第十六章 度危

第十六章 度危

诗引:薄徒巧引待染花,朱颜无意未知难。

这也是阿撒丁对吴天等小奴隶格外宽容的原因之一。

阿撒丁边走边想着自己的心事。

走进家门的一霎那,阿撒丁却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因为在这里他看到了一张他最不愿意看到的脸。那是咖沙最小的独生子托比,因为老来得子从小被咖沙溺爱的过分,养成了现在唯我独尊的性格脾气,一点也没有了咖沙家族一贯的和善秉性。

而且才十四五的年龄竟然在外面沾染了好酒贪色的不良嗜好,联合了一些贵族的子弟每天在外欺行霸市,无恶不作。

深为此发愁的咖沙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最后只能听之任之。

而最近更是变本加厉的任意妄为,整天夜不归宿,出没于狂花浪蝶左右、吃喝玩乐、醉生梦死。今天怎么会跑到自己家里来了。

看到自己进来,这个托比并没有站起来迎接自己,而是继续大刺刺的坐在主位上没有动;甚至连眼角也没有抬一下地,继续和自己的女儿说笑着。

不大的年龄却很健谈,引得自己那处世未深的女儿开怀大笑,旁边自己的儿子也傻呵呵的坐在那赔笑。

阿撒丁看到这不由的有点沉不住气了,冷着脸对尤自说个不停的托比说道:“小少爷怎么来到我这个小院了,这里十分狭小,就要吃午餐了,恐怕要怠慢小少爷了,实在没有什么能拿出手的东西,望少爷不要见怪。”

语气中的不悦以不用言表了,换个人早就会明白地知道主人是在逐客,怎么也不会死皮赖脸的坐着不动。

却哪想到这个托比竟然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只是打了个哈哈说道:“阿撒丁护卫言过其辞了,本少爷不是来享受的,只是因为今天恰好遇到喀秋莎小姐很是投机,便一同来这里叨扰一番,阿撒丁大人不用管我,只管去忙自己的去吧。”

此言一出直接噎的阿撒丁差点没背过气去,无奈的唤了自己的儿子卢比出来问道:“你们怎么和他打上交道的,不是和你们说过吗?这个少爷品行不端,尽量不要和他打交道。”

卢比委屈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说道:“父亲:不是我们故意和他打交道的,只是从后院回来后恰好遇到。他看到妹妹后就死皮赖脸的跟着,我们也没办法。”说着便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阿撒丁听完立刻明白了过来,这一刻心里却有了几分担忧。

原来这个托比是喀秋莎她们从培训角斗士的小院回家的时候突然相遇,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在家住的他,竟然发现家中原来自己没有注意过的小麻雀,突然就要变成高飞的凤凰了,虽然还是个含苞待放的小花。但以他好色的性格便像飞蛾扑火般地缠上了喀秋莎。

偏巧喀秋莎是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对托比并没有怎么戒备。而这个托比由于在外面混,见多了世面,练就了一双巧嘴,登时利用从外面得来的奇趣见闻吸引了喀秋莎的注意力,被他逗得甚是开环。

想到这些阿撒丁就不由的有些无奈,这可如何是好呢?自己并不忍真正离开逐渐衰败的咖沙家族。毕竟二十多年的感情是不容易舍弃的,而且阿撒丁知道现在正是咖沙家族最危险的时候了。

因为原来在加纳斯仑这个大城并没有与咖沙家族产生威胁的竞争者,但是在不久前突然冒出的一个竞争对手打了咖沙家族一个措手不及。在匆忙间投注失败,使得家族赔了大钱。并严重打击了家族的士气。如果不找个机会扳回一成,就会使得家族一蹶不振。这也是咖沙和他这么致力于两年后奴隶大赛的原因之一。

想到这些烦心的事情,阿撒丁不由地踌躇难明,就这样回到大厅看着托比与自己的儿女聊天。

阿撒丁知道这个托比绝对是抱着很龌龊的目的来的。

这么长时间了,这家伙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对自己的儿女套近乎,以往都是爱搭不理的表情。即便是自己,他也从来没有尊重过,对他来说自己仿佛就是他家养的一条狗般,只是自己看在咖沙的面子不和他一般见识而已。

想到这时,却听到喀秋莎忽然语气急转,冷冷地对托比说道:“我并不同意你的看法,那个奴隶并不应该就这样被打死。毕竟你们没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个奴隶是故意把酒泼在你们的身上,你们又怎能就这样把他打死了呢。”说到这,喀秋莎脸上已经露出了怒容。

却原来这个托比并不了解喀秋莎的性格,一开始讲起了外面的一些趣闻倒还吸引了喀秋莎的注意,但后来这个家伙越说越远,嘴里没有了把门的,竟然把自己在外面如何嚣张的事情拿出来打算让喀秋莎拜服自己。

但谁知这屡试不爽的泡妞绝招今天却碰了钉子,喀秋莎听到这竟然说出了令他意想不到的话。

这个世界是崇拜强者的,但也有例外,阿撒丁家里的人就是这个世界少有的对强权主义反感的人。

托比愣了下,并不理解这个小女孩的想法,反驳道:“可他们是奴隶呀,他们生来不就是任由我们来宰割的吗,难道这不对吗。”

喀秋莎想要辩驳,却也知道这是对牛弹琴。毕竟大多数人都认为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

只好回应着说道:“托比大哥请你走吧,我不喜欢听你讲你们欺负人的事,我累了,要去休息下。”说完不在理托比扭头走进了内堂。

阿撒丁听到这不由的心里大喜,自己女儿的性格自己是知道的,她认准了的事,就不会有人能改变她的判断和目的,这个托比以后不会在有机会得到女儿的认同了,哪怕是自己也不能扭转她的判断和想法。这都是遗传自她的母亲,自己的结发妻子。如果不是她因祸早逝,自己也不会如此的含辛茹苦了。

托比尴尬的坐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但从他那逐渐变得狰狞的脸上,阿撒丁知道,这个家伙自尊上受到了打击,从没人敢当着他的面给他脸子看。

这无疑是深深地刺伤了他,以后会出什么事阿撒丁是预料不到的,但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做好提前的预防。

托比忽然站起身想要说些什么,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过了好一会才最终咬牙切齿的挥挥手走了。

送走这个瘟神,阿撒丁在房子里开始转圈,思考着这件事将带来的后果和对策。以这个小子睚眦必报的性格,必定会为以后自己的家人带来很大的不稳定性。

自己必须要做到把这些不稳定性扼杀在萌芽状态。

有些话他并不方便和自己的女儿明说,如果她的母亲还活着该多好呀,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也不用自己这个父亲操心了。

阿撒丁不由得心里一阵唏嘘难过。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如果,自己必须要找到一个好的办法来确保自己家人地安全。

既能保护自己的的家人,又能让托比暂时无可奈何,时间长了也许就会不了了之了。

自己也不用每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这时仆人已经准备好了午餐,阿撒丁来到餐桌旁,边吃边想。儿女们看到他的脸色不好也就没有纠缠他,直到吃完午饭还没有想起什么合适的办法。

慢慢地走在回奴隶训练场的路上,阿撒丁并没有停止思考。就在他看到训练小院的大门时,一个突然而至的想法让他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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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诗之自由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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