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改过自新
凌虚在施展管鲍分金功法,融合《列女仁智图》的画意后。
利用公平之秤,转移十绝针中携带的十种戾气,对应列女的幻象也依次出现,而后翩然消失。
在她们消失之际,分别带走了一枚十绝针。
苏清薇经过一番挣扎,终于挣脱了束缚,脱离了困境,然而,她却并未出手偷袭。
她静静地伫立在一旁,双眸盯着最后五位烈女,那眼神中,先是满含诧异与震撼。
渐渐地,竟被深深的仰慕所取代,与此同时,一丝愧疚之色,也悄然爬上了她的面庞。
她想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种种行径,那些不堪的往事,涌上心头。
与眼前义薄云天、高风亮节的烈女相比,自己所做的一切,实在是令人汗颜。
她只觉无地自容,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烈女的敬佩,也有对自己的深深自责。
第六位,卫灵公的夫人南子,虽行事偶有逾矩,却也绝非泛泛之辈。
她听闻孔子前来,便差人邀孔子相见,孔子以礼相待。
南子在政治上颇有见地,常帮卫灵公处理政务,在卫国朝堂翻云覆雨,精明干练。
她代表着精明干练,带走的是象征拖沓颟顸的十绝针。
第七位,是晋国大夫羊舌肸的母亲羊叔姬,她观察孙子杨食我,心中暗忖:此子日后恐生事端。
待杨食我渐渐长大,行为举止尽显乖张。羊叔姬多次苦口婆心,劝羊舌肸:
“此子性情乖戾,你务必严加管教,否则祸不远矣。”
怎奈羊舌肸充耳不闻,只当是妇人之见。果不其然,后来杨食我参与叛乱。
致使羊舌氏家族,一朝之间土崩瓦解,抄家灭族。
她代表着高瞻远瞩,带走的也是带有急功近利戾气的十绝针。
第八位,是齐灵公夫人仲子,为人守正不阿,刚正不阿。
她生下儿子牙后,齐灵公鬼迷心窍,想废太子光而立牙。
仲子听闻,大惊失色,赶忙跪地相劝:“废嫡立庶,此乃大不祥之事,万万不可啊!”
说着,声泪俱下,苦苦哀求。可齐灵公一意孤行,全然不顾。
仲子见劝说无用,以死力争,却也未能改变灵公的决定。
后来灵公病重,太子光被迎回。灵公一死,崔杼当机立断,立光为君,还将支持牙的高厚斩杀。
她代表着守正不阿,带走的也是象征歪门邪道的十绝针。
第九位,晋范氏家族的一位女性,在晋范氏家族中,以其深谋远虑而闻名。
她平日里对家族事务或晋国政治,常常深思熟虑,出谋划策,令家族众人钦佩不已。
她代表着深谋远虑,带走的也是象征浅见寡识的十绝针。
第十位,是鲁国漆室邑的一位女子,虽未出阁,却心怀天下,忧国忧民。
她观察鲁国政治局势,见乱象丛生,心中暗自叫苦。
一日,她长吁短叹,踱步于庭院中,喃喃自语道:“国之将乱,如大厦将倾,百姓又将何去何从!”
她以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对国家命运的担忧,其拳拳爱国之心,令人动容。
她代表着忧国忧民,带走的也是象征麻木不仁的十绝针。
苏清薇面如死灰,双手揪着衣角,眼神空洞游离。
往昔犯下的桩桩错事,在脑海中不断翻涌。被她伤害的人的面容,萦绕不去,令她冷汗涔涔。
她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伏地,额头紧贴地面,瑟瑟发抖。
“我……我错了,我做了太多错事,简直是罪大恶极、罄竹难书。
如今我才深知,可一切都已无法挽回,我真是追悔莫及!”
她抬手扇着自己的耳光,一下又一下,脸颊很快便红肿起来。
“我鬼迷心窍!为了一己私欲,悍然发动兵变,致使无数士兵血洒皇城。
累累白骨,都是我一手造成,我罪无可恕!”她双手用力揪扯着自己的头发,几欲发狂。
“为了拉拢节度使,我不惜掏空鸿商阁,让千年基业,岌岌可危。
如今想来,我这等行径,简直是饮鸩止渴,自掘坟墓!”
她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神情慌乱,口中喃喃自语,自责之意溢于言表。
“我用移情咒控制赵穆安,要挟柳含笑替我承受斩刑。
我们本都是鸿商阁人,我却同室操戈,实在是猪狗不如!”
她突然猛地扑到地上,双手狠狠砸着地面。
“凌虚公子,你多次对我网开一面,宽宏大量。
我却狼心狗肺,恩将仇报,竟妄图谋害于你!我真是利令智昏,糊涂至极!”
“如今我满心懊悔,却已无力回天,真是无地自容!我该如何是好?到底该如何,才能弥补滔天罪孽?”
她捶胸顿足,身体不停地颤抖,绝望的嘶吼声在屋内久久回荡。
凌虚也对她突然的举动,疑惑不解,心想:“难道是刚刚幻化出的《列女仁智图》中的十位烈女,影响了她?”
“苏清薇,既然你已经幡然悔悟,我也不会赶尽杀绝,但是记住,悔悟只是开始。
往后余生,你当以善念行事,用行动去偿还曾经的罪孽。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莫要再辜负这重新做人的机会。”
苏清薇重重地点头,泣不成声:“我一定,我一定照做,谢谢你,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从今往后,我定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她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直至额头红肿,地上留下斑斑血迹。
她悲痛欲绝,昏死过去。
忽闻传来一阵脚步声。凌虚转头望去,只见一个十四五岁模样的少年,步履匆匆,从一旁走了出来。
少年面容清秀,却满脸惊愕之色,嘴巴大张,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道:
“天呐,真真是让我意想不到,我竟能在有生之年,亲眼目睹《烈女仁智图》中的十位烈女。
活生生地出现在我眼前,这简直如同做梦一般!你手中那是凤鸣剑?”
凌虚心中暗自警惕,微微侧身,右手按上了剑柄:“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