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就怕那是最后一面

第一百零四章 就怕那是最后一面

“不是哥,他,他说要让我当皇后。”

“!”

白羡余瞪大了眼睛看向沐砚寻,沐砚寻脸上尽是无奈,他坐到了一边,叹着气。

想了想,白羡余突然来了精神:

“同意啊!你怎么不同意呢!当皇后这种事情,还用想吗?”

“可我和他的感情已经没了,那个皇后,我也不稀罕。”

“你就嘴上说吧,你若是真的彻底对他死了心,你会回来?”

“我……”

“你别和我说,是为了境生那孩子,这种话你骗骗别人也便罢了,这些日子我多与你在一起,而且兄弟同心,你那些小心思,瞒的了别人,瞒不了我的。”

沐砚寻低下了头,他现在心中很乱,自的回宫以后,袁启对他的倒是好的不行,沐砚寻的心,也在慢慢的融化。

而且,刑怜搞出来的事如今已经水落石出,沐砚寻似乎心中压着的大石头全然放下。

再加上太后对自己的信任,沐砚寻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如何做的好。

白羡余看了沐砚寻一眼,虽然他很不满意袁启这个人,但看得出,沐砚寻还是喜欢着他。

“砚寻,如今只能是你自己想通,到底是留下来,还是如何?你若是真的担心孩子以后没有个好的身世,你大可将他留在宫中。你大可以住去侯府,将来看孩子也是方便的。”

“且让我在想想吧,孩子我虽不舍得,但你说的,也不为一条出路。”

沐砚寻叹气闭上了眼睛,白羡余拍了拍其肩膀,去找了九七。

沐砚寻心中乱,知道九七能照顾好境生,所以自己便带着得欢去了御花园中溜达,谁知竟碰到了太后在那里赏花。

“呀,砚寻,快过来。”

太后一眼便看到了沐砚寻,招手便将人给叫了过去。

沐砚寻坐到太后身边,毕恭毕敬。

淼欣给他倒了热茶,所有人都往后退了几步。

太后拉起了沐砚寻的手,竟发现沐砚寻的手心,不知何时变得有些粗糙了。

“砚寻,今儿皇帝可同你说了,想立你为后之事?”

沐砚寻一怔,转头看向了太后,原来太后早已经知道了此事。不过也是,若没有太后的首肯,袁启也不会自己做下这种重要的决定。

沐砚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砚寻,你可还记得哀家曾经对你说过的话,刑怜那孩子哀家本就没看好,哀家希望你可以替皇帝生个孩子,如今你已经替皇帝生下了孩子,哀家总要拿出来点诚意感谢你。”

“皇帝,他是个忠情的人,多情容易、守情难,守情容易、忠情难。哀家看的出来,皇帝在你心中的分量,你只不过一时半分,还无法原谅他,但这一切都是别人让你们二人误会,你们之间的感情,根本没有什么。”

“太后,您是开导我的心结吗?”

“是,也不是。哀家只是觉得从前对你太过苛刻,如今哀家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也知道皇帝应该不会再纳妃嫔入宫,所以哀家想找一个能够陪在他身边,真心爱护,也得他所爱之人。砚寻,你与皇帝孩子都有了,不为了你们二人,你总要为了孩子考虑吧?”

“太后,您觉得我同皇上,还回的去吗?”

“当然能……你只是想不能而已,其实事情很简单,你只要用以后的时间来看皇帝到底改没改心性,便好了。如今你不放心,那哀家今儿也可以许你一事,只要皇帝再对你有半分疑心,或者对你不好,你大可来找哀家,哀家会做主放你离开。”

“那我的孩子呢?”

“若你愿意,境生你可以带走,但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你不可告诉境生,他的生身父亲。虽然这话听起来,哀家像极了一个坏祖母,但这也是为了孩子。”

“好,我会好好想清楚的。”

沐砚寻起了身,太后朝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得欢上前扶住了沐砚寻,主扑二人往另一方向走去。

“嗯……”

得欢轻嗯了声,扶着沐砚寻的手抓了抓紧。

“我没事,不用担心。”

得欢摇了摇头。

“得欢,其实你也知道我心软了,对不对?你不想让我重蹈覆辙?可是太后和哥的话并非全无道理,对于他,我心里终究是放不下的。我打算再给他一次机会,若是再不行,我便真的狠下心来离开。”

得欢轻皱了眉,虽他心里百般不想再让沐砚寻重来一次,但总归是沐砚寻自己的选择,所以得欢只好笑着点了点头。

隔日,沐砚寻被封为贵妃,因为袁启觉得从前那个寻的封号不好,所以选了‘冉’这字个为封号。

沐砚寻被封冉贵妃,掌副后金印,打理六宫事宜。

虽说眼下这后宫之中没有妃嫔,但要处理起来的事情也逐渐多了起来。

前朝的大臣本是不同意袁启这个决定,但是袁启再度下了旨意,表情不会再选入任何一女子或男子为妃嫔,后宫从此只有沐砚寻一人。

因沐砚寻生有一子,所以袁启江山后继有望,袁启依这一个理由,堵住了所有人之口,大臣也都知道,不久的将来,沐砚寻便会成为南辕的男后。

肯接副后金印是一回事,也肯答应成为贵妃是一回事,如今距离沐砚寻回宫都快一年之久了,但他一直没让袁启碰过,便是另外一回事了。

值得一说的,便是那个番邦的婉歌皇子,刑天不日便要娶白羡余入府,给的可是亲笔写下的正室位分。

婉歌入侯府一年多,刑天却以婉歌生不了孩子来为由,书信一封到了番邦,谁知竟把番邦的王给气坏了。

番邦的大王担心自己受宠的儿子受了气,而且听闻生子药能要人命,所以写了封秘信,让婉歌主动和离,并派人接其回了番邦。

婉歌走时那是相当的不情愿,他最后只想再见刑天一眼,但是刑天呢,带着白羡余进宫看境生去了。

婉歌是带着遗憾离开南辕的,听说回去后大病了一场,然后便再无音讯。

关于刑怜,袁启将其发配至西北苦寒之地,刑怜自己身子弱,吃不了那边的苦,到了便生了重病。

刑天一再恳求,袁启才将刑怜给了刑天,最后刑天将人安置在了魔教,由白羡余的人一直管着。

自打沐砚寻掌了副后的金印,后宫事多的他根本闲不下来,境生如今满地知跑,为了让沐砚寻安心,白羡余和九七日日进宫帮着沐砚寻带孩子。

谁知这日,九七同刑天和白羡余进宫,偶然碰到了袁启,袁启也没将白羡余和九七当外人,所以便直接开了口。

“刑天,近日金龙寨的人又出来生事,朕听闻你曾经带人上去过次,如今那边的百姓人心惶惶,朕觉得这金龙寨,留不得了。”

九七手中本是提着食盒,里面是给境生带的点心,谁知听到这话,九七一惊,食盒便摔到了地上,里面的东西也全都滚了出来。

身边三人被九七的动作吓了一跳,九七惊慌的谢了罪:

“草民该死,惊着皇上了。”

“无妨,刑天,咱们去那边说。”

袁启同刑天去了一边,九七蹲下来开始捡东西。

“还担心他?要不要回去看看?”

白羡余知道九七在担心什么,所以一边同他捡东西,一边开口问着。

九七当然是担心,但离仇当初赶他走的话,日日夜夜都在他耳边回响。

“是他赶我走的,我哪里还能再回去,我就算再犯贱,也是有脸的。”

“皇上如果真的下了旨意,刑天如今已经大好,难保离仇能打的过他。到时非死既伤,你可莫要心疼。”

“他命硬,死不了……”

九七口中说着,手心却已然出了汗。

其实九七不知道,自打离仇将他赶走后,离仇便做什么事也不顺。

好似已经习惯了九七那个小烦人精在身边,离仇时不时还会唤上他的名字,可反应过来之后才发现,九七早已经不在寨子里了。

一开始,离仇还能克制对九七的想念,可时间长了,离仇全身都不舒服,这才开始做起了土匪的勾当,继续拦截那些并非善辈之人。

这次袁启得知金龙寨异样,是朝中大臣上折子说的,而那个大臣,便是被离仇所截之人其中一个。

他本就是个贪官,被金龙寨抢走不少金银,所以怀恨在心,这才挑了这次的事。

这日,离仇坐在自己位置上,手中一直把玩着一颗珠子。

“老大!弟兄们回来了!”

离仇一听,扑棱一下便坐正了身子:

“可有信了?找到人了?”

那通报之人摇了摇头:

“兄弟们找了十多日,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唯独不见九七的身影。老大,您说九七兄弟能去哪儿了?这天大地大的,咱们总不能找到天涯海角去啊,那不就是瞎找吗?”

离仇灰了心,颓废的坐了回去,正如那人所说,天大地大,九七能去哪里他根本无从得知,但是离仇心中也怕,那是九七是哭着离开,离仇所怕之事,便是那天就是见九七的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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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为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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