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感同身受
人一生究竟能不能遇到“真正的爱情”呢?而什么样的“爱情”才能算得上“真正”呢?
这份“真爱”摆在碧尘面前是很沉重,她和启波在一起时是很快乐,但走出启波和她临时搭建的家她就有负罪感,她要面对老公洛缘、儿子以及公婆,碧尘变得有些怕阳光,每天见到儿子和公婆,都很后悔自己和启波做的一切,深感对不起他们,更怕老公洛缘回来无法面对他。
这份“真爱”就如烈酒般酣醇上瘾,而醉后总又后悔失态,碧尘进退难舍,她对启波的爱不是无所顾及地快乐,而是背负着罪责。她想过和启波说分手,而每次下好定决心在启波面前,又冰融雪化成春江水而去。
碧尘在爱巢里享受着启波给她的爱、给她的情,她很满足,今生有此不再奢望其他。不问天长地久,只想醉死在启波的怀里。
女人的想法是浪漫而不实际,为爱不顾一切。
一天,碧尘如往日一样,收拾完房间正要去启波那里,老公洛源突然回来。
洛缘皱着眉,很疲惫地样子,看碧尘拿着包似准备要出去,就问:“去哪啊?最近我打电话回来怎么总没人接啊?”
碧尘满脸地尴尬,不知道怎么回答好,洛源没在意碧尘的变化,放在手里的东西继续说道:“我给爸妈买的茶,还有一点当地的土特产,一会儿你给送去吧!我还要回公司,现在回来换件衣服。”洛缘说完倒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很困乏地样子,
洛源闭着眼睛没见碧尘有反应,就睁开眼睛看着碧尘,见她呆站在那里不知道想什么,就叫几声碧尘的名字,碧尘才如梦方醒,不知所措地说:“哦!你要吃饭吗?我这就去买菜。”
洛源奇怪地看着她:“我说我换衣服就去公司,你怎么魂不守舍地样子,哪里不舒服吗?”说着站起伸手去摸碧尘的额头。碧尘下意识地躲开他的手,洛源的手停在空中,很惊诧地看着老婆得举动。碧尘很慌乱地说:“没有,没什么不舒服,我给你拿衣服去。”就避开老公的眼睛,去给他找衣服。洛源也没再问她,觉得碧尘很奇怪,是自己离开家太久,和自己闹脾气?这阵确实太忙无暇顾及她,等忙过就好啦!他想到此就没放在心里。
洛源换好衣服匆忙地赶回公司,碧尘在房间呆坐着,心里没存一点和老公久别后的激动,老公成为她心里情感地负担。碧尘现在心里对老公只有义务上的罪责,她打开电脑挂上qq,她要给启波留言。启波的qq头像是暗的,俩人好久没在网上聊天,碧尘看着启波的头像点开,写道:“启波,我这几天不能去你那里,因为家里有事。”碧尘本想写“老公回来了”,但是觉得这么说很尴尬,她留完言下线关机,忽然心里悲戚起来,自己还是个好女人吗?她的脸发烧般地烫。
许久碧尘缓过神来,整理下情绪,准备把洛源带回的东西给公婆送东西去,她真不想出这个房间,走在街上碧尘觉得大家都在偷窥她,而且眼神都充满鄙夷。她低头快步走着,觉得自己无处藏身,碧尘今天才感觉到公交车行进起来是这么缓慢,她恨不得下车快步走也赶过它的速度,她深锁着眉头靠在窗边,眼睛向前面路面张望,路面上车辆很多,遇红灯停,遇绿灯争先恐后的前行,碧尘的心也随着车辆忽而烦躁、忽而紧张。好不容易捱到站,她忙下车呼出口气,碧尘想今天是怎么啦,是公交车开的慢还是自己地心急!这大概是她唯一感到漫长地路程。
碧尘来到公婆家,将洛源带回来的东西交给婆婆,公婆听说洛源出差回来高兴万分,自从洛源接手公司的新项目之后,就忙得不见踪影,婆婆说道:“这傻孩子,这次出去的时间这么长,也不知道累成什么样!”婆婆很心疼儿子,她又对碧尘说:“碧儿,今晚你和源子在这里吃饭,我亲自做菜!”说完就张罗着去买菜,碧尘答应着跟婆婆一起下楼去市场。
从买菜到做菜,碧尘的话很少,婆婆也习惯碧尘的寡言少语,再者精神都在儿子身上,没有太多理会碧尘,婆婆是南方人,有着南方女人的温柔,因在北方读书、恋爱、成家,又具有北方人的口味,她做一辈子的教师,只会高高在上的教育人,一切以她的思想为真理,公公也是教师,却有男人的宽宏大量,悉心地爱护着婆婆,以至婆婆更为骄纵,在她面前就是一言堂,不容许别人有异议,按说碧尘的出身和学历都是她不能容忍的缺点,但她却接受碧尘做她儿媳,说来这个道理也很简单,洛源大学时有过女友,婆婆就以学业为重,语重心长地教育儿子,洛源听从母亲的意见和女友分手。在刚参加工作时单位女同事爱慕洛源,初次和洛源来家见家长,就被婆婆的教育课堂吓退,打消和洛源相好地念头。久而久之,碧尘出现在一个正好的‘历史阶段’,她能听从婆婆有理、无理要求,比如孩子从小就由她来抚养,这样对孩子将来成长有好处等,碧尘的性格也使家庭能和睦,婆媳相安无事。
婆婆今天很高兴,亲自下厨炒了一桌子的菜,忙了一下午晚饭时间,洛缘还没回来,洛洛吵着饿要吃饭,婆婆就叫碧尘给洛缘打电话,问什么时候回来,碧尘答应着去给老公打电话,洛缘正忙着应酬,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叫他们不要等他。
婆婆听到很扫兴,不满意地叨咕着:“这孩子,挣钱不要命!”又看碧尘一眼,眼睛里都是责怪之意,说道:“碧儿,你什么都好,就是退休没有保障!不然源子也不用这么累!”碧尘低下头没有说话,她也没生气,婆婆说的很对,婆婆见她如此也不再多说,随即招呼大家吃饭,这顿饭吃得也是没有滋味,连小洛洛也感觉到空气不对,都没敢乱说一句话。
碧尘从公婆家出来,无情无绪地坐车、下车,无情无绪地走在街上,时间已经很晚,她不想回家,她不想面对洛缘,可是又能去哪里呢!有什么理由可以不回家。
碧尘站在街边,街上的车辆很少,只有几辆出租车来回的跑,没有目的、没有终点。碧尘想她也没了终点,没了归宿。老公这么久没回来,她却没有久别的激动,而是在有意得躲避他,不敢正视老公的眼神。
转而又想起启波,启波在做什么呢?他在想她吗?碧尘不能肯定地回答自己,她总觉得启波的态度很模糊,不似她所希望得那样,想和她有个结果。也许启波只是想她添补寂寞而已。她也没有信心能代替他妻子在他心里的地位。
碧尘无奈的上楼,脚步缓慢挪回到自己家,进门就一股酒气充斥满房间。洛缘倾斜着醉卧在沙发上,如雷地打着鼾。电视开着,演着无聊地节目。碧尘看着洛缘,心里有种疼痛,很强烈的疼痛,也许洛缘回来等自己很久,自己是个不称职地老婆,深夜还在外面徘徊,不愿意回到老公的身边。
碧尘端来脚盆,把洛源的鞋脱去、又脱去袜子,轻轻地将他的脚放在脚盆里,轻轻地给他洗着,洛源的脚茧很厚,是走路多磨出的,碧尘很内疚地给洛源洗着脚,很仔细地洗,一个脚趾一个脚趾地洗,有滴滚热地东西从碧尘的眼睛中滑出,落到洛源的脚面上,然后又滩开不见,碧尘甩了下头发,用手背抹一抹眼睛,将洛源的脚轻轻地放到沙发上,又仔细地给他擦干,然后拿走脚盆,关了电视,给洛源缘盖一条毛毯。自己蹲在沙发旁看着洛源的脸,洛源醉得很厉害,浑然不觉,不可能发觉碧尘在盯着他看。
碧尘看着洛源的脸,突然地爱惜起他来,她从来都没有这么仔细地看过他,这段时间洛源晒得很黑、而且很瘦,眉宇间尽显疲惫之像。碧尘越来越觉得愧疚:“老公为了这个家常年奔波在外,如果自己有份工作老公就不会这样辛苦,可以分担老公的负担。自己不仅没有帮老公分担,而且做出对不起老公的事。”碧尘心里后悔和启波做的一切,她决心不再见启波的面,不能在错下去。这次一定要和启波说分手,碧尘低头将自己的脸贴在老公的脸上,就这么不动体会老公的存在,不觉也迷糊地睡去。
早晨洛源先醒来,见自己盖着毯子睡在沙发上,老婆头倚在自己的身边,坐在地上俯在沙发边睡着,想起自己昨晚喝多酒,一定老婆麻烦服侍自己,很歉意地摇醒碧尘,碧尘朦胧中醒来,见到老公的脸在眼前晃动,她很困,没有完整醒来,靠在洛源身边很舒适,身体不想动。洛源见她还想睡,双手抱起碧尘放到床上,嘴里道着谦:“老婆,对不起,我又喝多了,昨晚你辛苦,下次我会注意,没有办法,我也不想喝,客户拉着不放啊!”
碧尘不想动任凭老公怎么放置,但她想和老公说、说出自己和启波的事,求他原谅,这样自己会轻松。但又不知道如何说,嘴无声的动着。洛源见老婆眼皮难抬地样子,还挣扎着说什么,就安慰道:“你睡吧,不用管我,我下楼吃一口就上班去。”说着俯下身在老婆的宽额上亲了一口,小声地说:“老婆,对不起啊!今晚我早些回来。”
碧尘就不想再说,原来老公的怀抱这么舒适。她闭上眼睛睡去,她地心实在是太累,她想睡醒一切就都过去,她要做回以前地自己,她要做回洛源的妻子、洛洛的妈妈,恢复以前得安定又平静地日子。
人,茅盾中寻求答案,失去地才知道可贵,错过才知道什么是幸福。不过,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希望不算晚吧!
碧尘睡到快中午时才醒,她觉得身体很舒适地感觉,想起早上没有给老公做早餐,不知道老公吃到饭没有,就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打给洛源。洛源好象在开会,语气中透着不可侵犯得态度,但还是掩饰不住地高兴。碧尘听到洛源的同事嘻嘻哈哈地都在打趣他,就简单地问几句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