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流产
盛怒中的冷朔哪里顾及得到她的状况,只一味地冲撞着她柔软的身体,将自己心里的怒火和**全部发泄在她的身上。
快速**几下后,冷朔满足地离开她的身体,抬眸却看见她早已昏迷的脸,娇小的身体还在不停地抽搐。
他震惊地瞪大眼,抱起她瘦小的身体,双手大力地摇晃着她的肩膀,“死女人,你……怎么了?”
五指却触摸到一大滩还温热的鲜血,冷朔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拨打了急救电话,又手忙脚乱地为她穿好破碎不堪的衣裙。
很快,她被送进医院。
冷朔焦躁不安地守在急救室的门外,他何时怕过?可是现在,他好怕,怕那个一直跟他对着干的倔女人死掉。
不,那个嚣张跋扈的女人不会死的,不会死的。好像是坚定某个信念一般,他不断地重复这句话,额头上直冒冷汗。
就在此时,急救室的大门突然打开,走出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青春护士,“谁是她的家人?”
“我,她没事了吗?”冷朔急忙站起来,焦急地问医生。
“请问你是她的谁?”
“她失血过多,若不是及时送到医院,早就一尸两命了。但……她的胎象本不稳定,又经过激烈运动,你……打算保孩子,还是保大人?”那个漂亮护士犹豫了下,终究问出口。
孩子?冷朔如遭晴天霹雳,他有孩子了,可是他却亲自谋杀了她,心神恍惚,他带着点希翼地眼神,“不能保住两个吗?”
护士无奈地摇摇头,那是不可能的。
“保大人,一定要保住那个女人。”冷朔心中抽痛,艰难地说出口,眼眶蒙上了一层薄雾。
白衣护士听到他的选择后,连忙递上风险通知书给他。
他接过来,在签字人上面填上自己的名字,在关系那一栏填上丈夫二字。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最后那一栏上写上了同意。
护士拿着文件,重新走回了急救室,并关上了急救室的大门。
长长的走廊里安静得出奇,只剩下坐在椅子上惶恐担忧的冷朔,他真恨不得杀了自己泄恨,为何要那么残暴地对待她?
就是她有错,她也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女生,他一个大男人干嘛非要和她斤斤计较,依依不绕?
他现在更确定自己对她的爱,所以他当时才被嫉妒、愤恨冲昏头脑,却酿下大错。
她有了自己的孩子,为何不告与他?那样他就不会那么冲动,或许,她也不知道。
在煎熬中度过两个小时后,急救室大门终于打开了,冷朔疯了般冲上去,抓住带头那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的衣领问,“她……还好吗?”
“她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但她的体质还比较虚弱,要好好照料她,以后落个后遗症可就不好治了。还有,最近三个月内不要行房事。”中年医生特别强调了最后那句话后,打量了他一眼后,叹了口气,绕开他离去。
离开时,还念叨了句,“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就顾着自己,玩那么疯,都是不要命了吗?”
医生走后,几个护士推着夜绯姗出来了,她的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打了麻醉药,依旧还沉睡着。
冷朔将她送进vip贵宾房后,又下楼缴费后。坐在她的床头,大手抚摸着她精致的脸蛋,“丫头,我爱你,原谅我好不好?”
昏迷中的夜绯姗,手指不易察觉地地动了下,她听见有个熟悉的声音跟她说话,想睁开眼,眼皮子却沉得要命,挣扎了两下,终究没有醒来。
大概,在黄昏七点的时候,夜绯姗终于醒来,她只觉得浑身无力,口干舌燥,饥肠辘辘,坐起身,打量着自己所在的环境。
这就是……传说中的医院吗?
电视里的医院,不是都是白色的吗?怎么这里大相径庭?
淡蓝色的天花板,米黄色的墙壁,黑白相间的单人沙发,电视机、电脑、空调等家用电器皆具备完全,简直就是一个。
她困惑地眨巴眨巴眼睛,原来她这个抗病体质也可以生病的,不是绝症吧?她还不想死的!
从小到大,她从来就没有进过一次医院。
“嘎吱”一声,房门被打开,那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手里还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清粥。
冷朔?夜绯姗目光一下子冷淡下来,她可是记得,就是这个男人让她痛极,现在还头一次进了医院,真他丫地‘荣幸’。
她淡漠的目光并没有影响到冷朔,他朝她走过去,将手里的清粥递给他,语气温柔,“丫头,吃了它吧!”
呵……夜绯姗头不屑地扭到一边,不理会他。
“对不起,我……”
她接过他手里的清粥,目光平淡,直直地看着他,“冷朔,不是每句对不起,都可以收到那句没关系。心死了,什么都完了。”最后一句话,她说的极其认真。
在他选择背弃的那一刻,他们就注定天各一方。
她何等骄傲?她不可能接受一个离弃过自己的男人,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难道还要她委曲求全,牺牲自己去守候一份残缺不全的感情吗?不可能的,她本就没什么安全感,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尝试一次,却得到一个如此狼狈可笑的结果。
“对我死心,难道那个小破孩就让你动心了吗?”她冷漠的语气,再次让冷朔生出无名火。
小破孩说的是韩炘吧,夜绯姗唇角一勾,好笑地说,“他如今也不过十八岁,三年五载内,他便可以变成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更何况他与我年龄相当,我对他动心,有何不可?”
她说的很对,以至于让冷朔哑口无言,他21岁,整整大了她五岁,这算老牛吃嫩草吗?
“冷朔,我和你之间存在的问题并不是他,而是你。”紧接着,夜绯姗再次补上了句话。
“我不是圣人,没那么大方。不可能在一个人抛弃自己后,他的一句对不起就愿意不计前嫌地原谅他。”说完这句话后,她移开视线,拿起碗里的勺子均匀地搅拌着。
她是在怪自己?冷朔墨瞳里带着几分困惑,可是他当初确实分不清自己究竟爱的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