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世?
“老头子,调查她干嘛?”低下头看了眼还在睡梦中的人,恰好她打了个滚,从他的手臂上下来,嘟喃了句什么又深睡过去。
君城细细地看着她的侧颜,发丝遮住了大半张脸,挑开她的发丝,出现的就是她那张纯真无害的脸。
“老爷好像对薄小姐的身世很感兴趣,特别是她的父母。”
“老爷甚至还偷偷派人去薄小姐先前住的地方去打听过。”
也就是一个女人罢了,实在想不通,少爷花心惯了,女人一个接一个地换,谁知道薄小姐会不会不久之后就会被换掉呢?
在唐齐看来,女人不都一个样,妆一化,不都是那个样子的。
“父母?”连他都查不出来,手上的资料也只是说她只是由一个女人抚养,三岁的时候她就离开了。
“查到什么了?”
“什么都没有查到。”
“那就放开手让他继续去查,刚好我也好奇她的父母会是谁?”君城闲适地坐在软垫上,自然而然地盘着腿,单手撑着脑袋。
黄昏下,暗黄色的幕光洒落在他的身上,柔和倾泻了一地,犹如古时候宫廷的妃子慵懒地靠在美人榻上,眉目含情。
微微低着头,墨黑色的发丝遮住了双眼,一阵不语,像是在想着什么。
好一会儿,他才懒懒地说到“把苏子墨还有那些人全放了。”
唐齐抬头,望着他,眼中写满了疑惑。
少爷做事从来没有回头的可能,怎么这次要放过那些人了?
君城只是高深莫测地一笑,并不作答。
他没那么好心,胆敢利用她借此来接近他,好增加自己新公司的知名度。他没那么好心为他人做嫁衣。
开公司是吧,欢迎啊?只是到时候能不能倒下去,就要看他的本事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视线转向软垫上那个刚还在趴着睡的人。
慢悠悠地倾之扒开被子,露出一只白嫩嫩的小手,接着就自己爬起来了,头发杂乱地披着,睡眼惺忪,晶亮的眼睛里带着水汽,一脸朦胧地看着君城。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揉了揉眼睛,沙哑着声音笑盈盈地说“君少爷,你醒了。”
她的声音模糊不清,带着刚睡醒的尾音,沙哑的声音更进一步提醒着他,她真的是在他睡着了之后还在继续唱着的。
还真是一只彻头彻尾的傻瓜啊。
君城看着她的目光渐渐地带上一点的柔和,伸手将她的四处乱翘的头发弄整齐。
她刚睡醒,意识都还很模糊,托着脑袋任凭他的手在她脑袋上揉来揉去的。
弄好之后才叫她去换下衣服,然后两个人自然地出门了,留下唐齐一个人在那里处理剩下的事情。
看着那两个人离开的背景,唐齐眼睛瞪地一板一板地,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两个人走在一起是那么般配呢?
错觉,肯定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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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之还是呆在那个房间里,君城说了过几天就可以回去了,学校也请过假了,这对于一向不喜欢学习的人来说无疑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了。
在法国这边,她的小日子过的很是惬意。他很忙有时候好几天都见不到一次面。她也一直没问他在忙什么,怕他觉得自己管太多了。
反正在她的认知里,君城是无所不能的,没有什么事情是他摆不平的,这么一想自己也没必要为他挂心了。
巴黎的午后,倾之抱着电脑在查一些东西,苏子墨的事情最后是怎么处理的,她不敢直接去问君城,还不如自己偷偷查下。
因为是建筑界少见的天才,所以很快的就出现了一大排的新闻,点开就看到原来他的公司刚刚宣布上市,而且跟他的怀孕女友订婚的消息,双喜临门。
而且君城跟自己出场的消息还真的一点都没有风声,照理说这么独家的新闻肯定媒体是要大肆报道的,他真地全压下来了?
看着自己的初恋要结婚了,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悲伤没有,伤感没有。
她早已过了青葱的岁月,初恋也仅仅是初恋罢了。
过了也就淡了,淡了也就忘了。
人这一辈子会遇见很多人,错过很多人,她早就学会了不去抱怨。
相反,她还在纠结着要不要去发条短信祝福他们一下?两个人最后能走在一起,是一种缘分更是一种幸运。
就在她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发条短信过去贺喜一下时,意外的事情就发生了,叮的一声长音之后,原本明亮的房间顿时暗了下来。
倾之的心咯噔下,站起来想要出去看一下的,门就被打开了。
门外微弱的光顺着门缝传进来,顺着微光看去,就看到凯瑞茜正一步一步地往里面走。
灯光太暗,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感觉到她身体好像在紧绷着。
“发生什么事了吗?”倾之握着手机,走了两步就停下来了。
凯瑞茜的身后,出现了一个身穿着白色风衣的男人,身形修长卓越,看不清他的长相。
“你是谁?”倾之握着手机,冷静地问他。
“不愧是我弟弟看上的女人,你果然有胆识。”他的声音清冽,隐隐地藏着笑意。
“我只是想请你走一趟而已,放心我保你没事。”
“大少爷,如果你带她走,君少爷那边你绝对没法交代。”话音刚落,凯瑞茜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身后的人拿着手枪敲了敲她的脑袋说“凯瑞茜,你阻止的了我吗?”
大少爷?也是君城的兄弟吗?
凯瑞茜看着那把手枪,咬紧了牙关,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
突然间就是一反手劈掉他的手枪,直接一拳过去,君洋向后退了步,伸手接过。
高手过招,讲的不仅技术而且更注重的是体力,而男女双方间,女方体力就是个弱点。
君洋弯腰扫过,凯瑞茜一个跳跃一手劈过去,他侧过身子闪过。
“薄小姐,少爷现在在开会,跑出去打个电话叫他来接你。”挡着她,一边防备君洋偷袭,还要一边嘱咐她。
“你怎么办啊?”倾之看着明显处于下风的凯瑞茜担心地问。
“少啰嗦,快走!”说完又扭打在一起了。
女人的身体天生就是比较柔和的,即便是经过后天的锻炼也敌不过男人的强硬。
凯瑞茜左手握拳往他的要害砸过去,君洋嘴角噙着温和的笑,扣住她的右手,一用力,迫使她的身子向前仰着。
“我说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可爱啊。”
“怎么样,薄小姐,走不走?”
凯瑞茜挣扎了两下,没有挣扎开,不甘心地甩了下手“薄小姐,打电话给君少。”
就算赶不回来,至少也还有机会追到。
“你敢打的话,我扭了她的手。”手上的力气用力了几分,发出咯咯的声音。
凯瑞茜皱着眉头,发出一声细微的闷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