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加更)又来害她
得到了宗华的回复之后,陈以一害怕夜长梦多,因此第二天便托酒店订了返程的飞机票。
又害怕林如玉反对,她只留下了一张纸条,便挽着一只手袋拖着宗华,急匆匆地赶往飞机场。
一路上她心神不宁,不停地向后张望,生怕林如玉发现自己出逃赶來阻止,任凭宗华如何安抚,她始终无法完全平静。
直到登上飞机,系上安全带,她才完全放松地躺在椅子深处,长长舒一口气。
宗华见她如此,心生怜惜,握了握她的手:“就这样紧张如玉姐?”
以一偏过头,看了看他柔美的脸孔,向后靠了靠,不着痕迹地收回自己的手:“不是怕她,是怕她担心。辛苦你了,让你两天飞了个來回。”
宗华的眼睛里盛满了深情,柔声道:“不辛苦,为了你,做什么都值得。”
以一被他的告白弄得十分心慌意乱,在他无处不在的柔情目光中,整个人都不知道往哪里躲才好。
正在尴尬之时,身侧传來一声笑声:“瞧这一对小情侣,金童玉女似的,老伴,是不是像我们当年?”
以一转头,只见一对头发银白的老夫妻笑盈盈地瞧着她和宗华,她脸孔红了红,对两位老人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宗华也收敛了动作,只是继续握住她的手;以一挣脱不了,只好仍由他握着。
他的手,比薛宗泽小一点,却柔软许多,不像宗泽,手心里有着薄薄的茧??????
她闭上眼睛,按捺住内心阻挡不了的思念。
宗华温柔地将她的头按向自己的肩膀:“累了就睡一会,等到了我会喊醒你的。”
他的肩膀,比宗泽软一点窄一些,不像宗泽??????
好了,不能再想了,以一紧紧地闭上眼睛,将眼底的泪花给藏在眼帘深处。
说好不想,说好放弃,可是,不行呵,她管不住自己的一颗心??????
宗华将她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内心纠结着,可是手却温柔地搂住她的肩膀,口中温柔地为她哼着小曲。
爱一个人,是不要回报的吧,这样的爱,会比较纯粹,比较高尚,同时,也比较痛心。
他望着窗外厚厚的云层,苦笑了一下。
可是望着怀里渐渐入睡的可人儿,内心的那点苦,被丝丝缕缕的甜蜜给冲淡了。
他不敢再动,就这样温柔地搂住她,他希望,这架飞机永远不会着陆。
以一再醒來的时候,已经是飞机着陆暮色四合时分,她揉揉眼睛,看了看一直被自己当做人肉靠枕的宗华,脸一下就红了:“对不起,我沒想到自己会睡着。”
宗华动了动僵硬的肩膀,笑道:“沒什么,走,出去吃东西吧。飞机餐难吃,我也不喊你起來吃了。”
事实上是,他不忍心叫醒她,他贪恋她熟睡的脸孔,贪恋她的发丝在他脸颊上轻蹭的触感,贪恋他可以正大光明时不时地在她脸上发上印上吻,,
以一站起身,焦急向准备下机,宗华赶紧跟在她身后。
上机前,他早已安排好一切;因此,刚出机场,就有一辆s级奔驰前來接机。
以一看了他一眼,轻轻说:“这样高调做什么?”
他一笑:“总不能亏待你。”
以一不再说话,上了车,一路向酒店出发。
住酒店是以一的意思,她如今的身份,回家断然不行,宗宅她是避之不及;宗华倒是有间公寓,地段高贵装潢高雅,但是以一压根不想再给他什么希望,所以一口就定了:住酒店。
当然不是薛家的紫晶酒店,可是宗华本着“不能亏待”的原则,定了一间四星级宾馆的顶楼房间。
s级奔驰600刚一停在酒店喷泉门口,便有一群人争先恐后地前來拉车门。
以一一愣:“怎么酒店的服务人员年龄相差这样大,连制服都不穿?”
开车司机道:“咳,哪里是酒店服务人员,这些都是乞讨的。要说这家酒店吧,就是不如‘紫晶’。在紫晶,怎么会出现这些人?”说着,他便下车要赶人走。
以一瞧这些人衣衫仍算整洁,于是下车道:“有零钱的话,就给一些吧。”
司机点头称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零钱,那群乞讨的人不迭感谢。
以一悲悯地看了一眼这些人,正准备转身向酒店大门走去,却听得人群中响起了一声尖叫声。
她定睛一看,发出叫声的是一名年轻女子,这定睛一看,便真的是定住了眼神,再也转不开了。
这年轻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梁甜甜!
她惶急地心中一惊,整个人防备地向后一躲,宗华忙将她护在怀里,慌忙问:“怎么了?”
那梁甜甜看见她,也是惊恐不已,整个人下意识地向后缩,一时间竟不知道该缩进人群中还是调头就跑。
宗华看出了猫腻,立刻叫司机抓住缩成一团的梁甜甜,惊得她更是大叫不已!
“放,放下她!”以一这才回过神來。
司机看了宗华一眼,见他沒有什么表情,因此也就沒有放下梁甜甜,只是吩咐四周人散开。
所有人都散开了,整座欧式喷泉边,只有他们几人。
梁甜甜胖了许多,可到底因为个头矮,所以在人高马大的司机手中,显得肉团一样,她惊恐地闭着眼,断断续续地说:“我,我不知道你回來,我,我真的沒有再,再害,害你的意思??????求,求你,放,放过我。”
以一见她这样说,更是不愿撤下防备,但表情仍淡淡地说:“我怎么知道你这次是安着什么心來接近我。你这样的人,不得不防。”
梁甜甜乍一听这话,睁开眼睛,神色凄楚:“我,我现在还有什么能力害你,我,,”说着,两行眼泪就流了下來。
见惯了她流泪,而且每一次她流泪,必然会有个陷害自己的计划,因此陈以一十分厌恶地撇开脸道:“消息真够灵通的,我回來沒人知道,你倒已经在我酒店门口候着了,说,这一次是谁派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