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热场?疑

第一百四十四章 热场?疑

第二日,下午两点半。

费了好大的力气支开忠犬宗华,以一准时牵着哈士奇踏上与韩美芝的莫名约会。

“周日下午两点半,你从酒店出來遛狗,然后一切都会发生。”

究竟会发生什么?她不清楚,但是就像面对命运,人都茫然无措一样,她虽无助,但却勇敢地前去赴约。

她不知道地点在哪里,蹲下身來温柔地对哈士奇狗狗说:“棋子小狗,你还记得回家的路在哪里吗?姐姐送你回家。”

那狗湛蓝的眼睛眨了眨,像是听懂了她的话,喉咙里“呜”了一声,摇了摇尾巴欢快地就向前走去。

以一牵着狗链,跟在哈士奇的身后。

旁人看來,不过是一个打扮华贵的年轻少女牵着狗去休闲消遣,一路行人投來或赞美或欣赏的目光。

以一始终半垂着脸孔,不回应任何有意无意的搭讪与探寻。

直走,左转弯,右转弯,再直走。

四月天,阳光温热,空气清新,这座秀丽的城市满城种满了香樟树,满枝翠绿的叶子亭亭如盖,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看似平静惬意的春日下午,以一的内心却充满了忧虑与紧张。

直走了快一个钟头,哈士奇在一家装潢华丽的美容会所前停了下來。

“就是这里吗?小哈,你确定?”

小哈坐在自己的后腿上,乖巧地抬起头,呜咽了一声。

以一狐疑的,但是装作镇定地走进会所,一名清秀的女孩子立刻迎了上來,笑容满面:“是陈小姐吗?您的预订房间在兰包厢,请和我來。”

说着,一边牵过哈士奇交给另一名女孩子,热情地上前为以一引路。

以一警觉地跟在她身后走,一边走一边打量四周的环境,棕色的原木地板,金光灿烂的吊顶,墙体上铺满了层层叠叠的丝绸帷幕,奢华中带着几分轻柔。

会所幽深,各个房间互不相通,互不打扰,折了几弯之后,以一來到了“兰”房间外。

“兰”房间外是一片小小的室内花圃,种植满了各式各样的兰草,以一孤陋寡闻,竟认不出是什么品种來。

迎宾小姐打开雕花的房间大门,一股幽香传入以一鼻中,令她忧虑的心情片刻纾解。

迎宾小姐微笑着说:“陈小姐,请问您要什么项目,是全套还是特殊服务?”

以一张了张口,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她从來沒有來过这样的地方,当初家境不错的时候,母亲做美容,但她是一个不爱美的女汉子,一次都沒有來过,所以也不知道小姐口中的服务究竟是什么内容。

特殊服务?她看了看小姐暧昧的笑容,心里敲起小鼓:不会,不会是那种服务吧,这么高大上的地方怎么可以如此下,下流?

她慌忙摇了摇手,急忙说:“我只是來坐坐。”

小姐灿烂的笑脸僵了一下,还沒容她开口,一把严厉而又熟悉的声音响起:“这儿沒有你的事情了,下去吧!”

这样不把人当人看的女人,在以一的人生中,她只认识一个:宗少棠女士。

果然,她回过头,正好对上宗少棠女士。

她苍老了不少,为了掩饰老态,刻意穿上了一套贝壳粉的小西服套装裙,戴了一套莹白的珍珠饰品。

那珍珠颗颗都有龙眼大小,莹润生光,更是反衬出她的憔悴之态。

看來这段时间,她过得并不轻松,官司缠身,债务危机,即使有丰厚的家底,宗少棠女士也是疲于应付。

宗少棠看了看以一,冷淡开口道:“看來这几个月你过得不错嘛。”

以一微笑了一下,接口道:“不做亏心事,当然过得好。”

宗少棠冷哼了一声,推动轮椅进了“兰”房间,房间内幽暗,以一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只听见宗少棠在房间内说:“不是要和我谈条件的吗?怎么又杵在门口不进來?”

以一心道:“谁和你谈条件?你这样的女暴君有什么条件可谈?”但还是小心地踏进房间。

整间房间竟然沒有窗户,一张古式雕花红木床摆放在屋内,全套的红木桌椅,墙体上垂坠的是白色轻纱,在墙角一排紫莹莹的小灯照拂下,简直像是拍摄《倩女幽魂》的现场。

以一硬着头皮坐在宗少棠对面,神经紧绷紧绷。

她知道一定会有一个局会设计自己或者是宗少棠,但是她不知道结果是什么,故而一直保持沉默。

宗少棠悠闲地为自己斟上一杯浓浓的大红袍,开口道:“你开条件吧,多少万?”

以一吃惊:“什么多少万?”

宗少棠脸上流露出轻蔑的神色:“第一,是对你为宗家添了个女儿的打赏;第二,为你这几个月來不纠缠宗泽的奖励;第三,我也要给你一笔钱,让你早早滚出去,从此别在回來这里,打扰我们一家平静的生活!”

以一听到“打赏”两字,心里便升起了一股无名火,她想站起來发一通火一走了之,可是想到自己的孩子,按捺住脾气坐在那里,沉声道:“收起你的臭钱,你除了这个还会什么?”

宗少棠眼波一转,笑了起來:“哦,瞧你一身的装扮,想來是找了更好的下家,不缺钱了还是想要更高的价码?”

陈以一再也按捺不住,“嚯”的一声站起,发起怒大声说:“再说一遍,收起你的臭钱,我只要我的孩子!”

见怪了大场面的宗少棠见以一发火却沒有丝毫的反应,依旧是斜靠在椅子上,悠闲地饮茶,淡淡道:“做梦!她姓薛,是我们薛家的子嗣,你这样不上道的女人,充其量也只能做一个代孕母亲。”

以一青了脸,握拳道:“你铁了心要霸占我女儿吗?”

姜还是老的辣,一个回合下來,宗少棠已经成功地激怒了陈以一,见这不知谱的小妞的情绪已经完全被自己掌握,她挑起眉高傲地笑了一下。

她饮了一口茶,像是想起了什么,打开口袋,取出一张照片放在桌子上:“对了,忘了告诉你,为了让我孙女更好的成长,我已经给她物色好了新妈妈,出身名门,气质高贵,你瞧瞧怎么样?”

以一心中一凉,理智告诉自己不要看照片,可是忍不住看了一眼:照片上的女子气质端庄,五官秀气,有一股大家闺秀的韵味。

和宗泽,确实很相配。

为什么,为什么心里有一种酸涩的感觉?以一觉得喉咙里像是被一块巨大的棉花给堵住,一时发不了声。

宗少棠冷眼瞧着她脸上的表情,脸上仍然保持着倨傲的笑容:“父亲是质监局的局长,母亲是医院副院长,这样的家境,不算出挑,但胜在这女孩举止优雅,容貌秀丽,好过那些來历不明的一心想爬上枝头作凤凰的小家女不知多少倍。”

以一将她那些冷嘲热讽的话全部抛到脑后,握紧拳头,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要冷静,陈以一!你不过是韩美芝的一颗棋子,一枚烟雾弹,怎么下棋,怎么攻城略地都是韩美芝的事情,你的目的只是要孩子,不是薛宗泽!

内心平静了些许,她睁开眼睛,盯着宗少棠的眼神不再涣散。

宗少棠心下略微失望,又开口道:“为了避免夜长梦多,等这次宗泽从瑞士回來,我就给他们举行婚礼,到时候,任何敢插足他们婚姻的人都是被万人所指的小三!”她别有深味地笑了一下,“哦,忘了告诉你,这女孩的舅舅有**背景,到时候事情怎么发展,就不是我控制住了。”

言下之意,陈以一你别轻举妄动,你敢再动一动,就要了你的狗命!

陈以一还沒有來得及开口反驳,门轻轻地被人推开了。

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瘦削女子走了进來,头上缠着白色的丝巾,一副宽大墨镜遮住了脸容。

宗少棠皱起眉头:“怎么这样不懂规矩,这样就闯了进來?”

以一认出了是韩美芝,她知道真正的下棋人來了,自己这颗棋子应该是时候退出了。

于是她向门外走去,却被宗少棠叫住:“你往哪里走,我话还沒有说完!”

韩美芝却沙哑着喉咙说:“去门外守着,不要放任何人进來。”

以一不悦道:“凭什么命令我?”

韩美芝侧过脸,脸颊上粉红色的裂口伤疤在紫莹莹的灯光下变成浅紫色,显得更加狰狞:“你到底想不想要?”

以一心头一惊,立刻走到门外,关上门,果真就立在门外候着。

小时候经常听妈妈说父母就是小孩子的奴隶,自己总是不相信,可是现在,还沒有见到自己孩子一面,就已经做了她的奴隶,,不,是为了她做了自己最厌恶的人的奴隶!

以一盯着脚下的兰草,耳朵却想仔细听清楚房内的动静。

可是这会所的隔音效果实在是好,她什么也听不见。

然而,一个巨大的疑点从她心里升起:为什么韩美芝要让自己來这家会所?

宗太太似乎一早就知道自己会來,那也就意味着:韩美芝是以自己的名义约宗太太的!

那么,韩美芝约宗少棠的目的何在?

还有,为什么宗少棠并不认识韩美芝?

一连串的疑问从她心底升起,她不禁手心里冒起了冷汗。

这一局,究竟会有怎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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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悍妹子,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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