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肖姒与邝非同勾结始末及下场

【67】肖姒与邝非同勾结始末及下场

【67】肖姒与邝非同勾结始末

泡在浴缸里的裴悦迷迷糊糊地想着,思绪慢慢变得飘渺虚无,头渐渐朝墙壁歪过去,和周公约会去了,以至于浴室门被推开,她也完全没有反应。

“小悦?”男人手撑着浴缸边俯着身子凑近她小声唤着。

闭着眼的裴悦浑然未觉危险靠近,犹自睡得香甜。男人看着那张被水蒸汽薰得绯红润透的脸,仿是轻轻一掐就能掐出水来。心里想着,手便有了行动,瞬间已摸在细嫩的脸蛋上,长长的睫毛轻轻抖了几下,在主人的几经努力挣扎下,终于摆脱睡神困扰悠悠地睁开眼。

“唔……回来了……”喃喃低语着,迷离的眼神落在男人脸上。

“起来吧,李姨说你还没吃晚饭呢。”

男人语气宠溺,不知何时已卷起了袖子,把泡在水里的娇躯捞了起来,裴悦神志还在半梦半醒间,手自然地勾在男人脖子上,“嗯”地应了一声,把头埋在男人怀里蹭了几下,眼睛一闭,舒服得竟又想睡了。

这样毫无反抗能力任人鱼肉的裴悦,换了平时,男人早忍不住把她扔床上生吞活剥吃干抹净。

只是,他今天的心情不怎么高昂,以至于看见她这勾人犯罪的模样,也只是低头宠溺地在她发上吻了一下,没理会自己身的衣服被她弄得湿漉漉的,扯了浴巾包住她走出浴室。

白铭坐在沙发上,像抱婴儿一样抱着她帮她擦干身上的水。

“宝贝,很累吗?”

她的睫毛轻轻抖着,表明她已经醒了,只是不愿睁眼。

白铭嘴里这样问,实在,却很清楚她有多累。这几个月,她为了能够顺利接手他的工作,天天熬夜忙碌,眼看着人瘦了一圈。平时极难入睡的她,这段时间却累得几乎是耳朵贴着枕头就睡了过去。

“嗯……还行……”裴悦懒洋洋地应他,却仍旧不舍得睁眼。

“小悦,要不,还是让我来吧。”白铭知道她绝不是半途而废的懦夫,但他心疼她,看不得她受这种折腾和煎熬。

裴悦睁开眼,半眯着瞅了他一会,看她那凌厉的眼神,是完全清醒了。

“哼!我还想跟你白头偕老呢!”

言外之意,自然是指若白铭再一身兼二职,能不能跟她白头偕老还真难说。

“唉……”

白铭叹一口气,拿了一旁的浴袍帮她穿好。

若自己那两位哥哥争气一点,飞跃这重担,是怎么也不会落到她肩上。

“怎么了?工作不顺么?”

裴悦敏锐地察觉男人的反常,仰起头摸摸他冒了些胡碴子的下巴。

白铭摇头,细心地帮她系好浴袍的带子。

“看你这眉头皱的……”暖和的手指按在他纠结的眉心上。

有些事,她不方便问,但不代表她不能表达自己的关心。

“小悦,我今天去见我哥了。”

白铭抓住裴悦的手,紧紧地握着。

“嗯!然后呢?”裴悦调整了一下坐姿让彼此都舒服一点,也让她能真切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变化。

“调查结果出来了……”

白铭顿了一下,似是在考虑要不要把全部都告诉裴悦。不是他不信任她,而是不想她再为自己的事而操心烦心。

“嗯……飞跃受到了牵连?”见白铭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样,裴悦没敢往乐观的方向想。

“那倒没有。”白铭再次摇头。

“哦……那,是你哥他们出事了?”

白铭这人性子冷,外人看着只觉得他就跟冷血人一样对谁都不上心,但裴悦知道,白铭很在乎自己的家人,即使是那对不成器的哥哥,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也不轻,不然,他不会这么辛苦一身兼二职却毫无怨言。

“算是,也不是!”

白铭仍旧答得简洁,裴悦知道他向来没有跟人诉苦的习惯,对他这样的回答也不恼,只耐着性子慢慢地诱导他。

“怎么说?”

白铭沉默了一会,把裴悦抱到沙发上,站起来,走进衣帽间拿了套衣服出来。

“这事挺复杂,我们吃完晚饭再说。”

说着,当着裴悦的面把湿衣服脱了,换上干爽的居家服。裴悦盯着他结实修长的身体发了一下呆,不自觉地舔了舔唇咽了一口口水。

幸亏白铭只顾着低头脱衣穿衣,丝毫没发现自己老婆不自觉间流露的色女样。若发现了,估计这晚餐时间得押后至少一两小时。

坐在餐桌旁的白铭喝完一碗汤,突然来了一句。

“小悦,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裴悦瞪他一眼,“白铭,我是外人吗?”

白铭愣了一下,虽是不明白她为何这样问,却是极快回答。

“当然不是,你可是我白铭的内人。”

“那不就得了,我又不是外人,干嘛总对我说客气话。”

裴悦大口扒着饭,今天一整天没怎么正经吃过东西,现在才觉得真饿了。

“好吧!我以后不说,不过,你也别太拼命!陈越说,飞跃的人现在就是飞奔的马,而你就是那个拿着鞭子策马飞奔的骑手。”

陈越在视频里说这番话时是眉飞色舞,白铭听着却是百般滋味在心头。

裴悦笑了,“他还挺会形容的!”

小睡了一会之后,裴悦的精神劲似乎全回来了,脸上容光焕发,漂亮的眼睛扑闪着炯炯有神。

白铭怔怔地望着她出神,他不知道她究竟蕴含了多少能量,能够在几个月间把一匹在别人眼中已经有点老但性子却极烈的野马驯服,但他知道,这种驯马的技术并非她天生,而是她用努力取得的。她甚至,没借用他丁点的势力,硬是靠她自己的能力坐上了现在的位置。

想起初初认回宝贝儿子时,小家伙满头大汗拒绝别人帮助硬是自己攀爬上柑树的那股倔模样。儿子身上那股倔劲,不是遗传,而是裴悦以身言教的结果。

两个饿坏了的人,很快就把晚饭解决了,肚子饱了,人也舒畅了许多。

白铭回到睡房,坐在沙发上翻看报纸,裴悦亲自去泡了壶茶端上来。

“喝点这个,据说可以缓解疲劳。”裴悦倒了一杯茶递给白铭。

杯里的茶色泽碧绿,白铭浅呡一口,茶香中夹着甘凉。

“这是什么茶?”各种名茶白铭尝得不少,但这茶味道独特,喝进口里清爽甘凉,白铭很确定这是第一次喝。

“人参花茶,好像还加了点菊花,好喝吗?我去药店买药的时候店员推荐的,茶不贵,但她说能缓解疲劳,我就买了一点。”

“嗯,挺不错。”白铭一口气喝了半杯,这才想起她不小心透露的信息,顿时有点担心,抓过她的手盯着她的脸。

“你病了?去药店买什么药?”

裴悦怔了一下,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

“随便买点药材,我妈搬走之后,厨师都不懂这些,我下班就顺便去药店买了一些。”

裴悦去药店确实买了一大包药材回来,但除了药材,还买了一个测孕试盒。

这个月的大姨妈迟迟未至,裴悦是过来人,想着不会是中招了吧,于是经过药店便进去买了试盒,药材才是顺便买的。回来一验,只有一条红线飘着,看来是这阵子太忙,导致分泌紊乱了。

这种事,她自然不会跟白铭说。白铭跟她暗示过好几次,想要个女儿,但现在这处境,显然并不是合适的时候。

白铭不疑有他,把杯里的花茶喝光,自已又添了一杯。

“你哥他们怎么了?”裴悦怕白铭再追问下去,连忙把话题扯回正道上。

“我哥他们在十年前就在外面办了公司,这些年,没少从飞跃拉客源挪资金。”

“这些事,跟邝非同有关联?”裴悦可没有忘记,白子涛白子辰是因为邝非同事件才被请去调查,这一调查,就是几个月,可想而知这之间的关联肯定不少。

“嗯!这事得从我妈说起。”

说起自己老妈,白铭抬眼瞥一眼裴悦,见她脸色如常,这才放心地说下去。

“当年他们进董事局,奶奶坚决不同意他俩拥有太多实权,非要他们从基层做起。我两个哥哥是什么德性你是知道的,从小他们就那样,仗着自己是白家的少爷,好高骛远眼高手低,要他们在飞跃捱苦他们哪受得了,于是,他们就自己在外面办了家公司。”

“这种事,要不是我妈刻意包庇,是瞒不过奶奶和我的眼睛的。可我妈就是一典型的护犊子的老妈,她瞒着我们帮他们公司出谋划策,利用手上的职权让飞跃跟他们公司合作,把飞跃部分客源分拔到他们公司,这些,我也是后来调查过才知道。”

“开始,他们的公司因为有飞跃罩着,确实红火了一段时间,但好景不长,公司红火了几年,终是因为我哥他们管理不善而面临倒闭,我妈当然不会见死不救,她利用自己作为飞跃董事长的权力,私自在飞跃挪用大笔资金给我哥,这种事发生了几次,董事会那帮精明的家伙终是察觉了,于是一帮人逮着我妈兴师问罪,我妈第一次陷入了信誉危机。这些事,正好发生在我和你在g市重逢的那段时间。”

裴悦听到这里,算是猜出了一些因果。

“所以,你妈找邝非同帮忙?”

“嗯,我妈当时挪用的资金巨大,在不惊动我家里人的情况下,靠她自己的能力一时间也没办法把资金填回去。那时,她面临被董事局成员罢免和我哥的公司倒闭这两种可能,恰恰在那个时,邝非同主动找上她,提出跟白家联姻,条件,自然是他会帮我哥的公司走出困境。”

“邝非同野心极大,想继续向上爬。但他的背景普通,自然想拉个大靠山,恰好我妈急需支援,两人于是一拍即合。”

听到这里,裴悦仍有些纠结。“飞跃跟邝非同真没半点关联?”

“没有!”白铭十分肯定地回答。

“我妈再大胆,终究不敢把主意打到飞跃头上。她是明白的,挪用资金可以想办法填回去,但若把飞跃弄脏了,我爸第一个不会放过她。”

裴悦这才明白,为什么邝非同出事了,白子涛白子辰出事了,飞跃还能完好无缺。裴悦曾经有过灰暗的想法,以为白铭或是白爷爷等人私下做了什么手脚,才能让飞跃欠受牵连,但现在看来,白家的人,除了白子涛兄弟俩,确实全是磊落之人。

“邝非同想跟白家联姻,为什么不找你两个哥哥?”

裴悦当然记得两人重逢时邝丽娜所扮演的角色,如果她没记错,当时白子涛兄弟还是单身,既然邝非同只是想联姻,也不是非白铭不可啊。

“邝非同再渣,他总算是个好爸爸吧,我哥那样,估计他是看不上眼,所以,死巴着我不放。”

但其实,邝非同倒没有白铭想的清高,他当时不是不想邝丽娜在三兄弟中随便挑一个人,但邝丽娜表示,非白铭不嫁,因而,他也只能死巴着白铭不放。

裴悦看白铭一眼,心想,换了我是邝丽娜,也不会挑那对败家子。

“我妈跟邝非同达成共识之后,我妈这边是极力撮合我跟邝丽娜,邝非同那边,通过他的关系帮我哥他们搭了不小财路,我哥的公司因而起死回生。”

裴悦还是有些不解,“你不是说你妈在飞跃挪了一大笔钱给你哥吗?后来这笔钱是怎么解决的?你哥他们还回去了?还是说,是邝非同帮忙解决的?”

白铭发现,有个心思缜密的老婆,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想瞒她一丁点事也瞒不住。

“都不是,我妈挪走的那笔钱,是我帮忙填回去的。”那段时间,白铭跟肖姒看似水火不相容,但他骨子里,对肖姒还是极孝顺的。

“我把钱填回去之后没多久,我两位贪心的哥哥再次故技重施,骗了我妈挪了一笔钱逃去国外,我出国拦截的时候,正是你怀着恺恺离开的时间。”

说起这些旧事,白铭仍不胜唏嘘,望着裴悦,眼里满是愧疚和歉意。裴悦伸手握住他的手,本是轻轻偎着的身子往他身上靠紧了一些。两人默默对视一眼,白铭又接着说了下去。

“把两个哥哥和钱追回来之后,我不仅对我哥失望,连带地对我妈也失去了信任。于是开始慢慢把飞跃的实权一点点地从我妈手上收了回来,也幸亏是这样,飞跃才能逃过邝非同的魔掌。”

白铭说得没错,以邝非同那样心狠手辣的人物,若后来这几年飞跃大权还在肖姒手上,迟早她会被邝非同迫得把飞跃也卖了。

“你哥公司的事,因为邝非同全牵扯出来了?”

“嗯。我以前只知道邝非同跟我哥的公司关系匪浅,却没有去细究,毕竟,那是我哥他们的事,跟飞跃无关,跟我也无关。”

白铭的精力有限,自已的工作加上飞跃的重担已够他烦忙,就算觉得两个哥哥的有问题,也没那么多心思和精力去细究。

加之邝非同做事非常小心,这次若不是俞靖帮忙找出些蛛丝马迹然后顺藤摸瓜一步步把邝非同的底细全给端了出来,谁也不会知道,原来这个看着道貌岸然的大官,不过是个败类。

“那你哥他们现在怎么样?”回想白铭回来时的神色,他两个哥哥的处境怕是不甚乐观。

“结果今天下午出来了,没收他们公司违法所得再加罚款,合计四亿人民币。”

“四亿?”裴悦倒抽一口冷气,只以为自己听错了。

“嗯,四亿!”白铭十分肯定地点点头。

“他们有吗?”裴悦不敢确定。

“就他们那德性,哪来这么多钱?赚的都花光了,他们去哪找那么多钱!”

白铭皱着眉,本来,他七点多就可以回家了,但闻讯赶过去的两个嫂子,拖着他苦苦乞求,最后竟跪在地上求他帮忙救救她们的老公。

“付不出这笔钱,他们就要坐牢吧?”裴悦是律师,这话其实可以改为肯定句。

“嗯。这钱就算付了,牢肯定还得坐。”

“那你怎么想。”裴悦问,说实话,她也猜不出他的想法。

白铭很纠结,这事,他还没跟几位长辈商量。

“我再想想,这事,我还没哪我爸说,但按爷爷和爸爸那般刚烈的性子,估计不会帮这个忙,我哥他们确实也需要为他们的行为负责,这个教训他们肯定得承担。不过,我哥他们如果被判了刑,这事怕是没法瞒得过去了,到时,飞跃肯定会受到波及。小悦,这事你怎么看?”

裴悦认真地想了好一会,“我觉得,你还是跟爷爷和爸爸商量一下再作决定吧。不过,无论你们怎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们!”

第二天刚好是周六,白铭一大早就拉了白爷爷进了书房,白家老中青三代三个掌权的男人在书房里利用视频聊了一早上,最后,一致认为不该动用任何手段去干预白子涛兄弟的事,毕竟,这一切都是他俩咎由自取。

最后,那四亿罚款,白家帮忙付了。白子涛兄弟,则被判入狱两年。

兄弟俩被判的消息在第二天便占据各大媒体头版位置,飞跃好不容易升到历史均价的股价再次狂跌,这样的连锁反应,全在裴悦和白铭的预计之内。两人在紧急召开的董事会上保证,三个月内会让飞跃的股份回到平均水平,董事局一帮人,虽有怨言,却也只能咬着牙承诺与裴悦共渡难关。

白子涛兄弟案结了不久,邝非同的案子也结了,因为案子涉及金额巨大,即便他退回了大部分受贿金,仍被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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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大少引妻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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