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
时至深夜,江月吟还在做着设计图。不过江月吟奇怪的是自从她回来都没见到花月痕。这是要放到以前,倒没什么。只是近来自从两人表明心意,花月痕每晚总要陪她一会儿,看她喝了药才会放她休息的。
江月吟知道花月痕有自己的秘密,她不想逼问他,她想让他主动告诉自己。既然他不说自然是为自己好。关于这江月吟没什么怀疑的。但是自从这次离开再回来,花月痕变了。变得不再对世事在意,仿佛在意的只有自己。
这让江月吟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他想要把所有生命一次性用完一样。江月吟心里有挂念自然也做不下去了。这时候正好有扇窗子被风吹开,她便起身去关窗。却看到院子另一头花月痕房内的灯还亮着。便心下好奇,轻声地走了过去。等走进的时候,发现房内隐隐传来痛苦的呻吟声。尽管极力压抑着却人就透露出了这人极大的痛苦。
江月吟轻声走过去,用手指将窗纱戳破向里面看去,不由得愣住了,她慌忙的用手掌将自己的嘴巴紧紧捂住,深怕自己会忍不住,哭出声来。她身子颤抖者,靠着墙慢慢的滑了下去。
屋里面,花月痕被绑在椅子上,头发散乱,脸色苍白整张脸疼痛的扭曲到了一起。早已面目全非。更恐怖的是他整张脸上竟然布满扭扭曲曲的青筋,像是爬满了虫子。整个人都痉挛着。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他为何会这样?江月吟慌得六神无主!她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才慢慢的撑起了自己。她真的好害怕。她的孩子才离开她……。她再也承受不了这种切肤之痛。她慌乱的想离开,却不想较软的走不了路,一下子又摔在了地上把走廊里的花盆撞碎了。房里的另一个人听到了,眼神一凌满身杀气的冲出来。
“是谁?”
善水一看倒在地上的是江月吟,脸色一紧,这时候房里传出虚弱的问话。
“是谁?”听声音竟有一丝担忧。
“回爷的话,是只野猫。爷放心吧!”说罢善水神色复杂的又进了房内。房内痛苦低沉的声音持续传来。
房外江月吟身披狐裘,陪着他痛了一夜,守了一夜。夜里她喉咙里不时瘙痒,她极力忍着,嘴角竟慢慢溢出殷虹的血。天微微亮时,花月痕的呻吟声慢慢淡去。江月吟这才神色木然的离开。
回到卧室她再也坚持不住,一头栽倒了地上。
“阿吟姐姐!”慕沉月每天早晨都会过来帮江月吟请脉,今日刚打开门却见江月吟脸色苍白,的倒在地上,而且胸前的狐裘上还有点点血迹。当下扔了手里的药箱把江月吟抱到了床上。
“这是怎么了?”花月痕听到慕沉月的惊呼,飞奔过来,却没想到竟看到这副场面。他三步并两步跑到床边,心疼的抱起江月吟。从怀里拿出个药瓶,到了一颗药丸,给她服下。然后又让下人端了热水,他亲自帮他清理了脸上血渍。
“你快去端盆炭火来,她身子太冷了!”说完不由分说的脱了鞋子,上床把江月吟抱在了怀里,两人就这样坐在被窝里,相依相偎。
慕沉月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便飞快地出去端了盆炭火过来。等安排好了一切,江月吟脸色也渐渐好了起来,两人这才放心。
“你先出去吧,我想和阿吟说会话。”
慕沉月没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妥,花月痕在乎江月吟,就像自己在乎南宫翎一样。但不同的是在花月痕眼里除了江月吟便再也没了红尘。她安静的退了出去。
“阿吟,还记得我们怎么相识的吗?或许你不会相信,原来世上感情真的很难说,所谓一眼定情,其实就是在那一眼我便看透了你,看透到骨子里。所以便喜欢了,毫无杂质。”他静静地说着,即使冷欣彦听不到。
“我们还有比武之约呢,可是我不愿意比了。因为我在你面前永远都是输的那一位,呵呵。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可是我觉得我很幸福!”花月痕温柔的笑了。脑袋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静静的不再说话。然后她就听到了窃笑声。
“阿吟,你醒啦?”花月痕激动地不知所措,想把江月吟抱起,却又怕伤了他。
“我若不醒怎么能听到如此深情的告白呢?”江月吟笑的有些虚弱,她搂紧了花月痕他她淡定下来。“我没事,真的没事!这不是好好的吗?”
“我知道,你要有什么不是,我想我会疯的!”花月痕声音有些颤抖,心里很是后怕。
“我也是,你要有什么不适,我也会疯的!”江月吟挣扎着装过身,很认真的看着花月痕。他没有忽略他苍白的脸色,。没有忽略他疲惫的神态。“有什么事要共同承担,不是吗?”
“你……”
江月吟抬手放在花月痕唇畔阻止了她要说出的话,说道:“不管如何,我们都要努力好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