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呕!!!!
“是半个手掌,看切口,很整齐,恐怕是被什么利器砍了或者是切了。”
谢南州凉凉的嗓音在窗边响起。
众人心中大惊!
被......砍了?
那可是一只手啊!
谁会丧心病狂到把人的半个手掌都砍下来呢?
泰哥还处在巨大的惊恐之中,刚刚那双眼,还有那个笑,让他现在还心有余悸。
因为那竖瞳很奇怪,泰哥总觉得那瞳孔像是被从中间开了一刀。
还有那个撕裂的嘴角,就像是被什么蛮力生生撕开一般。
一整夜,外面没有再出现任何情况。
众人后来也没敢睡,最多都只是闭目养神罢了。
天边鱼肚泛白之时,后院的楼下传来公鸡嘹亮的啼叫。
“咯咯——咦!!!!!”
“咯咯——咦!!!!!”
谢南州睁开眼,下意识往窗户看去,而后,眸中微诧。
只见昨晚那窗户上的两个血手印已然消失不见。
紧接着,江又年在身旁睁开眼睛,同样发现了异常。
二人动作放轻了起身,来到窗边,发现昨晚上窗户滑轨凹槽里的血迹也不见了。
跟在莫村一样,一夜之后,所有的异常都会自行修复。
“出去看看。”
江又年把手搭在门上,示意谢南州。
看了眼天边射出的几道金光,谢南州点了点头,“嗯,开吧。”
出来之后,江又年趴在栏杆边往楼下看去。
没有任何意外,昨晚被谢南州一脚踢飞出去的那个人,不见了。
“刷——刷——刷——”
只见一楼的院子里,孙父正拿着竹枝扎的大扫帚在扫地,昨天喜酒之后,院子的地上还有一些没有清理到的烟花、爆竹碎屑。
在大家视觉盲区的大厨房里,传来了嘻嘻哈哈的声音。
江又年听了听,是孙妈妈和几个大妈在做早饭。
一个大妈说吃了早饭就要回去,孙妈妈在留客,让她们吃了午饭再走。
江又年无声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
昨晚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谢南州静静地立在一边,视线在院子里仔细地逡巡了一圈,没有任何异常。
“你们醒了?”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二人被吓得一惊。
蓦地回头,发现是穿着毛绒睡衣的孙博,头发看上去乱糟糟的,还一脸惺忪的模样,跟昨天那个意气风发的新郎很是不一样,看样子刚睡醒。
然而谢南州惊的原因是,这个孙博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身后的,就连自己都没听到动静。
江又年缓了口气,而后佯装着打了个哈欠,“啊,早啊,你也醒了?”
“哈哈哈!委屈你们了,我妈让我叫你们起来吃饭。”
孙博哈哈笑着,还一边害羞地伸手挠头。
谢南州趁机细细打量着孙博,特别是他的手。
然而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孙博的手没有问题。
“好,我去叫他们起来。”
江又年笑着应下。
“那我先下去了。”见江又年应下,孙博转身下楼。
谢南州的视线紧跟着孙博离开的脚步,逐渐锐利。
“怎么了?”
江又年察觉到谢南州的眼神变化,紧随着看去,只见刚才孙博走过的地方,留下了一串串血脚印。
江又年:!!!!!?(?';?';?)??????
然而孙博本人看上去就跟没事人似的。
两人飞快地回屋子把人都叫了起来。
众人避开楼梯间里的那串血脚印下楼,刚到一楼就看到了系着围裙的孙母。
“早啊,来吃饭吧。”
老人家笑得一脸和蔼,众人面上应付着,实则眼神一直跟着地上那串血脚印看向了大厨房里。
“累死我了,老太婆,看,这院子干净吧!”
院子角落里,孙父把扫帚放好,自豪地向孙母邀功。
“嗯,确实不错,今天这院子扫得倒是干净,辛苦你了,洗洗手来吃饭吧。”
得到孙母的表扬,孙父高兴地应下,而后欢天喜地地去院子外面洗手。
干净?
众人看着地上凌乱的血脚印怔愣出神。
不必说,就能够推测到,他们看不到地上的血脚印。
院子外面孙父洗完手回来,江又年下意识看向他的手,瞬间瞳孔一缩。
只见孙父满手的鲜血,然而不过一刹,眨眼的功夫,那手上就什么也没有了。
“走吧,吃饭。”
孙父热情地招呼几人进去吃饭。
大家应付着跟上,江又年怔愣地站在原地,使劲地眨了眨眼睛,心中不免怀疑,刚才是他看错了吗?
可是那么强烈的视觉冲击,怎么会呢?
“怎么了?”
谢南州察觉到江又年揉眼睛的动作,凑上前来细细打量。
却在江又年抬头的瞬间,猛然间看见他竟然满脸鲜血!
!!!
谢南州被突然袭来的视觉冲击吓得呼吸一窒,然而转瞬之间,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
察觉到谢南州忽然变化的眼神,江又年疑惑道,“怎么了?”
“没事,先进去吧。”
谢南州没说刚才看到的诡异一幕,同样,江又年也没说。
一个是不想吓到人,另一个是觉得自己看错了。
大厨房里空间不小,就今天早上,还坐了两大桌人。
当然,中转站一行人就坐了一桌。
孙母早上做了面,煎了荷包蛋,还摆上了几碟咸菜,几个凉拌的荤菜,诸如泡脚鸡爪,辣卤猪蹄,凉拌猪耳朵等。
“都敞开了吃啊,不够我再煮!”
孙母招呼着两桌客人,而后絮絮叨叨地往灶台边走。
“大家都不走啊今天,我又煮了个猪头,中午炒来吃。”
江又年清楚,这话是对他们家的客人说的,早上还在留客。
“呕!!!!”
正想着,桌上忽然间传来一阵干呕声。
众人纷纷停下吃面的动作,看向神色异常的孔鹊。
“干什么?恶心谁呢?”
齐烽本来一早上看到血脚印就膈应,没什么胃口,这一口面还没下嘴,倒先是让孔鹊的干呕声坏了胃口。
泰哥体贴地拍了拍孔鹊的背,“老板,你怎么了?”
孔鹊呕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但是视线再次往那桌上的罐子里一看,又什么都没有。
刚才,他本来看着这么一盆香喷喷的面食欲大开,给自己挑了好大一碗。
看到桌上还有豆腐乳,他还贪心地挖了好大一坨,可是当他把那豆腐乳摊在面上一看,竟然成了一坨泛着血丝的脑花!
他诧异往那罐子里看去,哪里装的是什么豆腐乳,分明是一个血水泡着的脑花!
一时胃里翻涌干呕起来,但是当他要跟众人解释之时,那罐子里的东西又变成了豆腐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