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一 未来宸王妃
皇宫之内.皇帝已然沧桑了许多.上官海澜一直都在皇帝的饭菜之中下了一些慢性毒药.她离开之前更是加大了毒药的剂量.虽然皇帝捡回了一条性命.但是身子确实大不如从前.“咳咳咳咳...”他的右手捂在胸前.有些痛苦的皱了皱眉.
今天他接到一封密书.是君祁宸命人送來的.内容大致为让他同意君祁宸的婚事.他知道他终究还是欠了这个孩子.无论是当年熊薇儿的死.还是在他身体不好的那段时间.上官晋想要攻打离州.而君祁念却是袖手旁观.他都沒有帮上忙.他心里一直觉得十分的愧疚.
他坐在桌前沉思了一会儿.他一时想不明白君祁宸到底要干什么.前不久才传出君祁宸盛宠男子.怎么一下子便要成婚.他看着桌子上二人的生辰八字.却是觉得十分般配.想必此女子很是特别.能让君祁宸为了她愿意主动來请旨成婚.罢了.既然这孩子想要成婚.那他便成全.他再次轻咳了一下.“小李子.你说这陌言雨是不是与着第一商家陌家有什么关系.”
李福临摇了摇头.一脸惘然的说道.“陛下.说的可是酒楼遍布祁阳国的商家陌家.听说陌家当家的可是一个整天带着玉面狐狸面具的男子.从來沒有人见过陌家当家的真面目.不若奴才派人去查一下.”
皇帝的两指轻轻敲打着桌子.摇了摇头.“既然沒有人见过陌家当家的真面目.怕是你怎么查也是查不到任何结果的了.还是算了.不用查了.去备笔墨.”
“喳.”李福临站在一旁.开始磨起了墨.
他提起了毛笔.在圣旨之上龙飞凤舞.最后便盖上了玉玺.“将圣旨送去离州.并且命人将这位陌言雨的生辰八字以及她的名字记在皇族族谱之上.”这是君祁宸的要求.将陌言雨三个字记在皇族族谱之上.她从此便是君祁宸的王妃.
“陛下.若是未來宸王妃是一个商贾之女.怕是会议论纷纷...”李福临在听到皇帝命他将名字记在族谱之上.他便觉得不妥.
“议论又如何.只有未來储君才需要借助联婚來稳住自己的位置.而不是储君的人选.又有何担忧别人议论.”皇帝轻笑一下.这也是他同意婚事的原因之一.因着陌家不是显赫世家.反而沒有那么引人注目.他若是要保护好君祁宸.便要将君祁宸至于最不显眼的地方.让韩家断掉陷害君祁宸的心思.
李福临恍然大悟.原來皇帝的心思竟是要迷惑众人.让众人认为君祁宸不会是储君的人选.他恭敬的说道.“是奴才愚味了.”
“将这个亲自交到他的人手中.大婚之日.朕不便出席.这也算是朕的一点心意了.”皇帝取出一个金色的盒子.盒子只有巴掌大.颜色显得有些褪去.却依然掩盖不住盒子的华丽.他掐住了眉心.挥了挥手.“快些去办吧.”
李福临看到这个金色的盒子之时.明显身子一颤.显然也是知道盒子内装着什么东西.“喳.”他半弯着身子.双手有些颤抖.接过金色的盒子.恭敬的退了出去.
过了片刻.李福临再次回到养心殿内.揖手行礼.“启禀陛下.事情已经办妥.奴才还接到从叶州來的书信.请陛下过目.”说着便将书信放在书桌之上.
皇帝看着笔迹便知道这封书信出自裴将军之手.他缓慢的打开了信封.将里面的纸条拿了出來.仔细的阅览着.忽而他很是愤怒的拍了一下书桌.“混帐.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咳咳...咳咳...”
李福临站在一旁.被皇帝的怒气吓了一跳.无须质疑.皇帝的怒气必定是來自于书信的内容.他看着皇帝一直咳嗽不停.忙着去倒一杯热茶放到书桌之上.“陛下.别动气.要保重身体.”
“保重身体.哼.我看韩家还巴不得朕被活活气死了才好.居然罔顾百姓的生死.直接下令攻城.果然是朕的好儿子.只会听命于韩家人.咳咳...”皇帝一双鹰眸之内一团火焰在猛烈燃烧.似乎要将眼前一张薄纸燃烧殆尽.而他怎能不愤怒.君祁念因着私心不支援离州.他已经心生不满.现在君祁念更是为了邀功而让全城的百姓陪葬.
李福临更是着急了.皇帝咳嗽的频率更是加快了些.他急忙为皇帝抚了抚背部.“陛下.御医吩咐过切勿动怒.”
皇帝咳嗽了几下.便逐渐平息下來.“朕还沒有死.韩家便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掌权.看來上官家的事情.韩家沒有从中得到教训.既然韩家想要辉煌.那朕便成全他们.就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承受朕这份大礼.传朕旨意召回湛王.”
“陛下.若是贸然与韩家撕破脸.怕韩家也不好对付.到时候会两败俱伤.”李福临有些担忧的看着皇帝.皇帝一向只做下棋者.坐观韩家与上官家相斗.他害怕皇帝下错一步棋.满盘佳落索.
“朕不会贸然与韩家撕破脸.相反.朕会赐予韩家至高的荣耀.让韩家一时辉煌.却无实权.秘密召回镇国大将军.记住.此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喳.”李福临退出了门口之处.对着另一位太监说了什么以后.自己也是离开了养心殿.
几天以后.湛王便回到了大都城.大都城的百姓纷纷出到城门处迎接君祁念.因着君祁念凯旋而归.君祁念骑在马匹之上.走在队伍的前面.看着百姓的一张喜悦的笑脸.他觉得十分讽刺.
裴将军领旨以后.去到郑州.亲自陪同他一起从郑州回到大都城.而萧将军则继续留在那里收拾残局.他本以为皇帝急召他回大都城是为了奖励他成功将上官晋除掉.虽然是几乎让郑州的百姓陪葬.但是最起码上官家会从此在祁阳国消失.现在的情形.可能是皇帝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才会如此急着召他回城.
因着他在经过叶州之时.偶然得知有一大批郑州百姓逃出了郑州.而这些百姓都知道他罔顾百姓性命.毅然攻城的事情.他心里很是懊恼.懊恼自己的粗心.他该命人拦截半道从郑州路过的百姓.让这些百姓都沒有机会在外面胡言乱语.不过.也觉得奇怪.怎的这么一场大火.居然沒有将这些百姓烧死.
他以为一切事情都会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毕竟剩下的士兵都是韩家人.沒有人会知道郑州所发生的一切.一切的事情便像是上官晋特意安排好的一样.结果就是为了让全部人陪葬.现在他都是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要如何应对了.
因着一路上都是裴将军与着君祁念一起赶路.他沒有办法支开身边的人去办事.在回到大都城之时.他便立即让身边的侍卫寒铁赶回韩国公府.让韩国公想办法为他解围.
裴将军在队伍进城以后.便带着队伍.直接往军营处走去.而君祁念则要进宫面圣.自然是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终于.他还是來到了皇宫大门之前.他的心里觉得异常压抑.不知道该要如何面对皇帝.皇帝是何等聪明的人.只要他说话稍有纰漏.皇帝就能知道他说话是真是假.他特意放慢了步伐.等待着寒铁的出现.左顾右盼.却是见不到寒铁的身影.此时他已经心急如焚.
“湛王.皇上还在养心殿候着.还是快些进宫吧.”李福临亲自去到城门之处迎接君祁念.见着君祁念久久徘徊于宫门之前却是不进.心里也有些着急了.
“既然如此.那便请公公引路.”君祁念再次看了一眼身后之处.还是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他便转身迈出了步伐.
当他刚刚走进宫门之时.身后传來一阵呼唤的声音.“湛王...湛王...”
君祁念的脚步停顿.转身看向了宫门之外.一脸肃然的说道.“何事如此慌张.”
“回王爷...韩国公的心悸病发作了.属下这是來请御医的.”寒铁伺机将一团纸条放到君祁念的手里.一脸紧张的说道.
“什么.外祖父的心悸病居然发作了.那现在外祖父的情况怎么样了.”君祁念听到韩国公病发了.一时也表现得有些紧张.
“国公已经昏迷过去了.属下这才急着要去请御医.”寒铁将纸条交到君祁念手中以后.明显松了一口气.
李福临听着寒铁如此一说.对着身旁的太监使了一下眼色.“小喜子.韩国公的身体抱恙.急需御医救治.还不快些带寒侍卫去请御医.”
“是是是.奴才知错.寒侍卫这边请.”小喜子明白李福临的意思.这便亲自带寒铁去寻御医.
“如此便劳烦公公了.”寒铁很是客气的说道.
看着寒铁和小喜子离开以后.李福临便说道.“湛王莫要忧心.相信韩国公吉人自有天相.还是快些去面圣.皇上已经等候多时了.”
“嗯.”君祁念点了点头.便继续向前走动.刚才趁着李福临与着小喜子说话的期间.他已经悄悄打开了纸条.纸条之上写着认错二字.他皱了皱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韩国公要求他主动认错.但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认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