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四 审问
君祁宸听着陌言雨如此一说.倒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道听旁说.亏她说得出來.君祁念不熟水性可是一个秘密.若不是特意派人去打探.又怎会得到如此可靠的消息.他无奈的抚摸了一下她的发顶.“这是真的.湛王确实不熟水性.”沒有人比他还清楚.为什么君祁念不熟水性.因为君祁念之所以不熟水性.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想起从前.他嘴角那抹讽刺的笑意却是沒有减退.
陌言雨看着君祁宸嘴角那抹讽刺的笑意.心里便默默的猜测或许君祁念不熟水性还与君祁宸有关了.便开口问道.“看见你笑得如此开怀.难道你是知道为什么湛王不熟水性的.”
君祁宸听闻陌言雨的话语.倒是忍不住笑了起來.怎么看他也不是笑得很开怀吧.不过聪明的她却能一下子便猜测到事情与他有关.他微微点了点头.语气十分平静的说道.“嗯...我想...应该是小时候.我不经意将他推下一个池子.那时他才三岁.被救上來的时候.咽着一肚子的水.差点活不过來了.那时候我还觉得不解气.认为他在装死.便朝着他的胸膛之处踏了几脚.忽而他吐了几口池水.结果还是我最后多踩了几下.才让他活了过來.真的悔不当初啊.”
那时候君祁宸的母妃熊薇儿正得宠.废太子和君祁念在自己母妃的引导之下.也是十分不喜君祁宸和熊薇儿.废太子和君祁念每次见着君祁宸都要为难君祁宸一番.而那一次在一个池子的旁边.君祁宸自己一个人正玩得欢乐时.君祁念经过了池子旁边.君祁念更是对君祁宸的母妃破口大骂.说君祁宸的母妃是狐狸精之类的话语.君祁宸一时气不过.便将君祁念推下了池子.自从君祁念活过來以后.初时看到水都怕.也不敢沐浴.后來才慢慢摆脱了对水的恐惧.但是依然不敢前往比浴桶更大的水源之处.
陌言雨知道君祁宸小时候过得肯定特别不容易.只因他的母妃是西琉国的和亲公主.而一直强大的祁阳国权贵又怎么允许别国的女子生下祁阳国皇室的血脉.所以君祁宸的存在本來就已经碍着许多人的眼睛.是以他处处受到别人的挤悦.虽然现在君祁宸只是风轻云淡的说着当时的事情.但是她能感觉到小时候的他已经过得十分的小心翼翼.一时心里难免有些心疼.更是握紧了君祁宸的手.“我也是觉得不解气.今天必定要痛打落水狗.”
“哦.看來今天他注定是要倒霉的了.”君祁宸摇了摇头.一脸宠溺的看着陌言雨.他从陌言雨的语言之中便知道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对策.而对于她的能力.他从來不会质疑.是以他不会去过问她打算怎么对付君祁念.即便她让君祁念死在离城.他也有足够的能力与韩氏一族对抗.并且动用一切力量去保护她.
“不知道你可否借你那宝贝的小白给我一用呢.”陌言雨知道这个小白在君祁宸心里的地位可不低.“我保证不会让小白受到伤害的.还让小白吃香的.喝辣的.”
“我的东西还不是你的.”君祁宸很是宠溺的说道.从前小白确实是他的宝贝.但是现在他有了她.从此她便是他心里唯一的宝贝.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你去处理你的事情.我也要去处理我的事情了.怕是湛王等着看戏了.”陌言雨的唇角微勾.说着便向着自己的房间跑了过去.
君祁宸无语的摇了摇头.随即想起了还有正事要办.“夜羽.他们两个呢.”
夜羽从旁边的柱子飘了出來.单膝下跪.“回主子.还在地牢处审问呢.”
君祁宸更是皱起了眉头.挥了挥手.“今天你不用跟着我了.跟着王妃.不要让她受到伤害.知道吗.”
“是.属下遵命.”夜羽恭敬的回答道.
君祁宸转身便向地牢的所在位置走去.地牢之内一片阴暗.几束烛火随着微风四处摆动着.微弱的烛火随着人的动作.将人的影子毫无遗漏的投影到两侧的墙上.随着人的动作.烛火几乎要熄灭却又沒有熄灭的样子.忽而光亮忽而阴暗.让这本就阴森的地牢更添了几分诡秘的色彩.
洛子溪一身大红色的袍子平日里看着尽显风骚.此刻却是让这个本就阴森的地牢显得更为恐怖.他一身的红色就像是让别人的鲜血染红一般.他就犹如來自地狱之门的夜叉.专门來饮人鲜血勾人魂魄一般可怕.
洛子溪手里拿着一条长鞭.对着房间之中的黑衣人狠狠的劈了过去.这个黑衣人被人用铁链绑在墙上.四肢之上更是各插着四支长长的钉子.那鲜血正沿着长钉在不断往外浸出來.无论洛子溪动用什么刑具.眼前的黑衣人便是死也不肯作声.是以眼前的黑衣人倒是惹怒了洛子溪.在他手下被审问的人.还真的沒有几个能忍住他残酷的手段.
洛子溪将鞭子泡在辣椒水之中.猛地抽了出來.狠狠的打在黑衣人的身上.“说.到底为何要夜闯王府.”
这些辣椒水触碰着伤口.让死咬牙关的黑衣忍不住大喊了一句.“啊.”
洛子溪讽刺的笑了笑.“终于感觉到痛了.才这么一点痛便忍不住了.更痛的还在后头呢.”说着便直接拿起了一旁的铜箭.眼角却是瞟向黑衣人.这支铜箭不像普通的箭一样.普通的箭箭身通体光滑.只有箭的最前端才有两个钩子.这支铜箭的箭身布满了小小的细针.沒入人的身体以后.却是易进难出.若硬是要将铜箭拔出.那铜箭所沒入位置的皮肉也必定被直接扯出來.这才是铜箭狠毒的地方.
“再给你一次机会.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哼...”洛子溪将铜箭放在火中烤了一会儿.用绣帕将被烧得火红的铜箭包了起來.
“呸.”黑衣人却是依然沒有感到害怕.接着便将脸别过另一边.不再去看洛子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