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

流年

自然的栗色的短碎发,抛却畏缩气质的高挑身形,眼神里都透着桀骜。

天睫儿甚至不确定了:“和我同宿的肖美映是不是你?”

她笑:“你看呢?”

睫儿老实摇头:“不太像。”

“那,哪一种更让人喜欢呢?”

“这种吧。”

“嗤。”

茕凤不吭声了,睫儿便默默的找药箱,衣柜里还真有。没有镜子,还是用手机屏照着,简单包扎了一番。

“是九年前?还是什么时候?十年?”

天睫儿僵了一瞬,漠然道:“几百年前的烂梗了你还拿来说。”

“烂吗?”她笑得有些苦,“果然你应该都忘了吧。”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所有。”她恢复高姿态,“那时候的你,比现在可讨厌多了,又骄纵又蛮横,还记得吗?”

而那时候的她呢,自然也是比现在讨厌多了,又怯懦又卑微。她厌恶那段历史,所以连名字都忘掉了,只记得天月唯那一声声:“颖颖,颖颖……”

讲给天月唯的结尾改了下,改成以在沟里遇见小仙女把她救了完结。

“是你?!”天睫儿明显变色了,瘫到椅子上,呲着牙笑,“是你……,是你……”眼前一阵阵发黑,“那个局你有没有参与?”

“什么?”

“去山上那时候!我被人抓了!这件事你有没有参与!”天睫儿暗暗掐着掌心竭力保持清醒。

茕凤看着她,玄玉的话浮上来,“你帮我一个忙……”帮忙,帮忙,呆在那里,引诱天月唯去救她?哈?她救她?怎么可能?不是她,她没有参与!

天睫儿握紧拳头:“是不是你!”

“不知道!”

“是不是你!”

她跳起来:“不知道!我不知道!”

冉秋瞳隐约听到动静,叩门问:“睫儿,怎么了?”

茕凤冷眼瞥门,天睫儿忙说:“没事,你快去睡吧!”

“哼。”她把床头柜上的赤羽拔出来,甩刺隔壁墙面,“谁抓你了,你说清楚。”

“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她把关到实验室让人做**研究。那地方很隐秘,我爸爸都找不到。后来我身体觉醒,自己逃了出来。”陶奎就是那时候莫名出现的。

被当成试验品……茕凤看着她:“你被……你在里面多长时间?”

天睫儿更晕眩了,“两三个月吧。”

两三个月……“我不知道这件事。真的,月月。”

天睫儿闭上眼睛又睁开,怎样都不舒服,最后眯着眼,问:“那你之后为什么人间蒸发了?”

“我又在学校待了一个月,你一直没回来,我才走的。对了,还有人找过我们那些人问话,应该就是你爸他们,可惜没问出什么可靠的线索。”

“你没说遇见那个女人的事?”

茕凤笑了笑:“说了,然后他们把我提走逼问,就现在的我看来,他们审讯的方法对一个**岁的孩子来说,未免太过残忍。”

天睫儿了解他们会怎么做,难怪这些年黑羽总针对月刃。默了默,问:“肖美映这个人存在吗?”

“当然,她被我软禁了。”

“那你这张脸……”

“假的,我师父帮我做的。”

“你扮成这样做什么?”

“有事。又和你接触时我以为你变了,没想到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

“刚开始……”刚来这里,她很冷漠,很胆小,慢慢才开朗的,“我和你玩的时候,”天睫儿斟酌用词,“其实很用心了,不管你信不信,那一伙人里我最在乎的就是你,甚至想说改变你的性格,只是当时思想太不成熟了,行动策划那类想法什么都幼稚得很,不然……,你为什么会是茕凤?”

“我愿意。”

“……好。你今晚来找我干吗?”

“找茬。”她生气啊,一次次被忽视,真的受够了。

“找完了吗?”

“完了。”

“那请吧,我困了,你也赶紧回去休息。”

“好。”她说走就走。

紧接着陶奎跳进来,蹭着睫儿轻嚎。睫儿摸了摸它,说:“睡吧。”眼一闭便无声息了。她真怕明早醒不来吓到冉冉。

冉秋瞳六点多就被小忆闹醒了。迷糊着陪她玩了一会,起床做早饭。快七点冉母也起了。饭好冉冉去叫睫儿,见她还在床上趴着,喊了两声没醒,就不再喊。

八点多还不见出来,冉秋瞳想到昨晚的声响,心下起疑。转到正面,赫然发现她头部的伤口。

“睫儿?睫儿?睫儿?”推了几下,天睫儿惺忪把眼掀开一条缝,“睫儿,你怎么了?”

她翻了个身,说:“昨晚没开灯出去回来拌倒了,偏偏那地方有个棱角,就流血了。没事,只是头还有点晕,我再休息一会就好了……”

“好吧,我去给你煮点好吃的,晚点叫你。你不海鲜过敏吧?”

“恩……”

蛤蜊蔬菜汤、鲫鱼豆腐汤,还有小忆要吃的虾子,之类。

天睫儿闻着香味自己出来了。

“冉冉,手艺真好。”

“折腾的多了自然就有味道了。”

小忆爬上桌子抓大虾,冉冉拍了她一下,她嘿嘿一笑,飞快把虾塞嘴里,去洗手拿勺子。

吃了一会不见老太太,问道:“你妈妈呢?”

“走了,刚走。”

“叽叽,次!”小忆舀给她一只虾,稳稳落在她碗里。天睫儿回她一块剔过刺的鱼肉。

阳光灿烂,客厅温暖明亮,几人笑魇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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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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