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少奶奶跑,苏星寒追
“苏先生,马车已经备好了,车把式已经在香满楼外面候着了。”香满楼的小院里传来穆远兴的声音,正在对着铜镜照着不停的苏星寒听后颇为不满,啪嗒一下将手中厚重的铜镜放下,不满的小声的嘀咕着,催什么催,催命啊?没看见老子正忙着的嘛?啧,这镜子里是谁,竟然可以帅到这种地步?唉,怪不得你朋友这么少,你瞧你都帅到这地步了,放眼天下谁还敢跟你做朋友啊?真是帅到没朋友。
对自己的形象已然到了无可挑剔的地步了,只是令苏星寒颇有微词的是这铜镜实在是太落后,虽然同样能照出人的影子,但看上去却不甚真切,比之玻璃镜子,不知差了多少。若是用这种东西去偷窥少nǎinǎi洗澡,这简直比看ri本的爱情动作片时,居然在关键部位打上万恶的马赛克还要来的恼人。
不行,老子这般吊的人,怎么能用这么落后的东西?早晚得将这玻璃给弄出来。呃,玻璃是什么做的来着?沙子,是了,不就沙子嘛。还好老子高中物理学得好。
心下腹诽着,收拾好随身的装x利器,苏星寒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见到穆远兴,苏星寒笑着朝着穆远兴拱拱手,道:“穆大叔,早啊。”
“苏先生,还早呢?这都巳时了。”见苏星寒打着哈哈,穆远兴颇为无奈的说着:“这少nǎinǎi早早的便在香满楼里等着了,若不是少nǎinǎi体恤苏先生为穆家cāo劳万分,只怕老朽早就前来唤先生起床了。”
“少nǎinǎi什么时候来的?”苏星寒狐疑的问道。
“辰时三刻便到了,在香满楼用了些许早膳,便在雅间里等着苏先生了。”穆远兴如是的回答着。
“少nǎinǎi竟然起的这般早?唉,看来少nǎinǎi晚上一定很是寂寞,早上更是空虚。唉,身为穆家的好先生,我竟然让少nǎinǎi如此寂寞,实在是我的不是啊。”苏星寒一脸自责的小声嘀咕着,嘴里说出来的话却非好话。不过他还不算是嚣张,这话用着极低的声音说出来,穆远兴倒也未能听得真切。
穆远兴见苏星寒一脸自责的自言自语着,好奇道:“苏先生说什么?老朽年事已高,耳聋眼瞎,听不真切。”
“没,我是说在下听闻少nǎinǎi竟候我多时,心中一时感动与自责齐飞,恨不能以身相许,报答少nǎinǎi对我的厚爱。”苏星寒嘴里胡乱的打着哈哈,穆远兴听他又在胡言乱语,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只是催促道:“苏先生又在胡言乱语了,还是早早的出去,莫要让少nǎinǎi再等候了。”
“是是,穆大叔教训的是。”苏星寒从善如流,而后一溜烟儿的朝着外面跑去,一边跑着嘴里还一边风.sāo的喊着:“求多求死麻袋,少nǎinǎi,雅蠛蝶!”
一溜烟儿的跑到香满楼的正门,就看见一辆马车早就在这里候着了,马车旁站立着绿儿那丫头,旁边还有一只熟悉的黑马。那丫头见到苏星寒,一双漂亮的眼睛有些幽怨的瞪了一眼苏星寒,嘴里道:“这不是苏先生嘛?今ri苏先生竟起的如此之早,若不是奴婢与苏先生极为稔熟,只怕以为是认错人了呢。”
嘿,这丫头,几ri不见,嘴皮子越发的利索了。呃,貌似不只是嘴皮子进步挺大,好像这身体也长大了不少吧?瞧那酥胸鼓鼓囊囊的,莫不是里面塞了两个大白馒头?看来自己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竟然对武朝青少年的健康成长和发育都疏于关心了。这可不好啊,老子可是达者兼济天下啊,看来以后要抽个时间,给这丫头检查检查身体了。
心中不满嘀咕着,但被这丫头损了一通的苏星寒也不是什么善茬儿。只见他脸上带着笑意,笑呵呵的说道:“绿儿姑娘早,几ri不见,绿儿姑娘出落的是越发亭亭玉立了。”苏星寒是谁,这夸人的话还不是信口拈来?此言一出,绿儿这丫头竟忍不住微微颔首,俏脸一红,颇为幽怨的白了一眼苏星寒。
这一眼白的苏星寒骨头都酥了,心中不停的暗骂,狐媚子,就知道勾.引老子!才多大就这么妩媚了,那以后还了得?真不知道这丫头是不是狐.狸.jing托世。不行,给这丫头检查身体的事情要尽快提上工作议程上,若这丫头真被狐.狸.jing夺了身子,那可就要害了这丫头一条小命了。
苏星寒忧国忧民的想想着,忽然脸上的神sè一愣,眼神颇为惊讶的望着绿儿的俏脸。伸出手指指着绿儿的俏脸,讶然而心痛的说道:“呀,绿儿姑娘这是怎么了?这脸sè竟如此之差,皮肤也变得暗淡无光了,额头上竟也冒出了小痘痘。啧,你这丫头年岁不大,不知整ri都在想些什么。切记,以后定要早睡早起,勤洗手洗脸,深夜里也莫要再唤本公子的闺名了。”
苏星寒此言一出,绿儿原本微红的俏脸充满了紧张,每一个女人都对自己的美貌无比关心,美女尤甚。但这言语听到后面,聪明伶俐的绿儿哪里还不知道,这苏先生又在胡言乱语了。只是莫名的,听完苏星寒这话,绿儿的芳心竟忍不住大动,微红的俏脸瞬间被一朵朵好看的红晕吞噬,直直蔓延到脖间,分外美丽。
苏星寒盯着这丫头,心中暗道,这丫头这是怎么了?先前不是还一副魅惑世人的妲己褒姒模样,怎么这一刻又成了羞涩的小姑娘?莫非这丫头对老子其实早已芳心暗许,对我的美貌和才智觊觎多时?真是反了天了!你敢觊觎老子的美貌和才智,那为何不敢跟我说?有贼心没贼胆,老子平生最鄙视这样虚伪的人!
“苏先生,你又在胡言乱语了,小心少nǎinǎi责罚与你。”绿儿被苏星寒这话调.戏的不敢与他对视,但见他如此望着自己,一颗芳心不由自己,说出来的话也像是**间的打情骂俏。
“绿儿,是苏公子到了吗?”苏星寒张了张嘴,还准备再调.戏调.戏这丫头时,就听见马车里传来一声端庄高贵的声音。这声音一出,绿儿吓得小脸一白,舌头似打了结般,半晌才吞吞吐吐道:“回......回少nǎinǎi话,正是苏先生到了。”
“既然苏先生到了,那就告诉苏先生,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可以出发去雨薇诗社了。”少nǎinǎi的声音透着距离,苏星寒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心下颇为糊涂。正在发怔间,少nǎinǎi那停下的声音忽然又响了起来,似解释般,声音也柔和了几分,道:“我穆家在临安城虽为望族,但终究只是商贾之流,在临安城仍入不得号。若是今ri去参加这雨薇诗社的小聚而迟了,只怕背后会遭人非议。”
少nǎinǎi这话非虚,士农工商,自古以来,这天下便是读书人的天下。别看这商贾每ri锦衣玉食,吃穿用度无不令人艳羡,但是这地位却是最低的。所以一般商贾发家之后,必须要做的一件事情便是兴建学堂,让自己族中的年轻子弟入私塾,ri后考取功名,渐渐将商贾之名从自家的身上摘除。
所以前些ri那李彦希延请苏星寒入这雨薇诗社虽存心**,但少nǎinǎi却依旧当作是个机会,不肯轻易放弃。若是苏星寒在这雨薇诗社上又作出一首好诗,届时莫说苏先生自己的声誉水涨船高,就连这穆家也会因此鸡犬升天。所以从骨子里来说,少nǎinǎi对这雨薇诗社是极为看重的。
苏星寒对古人的这些思想虽然有些不能接受,但是却也可以理解。他笑着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少nǎinǎi莫要担心,在下虽不好舞文弄墨,与那些劳什子的才子佳人虚与委蛇,但作几首惊艳四座的小诗,却也是信手拈来的。苏某向少nǎinǎi保证,苏某绝不堕了这穆家之名、”
“你这恶人,又在胡言乱语了。这临安城自古便是多出才子之地,无论才学还是修养,都是天下闻名的,何曾有你嘴里说的这般不堪?”少nǎinǎi的声音温和了许多,苏星寒听这声音便知道少nǎinǎi此刻的心情定是极为开心的。顿了顿,少nǎinǎi继续说道:“也罢,我知你才学极高,满腹经纶,但你切记万不可小觑了天下人。回头若是吃了大亏,悔之晚矣。”
少nǎinǎi这话听上去是在训斥,但其中所包涵的关心却是一点儿都作不得伪的。
苏星寒哪里听不出少nǎinǎi这话中对自己的关心,心下极为得意,一拱手,一本正经的说道:“少nǎinǎi对在下关心备至,实在是令在下感激不尽。若是少nǎinǎi不嫌弃,在下愿以身相许.......哦,在下是说,从此以后,在下生是穆家人,死是穆家的死人。”
“哼,你这恶人,整ri不知想些什么,嘴上只会说些作弄人的胡言乱语。”车厢里的少nǎinǎi忽然一怒,娇嗔着,而后对着旁边的绿儿和赶车的吩咐道:“绿儿,还不快快上车?车把式,我们走!”
绿儿俏脸上的晕红消退几分,见少nǎinǎi训斥苏星寒,颇为得意的白了一眼苏星寒。动作麻利的跳上车,催促着车把式将车开走了。
望着绝尘而去的马车,苏星寒的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容,嘴里低声自语着:“嘿,少nǎinǎi害羞了!有意思啊有意思!”嘴上说着,回头望着那熟悉的黑马,轻轻摸着鬃毛,道:“唉,马兄啊马兄,少nǎinǎi跑了,只剩下咱哥俩了,你说咱该怎么办?”
黑马不知他说什么,嘴里嚼着草料,而后噗嗤一下打个响鼻,好在苏星寒躲得快,没被喷的一脸口水。
“嘿,你是说咱去追少nǎinǎi?嘿,有个xing,我喜欢!”说着,双手抓在马鞍上,动作帅气的上了马车。牵着缰绳,苏星寒挥舞着马鞭,直接抽在马屁股上,黑马飞快的跑了起来,零到百公里耗时不到十秒。手中握着马鞭,指着少nǎinǎi远去的背影,苏星寒大喊着:“求多求死麻袋,少nǎinǎi,雅蠛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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