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四圣战

第五章 四圣战

?彼时四位人族大圣正两两相战,医圣对上青风王,黄土则对抗风家老仆。大圣的实力不是王者可比,如同二者间境界的差异,乃是隔着一道天堑。修真五大地境分别是炼体、淬魂、洞窍、养灵以及出窍境,其中前三个境界只要勤加修炼,几乎每人都可以达到,稍有天赋破入养灵境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想要达到灵体出窍,便着实需要几分天分悟性、机缘造化,很多修士就因为缺少这些,一辈子都只能停留在养灵境巅峰。

大圣战的场面也绝非王者战可以比拟,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需将对战地点选在空中,或是至少方圆百里内无人的地带。此时四位大圣正在后山谷底的演武场,方圆百里的空谷,四下没有任何闲人,足矣放开手脚尽情一战!

四圣中,当属佗华的法力最为高深,冰火共起,yin阳结合,杀的青风王节节败退。佗华的阳火和yin冰之法,在修行界算不上宝术,更多是集众小家之所长,但他是修士,更是神医,一生苦研yin阳之道,比之其他大圣对yin阳道法的理解都要深刻。所以他的法,不追求宝术本身之高低,而是收放自如的控制,纯青如火的极致!

青风王飞至空中,想要通过自己的优势而避其锋芒。佗华并未追击,如婴儿般鲜嫩的手指隔空写画符文,唇口轻开道“yin冰——无色空墙,阻!”

青风王想要继续高飞,头顶好像碰到一面坚硬的墙壁,抬头望去,却只见白云红日!青风王明白自己误入法阵,想要冲开,浑身包裹青色风气,化作无数烈风之刃,朝周围无规则斩去,却好像未遇阻隔,倒是周围的峰峦不时有巨石被斩落。青风王试探着平飞移动,却接连碰壁。

就在他恼怒之际,佗华来了,双手各持火刀和冰剑,飞行过程中来回闪躲,显然能够看到暗墙的位置,并非完全锁死,不可突破。青风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眼力超群,记下佗华行进的路线,格外深刻。

二人临近,皆爆发出强劲的法气,连绵不绝的风刃,对抗着冰剑与火刀间相互轮转,空气劈啪作响,三色交错,难分胜负。佗华加快了出招的频率,青风王下意识的后退,又碰撞到了该死的墙壁,当真无处不在!一把漏走的冰剑趁机破入空门,斩掉了他的左臂,青风王顾不上疼痛,想要退走,沿着佗华来时的路线,逃到半空,却再次碰壁!

青风王直想破口大骂,此为jiān猾的老贼,有意算计!佗华身在阳火之中,直击对手后背!青风王喷出一口鲜血,跌落在地,魂魄大损,被斩落一臂,已无再战之力。医圣未取其性命,负手而立,静观另一场大战。

二人斗的正凶,却并非比拼法术,而是互呈口舌之能!但见黄土盘坐在地,仰头朝着空中老者挑衅不停道“风姓老奴,此地为你风人族主场,是男人下来战它个三百回合!”

“黄牙老儿莫逞口舌之利,有种上来,与老朽空中一决生死!”二人一个修练风术,一个单研土法,可谓各持所长,却也格格不入,偏偏又都精打细算,不肯吃亏。

黄牙老儿见另一边的战斗已经结束,青风王被斩掉一臂,倒地不起,反观佗华负手而立,神貌轻松,显然没什么大碍。一双贼目来回打转,嘴角流过一抹窃笑,显着他黄牙老儿又有了损计!对着空中大喝道“呔!胆小如鼠的风姓老奴,老朽不玩了,这便去寻我那不争气的徒弟!”

黄牙老儿果然不打了,施展土遁术入地而去。风姓老奴大叫不好,若真让他追去,山庄之中再无人可以截下地眼幼婴!老奴犹豫不得,浑身青色法气暴涨,整个人急速落下,双拳紧握,砸在地间,不忘对天高呼“风族大神!借予风奴神力,暴风卷地——破土!”

“啊!”黄牙老儿果然破土而出,却不像被暴风所逼,呲着满口黄牙猥琐道“佗华老哥以冰墙助我,老夫要好好教训修行界败类!”

佗华未有拿捏,开始写画冰符,黄牙老儿趁着风姓奴仆喘息之际,大转玄黄土气,轻吟咒语道“一丈之地,黄土三千,皆为我用!八方之土,神明可锢!”

二人周围三丈以内,被厚实的黄土所盖,高刚逾五尺,风姓老奴站起,差点儿无法立定!在此空间,他毫无胜算可言,旋即捏化风刃。猥琐的黄牙老儿怎会随他心意,风姓奴仆一道阳烈霸道的风刃,他便以一股yin和柔软的土气化解,二人你来我往,风姓奴仆汗水直流,黄牙老儿却越发自得如意。

就在黄口老儿占尽优势之际,他突然施展土遁之术,又一次消失了。风姓老仆知道对手占尽优势,根本不可能遁走,无奈被困在阵中,他的暴风法气也被压制,根本无法锁定黄口老儿的位置。果然,黄口老儿破土而出,一双大手猛地抓住了其双脚。

虽然他早有准备,还是为时已晚,玄黄色的土气沿着足底而上,直至他的两条大腿根部,突然爆开!风姓奴仆失去了一双大腿,虽然到了他们这个境界,单纯的肉身被损,不出三五日便可复原,但前提至少也要保证灵识不灭,魂魄不损!

黄牙老撤去法阵,一道黄色的符贴破入对手体内,整个人面色肃然,哪里还有半点为老不尊的样子,鹰目狼视道“此人心性不正,我不想留他!”

佗华见老友心生杀意,忍不住劝解道“他是宫狂风的护道人,身份特殊,你若杀他,光耀大地与风人族结仇不说,宫家小妹夹在二者中间,也委实难做!”

黄土摇了摇头,打定决心道“我那不争气的徒儿曾亲耳听见,便是眼前的老仆为毒妇献计,要剜去婴孩儿仙眼,如此歹毒之人断然留不得!”

“即便他错了,也应由我宫家责罚!”天空中传来一声雄浑的嗓音,却未见来人,此乃千里传音之法。

“宫家老怪物来了,这人你是杀不得了!”佗华瞥了眼奄奄一息的风姓老奴,继而提醒老友道“就算不为汝之院门着想,也要考虑自己的徒儿,至于那婴孩儿的命运,我等怕是无法左右了!”

不消片刻,天空中出现三人,宫狂风虽然负伤,却为触及根本,赤衣赤鬓的应该就是赤风王。为首的老者已是满头白发,落地后却仍然龙行虎步,精神矍铄,生命力仍然处在巅峰,未有衰老的迹象。他便是当代风人族族长——宮飐。

宮飐瞧了一眼地上二人,拱手道“多谢二位手下留情!”

“我那不争气的徒儿可还活着?”黄口老儿又恢复了之前的不尊,呲着满嘴黄牙随意道。

“道友说笑了,老头子自然不会为难一个晚辈!”他是大圣,甚至摸到了那个门径,更是风人族族长,自然不会难为一个关系不大的小辈!

山庄内堂,宮飐身居主座,一旁是长**狂风。左右两边的宾位划为两个阵营,左边一列乃是赤风王和宮飐次**烈风,与其兄长一般,他蓄有浓密的黑髯,两边的鬓角却是乌黑锃亮。右边依次坐着佗华、黄土以及面目呆滞的宫小婉,倒是小土豆也就坐在一旁,脸部有多处伤痕,显然经历过一场惨战,与其他人目标有异,他之心思皆摆在神色异常的小师叔身上。

内堂zhongyāng站着两名女子,各自牵抱着己之儿郎,形貌截然不同。仇澜身披棕色长袍,香肩半裸,两块锁骨勾人心魄,皮肤滑腻似酥,面色红润如脂,粉光若腻,一双眼睛更是风娇水媚,显然心情不错。乌嬛一双动人的杏眼却失去了神韵,眼角眉尖已有黑血附着,梨花带雨,蝉露秋枝的美感早已不再,几根玉色的柔夷比之一袭白衣还要莹然几分,柔桡轻曼的身材实在太过单薄,仿佛受不住一阵微风。怀中幼子也不再裘衣裹盖,换上了一床薄薄的小被,上面几朵兰花是她亲手绣上。

“不知仙道厚爱,还是有意折难,赐我宫家幼子无上仙眼,却先天一魂,哪怕是传说中的仙药也无法救之性命!”宮飐语之浑厚,其中惋惜也是发自肺腑。

“父亲,此乃时也命也,强求不得!幸好还有挽救之法,幼子与绝冠同父异母,血脉相近,绝冠又生有诛神右手,孕养仙眼自是不成问题。倘若医圣前辈肯出手相助,绝冠身怀两大仙器,将来定可无敌于天地间,光耀我宫家一脉,幼子泉下有知,定会欣然不已!”宫烈风一席话同样出自肺腑,绝无半点遮掩之意。

佗华眉眼悲意自展,仰天长笑道“哈哈哈!当真是笑话!你宫家想要无敌于世间,便让我佗华道德沦丧!老朽施术救人一辈子,从未违背过自己的良心!你说眼前小小的婴孩儿泉下欣然,他可能够开口说话,亦或是左右自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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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琅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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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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