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乱之伊始 无人能辨
还活着...
上官琪寻到她时,她一个人独自睡在两界山的林间,手中握着两块小小的名牌。素白色的衣衫被露水打湿了來,身上落了些许落叶,见这模样睡的香甜的很。
将安睡的人儿搬回边界城将军府时,她依旧未醒。直到身子沾到榻上,一双晶亮的眸子睁了开來,吓得上官琪险些丢下怀中之人。
“兄长,我要回皇都,面见妖皇。”
“妹,妹妹...”
“让她去吧,我陪着她一起回去。”如今见她醒來,爧心中欣慰的很,不为别的只为着她醒了过來。
无人提及她为何到了两界山之中,无人提及那日两界山中遇袭之事。大家默契的闭口不言。大家不曾说,她也是不去提起,这些事权且放在心中。她要等着,等着那般的时刻,等着一举抢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整顿了些许行礼,临行之前,上官子语简单交代了几句与上官琪,左不过是什么保重身体之类的话,便是回了去。
“兄长,你万事还望着要小心,人界一直在蠢蠢欲动,说不定何般时候便是会用兵來犯,现在掌控着人界命运的已不在是哪妖皇,而是一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幺女就是一个疯子,疯了这数万年的疯子。
妖界,皇都。时隔近一年的时间再是回到这里心中自是百感交集的很。推开南王府的大门,内里依旧,仆人们往來着打理着这里的一切,全然未因着主人不在而懈怠了去。也是这里除了是个王府之外,也是这这些人的家。也是着她的家。
松竹堂前的松树依旧郁郁葱葱,却早已不见了那个在树下练功的男人。内里的书房也是空旷的很,家依在,家中的人却是不在。
听雨阁后的花园之中,狐苑的狐狸们有的离了开单独去修行,有的留在了府中帮着打理事物。
爧就那般的陪着上官子语在院中转了一圈又是一圈。
“走吧,师父。是时候入宫去了。”这里,许着在寻回南子离之前她便是再也不会回來。前生的记忆又如何,前生的姐妹又如何,前生前生。她不要再被着这些前生所困扰,这回她要为自己做一次主。做自己想做之事。
妖界傲雄皇都之中,雪铭辰听闻上官子语回返,心中大喜。已是许久未见过她來,今日能是见到怎是不喜。
还未等着她入了宫,他便是守在宫门口等着她來。远远的便见着一身素白色衣衫的子语,缓缓而來,身后跟着的大师父爧。
“子语你來了,见到你真是高兴。”
“只怕我一会儿说的话你便是要高兴不起來了。”
雪铭辰一愣,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人儿,依旧是以往的模样,却不再是如以往一般温暖,冷淡了许多。
“人界已是派兵五十万攻打妖界。大兵即将到达人界边界城之中,兵压两界山!”
“你说的可是真的!”
“刚是自前线回來,这一切怎会有假,相信消息很快便会传如皇都之中,还望皇上早作准备,与着妖界万生着想。”
战争又是战争。
傲雄历二月十五。妖界边界探子回报,人皇派遣五十万大兵兵发妖界,且人数只多不少。战争一触即发。
妖皇殿中,群臣上殿齐齐请缨出战。据说最后都是在了人界的战场上失败而归。
傲雄历三月初一。
人界历三月初一。
在两界山脚下爆发了人界与妖界第一场战争。本來是妖界一边倒的局势,在一个带着面具的少年出现之时,变作了倒向人界。妖兵们纷纷败退。据说少年的身边无时无刻不跟随着一个黑红色纱裙的妖言女子,那女子也是厉害的很,三五下便是解决了所有的人。
上官子语躲在妖皇殿的侧面听着大殿之中众人议论纷纷,每句话听在她的耳中都是难受的很,那人是南子离么?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
“众爱卿,还有谁愿意出战。”
一想起要与那带着面具的年轻男子对战,众妖心中便是觉得哆嗦,此间的大部分人皆是见识过他的本领,自是不敢轻易上前去领死,故默不作声,一时之间妖皇殿中寂静一片。
“难道我傲雄无人了么!竟是怕了人界了么!”
“启奏吾皇,上官子语愿意出战。”侧殿之中,上官子语缓步而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还望吾皇成全。”
“这...”
那一日妖皇殿中议论纷纷呢,反对之声不绝于耳。上官子语用着最简单的方式堵住了所有反对者的嘴,早朝结束之后,不少老臣皆是扶着腰回返宅邸。甚至一些武将也是断了腿脚。这种方法虽是暴力,却也是解决问題最简单不过的法子。
雪铭辰拗不过她,终是封了她为女将军去前线杀敌。妖界一直以來都是依着能力论英雄,她赢了所有人,作为将军当之无愧。
再次回返妖界边界城之时,已是半月之后的事情。那是人界与妖界交战正酣,适逢那日正是有着战事,到达之时,城中几乎未有多少兵士在守城。她带來之人,正是填补了这个空缺。
“飞豹将军参见上官女将军,您來的正是时候。”
“前方战况如何?”
“已是打了大半天的时间,也是不见着有任何消息传回。不过据前方的探子回报,说是上官将军遭遇了那个戴面具的少年,两人交战正酣,几百个回合下來未见胜负。”
上官子语回头望向爧,顺带着将肩头趴着的呜呜呜丢给他“师父,你和飞豹将军留在这里守城,我前去援助兄长。”
“上官女将军,唉,唉...”飞豹想要叫住她可她人已是不见了踪影。快到不给人留一丝反应余地“真是兄妹俩,就连性子也是一般的急躁。”
“好了,飞豹,你來与我说说那两个人的长相如何?能是将妖兵打的落花流水,看來定不是平凡之人。”
“好...”
跳下城墙,心也仿佛随着那般的消息飞了过去,那一身黑红色一群之人除了风颜月不会有她人,一定是她,一定是她,那她身边带着面具的少年...
南子离...
心被人狠狠的拽了住一般,疼的难受。六尾说的无错,他果然还活着,还活的很好。可是,南子离啊南子离,你怎的去帮了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