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天下策

第十一章 天下策

“我错了么,我在找什么,我要干什么,这个世界真的太乱了,为什么我会来这里,我是谁,谁注定的?”曹炎骑在马上烦闷的想着

“公子,我们得快点了,天黑前我们若是赶不回长安城,我们便只得在城外宿营了。”李安在一旁小心熠熠的说到。

“那我们今晚就在城外宿营吧!”曹炎无精打采的说到。

一旁的陶望见此,对李安使了个眼色,李安便知趣的不说话了。

“公子,此道东南方三十里外有一庄园,乃我一故人长居于此。”陶望说到此处便顿了顿。

“恩,先生之故人?”曹炎疑惑道。

“不错,此人乃是我的大师兄。”说罢陶望叹了口气道:“十年前自梨花谷学成出师,如今已是一别十年无相见。”

曹炎眨了眨眼,拍掉了落在陶先生肩头雪花,感叹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只见陶先生似乎觉察到什么,以袖掩面拭了拭眼上的晶营之物,缓而笑道:“让公子见笑了。”

“自当无事,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曹炎灿烂的笑了笑道,“陶先生,不如今晚我等便去此地借宿,如何?”

“如此甚好!”陶望笑道。

一行人,骑着马,在雪地里面奔跑着,干冷的空气,像刀子一样的北风吹在脸上,不觉阵阵生疼。

约莫过了小半刻,一行人下了马,只见一排篱笆围成了一个大圆圈,能看到篱笆里面有两块结了冰的小池塘,像一个太极八卦一样,之间修着数十间泥砖瓦房,亦是完全按照八卦的方位来建的,而且庄园外有四片果圆,前有一小溪流过后有一小山,竟似一趴在地上济水的神龟。

曹炎在郭图那里学过阴阳玄学,只是限于兴趣不在于此便并为多做考证。只见今日便真见了这八卦图,不觉十分好奇。更加想见见陶先生口里面所说的大师兄了。

待李安上前通报,片刻后一小斯出来领了众人进了内堂,此时曹炎身后跟张飞,张辽二人外加数名武士,把本已经十分矮小的厅堂更加挤得有点水泻不通了.

曹炎自觉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转念一想,正好可以考验此人的气度,自己无礼在先,看此人如何应付.

只见陶望颇为激动的拉过一上茶的小斯道:"你家主人呢,怎地还不出来,你去告诉他有故人前来."

曹炎喝着略带枯涩的茶水,皱了皱眉毛,心想到:"陶先生到底也不过是一介凡人,同样会着急的."曹炎如是的打趣想道,只是转念一想,陶先生如此紧张,与此人的交情恐也是不浅的.

待道天色略黑,只见下人端上饭食,跟着一道士模样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这见这人相貌十分难看,鼻孔朝天,头发枯黄,皮肤黝黑,让人一眼之下便有一种想冲上去揍他一顿的感觉.

曹炎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陶先生,便上前施了一礼道:"在下今日冒昧前来讨扰庄主,还望庄主海含."

只见那道士,看了一眼众人,顿时像背电击打了一般.

陶先生连忙上前拉住那道士的手,抽泣道:"师兄,当年一别,如今已是十年有余;这些年来,我是时常想念我们师兄弟几人在犁花谷的日子,也时常想念师傅他老人家."

"子期,这十年你是如何过的,怎也不来看看师兄我啊!"

曹炎看着这两个老男人在这里哭鼻子心里不觉得颇为尴尬,心想古人的感情观念到底跟现代人还是很不一样的,现代的同窗十年二十年不见都没什么感觉,也绝不会像如此般情景.

曹炎心里想着,不觉十分羡慕这种真挚的感情,很简单,很直着.

"人生贵相知,何必金与钱。"曹炎感叹道.

"大师兄,这位乃是当今丞相的大公子."陶先生为那道人示意道.

"贫道见过公子."

"先生不必多礼,既然是陶先生的师兄,便是自家人了."

"公子,家师本有徒弟七人,这位是我的大师兄云阳子,二师兄高令子十年前远行西域,三师兄,五师弟江隐子,玄修子随师傅隐居于犁花谷,六师弟逍遥子乘船出海寻访仙山,七师弟山阳子如今却是不知去向."

曹炎应了一声,却是把陶先生的几位师兄弟记了下来.

曹炎心道,陶先生让自己来此庄圆绝不是做客的,盖是陶先生想为自己引见此人.能得陶先生引见,此人当有大智慧才是.于是曹炎在看看那道士似乎也不那么让人讨厌了,这个也许真的就是爱乌即屋吧!

这日晚间,曹炎待众人都歇息后,便自己独自来到了那道士的内堂.曹炎想自己见识见识陶先生的师兄,所以在用饭之时跟本不给陶先生开口的机会.这御人之术便是从郭图那里学来的,曹炎当然不会给机会让陶先生左右自己."

曹炎站到门口,只见房门虚掩,里面点着数盏油灯,昏暗的房间内伫立着一尊神像,应该是太上老君,只不过跟现代人的审美有许多不同,但大致轮廓还是一样的.这个时期的道教尊神并不是很多,而且分为两个派系,一派是以丹经祖师为大神,主要是一些术士和方士,而另外一派多以太上老君为祖师,钻研天文地理玄学.

而曹炎眼前的这位道人便是后者.

只见曹炎缓缓走进内室,只见房中***昏暗,云阳子双眼微闭清缓道:“客至外方来,亦为道中人。”

曹炎十分惊奇,不知是云阳子故作高深还是试探自己,随口接了句:“我来问道无余话,云在青天水在瓶。”

“天地视人如蜉蝣,大道视天地亦泡影。”

曹炎沉思了许久,他知道这句话的来历,从这句话里也听出云阳子一心向道,不愿为外事所羁绊。突然间曹炎似乎很羡慕云阳子,羡慕这种无忧无虑的日子。曹炎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云阳子此时缓缓睁开眼道:“道友深夜于此地,当求经世之大道。”

“不错,烦请先生赐教。”曹炎拱手拜道。

“自然曰道,道无名相,神本从道生,道者清静,都无所有,乃变为神明,便有光明,便生心意,出诸智慧。化大智慧,得成大道,种凡千万相,尽皆是无,身外无一物,宇宙间有天地和,人居天地之间,有形便是无形,尽皆是道。”云阳子很无奈的说道。

“此为求一己心安之小道,我所求的乃是经世致用的大道。”

“哼......哼......公子乃是一有大智慧之人,休要为这浑浊世间所累啊,公子之心早已悟道,又何必难为我这小道。”云阳子不知所谓的笑道。

“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我无心随浊之浊,亦不愿求醉之醉。”曹炎唉叹道。

“哈哈哈哈......举世皆浊,公子之心,当得大道。”

“烦先生赐教。”曹炎当即跪下拜道。此时的曹炎内心中已经接受了这为云阳子,他知道,自己所想,所有的抱负,当得这个人的指点。

“公子之心已诚,快快请起。”只见曹炎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起身道“此为为天下所有受苦受难之人一拜。”

“哈哈哈哈哈哈......好!想我一身才学终有所托了。”说罢,只见云阳子将头上线绳一拉,四周的灯亮了起来,曹炎竟然跪在一张地图之上。而这张地图正是天下九洲之地图,曹炎顿时恍然大悟。

“公子请看,方今天下之形式,王家天下孤危气数将尽,令尊曹丞相虽丞家业却无心开拓,一心只为虚名,匈奴高勾丽在北势强,赵汉在南有荆门为其爪牙,内有司马作乱尽占江南楚地,各地豪族私聚力量,各门各派蠢蠢欲动,治乱之世已然不久了,我之所以于此修道参悟天机,只是不想卷入这治乱之世。”云阳子感叹道。

“先生所言极是,然天下之兴亡,富贵皆收于朝廷,苦难皆施于百姓,我既生于此世当有责任改变这一切,断无趋利避害之理。”曹炎毅然道。

云阳子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天下大乱之世虽将到,然天下之事当有治乱之世,定有治乱之人,我观公子乃成心问道之人,说不定便是这治乱之人吧!”曹炎摇头道:“是与不是,不在于天;我命由我不由天,乱即失道,治即得道;自古有道伐无道,道自在人心,我若为政,但为尧舜之政,为千万年之治。”

云阳子看着这少年,心中似乎升腾起了一股希望,像黎明前的曙光,让人喜悦让人兴奋。

云阳子接着说道“公子,王家已然孤危,丞相当取雷厉风行之势取而代之尽收关中及燕赵之地,结好赫连家控制宇文家,南取司马家收江南之地分之,尽占天下膏腴之地,拒险关修要塞,练精卒,收天下之名士于帐中,令江湖之士为己所用,明法令,轻徭役,修甲仗物资以备己用;当此之时,可置奸细于四方,杀其长吏,取其情报,分其众而治之。待其众事皆备制妥当,可派一上将先取蜀地,后图南汉,待南汉平定后,当联合宇文家倾举国之力北上草原,当此之时当联络夫余百济北秦三国共同出兵剿灭高勾丽,分予其三国,令其自相争斗,至三国国力已疲,再置一将陈兵于前,派一辩士陈述厉害,三国尽皆可收也。当此之时便是公子大业成就之时。”

曹炎想了想,淡淡道了句道:“当此之时,方是这世间得大道之始。”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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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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