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速水剑神威退敌 了遗愿再度下山
磷火堂众人四处找不到苍境月,一起围着被网住的柳望墨是一阵拳打脚踢来出气。
苍境月拿着速水剑一个人逃走了,越想越觉得对不住那个单纯的野人。想到他们说堂主跟柳望墨有过节,不去救他肯定是死路一条,于是又折返回去想看看还有不有机会搭救。看到红衣众人还在围殴柳望墨,苍境月躲到了树上。网中的柳望墨虽然无处可逃,但却用手脚挡住了许多针对要害的攻击,仍然保有清醒的意识,只要能突破大网,胜负还未可知。苍境月掏出了身上最后一个暗器——**。
苍境月卯足了一口劲儿,把这**甩到了柳望墨的身上,众人一惊,回头看向了树上。这颗**暴露了苍境月的身形,两个红衣弟子冲到树下,对着树上施以火术。这边柳望墨的衣服和大网一起烧了起了,望墨怕火,吓得直窜,这一折腾出了网。苍境月眼看抵挡不住攻势,想到这个野人或许能发挥速水剑的威力,毕竟他能打伤磷火堂的堂主,于是大喊一声:“野人,接着。”说完将速水剑抛向了柳望墨,柳望墨接住剑之后先灭了身上的火,接着一刀劈向了树下围攻苍境月的两人,这两人瞬间被困在了水牢之中,无法呼吸,蔡师兄一看情况不妙,未曾想到这个堂主所说的碧眼小儿不仅拥有速水剑,还能发挥这么强大的威力,必是速水神剑选中之人。当即下令撤退,另做打算。
被水牢困住的两人,因窒息倒地晕厥不能脱逃,蔡师兄临走前向这两人释放了掌阳炎,将二人焚烧至死,这是磷火堂一贯的作风,对死去的或者无法获救的同伴施以火葬,以免给敌人留下线索。
苍境月这时从树上下来了,柳望墨望着眼前这个回来救他的少女,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讨厌女人了,内心有说不出的欢喜,可眼泪却止不住流了下来,毕竟他是第一次感受到伙伴的感觉。抱着苍境月大哭了起来,苍境月立即推开了他,说道:“你也不用这么感动,我们不是朋友吗,何况是你先救的我,不用这么客气。”
“朋友?对对对,你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帮忙是应该的。”柳望墨对着这个称他为朋友的人,完全放下了防备。
“你要是真想帮我,就把这速水剑送我吧。我也不缠着你了。”苍境月试探着说道。
柳望墨对于这个人生第一个朋友提出的请求,无法拒绝,便把这剑给了她。
苍境月又问了速水剑的使用方法,显然,这个山林野人也不懂,他只是拿着剑随心挥动。
苍境月拿到了剑便寻思找个借口溜走。看到柳望墨又回去拿起铲子挖坟,不禁心生怜悯,决定帮他最后一个忙,就是完成他父亲的遗愿。于是也提了个铲子帮他挖坟。
不久后,天亮了,两人挖出了柳长河和旺财的遗体。望墨找了个推车,将父亲和旺财外加一些遗物,一起放了上去。接着来到了半山腰,找到了以桂花树为标记的空地,眼前有两座坟墓,苍境月替他读出了墓碑上的字,爱妻何文娟之墓,爱女柳茹蕾之墓。望墨在何文娟的坟旁挖了两个坑,将父亲和旺财放了进去,苍境月替他写上了,先考柳长河之墓,爱犬旺财之墓。
望墨跪在地上磕了十二个响头,最后向他们道别:“父亲,母亲,姐姐,旺财,望墨在此别过,望墨一定替父报仇雪恨。”
苍境月见柳望墨父亲的遗愿已了,自己也可以安心离开了,便问望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望墨说要替父报仇,去找磷火堂的堂主。
苍境月呛声道:“你知道怎么找吗?你知不知道磷火堂在哪儿?你了解磷火堂吗?”
柳望墨听她这么一问自己还真不知道这些。
苍境月想劝劝这个不知世道险恶的呆子:“我劝你呀,别去报仇啦。磷火堂的人对冒犯他们的人,都是焚杀对待。表面看起来颇有礼仪,实则凶险残暴。对稍有冒犯之人或者违背他们意愿的人,便要杀要剐,磷火堂有上千弟子。我看你还是找个安全的地方,安心过ri子吧。”
“那可不行,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必须报仇。”柳望墨说着又激动了起来。
苍境月这时想起来,第二封信的内容还没告诉这个野人,决定好人做到底,把真相告诉他。“野人,你爹还有一页信上写着你的身世,我就好人做到底念给你听,念完我就走啦。”
“走,去哪里,我们不是朋友吗,念完你就走?那还是别念了吧。”望墨站起来想留住这个朋友。
“念不念我都得走,这信上说,你是你爹在河边捡来的,所以说,你真正的爹娘不是他们。”苍境月简洁的说。
“你说什么?有这种事,那还是念给我听听吧。”柳望墨听到这个消息,惊异万分。
苍境月清清嗓子,说出了这封信的内容:
说起来,我跟这个孩子也是有缘,就在我丧妻不久后的一天晚上,旺财像是闻到了野兽的气息,向山后的河里吼叫,我跟着旺财下到了河边,看到河岸上,居然有一对双眼发出绿光,就像是狼的眼睛,正要搭弓引箭shè之,却听到了婴儿的哭声,绿光也因此消失。我不禁跑上前去一探究竟,这竟是一个被水流冲下来的碧眼男婴,我想这是上苍怜我,赐我的一个儿子,之前就跟妻子商量好了,生儿叫望墨,生女叫茹蕾,现在这个名字可以用上了。望墨从小便天生怪力,动作敏捷,比起那些武学奇才,更是强上了一百倍。愤怒的时候暴发出的能力,我这个做父亲的都拦不住。他这样如果习武必定与人争斗不断,送他入学想让他从文,却受尽欺凌,四处惹祸,无奈而返,我希望有一天能找到他的亲生父母,探清这孩子的身世,却奈何山中生活惬意,早已没了千里寻亲的想法。只望他能做个好人便足以。
“看吧,你父亲真正的遗愿是你做个好人就够啦,不用想什么报仇。有空去找找你的亲生父母也比你去找那班恶棍强。”苍境月说完把书信交还给了望墨。
望墨突然听到自己的父母另有其人的消息内心翻滚,难以消化。一时间竟不知该干什么。
苍境月拍拍尘土说道:“我不管你那么多了,我要回家一趟,剑我就拿走了。再见。”
“等等!”望墨叫停了苍境月。
“怎么,你想反悔?”苍境月下意识的护住了速水剑。
“不是,不论我是报仇还是去找我父母,我都得下山,让我跟你一起下山吧,我们不是朋友吗?”望墨跟上来说道。
“这个嘛,好吧,就让你跟我下山吧,我劝你先去找你的亲生父母,他们一定是在上游附近的城镇,上游那边最近的是红华镇,我也得经过那里,咱们就到那里再分手吧。”苍境月想着多个单纯的怪力保镖也挺不错,便爽快的答应了来。
苍境月找了块黑布把速水剑严严实实的包好来,望墨不解她为什么这么做。苍境月鄙视道:“你还不知道吗,大家都来出云镇找速水剑,我还不得藏好一点,外面像磷火堂弟子那样的家伙还有很多。”
“我找到这把剑都没跟人说过,大家都是怎么知道的?”望墨不解的问。
“那是最近传出的消息,十年前速水剑的持有者为了躲避争斗,把剑扔在了一个偏僻的小镇,而直到最近,才有消息传出,说他当年把剑丢在出云镇,收到消息的各方豪杰都急着来找。看来磷火堂走在大家的前面,可惜呀,笑到最后的是我们虎门暗器,哈哈哈哈。”
“虎门暗器?是你家么?而且你笑的好奇怪,不像好人。”
“虎门暗器都不知道?不过你是个山林野人从未出过山,也怪不得你。我从来都是这么笑的你别管那么多。”苍境月有点生气的说。
望墨在旁嘀咕道:“怎么这样说,我以前还是出过山的。”
行至出云镇,已经到了正午,苍境月见有绸庄,看了看衣衫褴褛的望墨,决定替他买一套像样的衣服。望墨见自己的行装与常人大有不同,便也答应换一身行头。换好新衣的望墨走了出来,看到这个平时被自己称为野人的傻蛋,此刻变得英俊潇洒,气质非凡,苍境月竟感到了瞬间的心动。
“老板,给我十匹红布。”这本是一句平常的话,苍境月却看到柳望墨惊诧的看着买布人。
而买布人也惊诧的看向了柳望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