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斯波利的往事
明玉、银灵子对斯波利的外形感到奇怪,斯波利则对飞船得天独厚构造感到好奇。斯波利认为只有博学多才、见多识广、胸襟宽阔的怪才,才能制造出如此巧夺天工、完美无缺、功能齐全的飞船来。他边欣赏边赞叹居然会有如此超前的奇才,并且许多关键性的技术,以前只库存在帝国资料室的保密室里,而在飞船上却随处可见,甚至一些独特的设计,领先于帝国时代的文明。斯波利感慨万千,慨叹宇宙之大无奇不有。
来自依木星球的神奇飞船——“诺亚飞舟”,促使斯波利的脑电波活跃起来了,有个别开始出现撞击,形成一个个奇妙的影象符号。斯波利把这些影象符号激活,通过他脑门的一个小孔,利用光的明暗虚实结合,把它们转换成可视的活灵活现画面,投射到飞船的一个平面上。这些画面对奥维托他们来说再熟悉不过了,毋庸质疑画面是依木星球的真实再现版,他们从另外一个角度来欣赏依木星球的风貌,确实别有一番风味。遗憾的是,斯波利的内存遭到西克亚姆的破坏,所显现出来画面单调,单调的一目了然,偶尔出现一些复杂的画面,但也模糊的够可以的。斯波利不好意思的细胞迅速冲刷了残缺不全的影象符号,无奈地说:“实在对不起,依木星球很美,只不过我被西克亚姆修理后,所剩下的一切还不足2%,难以为你们提供更丰富的讯息。”明玉姑娘这才明白眼前这位体形幽默的斯波利先生,原来遭受如此不幸,内心深处立即对这位宇宙落难者产生了无比的敬意。
明玉姑娘为了打破尴尬的局面,用请求的口吻对斯波利说:“斯波利先生,你给我们讲一讲以前你到过依木星球的事。”
斯波利的眼睛盯着前方,思绪飘散的很远很远,话匣子一下子被尘封的往事冲开了:“故事还得从星际帝国开始讲起,当时各个星球的战争正打的如火如荼天昏地暗,一切的话题都是围绕战争,那时我也是一名铁骨铮铮的战神,但我厌倦自私自利的战争,为了躲避战争,我在一家疗养院里疗养。后来听到一则骇人听闻的消息,星际间星球纷纷脱离了运行轨道,进行自杀性相撞。起初我不相信,以为这是谣言不足为信,接着看到天上密布着各种各样的飞行器,这才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我疯狂地冲出去寻找逃生用的飞船,无奈迟了半步,能够飞行的东西都已经飞到天上,许多像我这样找不到飞船的生物,只能捶胸顿足哀嚎连连,很多生物发神经似的狂奔乱跳,投向毁灭之神的怀抱。我的理智告诉我说,不到最后关头希望与绝望并存,在理智的牵引下,我非常幸运在一个垃圾处理场,找到一艘废弃的飞船。我以近似光的速度对它进行维修,并给它命名为‘孤独101号’飞船,然后驾驶它冲向太空,开始了漫长的宇宙漂流。”
筱竹对斯波利的传奇故事开始感兴趣,忍不住问斯波利说:“后来你是怎样来到依木星球。”
斯波利叹了一口气说:“经过一段孤魂野鬼的漂流后,我时时刻刻都在寻找新的栖息地,虽然也曾遇到一些星球,但大多是过于昏凉而被我放弃。有一天,我那本来奄奄一息的飞船,偏偏屋漏连逢下雨天,接二连三地遭到陨石的攻击,飞船把我推到爆炸的边缘。我万般无奈下,垂死挣扎向宇宙发出求救信号,希望附近的某个星球或飞船能够助我一臂之力,可是茫茫的宇宙冷酷无情一点回应都没有,我绝望到了冰点。飞船将在几秒钟后爆炸,它将和我一起埋葬在这个安静的世界里。在最后十秒倒数开始的时候,我接到一个极其微弱的信号,但它却震撼了我的灵魂,我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钻进了逃生服射出飞船外,刹那间飞船爆炸了。后来在这个信号的指引下,我安全降落到一个星球上,这星球就是依木星球。而指引我安全着陆的信号,是依木星球一个叫鳌老的高能生物发出的,鳌老来自星际帝国的一个超级星球,也是星际爆炸的幸存者。”
明玉睁大眼睛听着斯波利讲他的生死经历,很好奇地问:“斯波利先生,后来你又是怎样离开依木星球?”
斯波利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我在依木星球和鳌老结下了深厚的情谊,我们原想借助星际帝国的超级文明,把依木星球建设成为高度现代化的星球,但是这里没有必备的基础设施,没有一种生物具有超级基因,所以这个伟大的构想只能是空中楼阁,毕竟文明的社会不是像吹气球那样吹出来,后来不得不放弃这个如肥皂泡一样绚丽的梦想。久而久之,我入乡随俗成了你们族类中的一员,你们的气息赋予我这个外星逃亡者全部‘人’的内涵和意义。我和鳌老非常欣赏你们的远古文化,在我们的眼里它们好像一个瑰丽无比的谜,尤其是你们的无字天书,充分展示你们博大精深、渊源流长的底蕴。据你们的无字天书预测,有一颗巨型并含有放射性元素的飞石,将从依木星球的近地轨道掠过。我和鳌老知道这条讯息后,着手从这块飞石上做文章,这可是宇宙赠送给我们免费天然的飞船。我们决定离开依木星球继续宇宙探险,去寻找更加文明的世界。一切准备工作完成就绪,飞石如期而至。正当我们要登临飞石时,鳌老突然接到他的同伴发射的心电感应电波,鳌老是重情谊的高能生物,经过了再三犹豫,他毅然决定留下来,等待他的同伴。他把所有的先进设备,包括一个能产生核动力的反应堆都赠送给我,又帮助我顺利进入飞石内部,我就这样离开了依木星球。利用鳌老特制的反应堆,把飞石内的含有放射性元素的镭、钚、铀等进行裂变,产生了巨大的动力,我驾驭飞石来到一个自以为是美妙绝伦的星球,可万万没想到在它的繁华背后隐藏着邪恶的势力,这一切都是邪恶的西克亚姆造成,是他种族清洗留下的祸害,也是我助纣为虐落个这样下场……”斯波利黯然失色,悔恨不已。
此时飞船内的气氛黯淡,奥维托不想去评判事情的是非曲折,不过有一个强烈的问题萦绕在他的心头,斯波利见过依木星球的无字天书,那么他一定知道有关于神龙珠的秘密。为了搞清这个问题,他不得不问斯波利说:“斯波利先生,你见过我们族类的圣物——神龙珠?”
“我没有亲眼见过你们的神龙珠,但我了解有关于神龙珠的事情。”斯波利感伤的神色略微缓和一些,继续说,“依木星球是属于新诞生的星球,各种物种发展极不平衡,其中有一种‘人’的生物基因比较高级,进化的速度要比其他生物来得快,逐步成为本星球的主人。他们带领其他生物轰轰烈烈进行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建设,但收效甚微,其原因是他们缺乏必备的超级基因。他们把希望寄托在无字天书上所说那样——只要找到神龙珠,就可获得超级基因所带来的超级文明。所有的生物争先恐后到找寻神龙珠,但谁也没见过神龙珠到底是什么东西,没见过的东西跟空气一样,怎么找呢!结果一个叫奥蒂古岩的人率先找到了神龙珠……”
“天啊!奥蒂古岩那不是我们的祖父!”奥维托、明玉不约而同惊诧地说。
“后来怎么样?”筱竹很想知道事情是怎样发展,他可不管奥蒂古岩是谁的祖父。
“奥蒂古岩据说天生与众不同,满脑子是稀奇古怪的东西,能够注意到别人不曾注意到的东西。正当全球红红火火开展寻找神龙珠的活动时,他却躲在一个山洞里睡大觉,什么事也不干,再说别的生物颇有微词,他依然我行我素。在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奥蒂古岩被尿憋得好难受,跑出来尿尿。刚尿一半,突然有一朵绮丽的火花,飘悠悠、飘悠悠的在他眼前晃动着,这种情景还是奥蒂古岩从娘胎出来第一次看到,好奇心促使他提起裤子追赶火花。追呀追,追呀追,一直追到依木星球的禁地——绝杀谷。”
“火花跑到绝杀谷,那可是充满邪恶的地方。”奥维托不无担心地说。
“不错,这是个货真价实的邪恶地方,是屠杀场和坟场的代名词,靠近它意味着死亡。奥蒂古岩深知这一点,但挡不住火花的诱惑,身不由己地跟了进去。一路上,他看见许许多多从未见过面目狰狞恐怖的庞然大物,这些怪物只是恶狠狠地看着他,并没有要发动攻击的意思。有时奥蒂古岩被他们可怕的外表迷住了,停止前进的脚步,距离火花远了,怪物们一拥而上,纷纷伸出锋利无比的爪子,大有把奥蒂古岩剁成肉浆的势头。幸运的是奥蒂古岩能够像泥鳅似的从魔爪里溜出,迅速靠近火花,一切又平安无事,可还是吓得奥蒂古岩把刚才没拉完的尿全都拉出来,淋湿裤子一大片。他无怨无悔跟着火花跑,这下他变聪明了,原来这火花是生命的保护符,他再也不敢落后火花半步。追了很久,渐渐周围的怪物消失了,进入一个如梦似幻美不胜收的地方,就连奥蒂古岩不由发出惊叹,本星球绝妙的胜地原来在这里,真可谓是出淤泥而不染啊!火花好像跑累了,静静停留在一个湖泊上,奥蒂古岩目不转睛盯着火花看,生怕它突然间会消失掉。”斯波利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小眼睛充满一片神奇之光,仿佛那是不该有的一幕景象,却居然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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