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闯叛军大营
刘睿大为不解,急忙上岸,也不用穿衣,因为根本就没有脱过衣服,就是在水中抱着晓芙大弄时也不过是退下下面的裤子罢了。
“哗啦啦!”,马儿也从水中钻了出来,抖掉身上的水珠,通晓人意的来到刘睿身边,刘睿急忙踏住上马凳,飞身上马,向着晓芙跑去的方向一路狂奔。
急切间,竟然不知道自己已经很有点骑术了。
一路飞快,可是,就是这般也没能追上自己的晓芙。
好在这一路狂奔,身上虽然凉飕飕,但衣服也快干了。
刘睿正狐疑,就听有人大喊:“哪里来的狂客,不知道这里是张家军的中军大帐!再不下马,乱箭shè死!”
马上就听见一阵阵弓弦绷紧的嗡嗡之声。
刘睿正不知道如何言语,就听身后一声高喊:“慢!”
急忙回头,却是田豫,只见他呼哧带喘的来到身边,拉着刘睿一脸的怒火:“你个混蛋一转身就不知去向,知不知道可把老哥追的苦也,不想竟然在这里相见,快坦白,适才那里去也?”
嘿嘿,去和自己的宝贝儿水中厮混,当然这是自己和晓芙的秘密,绝不会轻易告诉你的,除非晓芙认可哦。
看刘睿脸sè古怪,田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冲着大帐的卫兵大喊:“快去传报,幽州田豫来访!”
“原来是田豫田先生!”
几个卫兵耳语一番儿,就有一个进去禀报,不一会儿,里面传出高呼:“请幽州田豫进帐!”
田豫嬉皮笑脸的指着自己的脸儿:“咋样?老哥这张面皮还是管用的啊。”
由是,刘睿跟着田豫就进了张纯的中军大帐,才进来一看,刘睿不由惊呼:“这里那里是正在打仗的中军大帐,分明是宴请客人的酒宴大厅啊!”
只见,正北主席上摆着一个细长木桌,上面摆满各sè肉食果品,一个脸sè嫩白带有些许病态的方脸中年文士坐在上面,稀拉拉的胡须倒是梳理的很有威仪,双眼炯炯有神,转瞬之间仿佛刀光剑影,看见田豫刘睿进来,眼sè闪出两道凌厉的青光,厉声大呵:“某张纯的酒宴不请无名之辈,来人报上名来!”
此人就是张纯!
田豫一正身形,行个大礼:“幽州田豫拜见大王!”
张举称帝,张纯称王就在不久之前,如今张举身亡,张纯逃出幽州跑到辽西塞外,田豫这称呼怎么听着都有几分揶揄。
张纯到不以为扈,哈哈大笑:“竟然幽州田豫田先生过访,多谢,请坐到尊师身边,一会儿本王特要和先生同饮几杯。”
张纯面前两侧,摆着一溜儿小细长矮桌,也是摆满各sè吃食,右边跪坐软榻的是清一sè青sè文士官员客人,左边则是军中武将。
汉代,右为大。
田豫的师傅闵柔就跪坐在右侧为首的位置。
那张纯看田豫在闵柔一旁行礼坐定,才怒瞪刘睿:“你一个世外僧人难道也要到本王这里乞讨些许酒食?来人,叉出去,不知道本王平生最恨所谓的高僧佛主,都是骗人的勾当!”
刘睿暗自迷糊:“就算咱一头短发和这年代的不合群,也没必要打入和尚一脉啊,咱可是有老婆还刚刚**大弄的哦?”
不由摸摸头发,也没有剃度的斑痕伤疤,为啥都叫我僧人?记得那公孙瓒刚见到自己也这般询问的。”
这都是无知惹的祸,大汉年代,佛教才不过刚刚从古天竺传来,只有少数的僧人信徒四处游说,几乎没有庙堂寺庙,也不用剃度吃素,就像刘睿这般剃个短发再穿上灰sè麻衣就是个僧人了。
偏偏刘睿从前世带来穿着的正是浅灰sè银暗花的休闲服!
刘睿还在迷糊,就觉得两个胳膊被兵士架住往帐外就拉,好在没有真的用什么叉出自己,不由大喊:“慢着!”
“慢着!”
座上的田豫也同时高喊,一面紧着给刘睿使眼sè。
张纯一望田豫:“是田先生的朋友?就算是先生的朋友也得有名号身份,本王何等身份,从来就不搭理无名鼠辈!”
爱虚荣讲排场,这就是刘睿对张纯的初步印象,不愧不知死活的忙着称王称帝,就是想过把瘾就死,不知天高地厚。
刘睿也学着田豫郑重的行个大礼:“昌黎郡王曾孙刘睿刘子玉拜见大王!”
本来想说些儿yin损的话儿损他,可突然间竟然对此人产生一种莫名的亲情,仿佛和自己有某种渊源一般。
张纯在上面yin着脸:“昌黎郡王嘛倒有资格坐到席上,可你一个愣头小子,如何就能证明自己就是昌黎郡王的后人,想来那老郡王都已经一百三十多岁了,更是离开家族远游八十多年,难道这期间还能弄出你这个毛头小子!不到二十就有了字号,哈哈,果然可笑至极,本王着实不信。”
古人男孩十六束发,二十算作成年要加冠,一般人不过有个名,只有出身士族以上的还是有名望出息的才会被族中长老或当世名流赐予字号。
右边席上突然站起来一个身穿黄sè方士服饰的老者,指着刘睿大声呵斥:“据传老郡王被仙女招入仙界多年了,何来你一个十几岁的娃儿妄称后代,难不成是老郡王和仙女留下的后代,岂不也是个仙人?如何又回到俗世人间?哈哈,果然笑话!”
刘睿知道,这老家伙是个方士,也就是个后来叫道士的家伙,也是暗自狐疑,自己都大二了二十多了,这里的人咋都说咱才十七八?难道穿过来的时候还年轻了几岁?。
刘睿呵呵冷笑:“曾祖是不是神仙,晚辈不知道,就知道老人家依然康健,十几年前从老家中山郡把晚辈带走,一直陪着老人家和阮籍曾爷爷一起云游天下,几天前才在不远的双塔山分手。”
老方士脸sè大变,,突然站起来一步跨出软榻很远,飞快来到刘睿身边,一把抓住刘睿:“难道你说的不是谎言?那老郡王和你分手后又去了哪里?”
去那里?当然是化成灰变作土,自然不能这般说话,只好再编,编排近了当然不好哄骗,万一较真去查看自然露馅,想到此刘睿诡异的一笑:“据说,曾祖要往北远行,准备到极北之地,从那里跨过结成冰的白令甲海峡到对面,然后经过阿拉斯加去一个叫美洲的地方,据说,那个美洲可比咱们的中原大的很多,也同样富饶美丽。”
“那里可就是仙界所在?”
老方士急迫的几乎把刘睿的胳膊抓出血来。
刘睿急忙推开老方士的手儿,苦笑着摇头:“晚辈只是听曾祖提起过这个地方,自己可没有去过,是不是有什么神仙鬼怪天知道。”
老方士嘀嘀咕咕的回到座位,来回望着刘睿依然是一脸的狐疑;其实,就这会儿,田豫也是心里翻滚如浪:“难道,那个běijing中国就在美洲?”
主座上的张纯大手一挥:“既然田先生证明你是昌黎郡王的后人,但是也不得在本王这里妄为,来人,加一个偏座给这位号称昌黎郡王的后人,再赏给他一角酒,嘿嘿,别说还身份不明,如今就是真的皇家后裔也不值钱了。”
果然,有一个兵士搬来一个简陋矮桌,摆上一角酒,除此外什么下酒菜吃食也没有,再看看别人的餐桌,自然暗生怒火。
刘睿大咧咧的拿起青铜酒角,也不坐下,就站在桌子前面喝了一口,然后就听噗嗤一声,把喝进去的水酒喷出很远,几乎喷到一个杂须红脸一头乱发的大汉一身,然后哈哈狂笑:“这就是所谓的美酒,也好意思拿出来招待客人,依在下看来,如今的张家大不如从前了。”
说喜欢逞强也好,说不知进退也罢,反正刘睿从小就养成这个脾气,明知道这个张纯不好招惹,不想这般yin损自己,顿时火冒三丈。
如今张家的境况在座的每个人都心知肚明,这般酒宴也不过是得过且过欺骗自己罢了,张纯最恨有人揭他的软肋,不由暴起指着刘睿:“放肆!我张家的美酒不是美酒,难道你个不伦不类的小子就有美酒不成?”
那个几乎被刘睿喷了一身的大汉也站了起来怒瞪刘睿:“要不是在大王的酒席上,本大人几乎马上把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小子撕烂喂狼!”
刘睿嘻嘻哈哈的来到此人面前,胡乱一行礼:“就不知道这位大人是那一路高明啊,正要请教。”
大汉一拍几乎**的胸脯,狂笑:“哈哈哈,在辽西,竟然还有人不知道某丘力居大人的名号,真真有趣的很!”
这混蛋就是丘力居!
长得倒和汉人没啥分别啊。
刘睿轻蔑的拍了拍丘力居肥大的肚皮,撇嘴儿一笑:“蛮荒杂胡还妄称大人,叫人恶心啊。”
大厅里顿时一阵哄笑,刘睿心里一寒:“nǎinǎi的,难道又错了?”
却不知,乌桓五部的各个首领还真是称呼大人的,反而中原汉人倒没有这个称呼,后来成为对当官的尊称,也是蒙清留下来的习俗。
丘力居气的肚子一鼓一瘪的,凶凶大骂:“不知天高地厚的杂碎,竟敢在众人面前消遣爷爷,来!吃爷爷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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