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二 回:恶女死完镯归朱 美妇哭泪水诛心

第 十二 回:恶女死完镯归朱 美妇哭泪水诛心

官兵很快来到木达府邸,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后,门童胆怯的打开门。见来的是官兵,一下子傻了,猜想八成是因为府里打死了和少奶奶同房的那人,结果走漏风声,引来官兵。

官兵猛的冲了进去,不容分说直奔大厅。并厉声吩咐木达府仆人,速去通知木达老爷前来。一会儿,木达老爷脸色惨白的来到官兵面前,豆大的汗珠已经流了满面。

“不知官爷们前来何事?”木达老爷胆怯的问道。

“装什么糊涂?你们抢了人家的宝镯,人家报官了。官府老爷很是气愤,令我等来查,你切快快交出宝镯!”官兵捕头语气严厉的说道。

木达老爷一听,猜想报案的该是没有死的冯奇,便急忙辩解道:“官爷,那个报案的是个贼,来本府偷盗,并调戏老夫儿媳。老夫才令人将他打出去,并不曾伤害他的性命,也没有抢他的什么宝镯。”

官兵捕头一听大怒道:“我们还没有说报案的姓甚名谁,你倒先意有所指了。若真没有宝镯这档事,你干嘛要此地无银三百两!”

木达老爷看到官兵捕头这般态度,心里更加紧张。他继续狡辩道:“老夫平日里与人并无过节,却被诬陷抢掠他人宝镯,想来也只有那恶贼能干得出来这伤天害理的诬陷之事。”

“别费口舌了,官府老爷已经把话讲明,你若不交出宝镯,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官老爷想要的东西,你敢不交吗?”

“可是真没有什么宝镯啊。还请官家明查!老夫恳请求见官老爷,以求伸冤啊。”木达老爷想通过贿赂官老爷,将事情摆平。

一个官兵不耐烦了,他提醒捕头说道:“报案人不是说了吗?这老家伙将宝镯赠予了他的儿媳妇,我们调木达少奶奶来盘查不就可以了吗?”

一听官兵这么一说,木达老爷脸色变得更加惨白。拼命的喊道:“不关我儿媳妇的事,根本没有什么宝镯啊。都是那该死的恶贼蒙蔽了官老爷。”

“快去传木达少奶奶前来问话!”捕头命令道。

“少奶奶在禁闭室…”木达府的仆人胆怯的说道。

“管她在哪,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她挖出来。快去禁闭室将她带来!”捕头大声说道。

木达府仆人无奈的只好遵命,到了此时此刻,木达老爷的心里防线终于崩溃了。

“不用去了!”木达老爷大声喊道:“用不着挖地三尺,我跑不了。你们不是要这个宝镯吗?我给你们宝镯,这也算我立功了吧!”

众人还没有明白木达老爷的话是什么意思。木达老爷就将他手腕上的宝镯扔了过来,捕头一把抓住宝镯。与此同时,更让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木达老爷竟然变成了木达少奶奶的样子!

“啊?怎么…”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少奶奶,怎么会是少奶奶?老爷呢?”木府的仆人们齐声喊道。官兵们也感到难以置信。

“那个老东西已经死了…”木达娘子冷笑了一下,恨恨的说道。

“你说什么?老爷已经死了?怎么会?”仆人们惊叫。

“那个老东西想霸占镯子。我岂能容他?”木达少奶奶说道。

“你这恶妇,老爷平时待你不薄,你怎么下的了毒手?你个恶妇,你怎么对得起少爷?”仆人们厉声质问道。

“哼,是那个老东西对不起少爷,他得了镯子还想霸占我,变成少爷的模样,约我去密室中乱来,我假装顺从,骗他服下带毒的春儿药,他就死翘翘了。”木达娘子冷笑道。

“然后你就夺取了镯子,变成木达老爷的模样?”官兵问道。

“是啊。我戴上镯子就是木达老爷,我取下镯子就是少奶奶。这木达府,总算由我说了算了,哈哈哈…”

“那木达老爷的尸首在哪里?快带我们去看。”官兵厉声问道。

“在密室里,他刚脱掉衣服,就死翘翘了。”。

“你这恶妇,倒颇有心计,不过到底还是事情败露,杀人偿命,你是逃不掉的。“官兵说道。

“杀人偿命?我主动自首,又交出宝镯,难道不可以将功补过吗?”木达少奶奶恐惧的狡辩道。

官兵捕头冷笑道:“你见事情即将败露,才不得不道出实情交出宝镯。这算什么将功补过?你当然要以死偿命!”

木达少奶奶听了捕头的话,觉得自己难逃一死,愤恨下情绪失控。“害我到此的,都是这个镯子,我要毁掉它。”话毕如下山母虎般的扑向捕头,想毁掉捕头手上的镯子。

“休要胡来,这可是官府老爷的东西!”捕头一边喊道,一边连忙躲闪,却没有想到,木达少奶奶不肯罢休,又扑了过来。

“臭婆娘,反正你有命案,先送你一步。”官兵恼羞成怒,一刀劈向木达少奶奶,疯狂的木达少奶奶,一下子就倒在血泊中,死掉了。

正在这时,冯奇用隐身术感到了木达府。正好看到了官兵刀劈木达少奶奶的血腥情景。冯奇惊讶的感到不可思议,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官爷,可给我们老爷报仇了。老爷看到这个毒妇受到了报应,可以死的瞑目了。”木府仆人们跪地哭喊道。

“不要哭天喊地了。要不是木达老爷贪占宝镯和儿媳美色,这毒妇也未必要致他于死地。如今,宝镯找到了。这木达府主人都死了,干脆充公。你们把木达老爷的尸体处理一下,各奔前程吧。”官兵捕头这么一说,隐身的冯奇算是了解了事情的大概。

“可是老爷的尸首还在密室,我们不知道密室在何处啊?”

“挖地三尺,也得找到。”官兵笑道。

隐身的冯奇对木达老爷和木达少奶奶的死感到心酸,不过看到宝镯已经找到,还是有些欣慰。此时,他只要悄悄的一伸手,宝镯就到手了。

“哎呀,谁抢了镯子?好大的胆子!”官兵手上的镯子突然不见了,他分明感觉被人拽走了。

大家一下子慌了神,只见远处跑来一个官兵,气喘吁吁的喊道:“当心啊,那小子会隐身术……”众人茫然。

原来冯奇报案以后,被官老爷软禁在官府。官老爷的心思,是想找到镯子后,迫使冯奇说出隐身咒语,再将冯奇封口。这样他就可以得到隐身镯子了。慈炫和冯奇早就想到这一点,所以将计就计,利用官老爷的贪心,取回镯子。

冯奇在官府呆了一会,估计官兵已经到了木达府,便使用隐身术消失了。官府老爷这才明白冯奇的用心,也知道冯奇会隐身术了,当他气急败坏的令人赶紧关门时,隐身的冯奇已经跑出了大堂。

官府老爷忙令人到木达府邸看个究竟,生怕隐身的冯奇将镯子夺去。可是官兵还是晚来一步,冯奇已经将镯子抢回去了。

冯奇赶紧去见慈炫,告之事情原委。慈炫表情复杂,又有惊喜,又是叹气,没有想到镯子惹出两条命案,他深感不安。

冯奇说道:“神僧真是智慧过人,又重得宝镯,以后更加如虎添翼。”慈炫说:“小僧虽然有这宝镯,毕竟不如施主会那隐身术。如不是施主会隐身术,今天也不能这么顺利。施主既然有这绝技,就应该作些好事。不该再做偷鸡摸狗的事情。”

冯奇也很有感触的说:“小人从小是个孤儿,是神偷师傅把我养大,教会我隐身术的。我向来是以偷盗为生,就算不愁吃穿,也总爱用隐身术占别人的便宜。其实就是满足一下自己表现的**。今日得蒙神僧相救,心悦诚服。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竟然对神僧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若神僧不嫌弃,小人愿意终身侍奉神僧,以报神僧恩情。”

慈炫一听十分高兴的说:“若施主愿跟随小僧,小僧愿意称呼施主为大哥。大哥的隐身术加小僧的易容镯才真是如虎添翼啊!大哥定能帮小僧报仇!”冯奇一听疑惑的问道:“报仇?不知道何人与神僧有仇?是何样的仇?”慈炫感伤的说:“小僧的祖母和母亲,因为缅甸国王莽白而死。小僧的心愿,就是杀死莽白替祖母和母亲报仇。”

冯奇一听说道:“莽白?神僧怎么会和缅甸国王有这样的仇恨?”慈炫说道:“此事恕小僧不便相告。”冯奇说:“神僧请放心,不管如何结的仇。神僧的仇恨就是小人的仇恨。小人会这隐身术,别说是缅甸王宫的莽白,就是云南昆明平西王府的吴三桂小人也杀的。”慈炫忙道谢,心想:“现在还不能杀掉吴三桂。虽然他也与皇祖母和母后的死有关。但是现在还需要留着他,将来待他与康熙翻脸开战之时。反清复明的大业才有可能成功。结交这会隐身术的冯奇,也算是帮着景栋城除去一害。

慈炫和冯奇化敌为友,易容镯完镯归朱,慈炫的心情也总算平静了。平静当中,也有很多期待。期待着冯奇可以用他的隐身术帮忙杀掉莽白替皇祖母和母后报仇,也希望冯奇的隐身术可以帮助自己进行反清复明的大业。

两人已经决定要去缅甸都城阿瓦杀掉莽白。冯奇提议,离开景栋城之前,先去逛逛景栋城的掸族聚居区。这景栋城虽然因为靠近云南,汉人很多,并且形成商业街和居民区。但是本城人数最多的还是当地民族掸族。掸族的商业街和居民区,一样繁华。却比这汉人的地方大很多。而且还保留着原滋原味的掸族风情。但是不需要担心语言问题,当地的很多掸族因为和汉人交往密切,都会汉语。汉语是本城的通用语言。如果到了景栋城而不去掸族的地方,就等于没有来过景栋城。

冯奇来景栋城时间不长,只是去了掸族商业街两趟,还没有玩够呢。慈炫来到景栋城以后,大多时间呆在祥和饭馆,接触的人大多是汉人。因此也对掸族的地方很是好奇。两人都同意去掸族商业街游览一番。两人都知道,这次离开景栋城,还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回来。

慈炫和冯奇兴致勃勃的来到掸族商业街,顿时大开眼见。街道宽阔平坦,铺着青石板。街上人头攒动,人声鼎沸。大多是掸族人,穿着掸族的很有特色的服装,戴上掸族美丽的头饰和首饰。说着掸族话或者汉话,谈笑风声。

街道两边矗立着高大的店铺,百业兴盛。每一个店铺都是掸族的建筑风格,店铺门口都用掸族文字和汉字写的店名。商品真是让人看的眼花缭乱。竟然有专门出售云南特产的店铺。这样的店铺,不但受汉人的喜爱,也让掸族人十分青睐。街道两边都是绿绿的椰子树。似乎也为这里的繁华而高兴。

慈炫和冯奇津津有味的欣赏这这里的景象,沉浸在浓浓的掸族风情中。这里和汉人区真的不一样,和慈炫五年前看到的缅甸都城阿瓦也不同。那阿瓦居民大多是缅族人。而这里则是掸人的天下。两人走了很长一段,有些口渴,便去了一家茶馆品茶。这掸族人的茶水,味道可真不一样,淡雅清香。还有一点点甜味。两人边品茶,边聊天,再看看窗外的景象。心旷神怡的感受着这颇有魅力的小城风情。

“快把门关上?恩迈管家和早丹来了!”突然一个汉人店小二告诉一个掸族店小二。声音几乎沙哑一般。众人一听,表情惊恐。慌张的忙捂住耳朵。慈炫和冯奇来这里不长时间,不知道那恩迈管家和早丹是何许人也。更不明白大家为什么要表情惊恐,忙捂耳朵。

正在他两人疑惑不解之时,还没有等店小二把门关上。一男一女便大步走进茶馆。慈炫和冯奇一看。两人都四十多岁的样子,全身掸族装饰。男的小眼睛,一脸麻子。女的眉目清秀,颇有姿色。

店老板战战兢兢的上前,陪着笑脸说道:“尊敬的恩迈管家您来了!快坐下喝口清茶。”忙招呼恩迈管家和早丹坐下。那一脸麻子的恩迈管家高傲的瞥了一下四周,阴声怪气的说道:“你应该知道,我和早丹不是来喝茶的。你已经三个月没有交‘孝敬银’了。恩版森少爷已经非常生气了。今天你或者把‘孝敬银’交齐,或者就让早丹在这里哭一场。她的哭声你是知道的。”

店老板慌张的说:“恩迈管家?‘孝敬银’小店一分钱都不会差的。只是我儿子要娶亲,要花费很多。所以烦请恩迈管家开开恩,向恩版森少爷说说,宽限小店几日。我在这里千恩万谢了!”说完就给恩迈管家作揖。谁知那恩迈管家不屑一顾的一撇嘴,说道:“你这是什么话?恩版森少爷什么脾气你不知道吗?不需废话,或者交钱,或者就让早丹在这里哭一场。”

周围的客人也连忙帮腔说:“店老板,赶快交钱吧。恩版森少爷可是说一不二的人啊。他的话你怎么能不听啊?难道真让早丹在这里哭吗?早丹的哭声一般人谁受的了啊?那你的茶馆以后谁还敢来?”茶馆老板只好用恳求的语言说;“恩迈管家,这次小店先交点,剩下的‘孝敬银’等我儿子婚后再给。差不了!”

恩迈管家一听火冒三丈,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说道:“你今天怎么这么多废话?看来不给你教训是不行了。我最后问你一句,你到底交不交‘孝敬银’?”茶馆老板带着哭腔说:“只能交一点。最多一个月的‘孝敬银’可以交。”

众人紧张的眼神望着恩迈管家,等待他的回答。恩迈管家更加怒了,回过脸对早丹说:“看来只有你能让他交钱了。等我走出百米远,你就哭。哭到他求饶交钱为止。然后去‘小城饭馆’找我,那家的‘孝敬银’也该收了。”早丹马上点点头。恩迈管家“哼”的一声走了。

“快跑呀!再不跑就来不及了。”客人们狂奔而逃。只有慈炫和冯奇想留下来看个究竟。茶馆老板忙向一个店小二使了个眼神。那店小二便机敏的跑出去。

早丹看了看茶馆老板。便从袖子里拿出来一把小扇子。她看了看扇子上绣的一个青年,就情绪失控了。只见她跪在地上放声痛哭。一边哭一边用扇子扇风。那哭声被神奇的扇子扇的尖大凄惨,震人头颅,使人耳鸣不止。那痛哭的动作也被早丹表现的过于夸张,好似凄惨到了极点。让入目者不寒而栗。

茶馆老板和另一个店小二忙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可是尽管这样,汗珠还是从脸上流淌下来。慈炫和冯奇这下可领教早丹哭声的厉害了。他们听的是头晕目眩,耳朵轰鸣。犹如大针插进了耳朵一般疼痛。捂住耳朵也好不了多少。随后是五脏六腑一阵翻滚般的感觉,只觉的一阵恶心,便狂吐不止。汗珠直流,全身酸软无力。就好像中了诅咒一般难受。

慈炫虽然搞不清楚为何这早丹的哭声有这样强的杀伤力,能哭煞众生。却也觉得非正常人所能发出。忙想起了在古佛山,跟空缘方丈学的破除诅咒的经文‘安神经’。便朗诵起来。这一朗诵还真好使,慈炫身上的一切不适感觉,都消失了。他又恢复了常态。

可是那早丹依然哭的凄惨。泪如雨下,不会念‘安神经’的冯奇、茶馆老板和店小二已经被哭声折磨的肝肠寸断。可是早丹手里的扇子还在不停的扇着,她的哭声更具有了杀伤力。

茶馆老板已经两眼发直,鼻涕直流。瘫倒在地上,无法动弹。却依然用他仅有的力气苦苦哀求道:“别哭了,别哭了!求求你了。我们受不了了。”

“臭娘们,你再哭我让你不得好死。”冯奇恼羞成怒,想用神笔对付早丹,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折磨的没有绘画的力气了。

“女施主,有话好好说。银子好商量!”慈炫看到冯奇被折磨的如此凄惨,实在不忍,只好哀求早丹止哭。

可是早丹根本不为所动,她疑惑为何慈炫不怕她的哭声,所以扇子扇的更厉害了。她真是个铁石心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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