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淡定如斯
清晨的阳光,照shè在大地上,冷晨拎着一袋早餐,从一家小吃店离开,步行二十多分钟脱离喧嚣街道,进入旧城区一条冷清的小巷子。
青石条铺垫的巷子两旁是破旧颓败的老房子,但一套套院落布局整齐,好似向路人述说它们也曾有辉煌历史。
其中挺大一院子,正房五间,东西房各八间,院落最里边是菜园子和茅厕,地方是大,可是居住十三户人家就显得拥挤凌乱,怎么看怎么像贫民区。
再者家家建凉棚凉房挖菜窖,古朴大院面目全非,院落上空私接的电线和晾衣绳交织宛如狰狞蛛网,看的人很不舒服。
冷晨和冷老爷子相依为命的家就在这儿,进了大门绕过花纹残缺不全的照壁,冷老爷子留给他唯一的东西就是东南角那间十五六平米的老房子。
冷晨走进屋子,放下早餐,面朝墙壁很自然地抬手做了几个扩胸运动,然后是几个悠长的深呼吸,随意活动几下,褪去身上的衣服,只留下平角的紧身**。
一具堪称完美的男xing躯体,古铜sè的jing健肌肉隆起,勾勒出一条条蕴含男人阳刚美的柔和弧度,男人们会按照自己的幻想意『yin』出一具完美的女人。
而此时裸露的男人躯体何尝不是女人心目中最完美的身体,可惜,这么完美的躯体没躺在那些深闺怨妇的大床上,没去与那些身姿妙曼的娘们负距离接触,算是暴殄天物。
这完美的男xing身体上也有触目惊心的地方,后背、腰、大腿、前胸、腹部,散布一道道令人心尖震颤的伤疤,长短不一,大小不等,狰狞扭曲,甚至还有几道未愈合的伤疤,但未抹杀那阳刚美感,反而展露慑人心神的气势。
一个怎样的男人才会有这么多伤疤?十恶不赦的凶人亦或是穷凶极恶把杀人当儿戏的狂徒?
这个褪去衣衫的男人既非凶人,也非狂徒,他是一名军人,他敢拍着胸脯对军委首长说自己是华夏国最优秀的军人,他为身上的狰狞伤疤自豪,因为每一滴血都是为华夏国而流。
冷晨慢慢弯腰趴在地板上,摆出了俯卧撑的标准姿势,俯卧撑在部队里是睡前热身的一种方法,刚入伍的新兵蛋子们会被睡前的一百个俯卧撑一百个引体向上折腾的筋疲力尽,如果大半夜再来几次紧急集合新兵们死的心都有了。
最优秀的军人是被最惨绝人寰的方式折磨出来的,这是冷晨所在部队的真理,冷晨就是一个被折磨出来的优秀军人。
他与平常人做俯卧撑不同的是双手各用中指食指两个指头支撑雄健身躯,两道浓黑剑眉微挑,英挺面颊有了一丝不言而喻的自信。
在他所在的部队里,所有人都这么做俯卧撑,不计数,直到从身体淌下的汗水把地面印出一个人形的湿迹才停止。
一秒一个俯卧撑,是冷晨固有的频率,每一个俯卧撑标准到完美的程度,肩背和手臂上的肌肉耸动,柔和线条中到底蕴含了多大的爆『发』力,亲身感受过的人都已从人间蒸『发』去了地狱。
五分钟做完三百个,布满疤痕的躯体稍有汗迹,他没有停的意思,一口气做了六百个,用时十分钟。
用最平常的方法做六百个俯卧撑在野战集团军里是小儿科,可只用四根指头就做六百个俯卧撑多少有变『态』的意味,即使是野战集团军那些趾高气扬的侦察兵或是特种兵,见有人如此强悍的做俯卧撑也会目瞪口呆。
六百个俯卧撑完毕,冷晨并未停止热身,他头上脚下用小腿肚子倒挂住床铺的护栏,与墙面钉死的床铺离地一米六。
下面是写字台,与大学宿舍里的床铺一样,正好够一米八的冷晨做倒挂引体上曲,一秒一个,十分钟又是六百个。
刚刚做完这些,几名荷枪实弹的『jing』『察』涌入房间,包围住冷晨,不过,看到冷晨满身的伤疤,就算是这些『jing』『察』也暗暗咂舌。
冷晨自然知道这些人来是什么意思,身为华夏国最优秀的军人,自然知道某些规则,虽然华夏国不允许黑『道』明目张胆的存在,但是这个社会依然是黑白并存。
甚至,某些事情上,还必须要黑『道』上的人帮忙,所以说,黑白两方早就达成了一股默契,只要你做的不过分,不主动挑衅国家,那么还是可以存在的。
对于『道』上的拼杀,当地『政』『府』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但是,如果一方不是『道』上的人,那就是属于故意杀人,冷晨明目张胆的击杀了那么多人,不被『jing』方找上门来,那才是不正常。
而且,狂狼能在水如此之深的静海市混的风生水起,要是说背后没有人,那冷晨是绝对不信的。
冷晨淡然一笑,询问几人要不要吃东西,几人惊愕,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不是被冷晨的一身伤疤给吓得,几人竟然没有直接逮捕冷晨的意思。
冷晨拿出一碗胡辣汤,不急不缓的喝完,又吃了几个包子,狂狼等那么多人的死,似乎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让几名荷枪实弹的『jing』『察』佩服不已。
他们这些年抓过这么多的罪犯,小到升斗小民,大到十恶不赦的江湖大佬,能保持冷晨这般淡定的实属少见,不过随即释然,能单枪匹马挑了狂狼场子的人,能简单吗?
几名『jing』『察』不热情,不冷淡,缓缓等待冷晨吃完,一天一夜没吃饭,冷晨着实饿的慌。
几名『jing』『察』啥意图冷晨心里一清二楚,但并不慌张,处变不惊的作风再加上几年军旅生涯的磨练,城府极深,悠然自得吃完饭,然后穿上衣服,几名『jing』『察』将冷晨带出小院。
几名『jing』『察』佩服冷晨是汉子,没想着给冷晨带上手铐,冷晨伸出双手,没让几名『jing』『察』难做。
两辆白『sè』的荣威轿车停在胡同口,上面硕大的『jing』『察』二字是那样的耀眼,冷晨淡然一笑,走进车内,好似只是在坐出租车一样,没有丝毫的不适应。
荣威轿车四平八稳开进『jing』『察』『局』,冷晨一直在打量沿途风景,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几名『jing』『察』将头扭到一旁,实在看不惯这厮作风。
冷晨笑着被人带进一间房间,手机钱包一切外带物品被拿走,冷晨在椅子上坐了一会,门外响起了开门的声音,随进,一名三十来岁抽着烟的汉子走了进来,坐在了冷晨的对面。
坐下后,男子淡淡的说道:“你就是冷晨?”
说话的男子名叫朱英杰,是静海市市局『刑』『jing』大队队长,可以说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来审问犯人的,之所以是他亲自来,是因为狂狼在静海市的依靠主要就是他。
这些年来,狂狼有这位罩着,可谓是肆无忌惮,这些年从一个手下只有几个人的街头混混,一路混到在他那附近几条街都算扛把子的地位,也全是仰仗了这位大队长。
不过,狂狼也没少给这位朱队长好处,可以说,朱英杰在静海市的两栋别墅和卡里的几百万人民币,全是狂狼给他的。
要知道,在静海市这寸土寸金的城市,一栋duli的别墅,就算是地理位置不好的地方,都要几百上千万,可以说,只靠朱英杰那些津贴的话,一辈子也别想在静海市买一套房。
对于朱英杰来说,狂狼就是他的聚宝盆,只要狂狼不倒,他手里的资金就会源源不断的来,直到他退休,却没想到冷晨竟然杀了狂狼,这让朱英杰岂能不怒?
冷晨听到朱英杰问话,缓缓的点点头,戏谑的说道:“不知道你是?”
冷晨自看到对方的时候,就知道对方不是一般的『jing』『察』,那一身上位者的气势,显然是长期的身居高位养成的。
他自然知道,仅仅杀几个混混,不会有这样的人来亲自审问自己,那么,很显然,这人可能就是狂狼身后的依仗,所以,冷晨自然不会给对方好脸sè看。
可以说冷老爷子的死,跟朱英杰都有关系,如果不是朱英杰,狂狼怎么会混的如此风生水起?又怎么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杀人?
这也不怪冷晨,官官相护,『政』『府』和『道』上,又何尝不是狼狈为jiān,只要有利益,身居高位的人也未尝没有私心。
这个社会就是如此,要不然,那位刚正不阿、两袖清风,唯一一个没有连任的朱姓伟人在任的时候,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高官落马了,相比起那位老人,朱英杰真是丢了和他同姓的脸。
朱英杰能做到这个位子,自然不简单,又如何看不到冷晨眼里的戏谑,冷哼了一声说道:“我是市局『刑』『jing』大队队长朱英杰。”
“哦?大队长吗?好大的官啊!”冷晨微笑着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