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温存

【97】温存

“刚才她自己说的,结婚了!”

“不是吧?人家说话,你都听到了?”赵浩然咋舌。

“没办法,耳朵自己要听的!”唐俊如笑得淡然,举杯又是品尝了一下美酒。

赵浩然对唐俊如很有点崇拜偶像的感觉。

就像大学一年级时,在宿舍里看到他,只一眼,让赵浩然彻底见识过唐俊如本色。无论谁在学校的群众基础再怎么好,也都比不过唐俊如一个动作的偶像效应。就连宿舍管理员大妈,煮个茶叶蛋都不忘记给唐俊如留一个。

那人,即使不言一语,只是眉峰一挑,就能使人生出跟随之心。

他的一句话,一个字,甚至只是一个简单的手势,都含义深刻,无人反抗。有着真正君临天下的气势,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敏锐的观察力,惊人的记忆力,以及深沉的思想,不张扬却不怒而威的霸气,都让人忍不住想要称他为老大。

赵浩然当时还想,要是组建黑社会,唐俊如一定是大哥大。刚才,他都没注意,丫居然听到了人家对面女孩子的对话,真是不是人。

一个小时后,两人告别。唐俊如让赵浩然先走,自己却没有离开,而是来到了对面两个已经醉倒的女人桌旁。

伊俏俏以为在周存瑛面前可以发泄,却不知道周存瑛比她还伤心,已经喝的跟她一样,醉的不省人事。

而恰好这时,伊俏俏的电话响了,手机应该是在包里。

唐俊如看了眼趴在桌上的伊俏俏,眼底流淌过什么,想了下,坐在俏俏身侧的沙发上,拿起她的包把电话翻了出来,然后看到电话里显示的干净的三个字——赵明阳,唐俊如眯起了眼睛,又沉思了一下。终于,接了电话,却是用中文说:“喂?哪位?这是伊俏俏的手机!”过上看下。

赵明阳在听到这一声“喂”,差点跳脚,说话的居然是个男人!

他错愕着,扯开了衬衣领口的扣子,腾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吓了冷洛一跳。“你是谁?”

“俏俏睡着了!你是哪位?”淡淡的一句话反问着,赵明阳怎么也没有想到说话的人是个男人,居然说俏俏睡着了?睡着了怎么在男人的身边?

赵明阳只觉得血脉都往上冲,一下子就冲到了脑门,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你又是谁?在我老婆身边做什么?”

“安慰丈夫即将出轨的女人,以及抚慰她同样失恋的女友!这样的人,我还真不知道如何定位,你可以认为我此刻是很绅士地趁虚而入。”唐俊如说这话的时候,眼底闪烁着的是一抹精光,唇边还有一抹十分慵懒而邪肆的笑意。

“操!你是哪里蹦出来的?”赵明阳一听就炸毛了,整个人已经失控。

“问候你老子的话,我不想说。不过好心提醒你一句,丢了老婆骂别的男人,依我看,不如先检讨下自己来的实在!看自己做过什么,再来指责别的趁虚而入的男人,或许,你就没这资格指责!”

“混蛋!”赵明阳又是一声爆吼。“周存瑛是不是也在那里?我警告你,要是你敢碰她们一下,老子宰了你全家,叫你永生永世绝后!”

一听到周存瑛的名字,冷洛也噌得一下跳起来,惊慌的问道:“别的男人?怎么会有别的男人?”

赵明阳示意他闭嘴,冷洛却凑过来一起听电话。

“先管好你自己吧!不好意思,为免你继续电话骚扰,打扰俏俏休息,我只好帮俏俏关机了!”说完,唐俊如把电话拿到面前,笑眯眯地望着电话,眼底却是闪烁过一抹复杂的光芒,听着电话那边的暴怒声,果断的关了电话,把电话装进了俏俏的包里。

再然后,唐俊如低头看看伊俏俏,又看看周存瑛,睡得还真是死!这两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危机意识?在陌生的国度,在se狼随处出没的地方,居然可以喝到这样,看来是真的伤心了!

再然后,唐俊如招来酒保,给了小费,用凌厉的英语说了几句话,酒保微笑点头。唐俊如抱起了伊俏俏,酒保抱起了周存瑛,两人一人一个抱着一个女人离开酒吧。

*********************

伦敦。

赵明阳几乎是撒腿就跑,冷洛也淡定不起来,抓了自己的证件和信用卡钱包也跟着往外跑。

“等等我啊,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吗?怎么多出来个死男人?你不是说存瑛身边没男人吗?”冷洛边走边抱怨,“丫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过,脑残的连个大男人出现在他们身边你都没察觉?”

赵明阳一脸的阴霾。

“靠!报应了!来的也太快了吧?”冷洛手忙脚乱地发动车子。

赵明阳直接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冷洛还在喋喋不休,“知道那滋味了吧?这就是咱们的报应,人家也不是没男人,这么年轻,这么漂亮,一流艺术学府,凭啥在咱一棵树上安稳吊死?就是死也得挣扎下吧?”

“闭嘴!”赵明阳厉声喝道,黑眸中一片凛冽。

“闭嘴个屎啊!”冷洛也大声吼了过去。“老子也想闭嘴啊,老子这不是心里恐慌吗?我怕踩错了刹车,我不说话会死的!”

赵明阳此时黑眸中墨霭重重,唇抿的死紧。他拿出电话开始拨打周存瑛的电话。

电话也是关机的。

赵明阳心中蓦然一沉,不好的预感袭来,此时,才发现,他的心惶恐的。

**********

当清晨的第一缕光线照射而来的时候,伊俏俏和周存瑛在宿醉中醒来,头疼的要死,俏俏醒来第一眼看到了床上躺着的另外一个人,居然是存瑛!

俏俏揉了揉眼皮,突然惊醒,挣扎着爬起来,再看看四周,居然是酒店的样子,她们怎么会在酒店里?

她忍不住去摇醒周存瑛。“存瑛?存瑛,醒醒?”

存瑛被摇醒,晃动了一下头,真疼啊。“呃!俏俏?头疼死我了!”

“你怎么把我带到酒店里了?”俏俏爬起来,打算去洗漱。

“不是我啊!”存瑛又摇了摇头,突然想起昨晚自己似乎也喝多了,那她们怎么来到酒店的,突然,存瑛就爆发出一声尖叫:“啊——”

俏俏吓了一跳,转头看她。“你叫什么啊?我头疼死了!”

“不是我啊,俏俏,对不起,我昨晚也喝多了,我后来居然没控制住喝多了!俏俏我不是故意的!”存瑛是一脸的抱歉。

伊俏俏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想到你居然也不能让人放心,周存瑛,我是这么的信任你,你居然也没做好!好吧,这事怨我,算我所托非人,不怨你!”

“俏俏——”周存瑛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求饶般的看着俏俏。

俏俏无奈:“别用撒娇的眼神看我,第一我不是男人,不懂怜香惜玉。第二,我不是同性恋,无法纵容你!不过是我考虑不周,下次喝酒,咱们关在公寓里喝!”

“那到底是谁送我们过来的啊?没出什么事吧?”

“起来洗漱吧,总会知道谁送我们来的!要出事,早出了,现在再喊也没用了!”俏俏已经起身下床去浴室了。

可以确定,不曾出事。人只是把她跟周存瑛放在了一张床上,两人衣服完整,除了宿醉的不舒服,没有任何别的不适应。只是,会是谁送她们来酒店的呢?

两个人都不知道他们一夜安眠,另外两个大男人却是疯狂地找了他们一夜,掀翻了公寓都没找到人。

当一大早俏俏和存瑛准备回去换衣服的时候,就在公寓里看到了坐在沙发上一脸阴霾的两个男人。

见到她们回来,赵明阳血往头上撞,咬牙怒吼:“你去哪里了?”

俏俏淡淡地抬头看他,有点不明所以,然后挑眉问:“你们怎么来了?”

赵明阳和冷洛两人看起来似乎都很累。

而存瑛在看到两年未见的冷洛时,心尖还是颤动的。这心颤,只因为看见了冷洛的眼神。

冷漠、绝望、痛彻、凉薄,指责,怨怪以及悲愤。

好似幻觉,瞬间就消失,镜花水月般的光影,叫人直觉刚才看错了眼。

她再想去看,已经无迹可寻。

眼前还是那个冷洛,此时进入就这么静静看着她,眼底漆黑一片,眼中倒影全是她,温柔得不像话。他没有说话,真的到了,见到了人,两年不曾这么近距离的见面,他发现一路的恐慌愤怒在见到周存瑛的瞬间就彻底安静下来了。

他在极力克制他的怒火,怕一个发火,再一次万劫不复了。

他忽然笑了下,笑容柔软,存瑛只听得冷洛缓缓开口——

“昨晚阳子打你们电话,一个男人接的,我们想知道那男人是谁?”

赵明阳此时的面容很不友善,俏俏皱眉,十分不解地问:“什么男人?”

俏俏淡淡地疑惑的毫不知情的口气一下子激怒了赵明阳,咬牙切齿地低吼:“一个抚慰你们受伤心灵的男人,别告诉我们昨晚你们去招了鸭子!而且还是中国男人,普通话说的极其标准,比播音员说的还准!”

俏俏以一种惊愕的眼神望着他,为什么突然觉得明明是近在咫尺,却是像隔着万水千山,遥不可及?

她不再说一句话,转身朝卧室走去。

门刚关上,就听到又被大力地推开的声音,赵明阳就站在那里,语气很不友善地问她:“你口口声声指责我跟林淮琪,自己不是一样的跟男人在一起?伊俏俏我告诉你,我和林淮琪是清白的,而你,跟那个男人怎么回事?你昨晚睡在哪里?你是不是想报复我,就找了男人睡?”

“酒店!”俏俏淡淡的回答再度激怒了赵明阳。

他几乎是暴怒了,强忍住了怒气走过来拉她,依旧是没好气,“跟那个男人睡得吗?!”

俏俏几乎是条件反射,肩头一扭,躲开他的手。两个人都陷入了尴尬。

“你真的跟他?”赵明阳的脸终于冷了下来,又伸过手来。

俏俏打开他的手,口气漠然:“你想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如果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的话,如果你这么想这么说可以减轻你心底因为对林淮琪的好感和ai昧而对我的愧疚的话,你随意。你说的男人,我不知道,就这样!”

赵明阳一下怔住了,他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探寻,长久的对视下,看着她憔悴的小脸终于口气先软了下来,“那个男人是谁?的确有男人接了你的电话!”

回过头,俏俏透过窗户看着遥远的天际,明明屋子里是两个人,可她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不自觉地抿唇,明明是倔强的表情,却给人一种无助柔弱的感觉。

他看着她,竟然觉得陌生。

无法克制心头涌起了莫名的怜惜和内疚。他没有再给她躲闪的机会,上前一步抱住她。

赵明阳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却没有想到竟然遭到了俏俏前所未有的抵抗。

力量的悬殊,反抗无效,赵明阳把她丢在了床上,用最快的速度和最强悍的力量将挣扎的俏俏压住。

“放开!”俏俏冷声的呵斥。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他碰过你没有?”

俏俏一下瞪大了眼睛,像是看陌生人一般地看着赵明阳,他居然真的以为她跟男人睡觉了?他还是她认识的赵明阳吗?她突然觉得好笑。

“若睡过了,我会承认。”她从来不是敢做不敢当的那种人,但没有,她不会承认。“什么男人我不知道,也许真有那么个男人,但——”

后面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就被赵明阳猝然吻住了她的唇。

唇上的感觉是熟悉的,他的呼吸慢慢的变得急促,掌心也有了炙热的温度,她几乎不自觉的有了回应。可他突然离开了他的唇,抬起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忽然就去解她的衣服。

俏俏没有动,赵明阳解开了她的衣服,却是在检查。

俏俏一瞬间错愕着,终于意识到了他的行为,他的眼神,的确是在检查。

而她的身上,还残留着在都柏林他留下的痕迹,他的目光触及到她,不曾发现新的印痕,他似乎松了口气。

但,俏俏却猛地推开了他。

她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侮辱。

猛地被推开,赵明阳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眼睛里没有了之前的怒火,而是无法掩饰的慌乱。

他在害怕吗?他也会怕?

“俏俏,你到底怎么了?我信,我信你还不行吗?!”

俏俏回过头对上了赵明阳的目光,沉默,甚至于陷入死寂。

“你在检查我的身体,是不是想看我被男人睡过没?赵明阳,我可有说错?”她清澈的眼底让赵明阳无处遁形。

“我信你!”他又赶忙说道。

俏俏闭上眼睛,遮掩住眼底的悲愤,失望。

“诚如林淮琪说的,真要zuo爱的话,未必在床上,随便哪里都可以。而我把话改了送你,赵明阳,真要zuo爱的话,未必身上要留吻痕,你是男人,难道不懂?”说完,猛地睁开眼睛,对上他的眸子:“而你,用龌龊的心思想我,这是对我的侮辱。坦白说,我觉得你越来越好笑。”

说完,她站起来去找衣服,旁若无人地一件件换上。

赵明阳身子绷得像一根弦,黑眸墨霭重重,同时又闪烁着一丝的挫败。

他的视线紧紧锁着伊俏俏,看着她一件件换了衣服,看着她纤长的黛眉轻蹙,看着她不再看自己一眼,旁若无人般的拿出电话,充电。

他一言不发,就那样淡淡望着她,眼神如冰封湖面,不兴一丝波澜,薄唇紧紧抿成了一字。

俏俏真的不知道赵明阳说的那个男人是谁,但可以肯定有人送她们去了酒店。

难道真的有人动她电话了吗?

脑海里闪烁起昨晚酒吧邻桌的那位男士,俏俏皱着眉,半天没有动,无论怎样,昨晚她跟存瑛很安全。这点看,那个人很绅士。

她不再跟赵明阳说话,赵明阳瞪了半天,站起来走到她身边,猛然伸手,一把握住了俏俏的手腕,将她拽到了怀里。

俏俏整个人僵硬地伏在他的胸前,当鼻间那淡淡的属于他的气息袭来,她的心骤然一缩,怎么就有点都不想要他抱了呢?

内心排斥的感觉,如此沉重,如此浓郁,压得她几乎窒息。

她仰首,眨了眨眼,伸手推他,却不发一言。

赵明阳望着她倔强的面容,那双黑眸,此刻,里面全是排斥。曾经清澈如水的黑眸,此时虽依然美丽清澈,只是,却沉静如同两面镜子,只是反射着阳光的光辉,眼神深处,却是一片无尽的厌恶和茫然。

她开始排斥他了?

一下子,他如遭雷击,心头剧震。

他伸手,修长的手指从她纤长的眼睫上划过,指尖竟是不可遏止地颤抖。遮住她的眼睛,他不要看到她这样看自己。

她也不再说话,只是伸手推他,挣扎,拒绝他的碰触。

他一下如点燃了的炸药,所有的冷静和沉稳全然崩溃,他张开双臂,狠狠地抱住她,那么紧,似乎是恨不得将她揉碎在怀里。

“为什么我现在做什么都是错?为什么,俏俏?”赵明阳低沉暗哑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带着不稳的气息的颤抖。

那颤抖好像是哽咽,俏俏彻底被惊呆。这一瞬,她感觉到了他的真心。可是,想起林淮琪,想起他的种种行为,她知道,其实他对林淮琪,也该是真心的吧。他的真心,何其多!

用龌龊的心思想她,已经不是伤害了,是侮辱!

“因为你的心不再纯洁无暇执着安然了!你的行为狂乱,恰恰是因为你的心绪。”俏俏挣不开他的怀抱,便淡淡说道,清丽的容颜透着一丝冷冷的疏远,“赵明阳,给我扣上那样的帽子,你只不过是在找平衡,你的心,朝着你的林淮琪偏移了!”

听着她疏远的称呼,冷淡的话语,他一点一点放开他的怀抱,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唇角那抹冷淡的笑意,他的心好似被揉碎了一般疼痛。

唉!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陷入这样的境地里,一直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中,原来从来不是。

他低低叹息一声,有些无奈地望着她,可是眼底深处,却明明有着浓浓的,挥之不去的情意,剪不断理还乱。那样的眼神,分明是又恨又恼,又爱又怜,为情所困的神色。

“我不是个二十四孝情人,我只是伊俏俏。跟我在一起,全心全意,不在一起,请干脆!或许林淮琪更适合你!”

“伊俏俏,你才是我的选定的妻!今生今世,你休想离开我!”赵明阳一字一句,霸道地宣布,每一字都掷地有声。

“是你的妻吗?”俏俏冷冷反问:“你我之间已经这样了,你觉得还有意义吗?”

赵明阳心中一痛,他柔声说道:“俏俏,对不起,我让你委屈了。”

俏俏倏地退开,冷声道:“我不觉得委屈了,我觉得是侮辱。赵明阳,你在侮辱我的智商以及我曾经全心全意对你的心意。我该感谢你,巴黎两年,我学会了如何品尝寂寞,如何按照你的意思生活,但,这些,从一开始,就不是我想要的。你从来不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即便你曾经知道,但现在,你疲倦了,审美疲劳了!无论你承认与否,你的心,对林淮琪是不一样的!你不曾爱过张思文,你对张思文是愧疚和一辈子难以消除的遗憾,但,你却对林淮琪不一样!赵明阳,如果没有我在巴黎,你跟林淮琪睡的不是两间屋,而是一张床了!你可以自欺,我却不能自欺!”

难道他以为她还愿意嫁给他吗?她冷然抬眸,即使心底很悲凉,也依然不能输了气势。

她的冷漠和疏淡,她的洒脱和傲岸,令赵明阳心中顿时抓狂。

他感觉到她就像是一缕风,随时都会飘远,让他,无论怎么抓也抓不住。

他怀疑,他根本就没有得到她的心,不然,她为什么会如此潇洒地弃他而去?

他黑眸骤缩,痛声道:“俏俏,你觉得我赵明阳是那样一个人吗?你觉得我们在一起这几年我对你的感情都是假的吗?”

俏俏静静伫立在那里,听着他的质问,思及他的柔情他的宠溺,心中一颤。只是,她脸色依旧清冷,却是淡淡地道:“没有,你这些年对我的是爱,宠溺全部都是真的,我没否定!但,你,的确是倦了,审美疲劳了,不是吗?这是每个男人都会有的通病,难道不是?”

“伊俏俏,你为什么一定要给我扣上帽子,你一定要以为我对林淮琪那么特别?好,你说对了,我是不爱张思文,我对林淮琪完全是好感,就是他妈好感,那女孩就是***比你好一百倍,她就是会轻易走进我的心里,而你是怎么都捂不热的臭丫头!”他说道最后,几乎是咆哮了。

俏俏的心底如被插了千万只毒箭,却只是面无表情地冷冷说道:“你无需歇斯底里,是与不是,骗的过别人,却不能骗过自己的心!”

她的话令他黑眸危险地眯起,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那么你呢?你跟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赵明阳咬牙恶狠狠地说道。

“欣赏!”俏俏冷声道,“赵明阳,这个世界,就有那么一种人,坐在那里,一句话不说,却可以让你完全的欣赏,而你,不是那种人!你也可以理解,我对你审美疲劳了。”

“是你也休想走到别的男人怀里去,我不会让你离开我!”赵明阳的声音徐徐传来,带着永不放弃的笃定。

“两年前你已经擅自决定了,我从来没有拒绝的余地,你们一个个的自以为是,让我也只能更加自以为是。”

“我他妈就是自以为是了,你也别想走!”

俏俏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凌厉气势,很显然,他是生气了。

他的气息一点一点侵来,凌厉、霸气、愤怒。

俏俏漠然不语。

“哈哈哈!”突然,赵明阳大笑出声,狂傲中透着深深的痛楚和浓浓的自嘲。

俏俏只是缓缓地低头,忽略一切。

她的漠视让那赵明阳更加烦躁,他倏地伸手把俏俏扯过来,他的大手扣住她的纤腰,将她整个人揽起来。

他将她抵在墙壁上,俯身,火热的吻便落了下来,带着他的怒意,带着他的爱恋,好似惩罚她一般,那么强势,那么霸道,那么狂野地吻着她。没有一丝温柔,好似要将她整个人生吞活剥。

她气恨交加,张口咬了他的唇,他不以为然,依旧和她继续纠缠。唇舌交缠间,血腥味弥漫。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终于放开她,在她耳畔低低说道:“你休想离开我。”

一字一句,犹如宣判。

电话在这时响起来,俏俏推他,他也松开,知道她电话号码的人不多,她走过去看看到的是陌生的号码,然后接了,用法语说了一句话问是谁。

对面却是传来标准的中文:“伊小姐,我们初次交谈还是说中文吧!我喜欢母语。”

低沉的嗓音,略带着磁性,很是好听。

“你是谁?”俏俏皱着眉头。

“昨晚抱过你的人!”

“是你?”俏俏几乎是瞬间想到是这个人送自己和存瑛去酒店的。

“对,是我!”也没说是什么,对面的人就很肯定地承认了。“送你们去酒店的,期间替你接了电话,现在想起来了,告诉你一声!打电话的男人,似乎很生气我接了电话。伊小姐,如果你先生很生气误会了的话,我可以电话帮你解释一下。”

原来是那个人!应该是在酒吧的那个男人!俏俏除此外想不通还有谁!

俏俏几乎是瞬间就否定了。“不用了,我要谢谢你!”

“谢我什么?”唐俊如在那边低低的笑了一声,似乎很是感兴趣。

这边赵明阳一直一脸阴郁地看着俏俏通电话,不知道电话那边说的什么,但是他那张俊脸,已经变换了无数种脸色,从来不曾这么失控过。

俏俏还不曾再说别的,电话已经被抢了过去。

电话一到赵明阳的手里,他就对着电话质问:“你是哪个?”

唐俊如听到赵明阳的声音唇边露出一抹微笑:“哦!是你啊?冲动的小孩!”

“是你?”赵明阳一听这声音化成灰都听地出,这家伙昨天在电话里就挑衅,他立刻吼了一声:“你就是昨天那个人!”

“对啊!昨晚我们好像通过电话。”那边供认不讳。

“丫出来单挑!”

那边呵呵一笑:“冲动是魔鬼!”

“你哪里蹦出来的三孙子?敢在爷爷头上撒野?小样儿,有能耐出来单挑!”

“刚好比你高一档次,这辈子,你注定高不过我了!武力,我素来不喜欢,那只是匹夫之勇,莽夫而已。我不喜欢跟没脑子的人动手,那会降低格调。”

如此欠扁的声音,叫赵明阳更是狂乱,“你他妈什么意思?”

“自己悟吧!悟不出来,可以自动归为缺心眼一类!”

“操!你才缺心眼,你全家都缺心眼!”

“应该没你缺的厉害!”

俏俏不再去管他,也不理会那个电话,而是在赵明阳打电话的同时,离开了卧室,走出去,并没有看到冷洛和周存瑛,她拿了包,也离开了公寓。

唐俊如只是对着电话沉声道:“哦!看来和好了,这我就放心了,不需要我再解释了!本来想跟你说,昨天我只是过路,送醉酒的伊俏俏去酒店。两个年轻的女孩子喝得烂醉,可见有多伤心吧!”

“你说什么?”赵明阳惊愕。原来如此?

“你不会以为我跟你的女人有一腿吧?”唐俊如挑眉,“你可以这么想我,似乎这么想你的女人,不太应该吧?”

“该死的你,别让我看到你,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你也得有这本事!”

又是狂妄的语气,比他还狂妄,赵明阳彻底抓狂。“你在哪里?我们见一面?”

“你想见面?我偏不如你意,年轻人,冲动是魔鬼!就你这破脾气,真不配当那么清冷女孩子的男人!”唐俊如说完,挂了电话。

“该死的,什么破玩意儿?”赵明阳对着电话怒吼,转过头想要问俏俏这人是谁,这才发现,俏俏已经不在屋里了。

“俏俏?”他走出去找。

没有人回答。

“俏俏,在哪里?”他又喊了一声。

满公寓的寂静,无人回答。

赵明阳怔怔的愣住了,瘫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里。

冷洛跟周存瑛的再度见面,让冷洛一时间寂寞无声,说的话,少之又少。

最后冷洛看着笑得有点不自然的存瑛道:“好久不见,一起去聊聊吧?这里似乎不太适合咱们说话。”

他们同时看了眼俏俏的卧室,里面在吵架。

周存瑛点点头,“你等下,我换件衣服!”

她去了卧室换了衣服,昨晚的衣服有在酒吧沾染的烟味,五分钟不到,她换好衣服走了出来。心底不是不忐忑,不是不紧张,却总也要面对。

两年未见,他倒是清瘦了,整个人似乎沉稳了许多。

不得不承认,时间是最好的雕刻机器,可以把人的棱角渐渐磨圆。

走出公寓,周存瑛直接下了台阶,阳光下,她逆光走在前面,那朦胧的身影像是氤氲了一层雾气,亦幻亦实。

冷洛一瞬间晃神,那抹跳动的白色,在灿烂的阳光中显得格外羸弱,仿佛随时就会被席卷而来的泥点遮盖。

“存瑛。”

他忍不住叫她的名字。

周存瑛回头,柔顺黑发随风扬起。看到站在台阶上没动的冷洛,蹙眉问:“去吃早饭吧,你应该没吃!”

想来他跟赵明阳一起赶来,应该是没有吃早饭。

冷洛却是一顿后,快步走到她身边,在她身边蹲下。

周存瑛有点微怔,不解,一低头,看到蹲下的男人正在给她系帆布鞋上的鞋带,原来鞋带开了!

“鞋带开了,会绊倒的!”他边系边说。

周存瑛忽然就模糊了视线,在一片模糊中俯视男人,他的发丝很短,鬓角依然清晰漂亮,浑身上下消去了一些年少时的戾气,反而多了一抹文雅。男人是会变的,似乎越大越沉稳,无疑,冷洛沉稳了许多。

而他并没有注意到她此时模糊了视线,只是小心翼翼地,帮她系鞋带。

心不由得弥漫暖意,存瑛很安静。

而他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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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大人帮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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