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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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俏俏又是富有的!

因为,她还可以孤芳自赏!还可以默默无言的以自己的方式怒放。||

后面三幅是以黑色曼陀罗作为背景的,却又是粉红色的人物基调,同样的女孩,线条富有表现力,很是夸张却又随意。

黑色的曼陀罗,代表着不可预知的黑暗,死亡,颠沛流离的爱。凡间的无爱与无仇,被伤害的坚韧创痍的心灵,生的不归之路。

黑色的曼陀罗是曼陀罗当中最高贵的品种,是高贵典雅而神秘的花儿。黑色曼陀罗有一个传说,每一盆黑色曼陀罗花中都住着一个精灵,他们可以帮你实现心中的愿望!但是,他们也有交换条件,那就是人类的鲜血!只要用你自己的鲜血去浇灌那黑色妖娆的曼陀罗花,花中的精灵就会帮你实现心中的愿望!只能用鲜血浇灌,因为他们热爱这热烈而有致命的感觉。

人物是粉红色的,在黑暗妖异的世界里,却又多了一抹粉红。

这感觉,冲击力,仍然是震撼心灵的。

而这第四季的作品,比前三季的作品更吸引人,吸引了很多的观者驻足,观赏。这似乎表达了画者内心世界的挣扎,在绝望和希望中徘徊,在妖冶和冷寂中沉淀,每一幅,绝望,却也带着一丝渺茫的希望。就是如此之矛盾。

俏俏的表情一直是很恬淡的,她仿若一个置身事外的高人,淡定地看着世间百态,飘忽的眼神里,似乎没有焦距,却又给人安静纯然的洁净。

“俏俏,我终于知道你的画为什么定那个主题了!全都是毒花啊,怪不得定了《毒》这个主题!你想毒谁啊?”冷洛不是很懂,只是单纯的观赏,也没有去细细探究其中的深奥内涵。

俏俏只是笑笑,并没有回答什么。

曼珠沙华背景的一共三幅,黑色曼陀罗花的一样也是三幅,然后是一幅曼陀罗华背景的。

白色的彼岸花怒放到极致,人物是两个女孩。

一个粉红,一个纯黑。

那样刺激的颜色,似乎代表了希望和绝望,在希望和绝望之间挣扎的女孩,就像是一个人的灵魂,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人的两种灵魂!

伊俏俏只是淡淡地望着,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或许,已经是过去了,煎熬已过,所以,才会如此之淡定。

“为什么花的背景不一样?为什么每个都是女孩子的身影?怎么不画个男孩子?”冷洛在旁边很是不解的问道:“这是不是太单一了?”

俏俏只是云淡风轻地望向冷洛,那眼神里有一抹同情。

冷洛眨了眨眼睛,直接嚷道:“干嘛这么看我?好像我看不懂,很可怜似的!正是因为看不懂,才问的吗?”

“不是你看不懂,是你没有用心!”存瑛在旁边说道。

“我很用心的去看了啊?只是我对这东西,压根就不感兴趣啊!这根本没成人频道好看嘛!”

“变tai!”周存瑛低声吼道。

“正常人关起门来过日子,难道都不看成人频道?骗谁啊?就你们女人爱装模作样!”

不再理会冷洛的胡言乱语,周存瑛转过头来看俏俏的眼底有了一抹湿润。“俏俏,那段日子很难熬吧?”

俏俏微微一笑:“还好!”

“你们在说什么?”冷洛皱眉,十分不解。

俏俏依然笑,视线却是盯着最后一幅画的。

周存瑛看向冷洛,很是无语,却解释了一句:“曼珠沙华代表着无尽的爱情,死亡的前兆,地狱的召唤。曼陀罗华代表着无尽的思念,绝望的爱情,天堂的来信。在爱与不爱中挣扎,那样的日子,你,不是也经历过吗?”

冷洛一刹惊愕,沉默。

存瑛又道:“白色曼陀罗,又名曼陀罗华,被人称为情花。”

俏俏却不言语,没有解释,也没有介绍。只是淡淡地走向最后一幅画。

周存瑛在旁边叹息了一声。“可惜赵明阳没有看到,真是太可惜了!赵哥终究是不够懂俏俏!”

说完,存瑛也把视线转向了最后一幅。

“这绿色的曼陀罗,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存瑛很平静地说道。

不想再解释,最后一幅的背景,是用了绿色的曼陀罗和蒲公英两种花来作为背景的。

碧草如茵,绿色曼陀罗一侧有大片的蒲公英,有的还开着黄色的花朵,有的花已调零,结成白色的冠毛绒球,画的传神而写实,给人一种错觉,似乎口风一吹,那蒲公英便四散飘飞,在空中摇曳。

而最上方的一处岩石上,在缝隙里,开出无数的蒲公英花。

粉红衣服的女孩站在岩石上,抬眼望天,天空灰蒙蒙的,如笼了一层灰色的迷雾,看不真切。她的手是张开的,一朵华伞一样的蒲公英在她的掌心里,那样的美丽。

“可以走了吗?”俏俏望了一眼那最后一幅画,问她们。

存瑛点头。“可以了!”

“绿色的代表什么意思?蒲公英代表什么意思?”冷洛还是不解,但看得格外认真。

周存瑛拉了他走,却没有告诉他:绿色的曼陀罗代表着生生不息的希望,而蒲公英的花语代表着停不了的爱。

可惜,赵明阳,不曾欣赏完。

**************************

幽暗的房间,无声无息。

阴暗的角落里,一个男人,蜷缩在角落里,身子半靠在墙边,两条腿微微曲起,脸埋在在双腿上面的手上,一动不动。

这世上总有一些东西,处在模模糊糊分瓣不清的状态,让人去极力想看透,却怎么也看不透,分不清。

冷洛打开门时,亮了灯,看到里面蹲在地上的人,立刻咒骂:“靠!你在啊,老子还以为公寓没人呢?害老子差点回去了,你怎么回事?在这里装死人?”

头依然没有抬起,赵明阳就把头埋在手中,手搁在腿上。

“出去!”闷闷的声音从指缝里传来。

冷洛一愣,却没有走:“你当我愿意管你的屁事啊,今个儿要不是他妈有点见鬼了,我他妈躲公寓里跟存瑛练习一下成人频道里学来的知识也不找你!哥们为你,都亏待了自己家二弟,你他妈还给老子装死!赶紧的振作起来,别一副天塌了的屎样!”

“出去!”还是那句话,头都没有抬起来。

“我这就走!”冷洛走过去,拿脚踢了踢赵明阳的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怂样,“你不会是哭了吧?躲起来哭了?”

“出去!”依然是那句话,语气已经冷的如寒冰一般,毫无温度。

“今天林淮琪去买了那幅画,还跟俏俏说她爱你!”冷洛瞥他一眼,又道:“我真是不想管闲事,但是看你这屎样又不忍心,我觉得我大概是这世界上最容易心软的男人了,好男人一个啊!我从心底这样认为。你以后跟我学着点吧,人品有问题,你!”

话出口,他明显感受到赵明阳的僵硬,却依然没有抬头。

“喂!抬起头来,你这样子很没礼貌的,知道不知道?”冷洛又踢了他一下,赵明阳依然一动不动,却一句话也不说了。

“我说,赵明阳,赵家大少爷,你不会是真哭了吧?老子可从没见你哭过,你这次不会是真的哭了吧?有林淮琪那么美的女人爱上你,又会那么多种语言,剑桥高材生,你该高兴啊!哭个屁啊?敢哭不敢给老子看啊?抬起你的猪脸来,我看看你的眼泪!”

赵明阳突然抬起头来,他没有哭,只是眼底一片赤红,如破了流血一般的赤红,微微的眯起眸子,语气里疲惫不堪:“俏俏真的把画卖给她了?”

“你猜!”冷洛笑。

“……”赵明阳自嘲的扯扯唇角:“她该是恨死我了!”

冷洛淡淡一笑,在他旁边的地上坐下来:“好久没蹲过墙角了,真是怀念啊!再感受一次,回头好好珍惜新生活!苦日子熬到头的滋味真是爽啊!”

“她到底卖没卖画?”赵明阳声音低了下去。

“卖了!”冷洛随意道:“为什么不卖?俏俏说了,没有非卖品!”

“她,卖了那幅画?”错愕着,赵明阳身躯一震。

“当然,一千万欧元。还有问林淮琪一个问题,俏俏问她是不是爱你,林淮琪回答说爱!然后俏俏还祝福她了,就这样!”冷洛双手一摊:“俏俏真是有风度,越来越觉得你配不上她了,不如你跟林淮琪凑一对得了!”

“滚!”

冷洛勾了一边唇角,邪肆的眸子却无半点笑意,只含着几分嘲讽,他盯着他的眼睛,片刻后,忽然问道:“你,究竟喜欢谁啊?”

这个问题问得这样直白,提醒着赵明阳那幅画,那个解释不清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真的背叛还是象征背叛的眼神,再一次浮现在脑海里,而冷洛的话像是一把利刃直切入腹,令人肝肠欲断。

“我他妈喜欢的至始至终都是俏俏!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伊俏俏!”

“真是难得,这个时候你还能这么回答!”冷洛的目光死死盯住她,像是要将她看穿般的犀利。“这话你该跟俏俏去说啊,你给我吼管个屁用啊,我又不是俏俏!”

赵明阳扯了扯唇角,自嘲的笑了笑,那笑,真是比哭还难看,顿了顿,才幽幽开口:“我配不上俏俏了,你说对了!我他妈配不上俏俏了!”

他,真的配不上俏俏了!

当那个眼神再现在他的眼前时,他知道自己,再也配不上俏俏了。

“哟呵!你很有自知之明啊?怎么的,你想干嘛?”冷洛很认真地瞪着他:“你玩深沉啊?”

“出去!让我自己待会儿!”

“你自己随便呆着吧,后面的画,你没有细看,真是可惜了,后面的那些画,第四季,《怒放》,似乎很有寓意!”

“什么?”

“想知道,自己去看!”冷洛站了起来。“随便你吧!我不管你了,你爱怎么怎么吧?”

赵明阳深邃的瞳眸之中闪过一抹痛色,他倏地一跃而起,一把抓了冷洛的肩,邪肆如魔的眸子突然燃起怒焰。他浓眉紧皱,狠狠盯住他,沉声道:“你他妈少幸灾乐祸,你看到了,老子就是丢人丢大发了!老子他妈回英国去,老子一辈子当和尚。”

说完,他就冲进了卧室,拿了包,转身就走。

冷洛皱着眉:“靠,你神经病啊?对我发脾气?你当和尚就当呗,这么大声的告诉我,你不会是让我给你再送个尼姑吧?”

没有再说什么,赵明阳已经大步离去。

冷洛在后面追上去:“你真的走啊?”

回答他的,只是赵明阳孤寂远去的背影。

******************************

第二天中午。

冷洛打了伦敦的电话,确定赵明阳的确回到了伦敦。

“该死的,真的走了,自己的事自己不操心,别人操心什么,真是见鬼了!去***吧!”冷洛咒骂了一句。

存瑛叹了口气。“的确是见鬼了!”

“俏俏呢?”

“不知道!”存瑛无奈的摇头。

“昨晚她没告诉你她去哪里?”

“没有,问了也没有说,她现在行踪不定的!”

“今天会来吗?”

“有人买画就会来!”存瑛道。

下午两点。

伊俏俏接到电话,来了一趟,胡勒说有人来买画,点名要最后一幅,绿色曼陀罗和蒲公英背景的画,那幅画的题目叫《无题》。

她并没有给那幅画取名字。

来买画的人是位东方男子,中国人。

见到俏俏的时候,男子自我介绍道:“伊小姐,你好,我是张海生,想要您这副《无题》!”

俏俏看了眼男子,三十岁左右,长相一般,很是沉稳。

俏俏点点头。“谢谢,不知道张先生看上那幅画什么了?”

“很是喜欢!”张海生道。

“只是喜欢,我不一定卖!”俏俏笑了笑。

“我知道伊小姐并不缺钱,也不着急卖画,只是真的喜欢这幅画。坦言说,这画很震撼人心,颇有收藏价值,我想要这幅画!”

“是吗?”俏俏倒也平静。

“伊小姐要是肯卖这幅画给在下的话,我想给画换个名字。”

“哦?”俏俏倒是有点讶然:“换什么名字?”

“不是等待,也不是希望,是重生!”张海生沉声道:“名为《重生》。”

俏俏笑了笑:“为何是重生?!”

“伊小姐,坦言说这一季的作品,我都想要,只是没有那么多钱,花语很迷人,画语很纠结,等待未必就会有希望,唯有重生,蜕变后的重生,才能让人真的看到等待的希望!”

俏俏听他说完,微微点头。“好吧,画,卖给你!”

“谢伊小姐!”张海生点头道谢。

俏俏站起来,深深地看了一眼张海生,转向胡勒。“其他的你处理吧!”

“好!”胡勒平静地点头。。

“俏俏,真的要卖了这画吗?”存瑛有点着急。

冷洛也是很急:“俏俏,这才刚展览了2天,你就卖了这画?”

“画,本来就是给欣赏者画的,为什么不卖?”

“可是——”周存瑛欲言又止。

“可是阳子还没看到啊!”冷洛直接替存瑛说了:“我觉得他会来看的!”

俏俏只是把视线转向窗外,然后不再说话。

最终,赵明阳也没有来!

画展进行了一周,这一周,赵明阳不曾再出现过一次。

俏俏一直很平静,淡定的不可思议。

最后画展结束时,画被订购了大半,剩下的俏俏交给了胡勒去处理,自己回了学校,然后安静地上了一个月的课。

……

伦敦。

赵明阳这一阵子很是安静,几乎面无表情,却认真处理着自己的论文,马上毕业在即,他不再到处乱跑,开始处理学校的事物。

再见林淮琪,赵明阳的眼底多了一抹厌恶。

林淮琪看着他,淡淡地开口:“赵哥,看到我,不高兴?”

赵明阳看着她的眼,一直看着,最后轻轻地笑了起来,眼底怒气与自嘲交织,还有那不易被发觉的伤痛。是,是他自找的!他伤俏俏那么深,不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只是因为自己!

他终究败在自己过于自信,过于自命不凡之上了!

这个世界,总有些事,是难以预料的。

林淮琪也望着他,没有回避他的眼神,只是道:“我买了那幅画!名为《眼神》的那幅画。她问我是不是爱你,我的回答是爱!”

赵明阳嗤笑一声,“你的爱可真让人感动,跑去买那幅画,你向天借了胆子吗?”

“我的胆子一向就比天高,你不是知道吗?”林淮琪看着他的眼,反问。

“这么说,你真的爱上我了?”赵明阳也望着她的眼睛。

林淮琪眸光一痛,却是强自笑着说道:“是啊!爱上你了!”

“是吗?”敏锐的感觉下,赵明阳直觉地发现林淮琪的神色有些不对,尽管她一再掩饰,而他却还是很敏锐的感觉到了。爱,不过是个借口而已!真正的目的在何处,他心中似乎也有了了然。

林淮琪一怔,扑哧乐了:“爱上你也很正常,这有什么可怀疑的?你的疑心病也太大了!”

赵明阳冷峻的脸上勾勒起嘲讽的笑容,神色冷漠地望着林淮琪,冷哼一声,“又是谁命令你爱上我的?这一次,又执行的是谁的命令?”

林淮琪又是被问得一愣。“这是私事!”

“一千万欧元,你出的起?”凉凉地反问,赵明阳的眼底有着比往昔更加的冷厉。

“借啊!我为我的爱负债,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啊!”林淮琪笑,在赵明阳的冷漠眼神里,只能笑得更灿烂掩盖着什么。

“谁借给你?”赵明阳冷笑:“用一个亿的人民币买的是什么?买的你所谓的爱情?买我一瞬间自己都说不清的眼神?还是你们都笃定我他妈变心了?或者买的是对伊俏俏的彻底打击?想把伊俏俏给打击到尘埃里去?”

“你真是疑心病太重了!对你来说不当什么,但是对我来说,一亿,买我的爱情,很廉价。我认为爱情是无价的,可是伊俏俏还是把你卖了,这说明,你在她心里并不怎样重要。”

赵明阳一惊,神色微变,可是那攥紧的拳头却昭示着他的情绪不如脸上的那样冷静。面容一凛,赵明阳也紧绷着神色开口:“你的话说完了吗?说完了,可以滚了!”

林淮琪脸色一骇,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并不退让:“一年了,她走的无声无息,突然归来,就让你如此失控!”

“林淮琪,你真不是伊俏俏,这世间只有伊俏俏可以让我失控。你们,还真不配。”

“是!在你眼里,我不配,我姐不配,溪然不配,其她任何女人都不配。只有伊俏俏配,但你还不是没做到全心全意对她?”

“林淮琪,你想说什么?”

“想说那个眼神里蕴含了太多的东西!”

赵明阳猛然回过头,视线直插林淮琪的眸子,一抹厌恶迅速升腾而起。“你是不是挺自豪的?觉得我有一秒钟给了你这么个眼神就很得瑟了?”

“赵哥,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让你为难!”

“滚出去!你们的所有目的都达到了,我和伊俏俏不会再在一起,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的吗?你们如意了!”最后一次,他的心底有另一个自己在垂死挣扎,让他抛开骄傲,放弃自尊,承认自己输得很彻底。“滚!”

他疲惫的捏着额角,因为真的失去了伊俏俏,他一下子被抽干了力气。

“她并不懂你不是吗?你跟我才是最配的一对不是吗?她不能容忍你的骄傲,不能接受你为她安排的一切,甚至恨不得把你绑在她的身边,不是吗?而我,可以给你自由,跟我在一起,要比跟伊俏俏在一起轻松不是吗?你跟我在一起,做的事更有意义不是吗?”

赵明阳已经忍无可忍,却也不愿再跟疯子对话。

林淮琪在说完了前面的话,一顿后,接着道:“昨天有人侵入了我的系统,屏蔽了对赵之硕的监控装置,躲开了我们的监控!上面叫恢复监控,你和我一起行动!”

“滚出去!”赵明阳的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里绷出来的,神情剧烈的变化着,凝重的面容里冷厉闪过,压抑紧绷的心弦,低沉缓声开口:“林淮琪,别再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已经不再是工具,我的约定已经全部完成。那幅画,你要留着,随便,随便你带回哪里去欣赏,都与我没关系。过去的赵明阳已经死了,从今天起,没有伊俏俏,没有任何人,我只为我自己活。现在,你,一个字,滚!”

“能避开我的监控装置的必然是高手,你不出面,这任务我完不成,相信你也可以猜得出对方的实力,绝对不是一般的对手!”

“与我没有关系!”

“上面并没有同意你的辞呈!”

“滚出去!”赵明阳还是那句,视线冷厉地直刺林淮琪:“不想死,滚出去!”

林淮琪抿唇,站在公寓的客厅里,却不走。

“别逼我杀人!”赵明阳冷喝一声。

“死在你手里,无所谓!”林淮琪很是倔强。

赵明阳突然站起来,然后手里一把瑞士匕首,倏地打开,阴沉的看着林淮琪。“你以为我不敢?”

“如果你不参加,可以杀了我!”林淮琪还是那句话。“死在你手里,也没什么。”

“倏”一声,那匕首竟真的直接插在林淮琪的胳膊上。

“你——”林淮琪神色一冷,错愕着,低头看着自己的胳膊,刀就插在她右臂上方的位置,血也瞬间流出,鲜红的色彩在灯光下更加的妖异,刺眼。

她惊骇的愣住,她没有想到赵明阳会真的一刀刺向她,这个结果让她惊愕。她甚至忘记了疼,直愣愣的看着血从胳膊上流出来,抬头看向赵明阳。

赵明阳神色俊冷,淡淡地看着她,唇边一抹讥讽的嘲笑,修长的手指倏地抬起她的下巴,清冷的嗓音低沉暗哑的响了起来,“你当真以为我不会动你?林淮琪,你错误的高估了你自己,你在我眼里,如今不如一粒尘埃。回去告诉他,别他妈惹我,再惹,我他妈彻底公开他的计划!”

“你想被暗杀吗?”突然一道凌厉的嗓音从门口传来,无声无息间,有人打开了门,接着,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上官霍庭?”赵明阳抬头看到门口站立着的人,正是上官霍庭。

没有言语,上官霍庭走了过来,冷厉的眼神里满是阴寒,走到林淮琪的面前,低头去看她的伤势,血顺着手臂流下来,林淮琪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还好,你手下留情!”上官霍庭冷嘲的开口:“没有伤到大血管!林淮琪,还行吗?”

说着,已经动手,拿手绢帮她系住上方的胳膊,开始帮她包扎。

“没事,小伤而已!”林淮琪摇了摇头,尽管脸色疼的已经苍白,却还是没有哼出声来,只是咬牙,隐忍。

“要包扎,要计划,滚出老子的公寓,这里不是你们的地盘!”赵明阳无情地开口。“立刻滚出去!”

“你冷静点!”上官霍庭沉声的吼道:“不想俏俏有事,你就老老实实点!”

“该死的上官霍庭!又拿俏俏威胁我?你们以为现在的俏俏,还是你们可以威胁的到的吗?”赵明阳只感觉全身的血液冻结着,原本已经紧绷的心弦此刻一触就断,那冷峻阴沉的五官紧紧的纠结着,只余下一双眼晦涩而阴郁,似乎又看见俏俏那冷淡而疏远的面容。

“你敢动我的女人,就该知道后果绝对不是死那么简单!”爆发的山雨之势被压抑着,赵明阳阴森的嗓音冷冷的响了起来,听起来很平静的音调,却让人感觉到了毛骨悚然的寒冷和压迫。

“谁都不想拿俏俏开玩笑,但你若不配合,也只能拿俏俏开涮!”上官霍庭的语气也很冷厉。

“赵哥,你冷静一点。”林淮琪没有喊疼,却是对着赵明阳吼了一声。

她已经感受到赵明阳此刻的样子,那种森冷的骇然,他一身的冷厉之气,恍如从地狱走出来的死神,退却了往日的冷静,让那压抑的血腥和黑暗笼罩了下来,整个人阴暗的如同宇宙的黑洞一般,森冷的要撕裂一切。

“你们要是敢碰她一下,我就血洗了你们!”森冷的开口,赵明阳第一次如此不在意他们的一切,一切一切他妈都毁灭了,他也无所谓。

“疼吗?”上官霍庭没有看赵明阳,只是问林淮琪,声音温柔。

“还可以!”林淮琪摇头,抬头看了上官霍庭一眼。“我没事,上官叔叔,我们先走吧!我不要紧!”

林淮琪说完,倏地拔下匕首。

血忽的一下流出很多,哐当一声,刀子被她扔在地上,快速地拿了浴室的毛巾,林淮琪动作利落地缠上胳膊,阻止血流。“走吧,我回去处理一下就好!”

“不用走!”上官霍庭冷漠的开口,随后拿出电话,拨了号,三分钟后,敲门声响起,上官霍庭去开门,董河站在门口:“先生,您找我?”

上官霍庭把林淮琪拉过来。“带小林去包扎一下,注射抗生素。”

“是!”董河安静地点头,瞅了一眼赵明阳的方向,终于什么都没有说,带着林淮琪离开。

临走的时候,林淮琪转头看了一眼赵明阳,开口道:“不管你想不想,最后一次活动,这个行动结束后,你才能彻底自由!”

赵明阳冷笑。

门从外面关上。

“你滚!”赵明阳朝上官霍庭沉声开口。“我这里不欢迎你这种太监总管!”

上官霍庭却不为所动,而是走到吧台,倒了两杯酒,端着走到沙发上坐下来,看了一眼赵明阳阴郁的面容,递给他一杯:“意气用事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

“上官霍庭,你他妈是不是老混蛋的太监大总管?”赵明阳暗哑的开口,“李毅,你,你们都是老混蛋的太监总管,你们这种人,就该被用火棍燃上红红的火焰捅**!”

“对一个十九岁的自己的同伴下狠手,不是男人所为!”上官霍庭不理会他的话,而是淡淡说道。

“怎么?利用一个相信你的孩子那么多年,就他妈是男人所为了?你们今天做的事,就是男人所为了?上官霍庭,你可以当他一辈子的棋子和工具,不代表我会!”

“赵之硕是最后一次行动,配合刑警把他送回国,你的任务就完成了!”

“你是不是想说,你们就肯让我和俏俏高枕无忧的在一起了?”

“的确如此!”

“真是遗憾,拜你们所赐,我他妈配不上俏俏了!我和俏俏不会再走到一起了!”赵明阳的语气中多了一抹悲凉的色彩,事到如今,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信都似乎不存在了,他拿什么跟俏俏再在一起,他自己都找不到路了!

上官霍庭微微皱眉,看向赵明阳。“俏俏的画展,你没有细看,看完,也许,你会改变想法!”

“哈!你是不是想说,俏俏爱着我?”

“的确是这样!”

“爱着又怎样?我不要俏俏了,我不跟俏俏在一起了,你们还能怎么威胁我?赵之硕爱走爱不走,与我没有关系,我没高尚到在你们把我和俏俏玩弄在股掌之上后,还要为你们卖命,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真不跟俏俏在一起了?”

“不会在一起了!”赵明阳说的笃定,语气更加的悲凉,似乎一下子抽走了灵魂一般。“老子从今天起,不再执行你们的任何一项计划,就算是死,都不会!但你们如果伤害俏俏,老子就血洗了你们所有的人,威胁谁他妈不会,老子就不爱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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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大人帮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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