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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的语调爱昧而直接,让伊俏俏皱眉,“你就这么笃定我会愿意让你吻?”

“难道不是吗?”赵明阳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意,饶有兴致地开口问道:“刚才是谁沉浸在其中的?!”

“没错!”她说。

“呵呵,晚上跟我回去!”他突然正色说道:“我想要你!”

“……”伊俏俏瞪大了眼睛,难得出现惊愕的神情,突然发现这话有些染上某种禁——忌的色彩,脸“哗”地烧了起来,很难得的,她脸红了!

赵明阳看她的脸微微的红了,一下来了兴致,故意逗弄她,凑到他的耳边放低了声音,语气沙哑地道:“今晚跟我睡!”

他故意把睡这个字咬的很重,语气格外的清晰,再然后他成功地看到伊俏俏的耳根似乎红了起来。

“不如现在!”她转过脸来,认真的看着他:“我想现在就跟你睡!”

“呃--”赵明阳一愣,而后笑意更甚。“好啊!我们现在就去买tao!”

“行!”她也很直接。

“丫头,你确定?”赵明阳那逗她的心情更甚,手已经不知不觉地环上她的腰,感觉到她的轻颤,更加得寸进尺地缓缓摩挲:“嗯?不再多考虑吗?”

“早晚要还给你不是吗?我不喜欢欠人!”她说。

“只是因为不想欠我吗?”他的语气低沉下去,不喜欢这样被人还账的感觉,尤其是她,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让伊俏俏还账,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小家伙这么说,他的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有点闷闷的。他希望有别的理由,“没有别的理由吗?”

“你希望我有什么理由?”她难得反问。

“我希望你是想我的,至少在我离开的这一年里,你是想我的!”他说着,眼神注视着她,视线锁住她整个俏颜。

“我想你,你离开的一年里,我的确很想你!”伊俏俏的声音依旧清婉细弱,却着实让赵明阳心头狠狠一震,不由得细细打量着那双惑人的眸子,思索这话的真实度,却又即时移开目光,他不想探究虚实,他愿意就这般相信她的话,他觉得自己真是彻底被这个女人迷住了,无药可救地迷住了。

他没有探究,可是伊俏俏却又道:“我在想,以后最好不要见面了!两不相欠最好!”

赵明阳倏地眯起眼睛,眼神危险起来。

伊俏俏看到他的唇角又开始浮现出一丝的嘲弄,那神情带着嘲讽似笑非笑,心中不由得沉了几分,这个男人,他希望她想念他吗?

可是谁又想念过她伊俏俏呢?

看着她良久,赵明阳笑了笑,然后突然沉声道:“撒谎不是好习惯!走吧,既然这么想还我,咱们就走吧!我等这一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随你!”她说:“还了你,各不相欠!”

“不可能!”他说。

“你想怎样?”

“想怎样?没想好,走一步算一步吧!我从不计划太久!”他说着,把被伊俏俏解开的扣子给系上,却一低头发现她印在自己胸……口的牙印,小家伙牙齿倒是很锋利,咬的他反应都很强烈。

“……”伊俏俏无语。

“先去吃饭,一大早跑来找你,饭都没吃,还饿着肚子呢!

开车带她去了一家早点店,要了清淡的粥和小笼包,还有四个小青菜,量不多,但是却每一样都味道极佳。

伊俏俏吃着稀饭,不由得愣神,多久了,她没有吃过早餐了!

似乎从这个男人离开桐城后,她就没有再吃早饭的习惯了,不是不想吃,是懒得吃!

“在想什么?不会是想念我之前陪你吃饭的时光吧?”赵明阳的声音不愠不火地传来,虽是问句,伊俏俏却有一种被看穿了心思的直觉,摇了摇头便胡乱把一勺粥塞进嘴里,毫无预兆地被狠狠烫了一下,狼狈不堪地张开嘴心想他又要嘲笑自己了,抬头却看他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低头用餐,缓慢而优雅。

舌头又麻又疼,却意外地不是那么在意,安静地继续吃粥。

饭差不多好的时候,赵明阳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接了电话。“喂?哦!好,我马上到!”

伊俏俏握着勺子的手一颤。

赵明阳却笑了起来,“怎么?失望啊?呵呵,小家伙,哥哥要出差,回来再找你,这几天给我老实点,不然我会真的生气的!”

“要去哪里?”她开口问了句。

“外地!”赵明阳道:“走,先送你去学校,不要让吕涵青那家伙对你感兴趣,你知道怎么做的!我不想跟他兄弟做不成!”

他的话,带着点警告的意味,可是伊俏俏却冷哼一声:“与我有什么关系?是他找我,又不是我找他!”

“以后看到他躲远点!”他说道。

伊俏俏拿起纸巾擦了下嘴巴,然后站起来,跟他一起离开早餐店,坐车回去的路上,她很沉默。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其实跟他说那些话,她也需要勇气,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会做那件事,这个男人她总是看不透他,她知道越是害怕越是害羞越会挑起他的占——有欲和挑战心理,倒不如顺其自然,反其道而行之!

幸好,他有事要离开几天,不然她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到了学校北门,伊俏俏要下车子。

赵明阳再度抓住了她的手,俊朗狂野的眉宇之上带着一抹温柔:“丫头,等下!”

“做什么?”伊俏俏视线瞄了他一眼,有扯住她干嘛?疑惑的把清冷的小脸转向了赵明阳这边,不明白他喊住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索要告别吻!”他低声的开口,眼睛很认真,没有一丝一毫要开玩笑的样子。

“神经病!”伊俏俏丢给他三个字。

告别吻?!这个人疯了!

他要是这么依赖她,就不会一年多不联系了!她真是不懂这个男人想什么!

看着伊俏俏有点疑惑的眸子,赵明阳快速地扯过她的身子,不理会她的疑惑,唇再度印上她的唇,舌尖伸进她的口中,顶开她的唇齿,细密交缠,很是不舍。

伊俏俏皱眉,瞪大眼望着他,他还吻上瘾来了!真是气人!

看她走神,赵明阳狠狠的咬了她的唇一下,咬的伊俏俏疼的只皱眉,闭上眼睛又睁开,赵明阳在她唇边低声道:“给我乖乖的,不许乱跑,不许勾——搭男人!”

伊俏俏没有说话,心中说不出的感觉,他不让她勾yin人,他自己随便泡妞吗?

“去吧!”他终于放开她。

伊俏俏转身开车门,没有任何留恋的下车,转身的刹那,她的脸上又浮现出疑惑,和之前的淡漠不同,是深深的疑惑。

看着离去的小丫头,赵明阳远远地望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手摸了下自己的胸口,那被她刚才咬过的地方,唇边溢出一抹笑。开起车子,掉头离去。

赵明阳这一走就是将近一周。

这段时间,伊俏俏没有被赵明阳骚扰。

吕涵青也没有骚扰伊俏俏,但伊俏俏觉得这事没完,只是她也不再旷课,但上课的时候,低着头,不知道是在听课,还是在走神。

这周又轮到吕涵青的课,伊俏俏难得去了,点名点到她时,吕涵青都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孩子来上课了,真是不可思议。

下课的时候,吕涵青点名留下了伊俏俏。

所有人都有些意外,不知道吕教授找伊俏俏何事,伊俏俏等大家都走了,就坐在最后一排,也不动,远远地看着讲台上的吕涵青。

吕涵青就站在讲台上,收拾好自己的教案,然后望向伊俏俏这边,锐利的眯起双眼,“伊俏俏同学,你对我的授课情况有什么意见?”

“没有!”清冷的两个字,算是回答了。

吕涵青微微一愣,他原以为她必定会讥讽他,没想到她会说没有!但是他知道她没有听课,她的眼神一直没有焦距,有焦距的时候又在画画,她手里一本速写本。

吕涵青从讲台上下去,走向伊俏俏的方向。

伊俏俏也不动,竟等待着他走了过来。

吕涵青走过来后,不经允许,直接拿过伊俏俏的速写本。

伊俏俏没想到他这个动作,她想拦截时,本子已经被吕涵青拿在了手里。

“怎么?不能看?”吕涵青更加的好奇。“上课不听课,你画的什么?”

伊俏俏微微的蹙眉,不习惯和人接触是她的本能习惯,这个老师又找她麻烦。

打开速写本,当吕涵青看到本子上的速写时,视线倏地望向伊俏俏,又低头看向本子,然后飞快的翻了几页,他发现,这个本子上面画的都是赵明阳,尽管只是寥寥几笔,却把他整个人的神--韵勾勒出来了。速写的线条笔法纯属,可见画者有着极强的速写能力,一定锻炼过无数次,才能画出有如此流畅的线条,同时又能轻易捕捉模特的表情和特征。

不!是默写的!这应该是才画的,不是比着模特去画的,而是那个模特在脑海里形成了影像,然后默写出来的!

“赵明阳?”吕涵青挑眉问。

“嗯!”伊俏俏点头。

“这么喜欢他?”吕涵青似乎有点意外。

伊俏俏面容很淡,没有回答。

“你这小丫头,倒是对赵明阳有着这么深的感情,默写都能画出这么好的速写来,果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倒是个有情有义的小丫头,他帮你,你记住了他,不会是打算以身相许吧?”吕涵青打趣一笑。

“吕教授,我可以走了吗?”

“你还没说,我的课真的那么难听吗?”吕涵青留住她的目的就是为了

“凑合!”伊俏俏从他手里抽出速写本,然后站起来,要往外走。

“你就不能好好的给我提个意见吗?总要我知道我哪里不足吧?”吕涵青是个完美主义者,怎么也容忍不了别人说他的课不好,尽管他知道好和完美其实都是相对的,根本不是绝对的!

伊俏俏转过头来,认真地看了他一眼,这样的教授,吕涵青,年纪最轻,教授美学,上课的时候很自信,只是被自己打击了一下就追根问底,非要知道她的意见来自何处。“我不是说了,吕教授,上课就上课,对着女同学放电不是教授的职责!严格说,你的课讲得还凑合,就是人太风sao!”

“那我如何不风sao呢?”吕涵青下意识地问道。

伊俏俏皱眉,有种感觉,这个教授他走火入魔了!相对于吕涵青的期待,伊俏俏懒懒地抬眸,挑起目光看向吕涵青,丢出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两个字:“毁容!”

“呃!”吕涵青整个人呆了。“你这孩子怎么……哈哈哈……”

反应过来的吕涵青发出一阵狂笑,“伊俏俏,你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小姑娘!明阳真的是捡到宝贝了!”

“吕教授,我可以走了吗?”伊俏俏又是反问。

吕涵青微微一愣,扑哧笑了:“好吧,你并没有否认我的课,只是对我的脸比较有意见是吧??”

伊俏俏淡漠地看他一眼,又一个自恋的男人,跟妖孽一样的,赵明阳的朋友必然也是跟他臭味相投吧!不然怎么会自恋的德性也如出一辙呢?果然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是旦古不变的道理。

“伊俏俏,我接受你的建议,以后上课会注意一下我的眼神,尽量不让他眨眼的频率过高。”吕涵青笑了笑,“不过伊俏俏,今天我正式通知你,你的课已经旷了好几次,这学期的考勤分我不会给你加上,如果你期末考试不过,等着补考吧!补考四门,你将拿不到毕业证和学位证,希望你引起重视,不要轻易旷课!”

并不意外吕涵青的话,伊俏俏终于不再是一副慵懒冷傲的模样,水一般的黑眸里迸发出一股的锐利,“这事和你无关。”

“我是为你好。”虽然她这孩子性子有点冷,但吕涵青还是好心的提醒:“拿不到毕业证,你大学白读了!”

“不劳你费心!”伊俏俏慵懒一笑,漠然的勾起薄唇,大步绕过他,朝外走去。

“这件事我会告诉赵明阳!”

“随便你!”头也不回,伊俏俏丢下一句话,朝外走去。

赵明阳不是她什么人,赵明阳也不会是她什么人!从一开始就注定的结局,其实她都知道的。

晚上,Pub里是一如既往的喧嚣。充斥着酒精,歇斯底里的叫声,女人的调笑,以及迷乱的荷尔蒙。

一片明明灭灭的彩色灯光中,一个身着黑色衬衫安静的男子独自坐在黑暗的角落,明亮光芒中的嘈杂把人衬得分外寂寞,沉浸在热闹中反而愈加肆意潜伏而出的寂——寞,让那个男人此刻看起来悠远而空灵,一切若黑夜绽放的烟火,绚丽,然后沉寂,归为更加深刻的空廖。

偶尔打过来的一束灯光映亮了男子的面容,雕塑蚀刻般高雅俊秀的眉眼如浮光掠影般没有真实感,皮肤宛若玻璃雕刻般通透光滑,清冷,自然,简约,宛若一副山水画,空灵,而充满了悠远的意境。

这时,又走来一个男子,高大的身影,玉树临风,像是一开始就知道地点,朝坐着的男人走去。

人还没到,就看坐在那里的男人立刻回神,脸上不再是寂寥而空旷的神情,随即就勾勒起唇角,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然后对着走进的人朗声喊道:“吕涵青,丫的学女人矜持啊?还给我迟到,不知道我等你很久了啊?”

“抱歉明阳!”吕涵青坐下来,“临时有点事,耽搁了!”

“还以为你那么难请呢!”赵明阳倒了一杯酒给他,把瓶子“哐当”一声撂在桌子上,不满地说。

“我什么时候那么难请了?只一次你就受不了了?”吕涵青没有太多语气地说着,“以往我等你多次,不都忍着?”

“哈,以往我经常迟到吗?”赵明阳眨了下深幽的眼睛,问道。

“你这人总喜欢赖账!”吕涵青端起杯子,喝了口酒。“出差回来了?”

“嗯!”

“好吧!那咱们说说伊俏俏的问题!”

赵明阳此刻正勾勒起唇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邪魅笑意,淡淡地看着对面沙发上的男人。“怎么,我家姑娘勾起了你的兴趣?”

“的确是个很有趣的孩子!”吕涵青直言说道。

“当然,那孩子身上一股子魔性,可不是你能驾驭的了的!”某人说的很是自大:“告诉你吧,也就是我,你以为她跟谁都能合得来啊?”

“你就吹吧!”吕涵青不以为然。教那说么。

“警告你,不要对伊俏俏有任何不良想法,不然别怪兄弟不客气!”赵明阳收敛起一惯的邪魅浪荡,丢出一句冷漠而认真的忠告。

“呵呵!”吕涵青笑了笑:“看上伊俏俏了?”

“看上看不上,与你没关系,兄弟间,不要窥探隐——私了!”赵明阳又笑了起来,一仰头将被子里的酒一仰而尽。

“奉劝你一句,如果想她好好毕业,就不要这样旷课,我可是听说她旷课很多的,要是挂了几门,以后毕不了业,可是不好办!”吕涵青淡淡说道,扫了一眼赵明阳,看向酒吧舞台上表演钢管舞的舞者身上。

“旷课?”赵明阳挑眉。“那所有的教授们都得考虑一下孩子们为什么会旷课了!得深刻反思一下自己的课到底哪里讲的不够好,为什么吸引不了孩子们!哦!大学的教授们是糊弄不了长大的孩子们了,因为人家有思想了,知道你讲的好与坏了,讲的不好,还上你课,那不等于慢性自杀吗?顶着教授的名誉荼毒别人的耳朵就是你们的不对了!吕叫兽,你也需要反思,我家孩子可是矿你课呢!”

“估计你如此的论调,应该跟伊俏俏的思维差不多,她大概就是觉得上一些没用的课是浪费时间吧!”

“当然,那孩子颇有我当年的英姿!”

“但他终究不是你,赵明阳,她的家世能和你比吗?”

“那又怎样?我罩着的孩子,需要比吗?我的就是她的,通知一下那些老学究,我会会他们请请他们,不就想要些恭维吗?知会一声,让他们给俏俏开开绿灯!”

“你这样害了伊俏俏!”

“害什么害?因材施教才是老师的基本素质,那孩子不适合在课堂里墨守成规,是你们这些老古董整日把人都训练成一个德行,我以为画家就该特立独行,不然怎么能思考出与众不同的东西来?拍卖会上上千万的画作可不是墨守成规出来的!”

“特立独行也是在基本的大框架里守完规矩后走出去的!”冷冷的扫了一样看看而谈的赵明阳,真是臭味相投,怪不得伊俏俏会跟赵明阳认识并不排斥他,原来如此。“到底要不要毕业证吧?”

“要啊!凭什么不发给我们?”

“那就守规矩!”

“别介!”赵明阳瞥他一眼,视线瞄了一眼不远处的服务生,张狂的嗓音响起,“再来一瓶。”

“不喝了!”吕涵青站起来。“虽然我也挺不喜欢现在的教育状况,但是平心而论,大学已经很放开了,真正痛苦的日子是高中,那根本不是人过的日子,大环境如此,别太出格,否则吃亏的是她!我听说学校最近要抓典型,那你还是让她小心点吧!”

“切!老学究!”赵明阳很不以为然。

“赵明阳,你是真心对她好,还是要害她?我劝你,真心为她好,就劝她一下,或许她听你的话!”吕涵青认真的看着他,坚定的开口,黑眸里熠熠的生出光辉。

“不劝!我得去劝下那些老学究,没事别盯着我家俏俏,给她点独处的空间死不了人!而且她会成为新一代有成就的画家!”赵明阳懒懒的开口,挑起目光看了一眼吕涵青,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反问:“你们都想毁了孩子?”

“你真是不可理喻!”吕涵青摇摇头,脑海里响起伊俏俏那张桀骜不驯的面孔,再看看面前这个,无奈的叹口气。“走了,不陪你疯了!”

“我说真的,伊俏俏,你不要打主意,否则别怪兄弟翻脸无情!”

“你当我跟你一样饥不择食啊?”没好气的丢给赵明阳一个白眼,“但,如果要求一直很过分的话,我不介意去追求伊俏俏啊!”

“师生恋,乱luan啊!”赵明阳冷哼一声,笑得却是更加邪肆,只是握着酒杯的手,倏地用力,但只一瞬间,隐忍的某种东西就消退下来:“就算你追,她也不会甩你!”

吕涵青只是给了他一个微笑,然后离开了。

*****************************

女生宿舍。

伊俏俏从画室回去时已经很晚了,马上就到了熄灯的时间,她的电话突然响了。低头看了眼电话,是赵明阳打来的,手机号是他的手机号码。

微微蹙眉,伊俏俏去了洗手间接电话。

电话接通,她也不说话。

“丫头,为什么不说话?”那边传来赵明阳的声音,似乎还有点嘈杂。

伊俏俏静静的听着,一瞬间茫然的神色落满了水波般的双眸,“干嘛?”

“我回来了!”他说。

“哦!”

“出来吧!”他又说。

“去哪里?”

“跟我回家!”

“……”伊俏俏一愣,没说话。

“我去接你!”

“要熄灯了!”伊俏俏说道:“下面已经关门!”

“呃!”赵明阳怔了下,扑哧笑了。“你不会是想逃避吧?”

“懒得理你!”她说。

“既然下面关门了,熄灯了,你不要告诉我你此刻不睡,是在想念我!”那边传来邪肆而调侃的声音。

可以想象这个男人说这句话时候的傲然自恋的神情,伊俏俏唇边缓缓勾起,却用淡淡的语气告诉赵明阳:“我还真的没想你!”

她画了一天的画,根本没时间乱想。

再说,想念他做什么?不当饭吃,不当水喝的,懵懂的眨了下眼睛,心底问着自己,这几天,想过这个妖孽了吗?那个妖孽还需要想吗?他似乎都成为了她生命里的一部分,存在于她的脑海里,不需要刻意的去回想,就可以轻易出现在脑海里。

“不想我,是把我藏在心里了吧?”他在那边语气突然认真的说道。

“……”伊俏俏一愣,那双清霜般平静的眸子里此刻布满了惊讶。

没有听到回应,一抹光亮滑过脑海深处,赵明阳眯起眼,带着几分调笑的语气再次开口,“吕涵青骚扰过你了吗?”

“不算骚扰!”伊俏俏眼里的疑惑加深了几分,但她不习惯背后诋毁人,吕涵青那也的确不算是骚扰。难得的,伊俏俏开口道:“他没有恶意!”

“呃!”赵明阳听到这话,眸子一紧,如果伊俏俏此刻在他眼前,一定可以看到他眼底闪烁的犀利光芒:“你倒是说说,他怎么就是没有恶意了?”

“他不要我旷课!”虽然意外赵明阳为什么会问,可是伊俏俏却还是选择了回答,一般而言,只要不触犯到她的底线,她不会拒绝,对于每个人她都一样,或许这个妖孽除外。

“你觉得他好?”

“人不错,就是很闷sao!”她淡淡的说道。

“呵呵!丫头,行,有进步,冷笑话总是很有趣!”赵明阳忽然感觉一股笑意冲彻在了胸口,他似乎有些明白她的思考模式。

“困了!”伊俏俏突然说道。

他顿了下,在那边说道:“那就去睡!”

*******************************

距离这个电话过后的两天是周末。

伊俊开车载着伊俏俏去香山看红叶。

时至金秋,漫山遍野的黄栌树叶红得像火焰一般,霜后呈深紫红色。这些黄栌树是清代乾隆年间栽植的,经过200多年来的发展,逐渐形成拥有94000株的黄栌树林区。

远远望去,那漫山红枫,如飘落的花瓣,极目远眺,远山近坡,鲜红、粉红、猩红、桃红,层次分明,瑟瑟秋风中,似红霞排山倒海而来,整座山似乎都摇晃起来了,又有松柏点缀其间,红绿相间,瑰奇绚丽。

一早,刚行至转弯的山道出,就看到前方出现了警车,交警,公安,法医鉴定中心的车子,远远地拉起了警戒线,过往车辆被一点点疏通,排查,十分严密。

路上一长串的车龙,密密麻麻的挤成一片,车子几乎不行动。后来才知道前面出车祸了,过了许久,车子往前去了一点,走走停停,交警指挥着。

好不容易车子缓缓滑行过去,车子里的伊俏俏不经意看了眼现场,只看到一片地方被交警用警戒线围起了一个警戒圈,那圈子很大,再往下是一辆翻进沟里的车子,而沟壑不深,伊俏俏刚好看到一个才下坡的人,他戴着口罩,手套,鞋套,身穿医生白大褂,那个身影,如此的熟悉,只是一个侧脸,伊俏俏便知道是赵明阳!

车子滑过去,突然跟伊俊喊道:“停车!伊俊!”

伊俊十分无奈地哀叹:“老婆啊!这是车祸啊!这里都是警察,你让我怎么停车啊?看热闹咱回去看看电视就行了!”

“前面停车,我下来!”伊俏俏沉声道。

“你到底要干嘛?”

“我有点事!”伊俏俏说道。

伊俊只好找了个地方停车,伊俏俏下了车子就朝后面奔去。

伊俊的车子无法再调头,只好朝前方驶去。“嘿!我在前面找地方等你,别看热闹啊,不好看!”

车祸现场。

赵明阳此刻正在认真检查着死者,而周边是交警和在戒严,伊俏俏挤在看热闹的人群中就远远地看到下面的沟壑里赵明阳在认真的工作。

那是一辆黑色轿车翻倒在沟里,车体损毁严重,她刚走过去,就听到人小声说,车里发现了一具男尸。

事发现场位于道路的转弯处,路面平坦,路旁只有数个水泥墩。听旁边的人嘟囔着,说警方初步认为这是一起交通事故,司机因驾驶不慎或者超速导致车辆失控,在急转弯处翻倒下路基。具体的要看法医怎么说。

伊俏俏知道赵明阳大学里五年学的是法医专业,还曾修过法学,他具有双学位,毕业后又去当了两年义务兵,大学一毕业进部队集训三个月就晋升为排长,他六月离校,九月就军训她。

原来他来北京当了法医!法医,一个神圣而神秘的职业!

下面检查了半个多小时,拍照的拍照,搜集证据的搜集证据,直到半个小时后,赵明阳带着人上来,有人警察迎了上去。

赵明阳摘到鞋套手套,身后的人提了个袋子过来,他丢进去,而后取了口罩也丢进去,这才对负责这个案件的人道:“应该不是车祸!现场也没有发现明显的刹车和撞击痕迹。死者的多处损伤都没有生活反应,即在生前受到损伤后产生的反应,比如血肿等,具体的要采样分析后才能得到结论,我已经让人采样,尸体运回去,解剖后才能得出更确切的结论!”

他低声说着,伊俏俏听不到他说了什么,只是远远地看到他,面容认真而清俊,是平时没有的严峻,原来,他也可以如此认真,也可以如此的缜密!原来他真的是法医,原来他工作的时候是这样子的!

日光很强烈,照耀着这漫山红叶,他就在山色中,身影挺拔。一张俊美无俦的脸,敛水修目晶如墨画,眼眸微扫处,夺魂摄魄。

他跟人说着什么,又转头对身后的人交代了几句,再接着,被裹尸袋裹住的尸体从下面被人抬上了,被运上了专用车子,很多人都惊呼着,眼看着尸体被运走。

而赵明阳立在路边,就那样卓然而立,就觉得俊美倨傲,天下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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