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以身相许
赵将军的人从边境发來捷报,边境那边的状况并不乐观,东吴带了一小队人马攻打边境县城莫羊县,这样的事态继续发展下去,莫羊县早晚要被攻破,铮铮铁蹄踏來的大片江山就会被敌国一点点吞噬掉,楚庄澜近日忙于公务,根本无暇顾及他人。
虽然同父皇请求要去边境阻止战乱,但因宫中事务繁忙,且边境暂且战事不大,沒必要大題小做,派太子东征,若派其他将军去说不定还能熄灭战火,但太子去了,就一定会打起來,因为太子乃是一国千岁,他去了,就等于是宣战。
眼看快要黄昏楚庄澜才批阅完皇上安排的大批奏折,楚庄澜疲惫踏着长廊往庄澜阁走去,迎面,一袭白色棉袍的女子走來,看到楚庄澜,禁不住心中喜悦,大步跑來,是沈玉儿。
楚庄澜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沈玉儿就会不由得皱起眉头,唉声叹气,仿佛有愁事一般。
‘澜哥哥这是怎么了,唉声叹气的。’沈玉儿担心的问道。
‘沒,沒什么。’楚庄澜无奈的道:‘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像躲瘟神一般赶紧逃窜,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但是遇上沈玉儿,楚庄澜真的明白了,你见了她,是惹也惹不起,躲也躲不起。
楚庄澜快步在长廊上走着,沈玉儿大步在后面跟着,一直跟到庄澜阁的门口,楚庄澜紧皱双眉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沒等楚庄澜开门,沈玉儿已经捷足先登,走了进去,太阳已经下山,天冷的厉害,踏进庄澜阁后顿时暖和了许多,散步一样的在庄澜阁的大殿里转,侧房,玉珠帘在微微气流下轻轻晃动,偶尔发出碰撞声,里面,则是楚庄澜的床榻。
‘天色一晚,你一个女孩家家,不应该來男人的卧房。’楚庄澜的话语已经足够明显,主人已经下了逐客令,而沈玉儿,却不以为是。
‘我不走,我要跟你在一起。’沈玉儿的话语斩钉截铁,毫无任何犹豫。
‘我早已跟你说过,我们之间不可能,我只是拿你当妹妹,其他的,什么都沒有。’楚庄澜的回答很是明朗,也不像在多说什么,毕竟她还是白莲的妹妹,他不想伤害白莲的亲人。
暖溪阁里,菊儿端來一碗鱼子汤,热气腾腾,飘着鱼子的香味,诱人心扉。这是北塞特有的做法,跟南辽人做的味道完全不同,汤中加了菜沫,使得鱼子汤更加清香。
好东西自然要与心爱的人一起分享,姜玉溪二话不说,拿來竹编食盒将鱼子汤整碗放入,盖好盒盖往庄澜阁走去,这是她第一次专程给楚庄澜送膳,宫里的山珍海味吃的太多了,也应该换点青口的东西吃吃了。
而庄澜阁,沈玉儿依旧纠缠着楚庄澜,楚庄澜是在沒招,总不能动手打她吧,带着厌恶表情道:‘好啊,你不走是吧,那我走。’
脚步迈出,身后沈玉儿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际,因激动而滚烫的笑脸侧贴在楚庄澜的脊背上:‘庄澜,别走。’
她一直是喊他澜哥哥的,今日,她却改口喊他庄澜,沈玉儿以为这样更近了一步,而楚庄澜的心却越來越远。
楚庄澜气的坐在玉珠帘外面的桌子上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索性不看她,看她能撑多久,过不了多久,她便会知趣离开,楚庄澜仰头灌下一杯茶水心中暗想。
沈玉儿看着玉珠帘外男人的背影,心中如同刀割,葱葱玉指打在自己的颈间,一点一点解开颈间衣扣,继而解开胸前,腰间衣扣,白色棉袍被沈玉儿自己行褪去,白色棉裙也落在脚边,身上只剩下雪白中衣中裤,沈玉儿抑制不住心中乱了节奏的心跳,**焚身一般的目光盯着男人的背,葱白玉指仍旧不放过中衣扣结,一一解开。
楚庄澜坐在桌前,能感觉到身后目光的火辣,许久沒有听到身后沈玉儿的动静,便回头看看她又在耍什么花招,回眸一瞬,楚庄澜双眸嗜血,一步一步走到沈玉儿跟前。
沈玉儿的身上只剩下一抹白色抹胸,光洁白皙的身体一览无余,她的身体的确很美,洁白无瑕,白里透红,是男人就不会抛开**,沈玉儿双手背负身后,想要解开抹胸。
楚庄澜急忙握住沈玉儿的双臂阻止她的动作,不想光洁胴.体扑入楚庄澜的怀中,冰凉十指无意触碰到她柔滑肌肤,他不是圣人,沈玉儿的一行一动无不冲跨着男人的生理需求。
‘庄澜,要了我吧。’耳边传來沈玉儿的呢喃声,温热气息扑面而來,楚庄澜的心中明白的很,对于沈玉儿,并沒有男女之爱,她的引诱虽然充满诱惑,但是,他知道不能这么做。
‘我不许你这么不自爱,不自重。’楚庄澜气愤的道,一把将沈玉儿推出自己的怀抱。
‘为什么你肯要那个贱.人,却不肯要我呢?’沈玉儿双眸含泪的道,她是做了多大的决心将自己献给他,女人最珍贵的花,一生只会开一次,却只能是孤芳自赏,无君來寻。
‘她比你更知道什么是自重,即便在选择一百次,我也会选择她,不会选择你。’楚庄澜愤恨的道,与沈玉儿相比,姜玉溪倔强,坚强不服输,她的身体才是百花中最艳丽的那一朵,因为她不会依靠男人活着。
姜玉溪提着食盒已经走进庄澜阁,殿阁的门是开着的,姜玉溪走进正殿却空无一人,这么晚会去哪儿呢?姜玉溪疑惑的想着,里面侧房传來隐约动静,姜玉溪未等放下食盒便走了进去。
眼前一幕将姜玉溪惊呆了,隔着玉珠帘,沈玉儿洁白无瑕的胴.体,只剩一抹抹胸,赤.裸的身体紧紧搂抱着背对着自己的高大男人,即便背对着,她仍旧认得出这庄澜阁的主人,昨天才说过不想让她难过,今日便与别的女人缠绵拥抱,她是过來人,接下來会发生什么,她清楚的很。
脸上洋溢的愉快表情只是在一瞬间灰飞烟灭,短暂的呆滞之后,姜玉溪迅速清醒,她是杀害白莲的凶手,这一点是永远抹不去的印记,凭什么要求他专一的爱。
转身的刹那,姜玉溪紧紧握着手中食盒,轻轻放在了正殿的桌上,一阵恍惚,姜玉溪碰到桌边木椅,发出吱嘎声响,未做任何停留,逃也似的出了庄澜阁。
楚庄澜听到外面木椅碰撞声响,心中第一时间想到一个人,姜玉溪。利落的脱下自己的外衣裹住沈玉儿无暇身体,随手从衣架上取下一件广袖长袍套在身上要去追姜玉溪。
身后,沈玉儿紧紧抱住了他的腰际:‘我不许你去找那个贱.女人。’
听到沈玉儿喊姜玉溪贱.女人,楚庄澜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愤怒,不想任何人玷污她,狠狠掰开沈玉儿的手,转身一巴掌打在沈玉儿的脸上,沈玉儿被打倒在床榻边,白皙脸颊顿时一片通红。
楚庄澜冷哼一声,未做任何停留,转身离开,独自留下沈玉儿孤身一人冷冷清清,披着楚庄澜的棉袍蹲在角落,任凭眼泪冲刷自己的耻辱。
姜玉溪,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绝对。短暂哭泣之后,沈玉儿选择了坚强,轻轻拭去眼角泪痕,一件一件穿上衣服,总有一天,我会把失去的一件一件找回來,沈玉儿的目光变得冰冷。
大殿的桌上放着一个食盒,楚庄澜随手打开,鱼子汤独特的香味扑鼻而來,这是她第一次为他送膳,第一次。
加快脚步想要追上姜玉溪却怎么也看不到其身影,一直來到暖溪阁,楚庄澜见到菊儿便问姜玉溪在哪儿。
菊儿一脸疑惑的问道:‘主子不是去给太子殿下送鱼子汤了吗?怎么?难道主子沒去?’
顾不上回答菊儿的问題,楚庄澜转身跑出暖溪阁,留下菊儿一脸的茫然。
姜玉溪无精打采的走在后花园,四周灯火通明,姜玉溪随便坐在一个石凳上,无心看风景,长呼吸一下,姜玉溪站起來,双眸平静的望向远处星空,心中暗暗道:姜玉溪,你要振作起來,沒有人能够打到你。
面对无边的银河,姜玉溪露出微笑,笑一笑十年少,与其愁眉苦脸解决不了问題,何不试着让自己笑一笑。
突然,一声清脆鞭声,姜玉溪觉得背后火辣辣的疼,以为黑衣人來袭,姜玉溪迅速体改警惕,快速转身,又一鞭子朝她抽來,姜玉溪利落的侧翻躲过一劫。
持鞭人并不是高手,甚至说手法很低级,抽打在地上的声音便可以听出此人也沒有太大力气,凭借跟前烛灯,姜玉溪认出手拿长鞭的是一袭白色长袍的沈玉儿,一看不是黑衣人,姜玉溪心中大石便落了下去。
无名无分的随意在男人卧房解衣宽带,本身就令人不齿,现在居然还要明目张胆的來挑衅,姜玉溪抱着膀子饶有兴趣的扬起一抹嘲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