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柳眉细腰
出的帐来,阿巴维想如今自己身份变了,该寻找机会多四处转转。也好知道师傅的去处。计取东都以后,阿巴维本想提出让答易王放掉师傅。但情急之下却挽救了那东都女将的性命,这要求倒不好提了。
阿巴维往营地走出后,不知不觉到了蓝营之地。蓝营士兵看他身穿护军统领铠甲,也不敢多盘问。阿巴维走着走着。忽然看到一座马圈。一个瘦小的青年身着麻衣正在那儿刷马匹。阿巴维走过去,正欲说话。青年一抬头,阿巴维呆了,原来是圪里。圪里身上穿的破破烂烂,脚上只有一只鞋子。
阿巴维道,兄弟,。圪里兴奋,你来看我的吗?阿巴维一把抱住他;你怎么这个样子。
圪里带一下,笑道;兄弟,别难过。听说你当护军了,我心里高兴啊。阿巴维摸着他的胳膊道;兄弟,你那天明明有走的机会,为何不走。圪里道;你不是也不愿意走吗?忽然展颜笑了一下。阿巴维道;你且忍耐一时,有机会我给答易王说说,依兄弟你的本事不该受这样的罪。圪里道;不必。我这样挺好。就是那个图老贼太不是人了。两人正说着,忽听前面一声吼;小囚牢,你在和谁说话,马刷好了吗?阿巴维扭头一看,图海穿着便服,手拿一犀角酒壶站在远处。看到阿巴维扭过头来,图海怔了一下,忽然客气起来,这不是护军副统领吗?怎到我这来了?大王有事吗?阿巴维见他客气,也拱手道;大王没什么事,我闲的慌,到处乱晃,无意中到了将军营地。图海道;闲转转到我这来了,倒也新鲜,敢不是来谋杀我的吧。阿巴维见他语带讽刺,转身欲走。那图海却大步上前把他拉住了;既然到了我的营地,就不要走了,来,且陪本将喝两杯。说着拽着阿巴维直接往自己大帐而来。图海大帐内蓝顶蓝地毯,大帐两侧排着兵器,他常用的大画铲插在左边,闪闪发光。图海拉阿巴维坐下,拿出酒盏给阿巴维倒上酒,大手点点道,喝。阿巴维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当下仰脖喝了,图海索性把酒壶往阿巴维跟前一放;自己倒吧。阿巴维不知他何以忽然亲切起来。忽见图海,大手拍了两下,帐外转过两个士兵,图海道;把少将军给我叫来。
一会,利达穿着锦缎便服出现在大帐外,看到阿巴维坐在下面,很惊讶。图海大手一挥道;你也坐下来,喝两杯。利达见叔叔发话,只得坐下来。图海又拍拍手,帐外转过两个婢女,却端来了酒肉。图海扬扬手道;我答易素来敬重英雄。现在你们俩既然同在大王帐下,就应该互相周济,不可忽然争斗,折了答易的锐气。我看你们今天喝一杯,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吧。利达兀自低头不语。图海叫阿巴维道;老夫提议觉得如何啊。阿巴维想想,端起酒中道;阿巴维听将军的。图海哈哈两声道;好。举杯喝酒。利达见叔叔表态,不敢反对,也只得把酒杯端起来道;利达听叔叔的。三人喝过几种酒,天黑下来。阿巴维起身道;天色已晚,阿巴维告辞。图海笑道;以后若无去处,可来老夫这耍耍。阿巴维抱拳躬身出帐门而去。身后,图海高大的身躯和利达华丽的身躯掩映在火把当中。
阿巴维回到营寨,大帐里火光摇曳,阿巴维把铠甲随手泄下,却见帐篷几案后坐着一个黑发美女,圆脸红唇,一身答易女子装束,安静甜美。那女子端过一碗热茶,递给阿巴维。阿巴维看她浑身散发一种女子的妩媚柔光,不由呆了。
女子笑道;怎么,不认识了
阿巴维接过热茶,喝一口;认识,认识。
女子却又坐回原处。阿巴维忽然不自在起来。长这么大,还没有一个美丽女子在夜晚这样近距离的和自己对视过。
女子忽然悠然道;我阿玛怎样了。阿巴维不忍心告诉她,正想如何编呢。女子却又低声抽泣起来。阿巴维知道瞒不过。
待那女子平静一会,阿巴维轻声道;我和你是一样的。伤心也没有用。
女子忽然愤道;明天我要去杀了那老贼。阿巴维道;不可。杀他容易,灭答易难。答易王就是死了,还有别人接替。答易部落不会灭亡,你和我的部落却都已灭亡了,你懂吗?
女子咬着嘴唇,视乎要咬出血来,但终究还是点一下头。
阿巴维道;你当我的侍妾,和答易女子服侍男人一样,万不可让人看出破绽,懂吗?
女子不说话,忽然低下头,阿巴维猛然醒悟,道;当然,只是做样子。你休息你的,我不会碰你的,放心。
说着自己倒觉得怪怪的。以后每天要跟这个女子睡在一个帐篷里,却不是夫妻。感觉真奇怪。
阿巴维和衣去几案坐下,心想这东都女子居然和自己成了这样亲密的关系。忽然又强烈的想起了咧咧儿,咧咧儿不知现在怎样了,一晃半年时光过去了,额娘不知怎样了。阿巴维想着想着也不知到了什么时辰,酒劲上来,意识忽然朦胧起来。
第二天一睁眼,一件毛毯披在身上。阿巴维拽下毛毯,起身看那女子在站床上睡着了,自己披挂上铠甲往前面而来。护兵营帐内,呼噜垂头丧气的坐在那里,阿巴维道;兄长怎末了。阿巴维道;昨夜,我阿玛差点遇险。怎末?
你们西庭部落的那个女子你记得吗?她昨晚居然想害我阿玛.。阿巴维想起图海和葫芦争那个女人的事了,
为什么?想报仇吧。现在她已经被阿玛处死了。抢过来的女人不过一条狗而已。
电光火石之间,阿巴维忽然想起自己营帐内的那个女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会不会受牵连?阿巴维起身往自己营帐内跑,打开营帐一看,帐内空了,阿巴维顿时升起不祥的预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