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验章节
周皇后出去后,朱慈烺躺在床上拿着那个纯金打造的瓶子,回味周皇后刚才的一翻话,才知道周皇后原来刚才以为他拿着这金瓶子来自慰,方才会说到叫皇上给他赐婚。一时让朱慈烺哭笑不得,也真亏了他的第二老妈的想象力如此丰富。
现在确定了满屋的东西都是值钱的古董宝贝,任何一样东西放到现代拍卖,那价格都上百万,上千万的货。躺在这样的房间里,朱慈烺怎么能睡得着。
他望着丝帐发起呆,一会想着学校里那群狐朋狗党,一会想着那几条船,一会又想起他那黑社会老爸,先生老妈。但这些都只能成为记忆了。除非能作梦,梦回现代。可他感觉得到这种可能很渺茫。反正这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脚踏数百船都可以明目张胆的,而且又有一个皇帝老爸撑腰。随遇而安吧。
朱慈烺躺在被面上,枕手肘,翘着二郎腿说不出的悠哉,他想到什么,语气很现代地向着大殿唤道“喂,给我进来一个宫女!”
很快便有一个粉色宫装的妙龄少女进了暖阁来,她跪到床边道:“殿下有什么事吩咐奴婢?”
朱慈烺身体一翻,把头探出床外,近距离地看着这宫女的脸,肤色白皙,凤目画眉,鼻子小巧,下巴尖俏倒也是一个美丽的姑娘。
“你叫什么名字?”朱慈烺伸手拈着宫女下巴一提,问道。
“殿下不记得奴婢啦,奴婢叫玉莲,”
“玉莲?不错,长得确是跟莲花般好看,那来给我捶锤背,按按摩。”
“按摩?”玉莲自然不知道这个现代词语,
“也就是拿捏拿捏”朱慈烺的德行虽然不怎么样,但他老母是教语文,历史的,区区一个变通词还不是手到擒来。
“嗯,那奴婢就为殿下拿捏一下吧”
朱慈烺翻身趴回床上,然后让叫玉莲的宫女坐到床边便开始帮他按摩了。
玉莲手巧,周皇后经常会让她锤锤背什么的,所以手艺很不错。在朱慈烺身上一翻锤拿,顿让朱慈烺舒服得直叫了出来。
“小玉莲啊,你手艺很到家哪,呦…哇~舒服”
“奴婢经常帮娘娘锤背锤腿的,锤多了就熟练了,”
“嗯,不错,以后我要是开一家按摩店,非让你做首席不可?”
“殿下你要开按摩店?这怎么成啊,你是太子殿下,身份尊贵着捏?”
“对呵,我现在是太子..是太子….不好!”朱慈烺忽然想起现在是崇祯年间,他的老爸是皇帝,那他岂不就是那个被多尔衮抓去作幌子最后处死的倒霉太子,朱慈烺了。当即惊得从床上跳起来,吓得玉莲慌忙跪到地上,“殿下要是奴婢失手,还请殿下恕罪啊”
“不是你的错,我现在问你,现在是崇祯几年?”朱慈烺脸色煞白站在床上,问道。
“现在是崇祯十年了”
“十年,按历史记载,李自成是崇祯十七年打到京城来的,那我岂不是只有七年命?”朱慈烺扳着手指,喃喃算道。
玉莲早已吓坏了,跪在地上,朱慈烺没问她,她也不敢说话。
朱慈烺跳下床,连靴子都没有穿,天冷地冻的,打着赤脚在暖阁里来回走着。“难啊,这太子难当啊”
“殿下快穿上靴子吧,你病还没好呢,这天冷怎么受得了,”玉莲拿着靴子走过来,跪到朱慈烺脚下要侍候他穿上靴子。
“哦,”朱慈烺刚才急了神,这会被玉莲一说,也觉得脚板冷得难受。便抬起一脚让她为自己穿袜穿靴了。
就在这时,殿外头传来了一声极尖锐的“皇上驾到”
朱慈烺心头一震,来到这个这里,还从未见过这位新任的皇帝老爸。这会正急着想要见见他,他倒自己来了。于是便催玉莲手脚快点。待穿好鞋袜后,就急急出了暖阁,
刚好崇祯走上了台阶,已走到大殿门口了,他刚下了早朝,便就往慈庆宫赶来了,身上的还穿着那套褪色的龙袍。
朱慈烺迎上去,便向崇祯行了一个跪礼,“儿臣向父皇请安”
“皇儿快快起身,你病刚好切勿多礼”崇祯快步上前扶起朱慈烺,脸上的神色既欢喜又心疼的。
周皇后拉着小定王和长平公主也从内殿出了来,向崇祯见礼。崇祯见昨晚还晕迷不醒的朱慈烺,现在已然生龙活虎。心中欢喜。一一免了他们的礼。便拉着朱慈烺走到殿上,两父子挨着坐了下来。
“皇儿身体可还有不适?”崇祯拉着朱慈烺手,在他身上打量了一遍。
这是皇帝可忽悠不得,千万别让他看出什么个破绽才好,朱慈烺暗暗回想在他本身残余的记忆里搜寻着与崇祯的过去。同时应了一句“谢父皇关心,比起昨夜皇儿现在好多了”
崇祯喜色溢于言表,频频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
站在崇祯旁边的周皇后也道:“是啊,皇儿以后可得多注意一下身子,切莫像昨夜那样累你父皇担心才是啊”
“皇儿谨记在心!”
朱慈烺本身历史学得不错,加上又看过几本穿越小说,对皇权的认识自然很到位。虽现在是个太子,可在君父国母面前还是尽量要表现得乖巧才行。
父子两寒寒暖暖地谈些话后。朱慈烺打定主意,便对崇祯道:“父皇我有些话儿想跟你谈谈,可以吗?”
“嗯?你有什么话要跟父皇说的?说吧”崇祯一脸祥和的笑容,温声说道。
“母后,我想与父皇去书房,请教父皇一些理政治国的事儿。”朱慈烺向周皇后打招呼道。
周皇后见向来柔弱的太子,今个儿竟开口想要请教皇上。脸上的笑容更浓了,皇上在此,也没她不点头的理。
“咦,”崇祯对于这个长子的性格也是熟知的,今个儿突然说要请教自己,当下又是欣慰又是惊讶地道:“今个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太子竟然会主动向朕请教啊,好,不错。那父皇定要好好教教皇儿,来,我们到书房去”说着,便拉着朱慈烺向书房走去。
进了书房,崇祯坐到书案后面,又唤太监搬进来了一张大椅,就摆到书案前面让朱慈烺正对他落座。
待太监退出书房。崇祯才开口道:“皇儿有什么不懂的要请教父皇?说来听听”
“父皇是这样的,皇儿不明白我大明帝国疆土何止万里,人口万万。国家财政岁入也就不过两百万而已。可为什么还会出现那么多的流民,那么多反贼呢?皇儿无论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这问题到底出在那?”朱慈烺苦着眉头,很虚心地问道。其实他心哪里不知道这个问题的根系所在。自古以来每朝每代到了后期还都是这样农民斗争纷起。表面上看是因为朝廷“横征暴敛”,农民无法承担过重的赋税,收成还不够交税,在面临着饿死的情况下,被逼得造反。实则是因为土地兼并问题达到了一个顶峰,普通百姓都必须从地主手中租佣田产。顾名思义,既是“租”那么当然就要“收租”也即是地租。总的来说当时的百姓耕田除了朝廷征收的税,就是地主要收的租。
崇祯年间江南地区一亩田的收成平均为两石,西北地区地理贫瘠收成再不济没有一石也有半石吧。一石米重120斤,卖0.7—1两银之间。换算出来一斤米的卖价大概在四厘钱左右。
崇祯年间朝廷加收的剿饷从三年开始征收到十年,一年二百八十万,共计1900万両白银。而练饷则征收到十二年,共计七百二十万両白银。也就是剿饷和练饷从始至终总共收取了两千六百多万両白银。百姓收取税收,
那按照崇祯年间全国共有田地7000万顷来算。只要朝廷每亩田收五六斤米,折算开来便有一千三百多万両银子,而且还是按粮价0.7両银子来算。我就不相信,大明朝向全国每亩田多收几斤米,便能气得百姓拿起锄头跟着李,张二流造反了?
然后就是地租了,明代的地租有三种形式,分别是分成制、定额制;租率,其租额均在收成的50%以上。也就是说你产一石粮有半石是地主的。而到了明朝后期,许多地区的地主的租额都在百分之八十,九十之间。这还是人活的吗?
偏偏农民就是说朝廷滥收税,不说地主瞧诈人。为啥?就因为皇帝是地位阶级的代表人。
“唉,还不都是老天爷不让咱大明好过,灾荒一年比一年凶,到处颗粒无收。天下百姓难,朝廷也难啊?”崇祯哀叹道。
挺堂皇的借口嘛,就是因为这样论调大明朝无法在你手上改变。说白了你这还不是不敢动这些地主阶级统治利益。
“父皇真的是这样吗?”
朱慈烺爆出这么一句话,却又故作满脸无知的表情。
崇祯心里一突,脸色微变,双眼死死地盯着朱慈烺的眼睛看。试图从他的眼神看出什么来。可朱慈烺是谁啊,自幼便在帮派里长大的,虽说还成不了人精,但基于他有着前世带来的先知先觉和诸多专家对明史分析得出的现成结果。在崇祯面前勉强还能撑得住。
良久,崇祯始终没有发现朱慈烺的眼神中有什么异样的神色,依旧是那么天真烂漫。他方才摇头长叹了一声,道:“皇儿治国理政必须要分清楚主次,有些事不能动,动则伤及国本。就如同这些利益集团,那可是经历我大明两百年时间凝聚起来的,盘根错节,是甚庞大,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父皇心里明白,可又如何敢动啊,”
朱慈烺晒然一笑道:“父皇今个儿便是我们父子俩私下的谈话而已,儿臣有些话也不怕直说了,但求咱父子心里面有个共识,”
“你….”崇祯先是大惊失色。继而狂喜起来,振奋道:“好好好,皇儿有话但说无妨,但说无妨”
崇祯刚才的一翻话已是第一次说予人听,本想是用来教子,谁知儿子竟早已明白,虽然他没有说出来,但是从他的前面的话色里,怎看不出来。只是他开始还装着无知,让崇祯心里就有了些疙瘩,儿子防老爸,唉,真个政治无感情啊。
朱慈烺思忖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说道:“父皇国事至此,已是举步难行,照此再下去朝廷肯定撑不下去。其他不说,就说军费吧,迟早也要出事。辽东军户多降满洲虏鞑便是最好的教训了。”
“是啊,父皇何曾不知,只是这些年来父皇所作的一切都全无作用,百般心血如入深潭,荡几圈水纹便没了事,至此,已大感有心无力了”崇祯虽在叹道,可语气脸色皆都舒展了许多。嘴上不管说什么也好,心中就是有种欣慰感。这都是因为这个一直被他看作扶不墙的柔弱太子,今天忽然表现出他惊人的政治天份。让崇祯大感“有此子,复何求”
朱慈烺听崇祯说起他这几年的所作所为都如入深潭,不由哑然失笑,道:“父皇既然不敢去动他们的利益,又何苦来动自己利益呢?”
崇祯大惊道:“皇儿此话怎讲?”
“当年文官们说锦衣卫的存在影响了君臣之间的和睦,要求父皇撤去了锦衣卫。父皇难道到现在还不知他们的用心么?政治无私情,祖宗设下的锦衣卫就是让皇上有百双眼睛去看住这些臣子。丢了这百双眼睛父皇如何看得住他们?难道父皇真的相信他们都是清流。真正清流是不怕别人的眼睛看着的,非则清流才会如此,莫不是恐惧又怎会请父皇撤免锦衣卫。父皇为帝多年难道还没搞清楚政治的本质?另外各司监管太监撤免,亦然是同样的理由。从崇祯初年至今,都十年了,试问他们这些文官河水治成怎么样了?说穿了,一次都没治,可朝廷拨下的银钱费用才是全入水潭,连水纹都没荡一个啊。还有撤免工商税,说什么取悦上苍,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上苍对咱大明朝怎么样?刚才父皇还说呢,灾荒一年凶过一年。这不是明摆着这些文官假词徇私逃税么?”朱慈烺一口气说完这翻话。
可崇祯却没有因为儿子话中隐隐的责备语气而恼怒,反倒陷入了苦思中。朱慈烺也不说话,让他这个皇帝老爸好好消化一下先。
崇祯越想越透彻,越想就越心惊。蓦地,发觉自己这么多年来竟被忽悠了,心中怒火猛地窜起来。霍然拍案而起。一只拳头握紧,手背青筋暴起。咬得牙齿咯咯作响。
“父皇你怒个什么,这是政治嘛,”朱慈烺挥了挥手,劝崇祯坐下来。那样子颇为老成。
崇祯看着朱慈烺,怒容慢慢缓和了下去。回想起儿子刚才那老成的样子,不免又觉好笑又欣慰,唉,想不到我当了差不到十年的皇帝了,到头竟还不如自己的儿子看得全面。他坐下来,心中感叹道。
“皇儿那依你看父皇现在该如何挽回?”朱慈烺柔声询问朱慈烺道。
朱慈烺瞪圆眼睛,很不可思议地看着崇祯。
“怎么了?”崇祯的语气越发和蔼。
“你还想挽回啊?他们能么?”朱慈烺一副“老爸你真会异想天开”的样子。说道。
“父皇总不能照此下去吧?”崇祯满脸苦色道。
朱慈烺劝慰道“别难过父皇,起码你这几年把臃肿机制给搞瘦,确实给朝廷省了不好钱啊”
“省个屁,没看见父皇现在像被人讨债似的追着要灾银,要军费么?”崇祯忍不住爆粗口,君威已是不顾。
“那你也别指望我能帮到你搞什么挽…回,到时惹出事,你肯定会把我废了,再加上我也没办法帮你挽….回”
崇祯听朱慈烺拉着口音说得好笑,嗔了他一眼,恢复起君父的威严,喝道:“在你心目中朕就那么不堪?连自己儿子都保不住了”
“我可没这么说啊父皇,是你自己说的喔”朱慈烺赶紧抬手打住,
崇祯虎着脸,道:“我只问你一句,你行还是不行?”
“我是父皇的儿子呀,我能不行么我,只是要我现在惹上那些文官,确实是不行”朱慈烺前半句财大气粗的,后半句就软了下来了。
“那你现在行那样!?”崇祯喝道。
“挣钱,搞火器,”
“那行啊,怎么不行了,朕要的就是“钱”。你且说说你怎么挣钱法?”
“这个问题就很严肃了,你得让我好好想想,”
“朕给你三天时间,到时再召你到乾清宫见我。要是没个让我称心如意的主意,你这太子也算是当到头,跟朕讲话也这般怪里怪气的”崇祯语气严肃,可眉目却满带笑意。说罢,便离座起身向外走去。
“喂…诶不是,父皇哪个,这事不能拿上台面的,你可不能害我啊,”朱慈烺唤住崇祯,小声道
“我是皇帝啊!!”崇祯大吼一声,扬手就要向朱慈烺揍去,吓得朱慈烺赶紧往旁边缩去。
“哼”崇祯见到朱慈烺那窝囊样,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大袖一挥,转身便出了书房。
钟粹宫内,朱慈烺在玉莲的侍候下,更衣换上一套白色的太子常服。顶戴金冠,米七几的身高,在平均身高不怎样的明人中,朱慈烺算是高挑的一只了。加上他剑眉星目,鼻梁笔直,面目端的是俊秀非凡。大有潘安之势。只是他时而爆出的几句粗口,大大地违背了他那风流才子的模样。没办法美丽的周皇后和帅气的崇祯皇帝生出来的人儿,被现代社会黑帮老大儿子的思想所占了身。身神不合,煞风景是再所难免的了。
“小玉莲啊,本宫今天带你逛妓院,”朱慈烺手着折扇“啪”地打开,在胸前轻轻扇动着,那样子别甭多风骚了。
玉莲宫女小脸涨得通红,低首直摇,“奴婢不去,皇后娘娘非治奴婢罪不可,殿下你也别去了吧,”
“不行,我昨晚连做梦都在喝花酒,唱淫歌,今天非出一趟皇宫不可?呵呵…”朱慈烺笑得十分**。
玉莲低声道:“要是皇上知道了,肯定会责备殿下去那种地方,”
“超,改天我非把他也拉着一起去了,”朱慈烺想起这个皇帝老爸还有求自己呢,去一趟妓院又何妨,老子风流依然,国照救。
“走!”朱慈烺走到殿门回头见小玉莲还站在原地,低着头。便唤道:“你去还是不去?”
“可….可是我还穿着女子的服装..”
“麻烦!快去换身太监衣服,”
“嗯”玉莲应了一声,便跑去换衣服了。
朱慈烺走出殿门,坐到石阶上等了一会,本来宫装打扮的玉莲已变成了一个俊秀的小太监出了来。她站在朱慈烺身后,低低唤了一声“殿下”
朱慈烺回头一看,顿时傻眼了,“靠!你怎么不拿块布啊什么的扎住你胸脯,隆得那么高,傻子也看出来是宫女假扮的,真想不明白才十四五岁,就能长出这么大的两坨”
玉莲一下子羞红了脸,转身便又跑回殿内。盏茶功夫再出来的时候,胸前果然平了许多。朱慈烺站起身来,伸手就往玉莲怀中按去,玉莲身心一酥,吓得赶紧退出两步,低首连雪嫩的脖子羞得通红。低莺了一声:“殿下…”
“呵呵…我怕你绑得不结实,跳了出来嘛,走吧”朱慈烺括不知廉耻地呵呵笑罢,转身便走下台阶,向着停在宫门的马车走去。玉莲轻移着莲步紧跟朱慈烺后面。
负责赶马车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太监,他躬着腰欲来扶太子上马车。
“不用扶,”朱慈烺一撩群摆,飞起脚被跨跳上了马车。他坐入车厢里等了片刻,见玉莲还没有上车。便挽起窗帘探出头去,只见玉莲两手拿在一起,垂首站在车旁。
“喂,你站着干啥啊,还不快上车?”
“奴婢不敢..”
朱慈烺白了一眼她道“小娘皮的,我让你上你就上嘛,要不然我带出宫干嘛的,真当带你去跑步的啊?”
“奴婢..奴婢谢过殿下恩典”玉莲福了个礼,方才小心翼翼地上了车来。
“坐我旁边,”朱慈烺手中的折扇在他旁边的矮座上敲了敲。
“嗯”玉莲惶惶恐恐,羞羞答答地坐到朱慈烺旁边。
“出发吧!”
“是!殿下”负责驾驶马车的太监手中的马鞭子一打,“驾”的一声。便驶着马车向东华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