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他是二哥
“小姐,这样行么?”紫还是有些担忧的问了一句。
月妖兰却不甚在意的提了一下披风,“足够了,凤贵妃自然明白这个理儿,这个女人若不是敌人还好,但愿烟王不会成为我们的敌人。”
“小姐,你是说…”
“皇后、凤贵妃、娴妃,他们三个不是三方鼎立而是对半开,凤贵妃根本不在意娴妃,而皇后则是主导娴妃害凤贵妃,这些不用我们去提醒她们自然也知道彼此之间的制约。但是皇后胜算大就大在太子和沁王都是她的孩子,而凤贵妃则有蓝烟,蓝烟虽然是个骁勇善将却终究只能在战场上发挥其用,若不能拉拢烟王那么必定除之。”
御花园里美景固然美,可是这美的却拘谨,蓝烟个性冷漠淡薄,可他跟蓝沁的关系凤贵妃不可能不知道,看来,终究是相互之间抗衡,少了一个都会如缺脚的桌子站不稳。
看着自己光秃秃的手,真的很不习惯,皱紧了眉头站在原地,月妖兰没由来的有一阵烦闷。
“月小姐,太子殿下有请。”随风突然的出现让月妖兰一愣,但也随即淡定下来。
太子蓝竹,既然来了就让她探探虚实的好,否则月府没有办法做出正确的选择,这个蓝竹给她的感觉很诡异,“带路!”
沿着御花园一路走到底,再经过长廊便到了太子所居住的东宫。
东宫极致奢华,寸寸地砖均是上好大理石打造,不惨一丝瑕疵,花园里更是层层叠叠花团锦簇,煞是好看。
“殿下,月小姐来了。”
正殿的后方,一个郁郁葱葱的竹林里,蓝竹一身淡蓝的劲装,腰间一条黑墨色的宽腰带,长发并未束起而是随意的披散在身后,只是那么随意的站在一棵这竹林里颇为突兀的一颗桑槐树下。
“你们都出去守着吧,紫,若不放心便跟随风一起在竹林外等候吧。”
紫看了一眼月妖兰,见她没有反对便跟着随风出去了。
月妖兰不是不想反对,只是此刻的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看见蓝竹就那么站在那里,心却在那一刻揪起,仿佛透过蓝竹在看另一个人。
一步一步僵硬的走向蓝竹,月妖兰眼里闪过丝丝痛、丝丝苦、丝丝哀。
“怎么会…在竹林里种这…桑蚕树…”
蓝竹却只是转身靠在树上静静地看着月妖兰,“曾经有人说过,花草至宝蚕桑,曾经有人在另一处的桑蚕树下为我做了最好的一份生辰贺礼。”
看着月妖兰睁大的双眼,蓝竹的眼里闪过一丝丝宠溺。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蓝竹眼里闪过一丝无奈,“这是我留给我妻子唯一的一首词,却出自至亲之手。她说,是她的错铸就了这段上好的姻缘变成了孽缘,可是我却没有来得及告诉她,我和我的妻子从未怨过她,甚至感谢有她我们才会相遇。”
月妖兰的眼泪流下,更是蹲在地上泣不成声,只是那双大大的双眸紧紧地盯着蓝竹,丝毫不想挪开,仿佛眨下眼睛眼前的人都会消失一般。
叹了口气,蓝竹走上前抱住月妖兰颤抖的身子,“傻丫头,你这样又让我们如何放心的下?若是我没有重生在你身边,这辈子你是不是就要永远的痛下去?”
“是我的错,如果…如果不是我…不是我的自以为…君府就不会有事的…是我…是我害了大家…是我…二哥,对不起,对不起…”
现在的蓝竹,曾经的君府二少君澜!
蓝竹无奈的抱着月妖兰,这丫头知不知道这般的痛苦会让他的心仿佛撕裂一般的痛?君府出事的时候他们最担心的是她啊,大哥重伤回府,剩下的唯一一口气便是让他带着这丫头快跑,只是终究是没有救了她。
月妖兰仿佛找到了发泄口一样,那日的血色,那日晨晨对君府的维护,那日大哥被悬挂的头颅,那日君府的满门被灭,时时刻刻折磨着她,若不是她的任性和自以为是,君府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慕容傅云和龙天行!此仇不报,天诛地灭!
“妖妖,听二哥一句话,想报仇可以,但是二哥必须确保你的安全,不可冒然行事!”
似乎感觉到了怀里小妹的恨和痛,蓝竹依旧不放心的嘱咐着,即使小妹再如何成长,在他眼里她始终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小丫头,永远都没有真正能让他放心的那一天,又有哪个做哥哥能放心自己的妹妹?
擦干月妖兰脸上的泪水,蓝竹拉着她坐在了竹林中的石椅上,看着她的手,应该不习惯了吧,“哪天二哥再给你做一个扳指,做个跟以前一模一样的吧。”
月妖兰只是点点头,闷着声没有回答。
蓝竹叹了口气,他也知道一时间让这丫头忘了君府是不可能的,“妖妖,凡事慢慢来,现在的我们必须得到可以跟龙天行和慕容傅云抗衡的力量,而蓝月帝国便是我们的跳板。”
“二哥,你真的要做这帝国的皇帝么?”
“这是必须的跳板,而且蓝竹的身份也让我注定了这一步,不过有妖妖守着二哥,二哥不怕。”蓝竹捏了捏月妖兰的小鼻子,“妖妖,一个月的时间够我们筹划的了,一个月之后的登基大典便是慕容傅云的死期!”
月妖兰点了点头,现在的他们用的是别人的身份和权利,而他们能做的便只有积攒实力。虽然想报仇,但是龙天行毕竟还是一国之主,能够抗衡一国力量的便只有国家的力量。
“二哥怎么知道是我的?”月妖兰好奇的看着蓝竹,她也是小心谨慎的观察着却仍旧有些不确定。
“你的武功是我们五个兄弟手把手交给你的,二哥岂会认错,就算有人偷学,可是那细小的习惯便只有你才有。而熟悉盛妖扇的人除了君家之人再无其他,可君家除了我们兄妹六人又有谁会知道那盛妖扇的做法和来历?若是真的认错,二哥又岂会是二哥?”
蓝竹只是拉着月妖兰聊天,多数不过是兄妹俩之间的闲扯,两个人却默契的不再提及之前君府的事情。
“二哥…嫂子那边…”
“危名峡谷…二哥还要麻烦妖妖修书一封了,只要是你署名的信件必定会安然无恙的到达危名峡谷那个人的手里,可具体的原因二哥也并不知道。”
“我知道了,我试试看。对了二哥,我让苏夏答应了我两个条件,他日必定有用。”
“这些你自己来决定。你唯一能信的便只有月棉和你身边的势力,就算是月妖简都不要信,那个小子说简单也不简单,总之适当提防着。好了,快回去吧,紫在外面等急了。对了,明日一早,二哥接你去天云寺。”
月妖兰点了点头,虽然诧异去天云寺干什么但是也没有问出口,二哥要做的事情必然有他的道理。
门口,紫看着自家小姐那有些红了的眼眶,磨着牙恶狠狠地盯着蓝竹却又不敢怎么样。
蓝竹有些无奈的看着紫,若不是知道这小子真心护着妖妖,他又怎么会理他,无奈的摸了摸月妖兰的头便让随风带他们出宫了。
马车里,月妖兰有些无奈的看着一旁独自生气的紫,“紫,蓝竹不会害我们。”
“可是…他把小姐你弄哭了。”紫黑着脸磨牙。
“行了行了,别磨了,再磨下去你这牙就别要了。流月,去翠竹轩将那匹布拿过来。”
马车再缓缓前进,月妖兰心情极好的闭目休息着,就连嘴角都一直翘着,自上了马车就没放下来过。
夜深了,街道两旁的小贩都收了摊回了家,这白日热闹的大街上此刻却安静的要命,只剩下马车车辙在石板路上的声音。
突然拉车的马一阵嘶鸣,整匹马,前蹄抬起,马身后仰。
马车也跟着剧烈的摇晃,一阵血腥味传进了车厢里,紫和月妖兰对视一眼,看来车夫已经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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