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
于是,五个人出了吴椒的房门,来到栏杆长椅处的小亭楼,正方形的小桌子。三把靠背白色塑料椅,槐屏和唯爱坐在栏杆长椅上,槐屏和唯爱的对家是心活,吴椒和吴觅是对家,其实,谁都知道,吴椒的脾气,只有吴觅受的了。早在很早的时候,槐屏不得已和吴椒成为对家的时候,只要槐屏打错一张牌,或者无缘无故的输给了敌方,吴椒就会求全责备,因为吴椒在q村的地位是很高的,所以其他人每次都是接受他的职责,无论对错。因为吴椒的人品,行为是值得q村的人敬佩的,只是为什么,槐屏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有时候,听心活提及,只要吴椒开口找人借钱,就一定借得到。因为吴椒有信誉,会选择人,他没把握的人,他是不会开口的。
其实论牌技,槐屏的技术是略高的,或许是因为头脑是年轻的,所以能记住的下过的牌的张数会更多,估摸能力会更强。而,槐屏的牌技跟他的性格的特质之一是一脉相承的,就是要么不进攻,进攻则集中兵力。也就是,要么只专注于拿下所有的分数,要么只专注于在最后时刻通杀,以赢得我方胜利并连升五级。(当然,不同的地方不一定有连升五级的规则)
第一轮,吴椒和吴觅,先做了庄,接着连升三级,槐屏和心活不慌不忙,前三次拿下60分,还差20分,就可以自己做庄。
第四轮,槐屏估摸着自己的牌面,决定打咸鱼翻身战,稍微下了几轮的牌,心活发现槐屏主动弃分,明白了槐屏的意图,于是积极配合,终于在槐屏隐藏着一对的副牌,并躲过敌方的几次拆对,最后,在吴椒发起的第一张牌的时候,槐屏在手上只有一只大王,一对副牌的时候,掷地有声的拍下大王在桌上,接着在拍下两张牌,是一对的副牌。于是,咸鱼翻身战胜利了,得以做庄,从7打起,因为开始是打2,吴椒方现在打的是4,这样子,几轮下来,唯爱算是看懂了规则和d县的玩牌规则,唯爱不大会玩其实。
这时,吴椒还是抱怨了,开始指责吴觅怎么没有防备好,不一直打副牌,拆掉槐屏的副牌的对。吴觅还是一如既往的自顾无言,唯有拿牌忙。
于是,槐屏和心活,在吴椒气急败坏,破坏团结的时候,连续两次让吴椒和吴觅,只拿了30分,还差5分才过关。于是,槐屏和心活,直接打了13,也就是k,接下去就打尖了,也就是a。
不过,牌场也如人生,总是不会太顺利,如果一帆风顺,只能说明这样的人生没有挑战性,对手不足以让你觉得生有可恋。
不过,吴椒还是凭借着他一如既往的气死如虹,运气绝佳的优势,断下了槐屏的庄家之路,这样子,吴觅做起了庄,吴觅是稳健型的,底牌不留分数,极力防范有人翻咸鱼。
这样子,吴觅和吴椒终于撑到了,打10的那一轮,10做为分数,本来就很难打,还有就是k,也很难打,或许,心活是牌面真的很好,或许是急于终结牌局,心活只要一有机会就打主牌,于是,本轮终结之际,除了心活手头上,还有不多的主牌,槐屏、吴椒、吴觅都只剩下,副牌了。于是,心活控制了牌局,以副牌之一的红心a结束本轮,得以做庄打自己一方的a轮。
心活顺着,赢得局面的牌势和激情带动了牌面,得以终结第一次的对战。
看看时间才过了40分钟,于是,吴椒极力主张再打一轮,其实,吴椒是想扳回一局,至少打成平手啊。
槐屏和心活,赢得了首战的胜利,激动和开心,牌面自然很好,于是第二轮也打得顺风顺水。几轮下来,心活一路做庄打到9,这一轮,心活确定好了主牌,槐屏的牌面也不错,不过,吴椒倒是着急了,又开始抱怨牌面不好,吴觅不会打牌,什么的。
唯爱呢,只是,看着槐屏打牌,静静地看着,那是不一样的槐屏,就像一个将军,指挥着手上的千军万马,在大脑的营帐中运筹帷幄,在小桌之上,决胜毫里。
这一轮,唯爱稍微用手,拉了拉,槐屏的衣角,并用眼神指引着槐屏,看看吴觅和吴椒的表情,只见吴椒垂头丧气,略带暴戾。而,吴觅忍气嘴闭,待机离去。
于是,槐屏假装下错了,几张牌,于是牌势转变,吴椒得以做庄,一路势如破竹,打到了11,其实,是槐屏和心活,刻意不知不觉的下错牌,或者,故意拿下75分,差了5分。
这时候,才见吴椒喜笑颜开,吴觅皱眉稍解。
于是,大约11点半的时候,结束了第二轮的对战,心活和槐屏,假装困了,一致表示想要休息了,于是,五个人散去,槐屏和唯爱的房间是栏杆长椅对面的木头房子。吴椒和吴觅的房间在楼梯左手边的水泥房子。心活的房间则在槐屏和唯爱房间的正下方。
于是各回各房,各睡的各床。
槐屏带着唯爱下楼,打开厨房的门,在灶台的煤灶的隔壁的温水池里面,舀了一盆水,也给自己舀了一盆水,洗脸,洗脚,然后,各自用了厕所,农村勉强只能称厕所了,毕竟不是水泥套房,称不上卫生间。
最后,一起上了楼,进了房间,开了灯,槐屏反身关门。
两个人自是一阵尴尬,房间陈设很简单,一张桌子,也是梳妆台;一张木床,蚊帐已经搭好;一条铁线,长长的,挂有衣架十多个。
其实,唯爱和槐屏已经很累了,都很想睡,可是都不敢睡。因为紧张,因为未知,未知让人害怕,害怕导致不安,不安就会乱想,乱想然后不敢睡。
不过,唯爱还是抢先一步,躺到了床上,这样子,就把一切丢给槐屏去决定了,其实,唯爱是打定了主意,不论槐屏想要做什么,唯爱是不会拒绝的。
不过,槐屏其实,并没有想要做什么。因为唯爱,说相信槐屏,那么槐屏觉得他也要对得起唯爱的相信。况且,男女之事,槐屏兴趣并不大,不是说身体是有什么抗拒,只是,对于槐屏,有些事情做了,就是要负责任的。因为对于唯爱这样的女子,如果槐屏做了,那么就会留下痕迹。槐屏曾经,在书上,看见过这么一句话,firsttimeisall,就是开始就是一生,对于唯爱这样的女子,若留下了开始的痕迹,那么就会有不可磨灭的印象,如果,结局不好,将会受害一生。因为,深爱,唯爱笃定了槐屏是她一生的烟罗,纵然不能举案齐眉,但求不离不弃。
槐屏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槐屏不要,不能伤害这样的女子,不爱就不去伤害,无论是什么形式的,身体上的,精神上的,都是不对的,不道德的,是可鄙视,必谴责的。
所以,槐屏倒是不客气的,躺到了床上,也不客气的帮着唯爱,盖上被子,唯爱是闭着眼睛的,因为害怕。
不过,关上灯之后,槐屏倒是,客气了。
槐屏客气的转个了身,客气的呼呼大睡了,因为累了,倒不是身体上的劳累,只是,发生的事情,太过冲击,始料未及,又不得不马上接受,所以脑袋的负荷过大了,现在
槐屏的大脑,需要的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