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哗啦~”凉爽快意的清水扑在‘金凤’‘雨露’上,柳府马厩后两马儿舒服的甩甩身上的污浊,溅的给它们清洗刷洁的阿黄阿白全身水迹,恼得两人怒瞪畅爽舒意的马儿。

阿白扬起一掌作势要拍打‘金凤’马背,引得‘玉露’后蹄匆匆后踢护着金凤,阿黄赶紧拉着她安然后退几步,看着‘玉露’自鸣得意好似长鸣嘶笑的模样,阿黄感叹一声:“老大的马儿果真与老大一个模样,都对媳妇呵护备至,受不得丁点委屈。哎,老大出府已有两日,不知何时归来啊?”

“是啊。”阿白空踢两脚,忧心忡忡的将手搭在阿黄肩上:“黄,不若我们出乎去寻她吧,她一个人在外面没我们跟着总叫人不放心。”

“我若不是行不得远路,我早就去寻她了。”阿黄恼羞成怒的佛开他的手,只觉得臀中后,庭依旧隐隐作疼。

见他红脸羞怒,阿白霎时便明白何意,上前揽着他的腰身连连赔笑:“第一次都这般,我下次温柔便是。”

“滚。”阿黄呵斥一声变任由他抱着,转而话锋一转:“你说老大你家出走是不是与小姐闹了架受了欺负,听说前两日小姐闺房中有女子哭啼之声。”

“老大不会这么没用吧,被木家小姐欺压哭泣便负气出走?”阿白一想段小楼弱气模样便是唏嘘鄙夷。

“聿~”正两人在探讨之时,侧旁传来马儿的长鸣之声,两人循声望去,见玉露正用前蹄轻挠金凤,殷勤示好的模样被金凤一脸不削嫌弃,只见金凤潇洒甩打几次尾巴,冷傲的独自进了马厩,将可怜兮兮的玉露凉在厩外。

兄弟两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联想到段小楼在木小姐面前卖乖被嫌模样,一致点头:“老大定会没用。”

“阿嚏~何人在我背后说着坏话,要是给我逮着,我非得剥他一层皮不可。”大街上,四处晃荡的段小楼搓搓鼻尖,狠狠痛骂。

前两日她失魂落魄的跑出府,漫无目的游荡,本类似与这种情断神伤时刻,天公应作美的来一场秋风忽至万物调或银雪漫天悲添凉,可偏偏两日都阳光明媚斑斓,拂面清风怡人,真是气煞了段小楼,连累的她毫无悲凉气氛的悟出她喜欢小鸭妹妹何处!

段小楼抬手遮眼望着朗朗青天,悲愤一问:“为何老天要待我如此不公?”别人盲婚哑嫁都要过一辈子,她打小喜欢之人成了她的妻子,妻子还的要她选个理由方能相守一世,世上还有几人如她可悲!

街道上行人与之交错而过,纷纷对她投以怪异的眼光,上下打量着这个声如洪钟又奇怪之人。段小楼亦自感身上招来数道让她不悦的探究目光,横眉冷目的环顾四周,凶神恶煞的怒吼一声:“看何看,没看过比你们家儿俊女娇之人吗?”吓得路人避她三尺,生怕被殃及。

“哼~”段小楼冷哼一声,正提步继续游走,却听闻头顶上方传来一和善之声传来:“你可是柳家姑爷?”

段小楼仰头一望,原来茶楼二楼临窗中蔼然合笑的中年男子正俯视瞧她,她还未作回应,此人已疾步下楼立与她跟前,笑然道:“果真是柳家姑爷,走走走,到我茶楼中喝喝茶,解解乏。”话落,做了个‘请’的姿势,邀她入楼。

段小楼后退一步:“你是何人?你认识我?”

男子恍然一笑,继而道:“想来姑爷还不记得我。“指了指身后悬挂的牌匾:“我是这‘一品阁’的老板,敝姓王。曾受过木夫人关照,久记于心还参加过你与木小姐的喜事,记得姑爷的模样,适才恰闻柳姑爷的声音,便想邀你到楼上歇脚吃茶。”

原是受了漂亮岳母恩惠啊,段小楼见他满目诚挚不似别有用心的不良之人,是又觉得口中确实有些干渴,便同意随他入楼。

进楼段小楼方感这茶楼经营完善妥当生意兴隆的可一点也不比京城中的青楼差,看着厅中三两人围在一桌,摇头晃耳跟着在厅中建台抚琴姑娘哼哼两句,真是有别于青楼中醉生梦死的纯净热闹。

“这姑娘原是临县商贾之女,家道中落才迫不得已出来弹奏清曲赚些碎银。”王老板将段小楼请自二楼临近琴台的雅座,顺带给直至上楼目光仍未离开唱曲姑娘的段小楼解说一道,并为她倒了杯茶。

“有钱人家的小姐缝难能依靠着素日修身养性的才艺过度难关算得不错了,换做寻常人家的姑娘约莫只能卖身为奴或落得更不堪的下场。”段小楼收回探究的目光端起茶润了口,语气中带着难得一见的丝丝漠然,让王老板微微一愕,却又在下一刻见段小楼从怀中摸出一颗银锭子搁在桌面上:“端些茶点与我,剩下的便赠送与那个姑娘,是听曲的钱。”

这足足五两的银锭除去茶钱至少还盛有三两有余,大户人家作为打赏钱也算得阔绰,可偏偏前一刻段小楼还漠然待事,现下又雪中送炭,王老板一时之间不知她作何想,也未多加理会的收了银子,吩咐小厮做事。

不多时,小厮便送来几盘精致的茶点,段小楼伸手便抓了一块塞进嘴中,合着茶水一送下肚子,老板见她狼吞虎咽的模样,笑道:“柳姑爷,若我不是知晓你是柳家姑爷,我定会认为你这几日被人薄待了呢。”

老板说的实在却也真不知段小楼这两日‘为情所困’,还真食用甚少。段小楼口中塞着糕点,含糊不清道:“老板,我看你生意不错,要不你先招呼他人。”

王老板自觉有些失礼,尴尬一笑,将提在手中的茶包送与她茶杯面前:“这是我们新烘焙的茶,你拿回给木夫人尝尝,看何处须得改进。你今日的茶点就算是我请姑爷的,你的银锭在下也尽数赠与那位姑娘了。”

段小楼低头朝一楼一瞧,果见见收了琴声的姑娘对她感恩一笑,再敲眼前包好的茶包,段小楼戏谑的目光一扫老板,不免打趣笑道:“漂亮岳母乃品茗人中一等好手,我也是略有所闻,我那便宜岳父纵观外貌是配不得我岳母,可岳母却是心爱她的紧,你可是没半点希望哦~”

老板脸色霎时惊~变,诚惶诚恐:“姑爷,你可别乱想,我只想请木夫人品出这茶是否有还藏有拙劣之出,若没有,我便打算提一等价格售卖的啊。”

见他急的出汗,段小楼也不捉弄他了,只见老板用袖口擦汗再道:“柳姑爷,你听,这曲是姑娘送与你的。”话落,便如逃生离开。

丝竹之音沁入耳中,段小楼循声朝台中再望,只见那姑娘纤细之手绵绵拨弦,琴声时而清亮高亢时而缓急有序,不可否认这姑娘的琴艺的确值得众人沉醉,段小楼却将眸光转回糕点之上,继续囫囵吞咽。

“吴老爷,听闻令公子得了进士,不多日朝廷便委派官衔与他,这对你来说可是天大的喜讯,更是我们成阳县一大殊荣,倒时公子载誉而归莫忘请我喝上一杯啊!”

“好说好说,等我儿归来,那几日你们几人的开销皆由老板包揽,保管你们尽兴。”

“那吴老爷你的钱袋子可要装满待我们来哦~”

正当段小楼吃的甚欢之时,三五人昂首阔步的踏上二楼,寻了最好的雅座随坐,段小楼见他等身着与身后跟着家卫,不用想便知定时这成阳县的乡绅,排斥的呲了下牙,便打算视若无睹的填饱肚子离开。

那几人叫了茶水,领衔而来更是自鸣得意的上方位之人,缀了口茶,忽而重搁茶杯,神色凶狠道:“我儿如今作了官,我也今非昔比,若那柳家木雅歌再与我作对,看我怎么收拾她。一个女娃也敢再太岁头上动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此人正是被木雅歌送进过官牢的吴老板,吴乾!

他发狠之声恰巧被琴声方毕便引得的雷鸣掌声给压了下去,段小楼一字也未入耳,可与吴乾同桌吃茶的同行人听得分明,他们笑脸拍着马屁道:“你说的极是,这木雅歌哪是你的对手,暂不说她是个女子,瞧她经商的手段也不能与你相提并论啊,你何苦让她来烦你的心呢”又指了指楼下弹琴之人,笑的不怀好意:“再则又江姑娘的琴声在此刻相伴,吴老板你还有闲心去想柳家的黄毛丫头吗?”

吴乾的目光锁定下面的倩影,脸色果然缓了几分,叹息道:“可惜,江姑娘的琴声相隔太远,听不真切。”

同行人听出他话中意思,连忙招来小二,吩咐几声,便见小二急匆匆下楼到台中到江姓女子身旁耳语几句,片晌后,她便提裙只身来到二楼众人身前,只是眉宇紧颦让人看得出的勉强

“江姑娘多日,琴艺真是一日胜一日。”

对于眼前这些人看着赞美实则消遣,江凌燕僵硬的牵动下嘴角:“多谢赞扬。不知小女子是否可以弹奏?”她想琴毕早离。

吴乾贪婪的目光绕在她身上一圈,点头同意。远坐的段小楼瞧见这娇弱的女子双眸阖目而奏,姣好的侧脸是不加掩饰的心不甘情不愿,段小楼紧捏手中的糕点,心中升起一抹对富贵之人的痛恨。却也得忍下这口气,否则就坏了这姑娘的求生手段。

琴声断,江凌燕欠身一拜便准备离开,不想吴乾蓦然开口,话中有话:“姑娘若是答应早进了我府中做客,就不必吃这些苦,更会有银子为你父亲治病。”

江凌燕并未转身,直道:“小女子生来福浅,怕是再难进富贵之家。今日献艺已毕,诉小女子先行离开。”

吴乾骤然起身拉她,铁青着脸:“姑娘三番四次不接受我的好意,莫不是瞧不上老夫?”

“只望吴老爷莫要太抬举小女子了。”江凌燕不卑不亢的对视。

两人争语不休,又拉扯不断,正当江凌燕手腕被拽的生疼之时,只见吴乾倏地放开她的皓腕叫疼一声,恨然朝他扔杯打疼手背之人:“哪来的山野陋夫,居然敢打伤我。”

段小楼气定神闲的起身扬首饮口茶,拿起最后一块糕点,慢条斯理的走到额满青筋的吴乾面前,人畜无害的一笑,片刻,猝然将手中糕点在他脸上揉碎:“哪家的老狗逃院,居然在此地乱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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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贼 ,小姐 ,谁‘妻’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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