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天地五岳万里行,弛横沙场,匹敌再战,帝王将相争何朝夕?绵绣江山,尽归满洲。”
“黑白道上卧龙虎,大江南北,长城内外,惊魂摄魄鹿死谁手?谁与争锋,唯我独尊。”
酒席上,多尔衮与龙啸吟诗喝酒,极为欢快。而小玉儿与婉儿尽是柳腰佳人,那有男人的肚量,一碗美酒几筷佳肴险些撑破肚皮,早已离桌坐在一旁的地毯上,小声嬉笑,掏心说话。“婉儿,姐姐有句心里话,不说不畅。”
在外混了几年,婉儿也长了不少阅历,早已看透了小玉儿的心事,只是自己凶险缠身,生死不卜,一连数日索性佯装糊涂不吱声,免得冒险回观惹上祸,没了颈上之物,这本就亏大了。但日久生情,与小玉儿相处了十来天后,忽觉得这人不觉,性格如同自已爽得很,话一多,彼此间也就没什么秘密了。“说吧,玉儿姐姐。”言罢,她趁旁人不注意,玉手顺着小玉儿的粉脸滑向丰乳直到胯部,嘻笑一声:“是这吧。”小玉儿让婉儿看出了心事,粉脸顿时羞红,点头一笑,算是认了。
静了半晌后,杏嘴贴着婉儿的秀脸言语了几句,见婉儿眠嘴一笑,便拉住她的手一阵嘻笑,跑了出去。此时已到午后,树林里吹来阵阵凉风,格外爽人。随主而行的侍女,尽是小玉儿的心腹,见惯主子风情,见她伴着婉儿走出花园,住左小道而行。便知去那碧月池,忙匆匆而去,待主子到了去处,一切均已准备妥当,只等下池沐浴。碧月池不大,水清见底,水面上飘浮着五色花辫,香气诱人
。小玉儿脱了衣衫、**下池,嬉玩了一阵后,还不见婉儿入池。便问:“妹妹不舒服吗?”见婉儿摇头一笑。瞅着远处不吭声,顿时明白了什么,忙说:“别怕,他胆再壮。也不敢乱闯这里。”见婉儿叹息一声。既不脱衣。也不说话,双眼依旧瞧着来处,这下犯傻了:“婉儿。莫非你变卦了?”豪爽之人,一般均不轻易变卦,婉儿虽是女流,却也不让须眉。
更何况,小玉儿待她甚好,两人出行影不离身,茶前饭后嬉笑万千,亲似姝妹,那授她一些养容艳躯秘笺,也不为过。只是前日黄昏一件羞事,犹如一团抹不去的阴云,总让自已心有余怵,不敢造化。多尔衮风流,见色**,这己不是什么秘密。可婉儿万没料想,多尔衮的色眼竟会盯在自已身上,会趁小玉儿进宫去见大玉儿之机,用猛药催她亢奋不已,欲旺难于自控,并用话挑逗她解去衣衫,一时艳裸全露,亢吟声中玉手抚躯,丑态百出。正当多尔衮悦赏完小美人的艳裸,和异常剌激的自慰表演准备淫亵时,忽闻得窗外有人说话,象是龙啸的声音,骇得急忙逃离。当他问过婢女,得知龙大侠并未回府,而小玉儿又捎信说要在宫内用膳后,重返回去,谁知婉儿早己过了药性,不知去向。自这事后,婉儿有了警觉,事事慎防,处处留心,早晚与小玉儿身影不离,只怕一不小心再着了多尔衮的道,毁了清潭,破了金罩,数年修炼付之东流。
所以,任凭小玉儿怎么说,她也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解衣展露艳裸,跃下碧月池。“婉儿,你下与不下,总要给个话吧。”小玉儿言语中,带有几分不悦,婉儿自然也不敢过于惹怒于她,忙挪了几步来到池旁,在她耳也轻言了一阵,随后说:“玉儿姐姐,婉儿也就为你好,如你不要,妹妹下池就是了。”言毕,佯装解衣,急得小玉儿大叫:“别,别。姐姐听你就是了。”说完上岸,穿上衣衫,与婉儿并肩而回。
龙啸牵挂着[倩女阴阳艳寿功]秘笺,又听说白一飞和菁儿出现在江湖,忙告辞了多尔衮,来到小玉儿住处,让婢女通报自已来意,等了许久,婉儿与小玉儿才出现在面前,不等他说完,小玉儿甜嘴一张,管龙啸叫起了叔叔:“龙叔,你前晚还说,男儿习才,女子修貌,方可弛横天地,为真龙金凤也。玉儿好不容易唾服婉儿,让她传授修炼秘笺,如她这么一走,玉儿全没了。”说罢,死缠烂打,撒娇哀求,婉儿也在一旁求情,还说过几日就与爹爹会合。龙啸无奈,只得罢了,叮咛了婉儿几句话后,独自离去。婉儿不走,小玉儿异常兴奋,忙唤来俩个侍女守在门口,尔后与婉儿回到屋内,继续未完的话题。
“妹妹,紫云观谁为尊者?”“圣上皇。按紫术圣经所言,拥有紫胎为圣父,另加凡胎为圣皇,如修出凡人紫胎者,便是圣上皇了。但听家母说,紫云观至今,还未曾有过圣上皇,如修炼女子能觅取圣上皇之阳刚与润液,其福无尽也。圣上皇之下为尊者圣母,圣母之下为执法长老,往下顺序为圣皇、主持、圣父、戒律长老、护观长老、修炼长老,和修为长老十等。”
“那,美躯艳容修炼,又分几个等级?”“七个。进观初修玫瑰之香,以净化身躯,驱逐污浊,化清潭为阴潭。有了身躯量质方能次炼牡丹之色,以净化肌肤,刺激**,初显裸躯曲线。有了修炼基层方能铸成圣女之身,以巩固肌肤润滑,**耸立,启动天命转换。过此三关,便可初露宫妃之容,身躯娇艳,肤色光质,阻截青春衰竭。到了此时,弟子天命基本得于转换,身躯量质已彻底改变,容艳肤色开始返春,便可打造圣姑之躯。而焕发贵妃之艳,除了基本功课之外,非圣皇辅助不可修炼,不然难于修成正果,铸就圣母之体。”“那你婉儿这娇艳裸躯,已修炼到了何处?”“快过牡丹,接近圣女。唉!”想到此生也许再也不能返回紫云观。得不到圣父辅助修炼,一生梦想或许将永久停留在牡丹与圣女之间,婉儿在伤感之余,禁不住长叹一声,心酸的泪水随之而落,不再吭声。正听到兴头上的小玉儿,不知婉儿何故忽然生悲,刚想询问,却见一侍女一脸喜悦地跑了进来,不等她问话。己见侍女指指婉儿。兴奋地说:“主子,你说奇不奇,她爹前脚离府,她娘后脚就到了。”
“什么?我娘来了?你再说一回”一听娘到了王府。婉儿的眼泪也没了。一脸兴奋望着侍女。只怕自己听错了,只见侍女又说:“不但你娘来了,你妹子菁儿也来了。还有一个主持,另一个叫什么神尼的进府就说要见你。我刚从前院过来,错不了。”这一声错不了,险些吓破了婉儿的胆,再看她的脸时,除了恐惧,哪里还有一丝笑容。“玉儿姐姐,这己不是我可呆的地方了,此时不走,这小命准保活不到明日,你自已保重吧。”见了婉儿的言行,小玉儿顿时悟出了一点什么来,忙一把拽住婉儿的胳膊说:“怕什么,这是王府,又不是紫云观,谁敢把你怎么样?”可此时的婉儿,早己吓得没了魂魄,小玉儿再怎么说,也无济于事。
“没用,没用。圣母艳姑铁得很,她要杀人,就是皇帝老儿也拦不住,别说是你了。”此话一出,小玉儿也犯愁了,只怕自已强留婉儿会害了她,忙让侍女去备马匹,取来银两,由边门护送婉儿离府,不提。却说龙啸离开王府,才知道江湖上又出了一件大事,却与自己的老丈人白一笑,和把弟石大川有关,而江湖人物也己络续云集秀川,寻找白老怪踪迹,众怒威逼石大侠,目的只为一个,就是争夺《无形神掌》这本武功秘笺,惊得他连忙离开京城,快马奔驰,直奔泰山而去。
再说,龙天赋找到等在城门不远的马车,让施政抱着睡熟的白一飞下车,又给了车夫一些碎银,便打发马车回秀川,然后返出青州城,找了一户偏僻农舍,借故讨碗水喝,问出此户只有大娘一人居住,再谎称自己路上得了风寒,想在此借宿几日养病,摸出银子递给了大娘。大娘见龙天赋公子模样,十四五岁的年纪也不象个坏人,而且说话有礼有节,一旁的白一飞又是如此可爱,就点点头说∶“公子,出门在外,谁都会遇上困难,只要你不嫌我家贫寒,那就住下吧。但这银子,我不要。”“那,我们兄妹,就谢谢大娘了。”农舍不大,一间里屋,一间外屋,一间柴房。龙天赋说不过大娘,主仆三人也就占了里屋,大娘屈身居住外屋。
一连数日,龙天赋就躲在里屋疗伤,白一飞整日围着大娘转,伶俐的小嘴张口闭口不停地叫她“好奶奶”,叫得大娘乐开怀,又见施政挑水劈柴,修补房屋,忙里忙外地总是一身臭汗,一时还真舍不得他们走呢。伤愈之后,龙天赋进了一趟青州城,三日后回来,笑嘻嘻地把大娘请进里屋,说∶“大娘,你老无儿无女的,也不会有什么牵挂。我呢,在青州城里,购置了一套独院,想接你老一块过去住,不知大娘肯否赏脸?”大娘还未回答,一旁的白一飞乐了,双手搂住大娘说∶“好奶奶,你就答应哥哥吧,过去和飞儿一起住。不然,飞儿见不着好奶奶,会想,会哭,会不吃不喝。好奶奶,你就答应了吧。”说得大娘眼泪都出来了。施政也说∶“大娘,不是我嫌弃这里,你老年岁也大了,平日里也没人来走动,万一哪天身子骨不方便,这前不着村,后不着镇的,你说怎么办?”大娘想想也对,就朝龙天赋点点头,长叹了一声说∶“唉!不瞒你公子说,年前有位老尼,途经这里,说我这人虽然命苦,但却晚年有望,可享清福。当时我想,一个孤苦伶仃的穷老婆子,既无儿女,又无近亲,死时连付寿材都没有,这晚年清福从何而来?现在想来,这老尼真是神仙,让我撞上你们主仆三人,也可享受几年清福。”一见大娘同意,龙天赋忙取出早己准备好的绸缎衣物,说∶“大娘,快梳洗一下,换上新衣,轿子马上就要到了。”话刚说完。只听外面有人在问∶“龙少爷在吗?我们是青州城里来的轿夫。”他急忙朝屋外应了一声∶“是这里。”然
后对施政说∶“快出去招呼他们一下。”孤雁府,座落在青州城内南面,门前一对大石狮,两侧各站一个手持长棍的白衫壮汉。从外往院里看,可见柏树林里,有二三十个青壮汉子在踢腿打拳,舞刀耍棍。三个手持刀剑的江湖人物,走进狐雁府大门正对面的喜来客饭庄,拣了一张可看到孤雁府大门的桌子坐下,招手唤来店小二。取出一绽五两重的银子往桌上一扔。要了一桌酒家。此时,还未到中午,也没多少客吃喝,店小二拿了银子。酒菜立马就端上了桌。三人在吃喝闲聊之中。六只眼睛。却始终没离开过孤雁府的大门。“
范老三,你认准是这一家了,不会有错?”“林寨主。我老范办事,又何事有过差错。”“对对。林寨主,我快刀李信得过范老三。”“那就好。来来!先喝酒,后办事。”这三人,都年过五十,非一般江湖人物可言。那范老三,名叫范畴,是华山聚雄山庄庄主,使得一手好剑。
而林寨主林山,是辽东五怪老四白面厉鬼林峰的胞弟,是黑道上出名的采花贼。快刀李李万,是海盐帮黑风堂堂主。三人正喝着酒,忽见一顶四人大轿,在孤雁府门口落轿,随行的四个丫环撩起帘子,伸手搀扶出一位红光满面的老太太,挥手打发走轿夫,小心地扶老太太进了府。
范畴向一旁的店小二打听∶“刚进对面府上的那位老夫人,是谁啊?”店小二忙“噢”地一声打开了话闸∶“是对面府上的白老太太,必是进香刚回来。说起这白老太太,她可是青州城内出名的大善人。什么乞讨的,要饭的,卖唱的,跑江湖耍艺的,受灾逃难的,缺盘缠回家的,城内哪家失火的,城外哪家遇难的,只要让她撞上,那这人也就撞运了。
唉!留在她府上的外来人,少说也有十来个。”李万问∶“那,这府里,是不是有位十七八岁的公子?”店小二笑了∶“你说的那位公子,那必然是龙少爷了。嘿!这龙少爷也不知是什么来头,青州府的总兵大人见了他,都是笑脸相迎的。”他一见有人进来,忙招呼去了。李万朝范畴一笑∶“看来,我们千里迢迢没有白来。”
红墙绿瓦之内,松柏竹林,假山池塘,小桥流水,奇花异草样样俱全。府内建筑,飞檐翘角,雕粱画栋。早已习惯被人称呼为白龙府老太太的大娘,经过一年多的调养,可说是心宽气爽,精神焕发。她身处豪宅,却总忘不了过了大半辈子的农家生活,放着清福不享,却在后花园里喂养起鸡鸭鹅羊,还拔掉一大片花草改为农田,种些蔬菜瓜果之类,乐得四个贴身丫环,也整日里泥巴一身地陪着老太太忙碌,成了十足的农家女。白老太太一回府,就让丫环唤来了总管,说∶“施总管,在进香回来的路上,遇上两个十来岁的小孩,因偷吃馒馒,遭店主毒打,我已送他俩去了王郎中家,你这就过去,将这两个孩子接回府来,好生对待。去吧。”
这孤雁府的施总管,自然就是施政。他不但学会了半套追魂枪法,和其它一些功夫,最近还娶了城外七里地青山镇李掌柜家的大闺女秀兰。这小夫妻俩,对少爷小姐很是忠心耿耿,对待白老太太更是体贴入微。他出了白老太太的客堂,直接来到自家房里,见秀兰在窗户前逗笼内的小鸟,就说∶“娘子,前几日,你不是闹着想回家吗,我早上已请示过少爷了,现在我正要出城去王郎中家接两个孩子,顺路送你回家,你看怎么样?”听说少爷允许回家,秀兰当然高兴,忙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两只包袱,崔着相公赶路∶“走呀。快走呀。”施政挡不住娘子的归心似箭,只好遣人叫府内轿夫在大门口等候,自己和娘子出房穿过长廊,经太阳门,绕过来几处假山,来到一间竹屋前,制住脚步,说∶“少爷,小的受老太太吩咐,将出城去办点事,顺路送秀兰回娘家,特来向少爷辞行。”过不一会,竹门“吱呀”一声开了。走出一个高大威猛的英俊汉子,这就是孤雁府的少爷龙天赋。他朝秀兰一笑,对施政说∶“你这人,娶了别家的女儿做娘子,娘子想回家,你却是顺路送送,有这么为人之夫的吗?府上有那么多闲人,是什么重要的事,非要你去亲自操办?听我的,随便找一个人去办那件事。听见了吗?”
“小的怕老太太她?”施政为难地瞧着龙天赋。龙天赋一挥手说∶“如老太太怪罪。由我顶着。听着,雇一顶四人轿子去青山镇,没有七天,不许你俩回府。还有。代老太太。小姐和我。问候你的岳父大人。去吧。”朝施政夫妻俩一挥手,返身走进竹屋,关上了门。朝盘腿坐在竹榻上的白一飞笑了笑,继续教她《无形神掌》里的口诀∶“五形步,七形掌,气沉丹田轻如燕,行如风,刚柔相济,借力打力,劈石开山仅一掌,万千斤。”白一飞点头“嗯了一声,刚要说话,忽听见外面响起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见龙天赋也在侧耳细听,便改了想说的话题∶“哥哥,三步拳和连环腿,我己学得差不多了,只要勤学苦练,不出两三年,就可以随哥哥去云游江湖,会会哪些高傲自大的武林人物了。”龙天赋点头笑了笑,却没吭声。因为,外面的脚步声已到了门口,上了竹梯,脸色顿时一变,闪身来到白一飞面前,轻言一句∶“飞儿小心,来者不善。”便朝窗户口窜了出去,却见来人是五个老头,正想破门而入。“来者何人?竟敢闯我孤雁府。”“巫山朱老七,来讨教你的无形神掌。”龙天赋一听是巫(恒)山(凤楼)朱(锦力)老(妖米氏)七(爷方鹏)到了,脸色顿时一变。在魔鬼谷时,他曾听四位恩师谈论过巫山朱老七这五个老怪物,知道这五人的功力不在四位恩师之下,只是在二十年前,这五个老怪物血洗了四川唐门后,一夜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突然出现在孤雁府,又怎么不令龙天赋惊骇呢。如换了是其他江湖人物,一听“巫山朱老七”这五个字,魂早就吓没了。但不巧的是,龙天赋自出娘胎,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玩老虎还以为是玩猫,从来就没怕过谁。再说,他的四位恩师和白眉邪魔,不是怪,就是邪,不是妖,便是魔,日复一日,邪气魔气,妖气怪气,自然沾染了什么,所以才会狂笑杀人,从不眨眼。
“什么有形掌无形掌,小爷不会,你们走吧。”龙天赋话是这么说,但双脚却没闲着,蛇形一游,已疾入巫山朱老五的天狼阵中。随即便猫形一跃,纵身而起,直冲云霄,变换鹰形,双爪如钩,由上而下直扑下来。巫恒一闪,避开双钩,反手一抓,扣住了龙天赋的右胳膊,不禁一阵大笑。却不想龙天赋宁可废了右胳膊,也要一试五行步的威力,让躲在屋里的白一飞看个清楚。就使出第四招的虎形摆尾,左腿往后一勾,直取巫恒胯下。七爷方鹏万没料到龙天赋小小年纪,变招却如此之神速,惊呼一声∶“老大松手。”展腿一脚拦住了龙天赋的左脚尖,挥手一拳,将龙天赋击出了三四米远,撞在一株汤碗粗细的柏树后,倒在了地上。朱锦力一闪身,来到了龙天赋面前,阴阳怪气地说∶“瞧不出你小娃娃,身手还真行啊,只是火候还没到家,如让你再练几年,我朱爷爷不就多了一个劲敌,实在留你不得。”说完,飞起一脚,就朝龙天赋当胸踢去。“爷爷的!”只听得龙天赋一声怪叫,忽然伸手扣住了朱锦力的脚踝,使出五行步里的最后一招狼形争食。只见他单臂撑地,两脚倒立如同双手直击朱锦力的胸口。巫恒见事不妙,忙招呼七爷方鹏三人围攻龙天赋,就在这时,白一飞由屋内飞出,怒嗔一声∶“以五打一,胜之不武,晚辈也来讨教几招。”用刚学会的五行步,直取山凤楼。
“小姐,我是牡丹,少爷在吗?”
“牡丹,进来说话。”白一飞有雪梅,牡丹,玫瑰,文竹四个贴身丫环,是龙天赋数月前,分别从济南的几家青楼里救出来的,年龄均在十六七岁,基本都是举目无亲的孤儿。牡丹开门进房,垂手站在白一飞身旁。对龙天赋说∶“少爷,府上发生了一件怪事。”龙天赋一惊∶“什么怪事?牡丹,慢慢说。”“是这样的,少爷。昨日三更刮风,奴婢担心少爷前几日刚为小姐搞来的几盆奇花被风打坏,就推醒文竹与奴婢一同去搬。奴婢俩到了门外,忽见三条黑影一闪而过,奴婢怕是窃贼,就与文竹壮胆追了上去,恰巧看见他们趺墙而走。奴婢俩就从池塘边绕回来。却见石板桥上放着四只布袋。奴婢俩不敢声张,就取回了房内,原想连夜告诉小姐,可见小姐睡得异常香甜。奴婢俩也就回房睡了。早上起床。想起那四只布袋。奴婢出于好奇打开一看┅┅”
“里面是什么?”白一飞忙问。
“回小姐话。是两袋银子,一袋金子,一袋珠宝。”白一飞这下傻了。睁大着双眼望着龙天赋
中原七豪自回到洛阳,除了调教弟子的武功和为人外,也不在云游江湖,整日聚在一块,大碗饮酒,大口吃肉,活得也算自在。一日,辽东五怪忽然来访,千里无迹自然将他们师徒一行三四十人请进府内,大摆宴席款待。酒席过半,又有两人到来,却是已被江湖人物称为天下第一小魔君的龙天赋,和他结拜兄弟纳木安。辽东五怪师徒,一见龙天赋,脸色全变了,一阵慌乱之后,纷纷起身离座,取来自己的兵器,惊骇地瞧着龙天赋。谁料龙天赋“哈哈”一笑,说∶“老怪鬼见愁,让你的兄弟和徒子徒孙别怕,这是我大哥千里无迹的家,我不会杀你们,让中原七豪脸上无光。不过,出了河南地界,我就难保不杀你们。”说完又是大笑。
晨曦,聚雄山庄庄主鲁中大侠东方诚挚吃罢早餐,吩咐下人牵出宝马雪龙驹在庄口等候,自己来到习武场上,招手唤来正在与长子东方剑对练长剑的师弟范畴,端出了自已的心事∶“近日来,我想了许多,觉得多勒贝王爷的话确实句句在理,凡天下苍生只要能安居乐业,管这江山是谁座都行。再说,你三师兄以归顺了满清,如我不与他结盟,聚雄山庄必遭劫难,没准还会连累各路好汉。唉!难那。如与你三师兄背道而驰,那就干脆弃了聚雄山庄,带上各路好汉投奔闯王,你看如何?”范畴是个老粗,除了习武喝酒,他能有什么高见,“呵呵”一笑说∶“大师兄怎么说,俺就怎么做,俺才不管谁来座江山,只要让俺清静便可。”
“那,你觉得你三师兄这人怎样?”
“不错啊。”
“可他已归顺了满清,成了汉奸。”
“这有啥。俺觉得三师兄,是个识事务的俊杰。如他愚忠那狗皇上,那必然被皇太极砍死┅┅”
“好吧。”东方诚挚见范畴这一粗人也识得事务,那也就更加重了与师弟雷三虎结盟,归顺满清的决心。他告别了范畴,决定按时赴约前往梅花城,与多勒贝王爷进一步商议结盟和归顺诸事。
“大哥,我正要找你。”
在庄口,手提双锤的马良叫住了东方诚挚,说∶“大哥,近四更时,老七快马前来禀报,说有数十个黑衣人,神色慌张地窜出怪石林,在咱们飘香饭庄歇脚,当闻见你的笛声后,便扔下碗筷,跃马便走,行踪十分可疑,所以来报。”飘香饭庄是聚雄山庄设在龙虎群山入口的一处耳目,当家的是东方诚挚的结拜兄弟白云,排行第七,人称追魂腿。白云察觉这伙黑衣人神色慌张,来路不正,便起了疑心,趁上菜之机仔细端望,见十人之中有三人受伤不轻,正想聊上几句摸摸对方底细之时,忽闻得大哥笛声响起,却见黑衣人相互望了一眼,只听得其中一位姑娘道了声∶“上路。”大家同时扔下碗筷,起身而走,纵身一跃上了马背,扬鞭而去。他见了此景,疑心更重,怀疑黑衣人定是在群山中的哪座城镇做了案子,遇上了哪路高手,负伤后才连夜出逃,顿感事态严重,忙连夜赶往聚雄山庄,送上信息。
东方诚挚听完一笑,不以为然地说∶“那定是外来的毛贼不知天高地厚,想在龙虎群山占便宜,结果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撞在了哪家帮派的手里,能逃脱小命,也算他们走运了。”说罢,抬脚刚要走人,忽然想起什么,便说∶“老五,让人给老七传个信,说这段日子风声很紧,要防止明军和义军的奸细混入群山,刺探消息。再则,给我把住庄口,堵住无故外出的兄弟,特别是我的子女。”
“大哥,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有你老五守着,我自然放心。对了,外出的三批人马,有十三少的消息了吗?”
“有了。听说,是坐船下海的。”
“好吧。”东方诚挚别了白云,跨上宝马雪龙驹,崔马离开了龙虎镇,疾上山道,一路扬蹄直奔梅花城。
阿里巴在哭声之中苏醒了过来。他模模糊糊之时,发现自己躺在小妹琅娜格格的怀里,多勒贝躺在一边。“阿里巴,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琅娜格格一见阿里巴醒来,忙止住哭声,接着说∶“我昨晚赶到万家同乐城,听府内的奴婢说,你上了梅花城,便知你来了多勒贝这里,就在大堂内等候你归。深夜一梦惊醒,问一旁奴婢,才知你还未回府,想起梦中情景,心中大骇不已,只怕你遭遇不测,忙牵出千里驹,连夜离了万家同乐城,一路急驰赶到了梅花城,性急之中翻墙入府,一看府中情景,果然是梦中情景,尸体遍地,多勒贝昏死在大堂内,只是找不见你,我疯狂至及,替多勒贝抱扎完伤口,如同饿耗子到处乱窜,最后在楼前的假山旁,找到了你。嘿!幸好你还有气在,只是浑身冰凉,也多亏我怀里备有良药,这也是托阿妈的洪福,命不该绝你。如你有什么不测,我也不想活了。”说完,又是大哭。多勒贝说∶“多亏琅娜的这个梦,不然你我,还真让聚雄山庄的人给害了。”阿里巴万万没料到,在最危难的时刻来救自已的,竟然会是刚刚入关的小妹琅娜格格,心里既感激∶“琅娜,如没有你,我和多勒贝的命,也就没了。可我,还在暗中与你争功,真是不该,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好吗?”琅娜格格泣声说道∶“说这无益。只要你和多勒贝无事,这比什么都好。你刚醒来,还是少说话为好,天明后,我就出府去雇辆马车,送你回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