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知道真凶,妍月算计上官锦得逞
酒席又持续了半个时辰宾客才陆陆续续的离开,上官语欢等了很久也不见钟晴回来,心里有些担心,想了想带着三个嬷嬷朝着内院走去,想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上官絮儿则想去看钟晴的儿子死了没有,也跟了上去,而北堂妍月看到她们都去了,尽管不愿意,也只能跟着去了。
到了婴儿所住的房间,钟晴就靠坐在床沿边上守着儿子,很安静,只是眼神晦暗不明,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钟晴姐姐,我看看康儿。”
上官语欢最先走进门,亲昵的站在钟晴的身边,贪婪的看着熟睡的孩子,怎么看都觉得可爱,怎么看都觉得喜欢。
“我都想抱回去养了,真是太可爱了。”上官语欢看得都舍不得移开目光了。
上官絮儿不可置信的看向床上,孩子睡得很熟,脸色粉嫩好看,一点都不像中过毒的样子,她眼底划过强烈的震惊,眼底的得意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这怎么可能,这个孩子应该已经死了才是,怎么还活得好好的,这中间究竟出了什么差错?
她呼吸微微急促,排山倒海般的恨意在血液里燃烧着,逼得她快要发疯,钟晴,你竟然有那么大的本事,连无药可解的剧毒你都能清理干净,我真是小看你了。
她尖锐的指甲掐着掌心,将血肉掐得模糊,疼得根本就不像是她的手了,贱人,毒妇,做了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老天怎么不来一道雷把她劈死,还让她活得好好的,这个世界怎么会那么不公平。
钟晴在她们进来之后,敏锐的目光就着重落在上官絮儿和北堂妍月的身上,自然没有忽略掉上官絮儿那抹意外和震惊,她忍不住冷笑了起来,“絮儿公主,你看起来脸色很难看啊,很是失望的样子,是不是没有心想事成啊。”
之前她只是怀疑,然而在捕捉到上官絮儿眼神的时候她已经十分肯定,这件事情和上官絮儿绝对脱不了关系。竟然敢对她的儿子下毒手,她当真以为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吗?
“睿王妃,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失望什么。我脸色难看是因为吃多了肚子撑得难受。”
上官絮儿将心底的失望和震惊敛去,坦然自若的说道。
“不瞒你们,之前为康儿补办的满月酒上,康儿被人下了剧毒,若不是我回来得及时,或许康儿情况会很危险。不知道哪个禽兽不如的畜生连个孩子都不肯放过,若是有仇就冲着我们来啊,何必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若是将下毒的人,或者指使下毒的人揪出来,我一定要经那个人千刀万剐!”
钟晴笑容阴森森的,像从地狱里爬出来一样,让人遍体生寒,眼神若有似无的落在上官絮儿的身上,她毛素悚然,脸上的笑容几乎端不住。
“是谁那么狠心,连那么小的孩子都不肯放过!钟晴姐姐,一定要严查,一定要将下毒的人揪出来,这种人就算死一百遍都不够的。”
上官语欢知道康儿之前遭遇的危险,气得肺都快要爆炸了,这里是墨表哥和钟晴姐姐的地盘,竟然有人对康儿下毒手,是可忍孰不可忍!
“现在还没查出来,不过王爷已经让暗卫们去查了,今日有谁混进后院,谁身上沾染了那些特殊的药粉都能查得出来,到时候下毒的人别死得太惨就好了。”
钟晴高深莫测的眼神一直盯着上官絮儿,直到看得她心虚起来,脊背凉嗖嗖的,冷汗浸湿了她的衣衫,真是太可怕了。她脸上的笑容几乎绷不住,“是谁那么厉害竟然能够潜伏到睿王府里给小世子下毒呢。睿王妃,你们王府的守卫也有问题啊,还让人有可乘之机。”
上官絮儿竭力的维持着脸上的镇定,不想让钟晴看出破绽来,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早就暴露了她。
钟晴渗人的目光依然不肯从她的身上移开,意有所指的说道,“我现在也还不知道那个幕后黑手究竟是谁,竟然有那么大的本事和西凉被废的太子北堂逸清联手,这些毒药是从北堂逸清的手上流出来的。若是皇上和皇后查出来,肯定也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不知道她会不会后悔。”
上官絮儿的笑容几乎挂不住,她忍不住胡思乱想,钟晴是不是知道了是她动的手脚所以故意说那些话给她听的,如果真是这样,这个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幸好这个时候一道声音打断了她和钟晴的对话,不然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腿软自己露馅了。
“睿王爷和睿王妃一直都是人中龙凤,孩子自然福泽深厚,就算遇到危险也能化险为夷。”北堂妍月心里有着淡淡的惋惜,虽然她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手,然而只要能让钟晴难过的事情都是她乐意见到的,只是老天没有让她如愿以偿。
钟晴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北堂妍月很久,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出任何破绽,只能作罢,低着头随意的和她们说了一会话,睡梦中的康儿忽然哭了起来,她趁机让人将她们送回了居住的院子。
等到她们离开之后,她脸色变得很难看,沉声对风华说道,“去把王爷请到这里来。”
“是。”
风华很快离开了,南宫墨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赶回来了,“晴儿,什么事情那么着急?”
“康儿中毒这件事情绝对跟上官絮儿逃脱不了关系。”钟晴异常肯定的说道,她最擅长的就是揣摩别人的内心,上官絮儿眼睛里蕴藏的慌乱和心虚她很早就捕捉到了。
“我会派人去查,势必要将证据找出来,然后弄死她!”
南宫墨嗜血狠戾的声音传了出来,像魔鬼发出的咆哮,上官絮儿真是好样的,别让她抓到。
“找不到证据也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她开口。”
钟晴想了想说道,她咽不下这口气,“我让养的那些金圣子闻着毒药的气味将下毒的人揪出来,当着上官絮儿的面狠狠的折磨。我不信那个女人能承受得住!”
她从来就不是善类,谁惹了她就别想有好结果!上官絮儿真的是踩到她的底线了。
“这件事情你别操心了,剩下的交给我处理。康儿没事了,你也别太动怒,你身体现在还很虚弱,不适宜动怒,好好养身体。”
南宫墨不无忧虑的说道,“我向你保证,晚上的时候就能狠狠的收拾上官絮儿一顿,到时候你就看着吧。”
钟晴点头,她早就感觉到了身体不舒服,眩晕感和疼痛袭来,让她胃里一阵阵翻腾,很想吐。
看到她隐忍着难受的样子,南宫墨直接打横将她抱起来带回到他们的房间,点了她的昏睡穴让她睡过去,又让最为信任的心腹杀手守着她睡觉,才放心离开。
南宫墨和钟晴为康儿被人下毒的事情烦恼奔走着,北堂妍月和上官锦之间的气氛同样沉重诡异。
这是第一次,上官锦专注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带着愧疚和补偿,氤氲的茶香蔓延在屋子里,透着沁人心脾的味道,北堂妍月却没有觉得开心,敏锐的直觉告诉她,接下来上官锦说出来的话绝对会让她头破血流,她不由得害怕了起来,整个人甚至想要落荒而逃。
“妍月公主。”
漫长的沉默之后,上官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终于开口了,声音一如既往的如同清风明月,若是往日,她肯定怦然心动,然而现在,她却害怕得快要窒息了。
北堂妍月脸上噙着温柔绝美的微笑,眼睛灿若星辰,“王爷,我是你的妻子,你叫我妍儿,或者是月儿都可以。夫妻之间本来就应该是世间最亲密的人,你不用这么客气和礼貌。”
上官锦从她美丽的眸子里看到了热烈而深沉的爱意,那样的情意他自然明白,只可惜他注定要辜负她了。
“妍月公主,你是个很好的姑娘,脾气温柔,性格乖巧,长得明艳无双,又是西凉出身高贵的公主,哪个男人娶到你做梦都要笑醒的。如果我心里没有住进钟晴,我也会被你深深的迷住,爱上你,疼惜你,跟你做一对恩爱幸福的夫妻,羡煞旁人。”
他用了无数了美好的词语来赞美她,然而越是这样,北堂妍月心里的不安就越是强烈,她脸上已然带着清新甜美的微笑,心早就冻得麻木,“夫君,既然我这么好,你爱我就好了,以前错过的那些时光我不在意,我想从现在开始和你好好过日子。”
她手越过桌子抓住上官锦的手,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有些事情她绝对不能让上官锦说出口。
上官锦在她碰触的一瞬间就已经被他避开了,“我不爱你,我们和离吧。”
师父说南宫墨不用他出手,不久就会有大劫难,这时候他得到钟晴芳心最好的几乎,在那之前他要将北堂妍月的事情处理干净,总不能让钟晴委身做妾。不说钟晴愿不愿意,就是他,心里也是不乐意的,他舍不得委屈了钟晴。
北堂妍月浑身的血液几乎要冻僵住了,“你再说一遍,你想做什么?”她一定是听错了,那样荒唐的要求上官锦怎么会提出来,他脑子又没坏,人也没有发疯。
“妍月公主,我们和离,你再找个真的疼爱你的男人嫁了,不要再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一辈子都不会爱上你的。我心里只有钟晴,从头到位爱的也只是她,作为补偿,我会赠给你几万两黄金和几百亩田地,还有几处庄子,我很抱歉你嫁给我的这段时间里受了太多的委屈。”
上官锦愧疚的说道,可是他不愿意委屈他的感情,既然不爱她,为什么不放她自由,也能让他再寻找属于自己的自由。
“我不同意,我那么爱你,父皇也认可我做他的儿媳妇,你凭什么要跟我和离?你这样将我置于何种境地?上官锦,你怎么那么自私,我哪里对不起你了?既然你不喜欢我,在皇上赐婚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抗争,为什么要等到现在?现在想和离,想将我扫地出门,想都别想!我是西凉的公主,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你想打发就打发的。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遍,父皇亲自赐婚哪有和离的道理。”
北堂妍月气得哭红了眼睛,这个男人对别的女人那么深情,却对他狠心到了这样的程度,他怎么可以,怎么敢这样做?把她当成什么了?她长得那么美丽,还是高贵的公主,竟然被男人嫌弃,说出去她一定会成为整个天下的笑话,她实在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不爱你,你纠缠着我做什么呢?父皇赐婚没错,以前皇家没有人和离过也没错,然而凡事没有绝对,硬捆绑在一起的两个人怎么会幸福?过两天就要回京城了,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都要和父皇说我要和离。”
上官锦冷静的看着她,对她的指责和控诉虽然感到抱歉,却依然坚持着他的决定。在委屈北堂妍月和钟晴之间,他选择的注定是前者。
“我不会和离的,我丢不起那个脸,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捆绑在一起。”
北堂妍月抹了一把眼泪,眼底涌动着疯狂的意味,“上官锦你真是犯贱,人家钟晴对你可有半分的情意,你还将一颗心遗落在她的身上,她嫁过人了再选择的人都不是你,你还倒贴上去。你以为跟我和离了,她就会跟你在一起了吗?我猜她再选别的男人都不会选你,你少自作多情了。”
上官锦被她这样戳了痛处,脸色陡的变得难看了起来,“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了,轮不到你来管。妍月公主,我对你没有半点感情,好聚好散不好吗?你现在依然是完璧之身,凭着你的出身,才华和容貌,想要再嫁一个深爱的男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你何苦纠缠着我,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爱你的,这样你不累吗?”
怎么不累,她累得心痛死了,那又怎么样,路是她自己选的,哪怕要紧了牙关她都要走下去,她是西凉的公主,怎么能让云国的皇子践踏到如斯境地。
“上官锦,和离对女人意味着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跟皇子和离,和被休有什么区别,到时候天下之大,哪里有我的容身之处?哪怕是死我都不会和离,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北堂妍月眼睛里有着疯狂,她要活得风光无限,她要让她的儿子成为下一任锦王!她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让她放手?
上官锦真的对这个女人无语了,“妍月公主,你这又是何必呢?我对你并不好,你这样有什么意思,非要让自己痛苦才好受吗?”
北堂妍月就是打算和他死磕到底了,想和她一刀两断,然后和钟晴在一起,想都别想!
“那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好好休息,等回到京城我会去问父皇和母妃,看你究竟做得对不对。上官锦,你不能给了我希望之后又彻底的踹开,我不是你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狗。”
她说完那句话,站起来打算离开,刚好上官锦的贴身小厮端了一大碗醒酒汤进来,她瞪着那碗汤,脑海里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她一定要得到上官锦,只要她怀了孩子,看上官锦还怎么说和离。
打定了主意,她又停住了脚步,“把醒酒汤放在桌子上,我也想喝一些。”
上官锦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她挑衅的瞪回去,“锦王爷,不会厌恶我到连我想跟你讨一小碗醒酒汤喝都舍不得吧。”
“想喝自己倒就好了,没什么好啰嗦的。”
他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了起来,觉得脑子更加眩晕了,之前席上喝了不少酒,又和北堂妍月谈论和离的问题那么久,酒劲上来了,他意识有些模糊。
北堂妍月接过醒酒汤,手指不经意的抖了抖,藏在指甲里面的药粉掉到了汤里,随着波纹摇晃了两圈之后,彻底的融化了。
她盛了小半碗喝了起来,难喝得让让她眉头直皱。
上官锦没有理会她,让小厮盛了一大碗,一股脑的喝了下去,刺激呛人的感觉在喉咙里蔓延开,他的醉意顿时去了一大半。
然而看到北堂妍月依然坐在他的房间里时,那股厌烦的感觉又涌了上来,“既然谈不拢,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谈的了,等回到京城之后,我会和父皇母妃说清楚,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是我对不起你,我会补偿你的。”
“能让你的小厮下去吗,我觉得我们还需要再好好讨论一下,究竟你心里是怎么想的直到现在我都不清楚,若是你能找到一个说服我的理由,让我彻底的死心,或许我会放手。”
北堂妍月倔强的说道,心里却忍不住嗤笑一声,上官锦想要甩开她,这辈子想都别想。钟晴现在拥有的幸福,她也会拥有,并且要做得比她更好,再回头把毁灭了她幸福的女人狠狠的推到地狱里,让她痛彻心扉。
她动这些手脚就在上官锦的眼皮底下,上官锦不疑有他,挥了挥手让贴身小厮退了下去。
“你还是同意了吧,我们以前去跟父皇说,只要我们两人达成一致的意见,都觉得我们过得不幸福,父皇应该也能同意解除我们的婚约,他一直都是个开明的君主,也是个疼爱孩子的父皇。妍月公主,我真的努力过了,可是却依然不爱你,真的很抱歉。你现在年轻又漂亮,找到一个对你爱若性命的男人不是难事,不要再蹉跎下去了。我们之间是没有结果的,我也不想耽误了你。”
上官锦轻轻叹息一声,感情的事情是最难控制的,如果可以,他的心就不会遗落在钟晴的身上找不回来了。
北堂妍月笑得愈加寒冷嘲讽,“那你想过没有,你为钟晴做了那么多,她会感动吗?我想她不会,对于她不爱的男人,你这样的做法只会让她感到困扰而已。而且,这个理由并不能让我信服,如果你爱上的是一个还没有出阁的姑娘,可能我还会全身而退,可是偏偏是钟晴,我不想输给一个嫁过两次的女人。”
上官锦只觉得一股怒气从心底涌上来,焚烧着他的理智,让他想掐死北堂妍月的心都有了,这个女人怎么能那么倔强,不管怎么说都不同意。非要逼着他下狠手才肯罢休吗?
“你别再缠着我了,我让你滚啊!”
彻底失去耐性的上官锦愤怒的吼道,想去推北堂妍月,然而体内却涌起了一阵阵热流,血液里有汹涌的渴望蔓延开,几乎要冲破血管,他整个人口干舌燥了起来,脸色通红,眼神里有强烈的渴望,像一头野兽一样让他想要发泄出啦,那样的感觉真是太难受了,难受得他整个人有些控制不住了。
身体越来越热,他瞪着北堂妍月的目光像是要杀人一般,“你对我动了什么手脚?”为什么他现在那么渴望女人,明明对眼前的这个女人没有半点的爱意,这时候却想要将她揉在怀里,亲吻着她如同樱花般的唇瓣,想要将那股燥热舒缓。
“你那么聪明,会想不到吗?能让男人感受到天堂般的快乐的药啊。夫君,成亲这么久我们都没有圆房呢,虽然我们今天闹得很不愉快,不过夫妻之间向来都是床头打架床位和,你说的那些和离的话我就当没听到过。我还是深爱着你的妻子,你是我的夫君。”
北堂妍月笑靥如花,解开了身上的衣裙,露出了如同凝脂般的肌肤和线条玲珑的起伏,姣好的身材让上官锦血液燃烧得更是旺盛,强烈的渴望就像是火山爆发一样喷涌而出。
他想要扑倒眼前的女人,想要品尝她的甜美,和她感受那些灭顶般极致的愉悦。
浑浊的呼吸喷洒出来,他掌心发烫,一步步朝着北堂妍月走去,北堂妍月脸上有着羞涩,更多的是期待。
然而上官锦的手碰触到她柔软滑腻的肌肤时,眼前浮现出了钟晴嘲讽的笑容,他一个激灵推开了北堂妍月,用力的掐着大腿维持清醒,“北堂妍月,你给我滚出去!”
北堂妍月觉得一阵阵屈辱,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不要她,她怎么能忍受得到这样的无视。
“夫君,其实你很想要我不是吗?别再挣扎了,这些药若是不和女人行鱼水之欢是解不了药性的,你难道像被憋死吗?还是你想等着钟晴给你缓解毒性,你倒是想,可是你觉得钟晴愿意吗?”
上官锦意识越来越模糊,他将腿部掐得血肉模糊,张开嘴朝着外面喊道,“来——”
还没喊出来,北堂妍月手法利落的点住了他的哑穴,浅笑盈盈的走过去剥落了他身上的衣服,露出了颀长伟岸的身躯,她脸上带着甜蜜的羞涩和爱意,双手抱住了他精瘦有力的腰,踮起脚尖在他棱角分明的唇上落下了温柔的吻,生涩的敲开了他的牙关,肆意的纠缠着。
上官锦所有的理智在她柔软的身躯紧贴着他滚烫的胸膛的时候,彻底崩溃,像野兽一样发出渴望的呜咽,直直的将她抱起来,眼睛通红,急切的将她扔在床上,翻身覆了上去。
层层的纱帐落下来,北堂妍月妩媚愉悦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响了起来,上官锦彻底化身为狼,一遍又一遍的在她的身上释放他压抑已久的渴望,沉重的喘息泄露了他的急切。
强劲有力的男人和柔软纤细的女人彻底的纠缠在了一起,释放着压抑已久的渴望,此起彼伏的愉悦的低呼声透过纱帐传了出来,像是要延续到天荒地老。
上官锦滚烫的汗水滴在她的身上,感受着他浓郁的气息,她的眼泪终于掉落了下来,她从来没想到,以前对这样妖媚争宠的手段不屑一顾的她,到了最后竟然要靠这样卑鄙的手段才得到她的夫君。
身体变得很热很圆满,俊美得像谪仙一样的上官锦眼眶通红的结束了一切,整个人被药性折磨得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抱着她柔弱无骨的身躯睡着了。
北堂妍月又是满足又是嘲讽的笑了,摸了摸光滑平坦的肚子,那些事情如此激烈,不知道肚子里是不是已经有了他们的孩子。即使上官锦醒来之后会怨恨她,她仍然不后悔今天所做的一切。她不能跟上官锦和离,她不想变成京城人的笑柄,她要做高高在上的锦王妃,夫君疼爱,婆婆喜欢,有聪明可爱的孩子。而不是守活寡一辈子,她想要什么,哪怕耗尽一切代价都要得到。
窝在上官锦滚烫的怀里,她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默不作声的抱住了他的腰,不管他醒来是怎样的雷霆震怒,她都不怕。钟晴生孩子的时候差点死了,她隐隐猜到自己男人的心思,做最糟糕的打算,就算钟晴和他在一起,他也不会再让钟晴冒险生孩子,若是她肚子里有了孩子,贤妃一定舍不得打掉,上官锦也别想着再和离了。
两人不着寸缕的躺在一个被窝里睡了三个时辰,上官锦醒来的时候,看到他竟然搂着软玉温香,北堂妍月的手还抱着他的腰,那么亲昵的样子,整个人气得头顶都快要冒烟了。
北堂妍月算计他的事情再次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怒气阵阵上涌,他眼底一片阴霾,毫不怜惜的掐着她的脖子,用了十成的力道。
“咳咳咳。”
北堂妍月从睡梦中被掐醒来,白皙的脸涨得青紫一片,不停的扑腾着挣扎着,眼泪都出来了。
“贱人,竟敢算计我,你真是活腻了!”上官锦真的快要气疯了,这个女人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就那么算计他,竟然还让她得逞了,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是莫大的屈辱。
北堂妍月尖锐的指甲掐着上官锦的手背,抓,抠,挠,剧烈的疼痛袭来,上官锦吃痛的松开了手,气喘吁吁的坐在床上,瞪着她的目光依然怨毒。
“北堂妍月,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的,你简直是在找死!”
上官锦喘着粗气恨声说道,他简直恨死了这个女人。
北堂妍月捂着火辣辣的脖子喘着粗气,玲珑有致的身材毫无遮掩的显露在上官锦的面前,笑容妩媚蛊惑,“你发那么大的脾气做什么,我们是拜过堂的夫妻,做这些亲密的事情难道不是应该的吗?你之前对我也很热情,很沉迷的样子,不像是讨厌我的样子啊。夫君,你恼羞成怒什么呢。你身体的反应很诚实的,你也很爱我啊,难道你还真的掐死我不成?”
上官锦脸有些红,恶声恶气的说道,“那是你算计我,若不是没有药性的作用,我根本就不会和你发生那些事情。你的妇德都学到哪里去了,竟然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我?”
北堂妍月低头看着床单上那抹血红,轻笑了起来,“夫君,我和你做个交易吧。在你得到钟晴之前,我依然是锦王妃,如果你真的有办法得到钟晴,让她成为你的女人,我就让出锦王妃的位置,你看怎么样?”
“你也配和钟晴相提并论?她是我唯一爱过的女人,这辈子都不会改变,你凭什么跟她比?”
“夫君,之前我们那么热烈,说不定我肚子里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了呢,你不想要吗?钟晴给南宫墨生了一个孩子差点死掉了,你舍得让她再冒险一次?若是她再昏迷不醒一次,可未必那么幸运还能醒过来了呢。不如孩子我来为你生,你和她尽管相爱,还没有子嗣问题的困扰,这样不好吗?”
北堂妍月声音娇柔甜美,透着一丝蛊惑的味道,上官锦眼神微变,整个人陷入了沉思之中,不得不说,他动心了。
他是皇室贵胄,若是能留下孩子自然更好,省得母妃总是念叨,父皇那里也不好交代。北堂妍月说得对,钟晴之前出了那些事情,他断然不敢再让钟晴冒险了,所以,北堂妍月肚子里如果有了孩子,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