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84 她很害怕
怎么可能?除了身边这几个人,再没有人知道她的行踪。。这些人,都是从小培养起来的,没有背叛一说,是哪里出了问题?他不由心慌,如果,他算得这么精,却还是让人钻了空,那么,这漏洞,已经是大得不能再补救了。
那群神秘的人,他动用了所有的关系,都没有办法查出他们背后的组织,得知他们的据点,也是他接下那个人的命令后,作为交换条件知道的。自从知道他们的据点之后,便暗中秘密布置这次计划,带杞未奈去岛上,也是秘密安排的,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爷,您不能走,您一走,我们的所有计划都前功尽弃了。”旁边的人拦住了他。
“杞未奈如果出了事,还管什么狗/屁的计划。”他一把推开拦着他的人,连着暴粗口。仍然疾步往直升机走去,他睡什么破觉?做什么屁的梦?这下好了,把杞未奈弄丢了?
旁边的人被他说的话给震惊了,爷竟然骂脏话?爷怎么可能骂脏话?
“爷,您冷静一点,为了等到这个机会,您花了多少时间?您忍心就这么放弃吗?再说了,冷静是您带出来的人,她肯定明白杞//小//姐在您心中的重要性,她必然会誓死将杞//小//姐安然无恙地带回您身边,再说,如果这是敌人的一个圈套呢?”
“你闭嘴,什么都不要说,现在我只要找到她。你听明白了没有?我只要找到她。只要找到她。”他大声地咆哮着,一遍遍重复着要找到她的话,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慌失措。
他手下的人在第一时间准备了直升机,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小岛飞去。
没有,什么都没有,除了受伤的当地居民,没有任何杞未奈的消息。
那么小面积一个岛,半天时间就可以将整个岛翻一个底朝天,可他硬是让人留下来巡视了两天,除了知道她们乘船离开,再也查不到其它的任何消息。而他事先为她们准备的轮船,就停在离岛不远的海面,没有打斗,没有血腥,她们,全都凭空消失了。
……
“爷,庄园来电,说舒小///姐醒了,她神志清醒了一些,说一定要见您,她说她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对你说,要您务必回去见她。”
下属远远地拿着手机,递也不是,不递也不是。杞//小姐这里出了事还没有头绪,这,那边竟然又打来电话。
他接过手机。对着电话那头喂了一声。
“寒。”电话那头,一个嘶哑的女声传来,却也只是喊了他一声,便只剩下压抑的呼吸声。
“大嫂,你醒了。”他听到那一声称呼后,他安静了下来,久久伫立在寒风中,手指紧了又紧,直至他想起杞未奈的事,才缓缓出声,叫了一声大嫂。
“事到如今,你还是恨我。”那头似叹息似轻笑一声。
“也罢,我从来就没有想要得到过你的原谅,我知道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再也……,我也不指望什么,我只是,只是希望在我还清醒的时候,想要告诉你一些事。也许,也许,你会更快的得到你想要的结果,这些秘密,更关乎于来自于你身边的女人。”话完,那边就急急地挂了线。
夜色逼人,龙皌寒站在寒风中,拿着手机,沉默地望着远方,望着那黑压压的海水,脑海一片混沌。
事情的发生,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这世界,最可怕的,并不是敌人有多强大,因为敌人有多强大,就意味着你会做出多大的进步;可怕的,也不是你一心培养的人努力壮大想要替代自己那种蓬勃的野心;最可怕的,往往是一向对你乖顺,对你惟命是从,甚至不惜以命博取你信任后,在你将信任完全交付于他时,他笑着以命起誓,却从背后悄悄给你一刀。
他讨厌死了这该死的妥协,可是,想到那个拥有猫性一样的女人,正在某个地方受着磨难,饱受着她承受不起的苦楚,他的心,就慌得厉害。
不再犹豫,他拨通了那个人的电话。
得到答复,他的心却也没有丝毫的放松,他一直以为,财富、地位、他都有,而权利,他只需要自己的势力范围,就足够。可是,现在才发现,他拥有的,远远不够,很多事情,他不能与那些人为之抗衡,他被他们所牵制,整个龙家也被他们牵制,一个家族,当它越来越庞大时,引起别的家族觊觎的同时,还有ZF,也同样在觊觎。
……首发……
杞未奈是被人用黑纱蒙住眼带着进入大厅的。黑纱解开,首先看到的是厅堂中间一张巨大的黑色椭圆长桌。周围围站着一群身穿黑衣的人,不同于她平时看到龙皌寒的保镖那般,这些黑衣人并不穿西装,而是夜行衣的装扮,手腕处还绑着护腕的东西,脸也都蒙着面,脚下穿的,是统一的黑色皮靴子。
杞未奈朝着桌子正中看过去。脑袋如同被什么利器‘咚’地一声凿开了,短暂的空白后,是巨大的恐惧,她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对面男人金色面具下,一双阴蛰的眼如同鬼魅一般,也正冷冷地看着她。
一些被她遗忘了很久的记忆以涨潮般的速度通通涌入她的脑海。陌生,又熟悉得可怕。
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奋力地往前跑,身后是已经疯狂了的人群,像看临死的猎物一样戏弄地看着她,她害怕、求救、哭泣,通通没人理。眼看没有了路,只得朝着十米高的瞭望塔爬,绝望地看着疯狂而猥琐的男人不停地在她的脚底下抓,已经碰到她脚裸的黑黢黢的手滑腻得恶心,那不怀好意猥琐的眼神,人群中撕心裂肺哭喊的同伴,猩红的血液,草地上毫无生气的同伴,戴着半边金色面具的少年冷漠而阴蛰的眼神,一切的一切,仿佛正发生在眼前。
身体控制不住的抖动着,她拼命的告诉自己不要害怕,可还是恐惧得汗水一颗颗地从额头上冒出来,后背隐隐已被汗湿。
而围着的桌子最正上方,坐着一个戴着半张金色面具身穿长袍的男人,双手正搁置在桌上,左手的拇指上,戴着一个墨色的扳指,面具下,一双眸子如蛇蟒般,阴森森地盯着她。
“给她松开。”男人似是终于达到了恐吓的目的,在杞未奈几乎要站立不住时,才缓缓开口,声音嘶哑得如六十岁的老人一般令人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