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这个年过得很是平静,除了秦子硕三不五时的邀朋唤友过来通宵打牌时,肖肖的日子一直很惬意,婆婆对她似乎改观了许多,虽然仍是常把两个小的留在老宅,可自己倒是不再留宿,为了不让老婆那么辛苦,秦子硕就经常开车带他们几个出去吃,省了老婆在厨房忙来忙去。
等年味儿彻底散去,秦子硕一家要回市里了,这次他直接想让肖肖一起回去,说她嫁进来这么久了还没去过市里的新房呢,无论如何都得去看看。
肖肖拗不过他,又对他对自己的心意十分感叹,内心很是触动,收拾了东西一起和他一起走了。
只是这一去住了十分久,她好说歹说他都不肯放她回来。肖肖只得说这么长时间没去看爷爷奶奶了不放心,一定要回去看看。不想某人却十分得意——我早就把保姆香儿派了过去,这下你不用担心了吧。
肖肖哭笑不得,只得留下来继续陪她。
这天晚上,肖肖一直在等他回来一起吃晚饭,他还打了电话说马上就到家了,结果过了一刻钟还不见踪影,肖肖担心出了什么事,刚拿起话筒他就进了门,顿时松了口气,迎上去,温声问:“终于回来了,我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
秦子硕颇有些复杂的看了她一眼,烦躁的扯了扯领口,仰头坐在了大厅沙发上。
想起刚才老妈跟他说的话,还有秦晓采炫耀的结婚证,心里愈发烦闷,一方面是不想开口问她,因为在他心里不愿承认这件事的存在;另一方面却又有些不吐不快,他向来不愿隐瞒什么,更不爽被人欺骗,因此思虑再三,仍是问了。
“秦晓采她老公,跟你是什么关系?”他很是平心静气。
肖肖愣了愣,随即道:“你想知道什么?”
“所有。”秦子硕想到那个刘广屏就觉得心塞的厉害,本来他妈说那小子和肖肖有过一段自己还不相信呢,可等亲自给秦晓采打了电话问过之后,才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老妈说的对,他的确不能掉以轻心。
“唉,出了这种事,我和你四伯母都觉得丢死人了,采丫头也不依不饶呢。怎么会这么巧,他俩偏偏都和秦家有了牵连,我说之前瞧他俩在一块儿说话不对劲儿呢,原来是有这么个缘故在。”张玉玲一叠声的叹气,又很有些愤愤,“儿子,这事儿你可得放在心上,肖肖是个好孩子,可保不齐别人没有歪心思啊。”
他当时直觉不可能,可后来给堂姐打电话时得知,那小子钱包的夹层里有他俩的照片,跟宝贝似的,为了照片夫妻俩差点儿动起手来,可见肖肖在他心里的分量有多重。
前些日子秦晓采还拿着结婚证跟他显摆呢,笑他结婚一年多了连个证儿都没有。他当时夺过来瞧了瞧,一瞥之下只觉得那名字无比熟悉,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了,这下经过这事儿的洗礼,记忆纷涌而至。
刘广屏,不就是当年他在肖肖家楼下捡到的那封信的抬头?
他阴沉着脸,视线紧锁着她。这大概是结婚以来他第一次对她横眉冷对吧,肖肖叹道,却又不想瞒他,一五一十的将往事说了个遍,末了还加上一句:“自从我回到老家,靳江就一直很照顾我,我很感激他。现在我成了秦家的媳妇儿,他成了秦家的女婿,我们所有的接触都是光明正大的,没有丁点儿的见不得人。”
秦子硕一看她那不疾不徐的样子就知道她没撒谎,顿时松了一口气。可转念又一想到自己老婆被人惦记了这么久,心里还是不爽,嘱咐老婆:“以后不许再私自见他,他找你说话也不许理他,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
最后自然是她屈服让步了。
肖肖也没再见过靳江,倒是秦晓采碰见了好几次,只是她态度并不和以前一般友善,甚至到了招呼都懒得打的地步,故意无视她,和以前的她大相径庭。
女人的嫉妒心啊,无论多么的理智都逃不开。
肖肖自是知道其中原委,只是她也再不会主动上前问好,反正一切有秦子硕呢,她完全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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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肖肖再回到老家时,天都已经大热了,一下车就迫不及待的去家里看两位老人,在外的这几个月,她一直都放心不下。
好在保姆香儿尽职尽责,肖肖彻底放了心,虽说之前也常电话联系,可到底没有亲眼所见来的实在。
肖肖回来后,秦子硕依旧两地跑,只是有一点,他不愿她再在娘家常住,理由很充分——不希望她遇到他不想见的人。
日子平静如水。
后来的某一天依萍突然问她:你难道就这么放心让你老公一个人在市里吗?
肖肖听出了她的欲言又止,恩了一声,没接话。
依萍仍是有些吞吞吐吐,半晌才觑着肖肖的脸色告诉她,说听说秦子硕迷上了一个女孩儿,是个大学生,常带她出去和朋友聚会。
肖肖还是不吭声。
这话说出来她固然伤心,可毕竟认识了这么久,依萍实在不忍心将这事儿瞒着她一个人,思前想后还是说了出来。当下看了肖肖怔愣的神情,又暗暗懊恼自己不该多嘴把这事儿捅出来,毕竟不是谁都愿意活的那么明白的。
她讪笑着安慰:“我也是听说的,你别太放在心上,告诉你这些也只是想让你长个心眼儿,别没事儿人似的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肖肖自然知道她的心意,勉强笑了笑,说:“我明白,谢谢你,依萍。”
她当时的表情很平静。
依萍回家细想了想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妥,忍不住打电话跟老公说了,被秦琼骂了个狗血喷头。
于是,在秦子硕从市里返回老宅的第一天晚上,被无情的挡在了门外。他也不离开,就睡在二楼客厅沙发上。
到底是不忍心,肖肖半夜起来给他拿毯子,看他呼呼大睡又有些来气,脱鞋躺在他里侧,一扭身把他挤下了沙发。
秦子硕的腰差点儿被摔坏,搂着媳妇儿好一顿耍流氓,又捂着腰假装哀嚎着博可怜,要跟老婆回卧室睡。
肖肖没问他,他自己也没主动解释,风波一晃而过。
只是从那以后,风言风语再也没进过肖肖的耳朵,也许并不是没有,只是再也没人肯告诉她了而已。
还有,她似乎愈发的依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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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来年,肖肖终于过了二十岁,秦子硕二十三。
某天,肖肖突然接到奶奶电话:妈妈带着盛达一起回来了。
她直觉有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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