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二十七章 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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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看着手中的木盒,冰凉的触感却散发着淡淡的莲香,我嘴角带笑,是一副很满足的样子,我知道,这里面满满的都是弦歌的情意。
门突然被啪地一声打开,我受惊地将盒子放在被子下面,整了整头发衣服,起身。“我的好女儿诶!你可真是妈妈的宝贝!”易娘身着大红色衣袍,上面绣着大朵大朵的牡丹花,真是像极了她的样子,我摇了摇头,易娘是个极其爱护姑娘们的妈妈,十分受我们的爱戴,而她也对我特别好,我也是十分感念她的。她身上带着极其刺鼻的香味,近几天似乎换了种香味,比以前的更加浓烈,每次靠近我都会忍不住打个喷嚏。
比如现在。
刚打完喷嚏,她就扑了上来抱住我,表情夸张:“我的好女儿,你可知今日我们易月阁来了什么人?”我挑眉:“三皇子?”她有些不满地放下我,嗔怪:“你就知道三皇子三皇子,虽然三皇子是个人物,也长的极其俊朗,可是啊,跟今天来的人比啊,真正是旗鼓相当,甚至稍有逊色。”一听,我便来了兴趣,若是这番话被沐武倾听到,会是怎么样的一番场景,想着便问道:“那妈妈怎么不去陪贵客,倒来到女儿这儿了?”她神秘地拉着我,凑到我的耳边:“这回啊,那位贵客点名了要你去陪呢。”这下,倒是震惊了,我应该并不出名吧,为何这么多人都知道我的存在?还点名了要我去作陪,我不由得想到了那次赠叶之人,有些愣怔。
“流玉并不闻名,为何几番都要流玉作陪?”我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却见妈妈眼睛一睁,一脸惊诧的样子:“我的好女儿,你可是名动天下的梅花仙子流玉姑娘,易月阁板上钉钉的头牌,你可别是给妈妈忘了。”我的嘴抽了抽,梅花仙子?这四个字估计也是众人瞎说说的,我除了眼角的梅花,身上并没有任何跟梅花有关的东西吧?还梅花仙子……不由不说,舆-论的魅力真是极大。
“啊呀!我怎么把正事给忘了,快让幻眉与时瑶给你收拾收拾,一个时辰后我会让小厮来带你去,这位贵客啊可是萧贵妃的亲弟弟啊,威震四海的萧将军,这天下啊,没几个人不认识他,听闻当今圣上得来的天下,有一大半,是他打来的。”说完,便唤来了幻眉与时瑶给我沐浴更衣化妆。
我躺在木桶中,心里却开始响起了妈妈说的话,萧将军。
幻眉将花瓣倒入盆中,在一旁帮我加水,我却问道:“幻眉,你可知萧贵妃的弟弟萧将军?”她倒水的手顿了顿,望着我的眼神带了些疑惑:“知道。”我正想问下去,却看见时瑶进来了,在排着我该穿的衣服,听闻了这个问题,倒是走到我这边,接过了幻眉手中的水:“姑娘,你竟未听说萧将军?”我低头咳嗽了一声,掩盖自己的尴尬:“一场病后,我记忆有些不清楚。”她听到大病,脸马上红了,毕竟她当初是始作俑者,轻柔地为我撩起长发,道:“萧将军,萧无双,是萧贵妃最宠爱的弟弟,也是当今圣上最疼爱的臣子,听说他手下的八十万萧家军可谓所向披靡,萧贵妃一家本就是武将出身,所以有此杰出的子孙并不意外,而萧将军是十足的风流,但是一直未娶,虽然皇上为他点了几门亲事,却都被拒绝,听说啊,这位萧将军是个十分重情重义的男子,虽然表面风流了一点,但他说了,此生只娶一个女子呢,这句话一出,便在京城掀起了风云,无数大家闺秀为了靠近他不惜各种方法都使了出来,可惜……”还未说完,我接了一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对!就是这样,所以啊,京城女子对他真是又爱又恨。”我大致了解了一下情况,看来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人,但是,如此的男子,倒也真是让我佩服,在这种封建观念的古代,有这种只娶一个女子的男子还真是凤毛菱角,几乎是没有。
“我们京城有四大男子,是京城四大美男子。一个是弦歌公子,天下第一乐师,第二个就是三皇子,第三个是萧无双将军,第四个便是公孙錾,这四人各个身份不凡且面容极美。”幻眉一边为我准备衣服,一边说道,语气中带着十足的倾慕。
我却笑了:“原来这里都会弄这些虚号,看来啊,蓝颜亦是祸水。”想到弦歌,我的心都甜甜的,四大美男子中的一位是我的,怎能不开心。
“姑娘!”时瑶伺候我起来,我却半眯着眼睛,道:“妆淡一点,切忌不要浓,最好是朴素一点,香就不用扑了,怎么朴素怎么来,衣服也淡雅一点。萧将军见过的浓妆美人可比我们见过的多了。”说完,便假寐了起来,幻眉与时瑶便开始动手。
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有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那若如雪的肌肤透亮,三千发丝散落在肩膀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发饰,薄施粉黛全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莲花香,而眼角的梅花妆被描的极其妖艳,却是被一双眼眸夺去了风采,整个人都透着点点的灵动之气,我眯了眯眼,满意地点点头,幻眉一边帮我换鞋,一边道:“姑娘真正是美人,即使未施粉黛也依旧倾国倾城。”时瑶在一边附和,我却淡淡地笑了:“你们两个鬼灵精。”
“流玉姑娘,易娘请我来带你去。”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我理了理头发,喊道:“马上出来。”
打开首饰盒,取出一枚玉镯戴在了手上,是上好的羊脂玉,很能显气质。
打开门,小厮看到我,有些微的愣怔,但毕竟是经过训练,道:“姑娘可真是美。”我谦逊地笑了:“嘴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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