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弦断,冷笛残
商业大楼街道,墨亮枝叶的法国梧桐投下的阴影似乎有种寂寥的影子,枝叶间风吹过的摩擦声似乎也听闻不到。
夏不夏。
夏季的时候,白昼总是很长很长,夜幕的降临总是很晚很晚。白夜间交替的平衡中,公车驶过的马路上窗外驶过的景色千篇一律都是不变的大厦。
贾栋和我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而我身边的座位上与以往相比多了一个安心而已。
安心很安静,捉摸不透的模样。
贾栋对她实在无感,拿出了黑色的耳机戴上,坐在我后面靠窗的位置上看着窗外,乍一看还挺像文艺青年似的。当然,除开他那金色耀眼的头发之外。
圣樱没有严禁学生染发的规定,所以贾栋他怎么做也是无所谓的吧。
带喜欢唐琅的安心去他家,有一种很怪的感觉。
公车不停的靠站,陆陆续续有人在上车下车。
车内的空气都浑浊起来。
夏不夏。在今年的夏天。
站在十字路口的十分钟内你可以遇到形形色色的人,但总很难遇到一个和你合得来的朋友。
安心在快要到站的时候,轻声对我说:“唐忆你和杨尘交往了,那唐琅也只是你青梅竹马吧。”
明明有那么多人看了出来,却没有一个人选择了挑破。
有时候,年轻的我们其实都有过那么一点自以为是的幼稚。
想按照轨迹发展,但是早已计算错了运行的轨道。
我侧目看着她,她对我轻轻的弯起了唇角,接着,她移开视线看向车外街道边种植的法国梧桐,说:“我最喜欢法国梧桐了。”
形形色色的人中,我遇到了一个和她那么相似的人。
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一开始,我就清楚安心不是她。纵使很像,她就是她,有时候只是回忆把她刻画的愈发模糊,却把愧疚铭记的愈发深刻。形形色色的人中,误以为每个人都那么像你,似曾相识,但始终不是你。
ailan说的,重温一场旧梦,如果可以回到过去,你就会发现记忆已经被自己描绘潜移默化得太完美,完美到几乎是一场童话的旧梦。
故事,往往只有开头和结尾最难描绘。往往在故事中扮演配角的也只有深情执着的少年。
贾栋有些烦闷的抓了抓头发,看向坐在前面座位上的我和安心,不感兴趣的皱了皱眉。
他也感觉,安心和她很像吧。
到站下车后,贾栋站在我耳朵上左边淡淡出声:“小忆,真的要带她去唐琅家?”
他当着安心的面说道,没有丝毫隐瞒她的意思。
安心抬眸看向我,眼眸里平静的像是一面镜子,平面镜。
我点了点头:“就一次。”
“谢谢。”安心说道。
所以在后来,我带着安心出现在唐琅家里的时候,贾栋他也来了。
唐琅的父母今天刚好不在,他坐在沙发上冷冷的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我,就连贾栋和安心都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唐琅同学,我喜欢你。”安心打破僵局,开口说道,直视的看着唐琅,眼神里多了一丝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