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全部的嫁妆
司空昕见一宁没有说话,以为她在犹豫,心里却突然不舒服了,本以为她是和那些庸姿俗粉不一样的女子,难道也是表象,内心里也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子。
此时的司空昕也不知道自己是希望听到的答案是什么了,心里希望她答应,这样自己就可以拥有她,但在他的心里的地位就等同于那些庸姿俗粉了。另一个想法,却又不希望她答应,这样至少证明她的确是一个内心和外表一样冰清玉洁的女子,他没有看走眼。
司空昕心里矛盾着,嘴上却说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霍小姐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吧?对于女子来说,可不是谁都有这样的机会的。”话落紧盯着一宁不放,等着一宁的答案。
一宁心里怒极了,把香囊收拾起来放好,从软榻上起来拢拢披在肩上的衣服对司空昕道:“昕太子,知道女子最想要的是什么吗?”
司空昕闻言眉头一皱对一宁的不答反问有些不解,但还是答道:“美貌、地位、财富。”
一宁一笑道:“昕太子果然不了解女人。”
司空昕眼神晦暗不明,“那霍小姐有何见解?”
“女子最想要的就是爱人独一无二的爱,为此她们可以付出一切代价,乃至于太子殿下所说的美貌、财富、地位。当然也不排除有一些爱慕虚荣的女子,就像有些男子也会为了财富和地位而抛妻弃子一样。”一宁越过司空昕望向窗外。
司空昕一怔,原来她想要独霸自己,但还是有点佩服她的胆大。便道:“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逍遥王虽然答应了你,但他也绝不可能做得到。”司空昕想到自己的谋算自大的说道。
“我想,昕太子是误会了,这和逍遥王做不做得到没有关系,就算昕太子为我空置后宫,我也不会答应你,因为我不爱你。”一宁觉得没有必要在和司空昕纠缠下去,便明确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司空昕闻言一愣,才注意到一宁刚刚用的是“爱人”两个字,心中陡然一松,随即又浮上一抹失意。
“你是说你爱北冥赫?你怎么确定北冥赫娶你不是为了你侯府的兵权呢?”司空昕有些羡慕北冥赫了,不甘的问道。
提到北冥赫一宁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我看人是用心去看的,一个人再会伪装,他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就如此时的昕太子,虽然你极力的在隐藏你的不耐,但你的眼睛却告诉了我一切。那里面有权欲、狠辣、不甘、疑心还有孤独,唯一不存在的就是真情。”
司空昕身子一颤,心中陡然一惊,从母妃死去的那一刻起,虽然父皇很宠爱他,但是他知道父皇首先是皇上,其次才是父亲,所以他就封闭了自己的心,因为他知道只有狠辣无情,才能让自己活下去。眼前这个看上去娇小,只有十四岁的女子居然看的透他真实的内心。这样的一个女子的确很可怕,如果不能为自己所用,只有除掉了。眼中的杀意一闪而逝。
一宁嫣然一笑,身上煞气和杀气片刻间倾泻而出:“收起你的杀意,你还奈何不了我。”
司空昕感觉到一宁身上的杀气大惊,同时也感觉到了周围有几道强烈的气息逼近了他。
司空昕一拂衣袍,阴冷的面容上此时又布上了一层文雅的笑意,话语中颇有深意的道:“霍小姐果然不同凡响,我很期待逍遥王会不会真如你所愿,但愿逍遥王不会辜负了你的一片深情。”说罢一纵身消失在黑暗中。
一宁转过头对着竹林的另一处幽幽的道:“钟离锦,这戏看得怎样啊?”
“呵呵,嫂子戏都演完了,那我也就不打扰了。”竹林里传来钟离锦浅笑声。笑声还未落,竹林里一阵微风拂过,钟离锦的气息消失无踪了。
一宁瞥了眼竹林,轻轻的关上窗户,把夜明珠拿起放在床头的锦盒里。
钟离锦离开了一宁的院子,一路飞奔的来到了如意楼的后院,如入无人之境般,很快就出现在北冥赫二楼的书房中。
门外的萧隐和清逸见是钟离锦,也没有阻止。
钟离锦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茶壶自己倒了杯茶,一口气喝了下去,才看向北冥赫。
北冥赫很显然对钟离锦的举动已经习以为常了,淡定的撇了眼钟离锦。北冥赫一挥手,屋内的其他人就消失了身影。
“师兄,我今晚可看了一出好戏呢!”钟离锦看着北冥赫得意洋洋的说道。
“宁儿的戏你也敢看,看来是跑得挺快。”北冥赫打量了一下完好无损的钟离锦说道。
钟离锦一怔道:“你知道了?”
北冥赫白了眼钟离锦,很有看白痴的意味道:“一宁什么事我不知道?”
钟离锦疑惑的问道:“那师兄你还在这里稳稳的坐着?人家可是拿皇后的位置来诱惑嫂子呢!”
北冥赫听到钟离锦口中的嫂子,心中顿时好了几分。刚刚暗卫来汇报的时候,他可是恨不能立刻就把司空昕给五马分尸了。
“要是能被诱惑了,也就不是宁儿了。”北冥赫想到一宁的话,嘴角噙着笑意幽幽的说道。
钟离锦嘴角一抽,这两个人还真是一对。又道:“师兄,你还是小心点吧,听司空昕话的意思,可是对你没安好心啊!三国可是都带着最美的公主来的,特别是南离国的第一美人司空静雯可是对你情有独钟的啊!据说她发誓非你不嫁啊!你可要有所准备,否则嫂子要是吃醋了,可有你受的了。”
这个司空静雯据说不但是第一美人,还是南离国的第一才女。
北冥赫无所谓的道:“宁儿已经准备好砍桃花了,你就不必担心了。”想到一宁当时说砍桃花时的表情,北冥赫不禁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钟离锦一愣,随即都一脸期待的样子,都在心里歪歪一宁砍桃花的样子。
钟离锦正沉浸在想象中,突然被北冥赫的一句话惊醒了。
“你还是看好你妹妹吧,别让宁儿一不小心给砍了。”北冥赫当然知道钟离锦心中想什么呢,提醒道。
钟离锦叹了口气道:“本来我还指望月儿能把你拿下,这样我还可以听你叫一声大舅哥的,看来是没希望了。”
北冥赫瞥了他一眼道:“你就认命吧,这辈子你都的叫我师兄了。”
钟离锦郁闷的看着得意的北冥赫,当初拜师时怎么就比他晚到半个时辰呢,结果他就是师兄了,明明自己比他还大上一个月呢!
北冥赫看着纠结的钟离锦无语了,这点事至于纠结这么多年吗?当师弟有什么不好,自己多照顾他这个师弟啊!
“好了,快办正事吧!”北冥赫一句话打断了钟离锦的遐想。
钟离锦闻言正色的坐好了,没有了刚才的随意。
“北冥宇把救灾的事交给我了,你们也知道他的用意,我已经想好了办法,北襄国也受了灾,锦不妨也试试这个办法。”
两个脑袋凑在了一起,商量了一晚上,天快亮了,钟离锦才离开,离开时脸上是舒心的笑容。
第二日,柳紫烟正拉着一宁看她的嫁妆,还缺什么少什么不。霍慕凡喜气洋洋的从外面进来了。见到了一宁哈哈一笑道:“宁儿,你是没看见今天皇上那黑着的脸啊!”
一宁一笑,她知道北冥赫今天在朝上一定是一举成功了。
还没等一宁和柳紫烟问话,霍慕凡已经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来了。
“当时逍遥王一提出募捐时,满朝的文武有一大半都反对,谁也不想掏自己的腰包,可又不好明说。只能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在逍遥王捐出了自己三年的俸禄时,他们还在想逍遥王是想博得个好名声。可是在先后有十多位品级很低的官员捐出自己一年的俸禄时,他们都傻眼了,看看那些官位不及自己的人都捐了,便不好意思再反对了,只好忍痛都捐了,最少的捐出了自己的一年的俸禄,有很多机要大臣都捐出了自己两年的俸禄。你们没看到皇上气的眼都绿了,但还要笑呵呵的夸赞逍遥王足智多谋,那个憋屈啊!”霍慕凡从来没有一起说过这么多的话,可以看出他的心情有多好。
一宁眼珠一转道:“大伯,今日早朝共捐了多少银两?”
“整整三十万两白银。”霍慕凡伸出手比划笑道。
国库空虚,这些大臣的腰包到是都很丰厚啊!一宁眼珠一转道:“大伯母,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们这些居家的女子是不是也要支持一下。”
柳紫烟瞬间明白了一宁的意思。笑道:“我现在就去发请帖,邀请各府女眷来侯府一聚。”
一宁拉住柳紫烟道:“大伯母,想法有就可以了,实施起来就不必亲力亲为了,而且这样的领头人还是百官之首的丞相夫人比较合适。”话落一宁趴在柳紫烟的耳朵上耳语了一番。
柳紫烟一愣,忽地一笑道:“你这个鬼精灵,好,伯母知道怎么做了。”
先前在朝廷上霍慕凡首先捐了俸禄支持了北冥赫,已经让北冥宇不快了,如果侯府在出面募捐,肯定会让北冥宇狗急了跳墙,打破表面的和谐,现在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
霍慕凡自是明白一宁的顾虑,赞赏的对一宁点点头。
一上午的时间,整个京城就传开了,丞相夫人明日要在如意楼举行慈善募捐,为天朝受灾的百姓尽一份心意,希望有善心的各府家眷来如意楼为国尽一份力,为受灾的百姓尽一份心。
各府的女眷见丞相夫人都准备出面募捐了,谁也不甘落后的拿出自己的私房钱或者首饰前往如意楼募捐,谁也不想拖自己丈夫的后腿。
第二日,让一宁意外的是,寒王府的安平郡主也出面在如意楼募捐。各府的小姐也都前往捧场,虽然损失一点银子,但能博得个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安平郡主更是捐出了一万两银子,另外还加上自己的一些首饰。让各府的小姐又都不得不拿下自己头上戴的首饰捐了。一时间,京城就把安平郡主募捐的事迹传遍了,都传安平郡主不但人长的美,还有才华,心更是善良。
这个安平郡主的举动不禁让一宁另眼相看了,还真有些头脑,看来她是早就有所准备了,只是一宁给柳紫烟出的主意和她正好碰上了而已。这样更好,有了对比,想必捐出来的银子会更多。
一宁嘴角噙着笑意,懒懒的躺在藤椅上,在外面晒着太阳。
此时的丞相府,丞相严松正一脸黑色的厉声呵斥他的夫人自作主张。皇上明明是想让逍遥王难堪的,这个妇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净添乱。本来太子的事就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了,还没想出什么办法把太子从天牢了救出来,现在倒好,一个募捐也能波及到他。
丞相夫人很冤枉的啜泣着,小声的辩解着,自己根本就没有擅自做主的去如意楼募捐,也不知道是谁陷害她。
丞相听了他夫人的话后一愣,随即明白了,叹了口气道:“好计谋。”然后无奈的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道:“还不赶快去如意楼主持募捐,这是一万两银票,你自己在贴补一些首饰应该可以撑场面了。”皇上哪里只好自己去解释一下了。
话音刚落,外面的管家就跑进来道:“相爷,寒王府的安平郡主今日也在如意楼募捐,她自己就捐了一万两银子,还捐不少的首饰。”
严松一听,气的面色铁青。又从怀里拿出一张五千两的银票递给他夫人,没有好声的道:“还不快去,再不去,说不定又有人捐的更多了。”
丞相夫人握着银票,虽然很肉疼,但还是赶紧向自己的院子跑去,她还要准备些首饰。管家也紧跟在后面出去备车了。
一连几日京城都是这种氛围,街上的人遇见了话题也都是募捐的事。那个官员捐了多少银子,谁家的的夫人小姐捐的多,三皇子妃和太子妃今日也来捐银子了,那个府里捐的多等等。
北冥赫又借此声势开始了在商户间的募捐。有京城最有名的如意楼和肖氏的带头,商贾的募捐也很顺利。
明明想难为北冥赫,借机会好除掉他,可几日间,事情就来了个大转折,北冥宇气愤的坐在龙案前。
“父皇,何必生气,虽然没有打击北冥赫,这不是也解决了我们的一大难事吗!也让我们知道了,北冥赫是绝对留不得的。”司空昕出现在御书房内。
北冥宇看见司空昕怒气顿时减去了一半,和蔼可亲的道:“贤儿,来了。”
“父皇,看来我们要抓紧了,这个北冥赫可是不好对付。”司空昕也就是北冥子贤说道。
“嗯,借这次朕的大寿,一定要除去他。”北冥宇狠狠的道。
“父皇,司空静雯可是南离国第一美人,还有第一才女之称,想必应该失不了手。”北冥子贤右手抚摸着自己的下巴道。
“好,听说北襄国的月公主也对北冥赫一往情深,要好好的利用一下。”北冥宇阴阴的道。
“放心吧,我就不相信,在这么多的美女面前,北冥赫还能无动于衷,只要他有一点点的动心,霍一宁都不会容忍的,只要他和侯府决裂,我们就好办的多了。”北冥子贤眼中发着亮光,到时候我看你霍一宁还怎么嚣张。
一提到霍一宁北冥宇的脸就寒了下来:“想不到,我们居然都被一个黄毛丫头给骗了这么多年,这个霍一宁还真是让人不可小看了啊!这样的一个女子,只可惜是侯府的人了,要不和贤儿还真是般配。”
说到这里北冥宇眼睛一亮道:“贤儿,父皇给你留了个最好的女子呢!”
北冥子贤看向北冥宇用眼神疑惑的询问,这天朝还有他不知道的出色的女子,比霍一宁还要优秀。
看着北冥子贤疑惑的眼神北冥宇一笑道:“到寿宴的时候贤儿就知道了,倒时只要你点头,朕就给你们赐婚。”
北冥子贤收回眼光点点头道:“如果真如父皇所说的这么好,我会考虑的。”心里却不信,还有那个女子能比得过霍一宁呢!
“父皇,我今天来是想说一下收回侯府兵权的事。”北冥子贤一脸正色的说道。
“贤儿放心,兵符已经到手,就算侯府不放手,也没有可以调动兵力的兵符。更何况这次寿宴过后,侯府能不能存在还不一定呢!就算能避过此次,侯府丢失了兵符,也是大罪,不死也会大伤了元气。”北冥宇信心十足的说道。
“还是要小心点的好。”北冥子贤想到三皇子针对他的一系列动作道。
北冥宇揉揉眉心道:“贤儿,选个时机回来吧!”
“看看情况,如果一切顺利,就在父皇的寿宴上吧!”北冥子贤想到一宁要是知道自己是天朝的二皇子,将来的皇上时,她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呢!会不会后悔拒绝了自己呢?
他根本没想到,其实一宁早就知道他的真是身份。
募捐已经进行了好几天了,现在去募捐的人应该少了。她是侯府的小姐,逍遥王的王妃,自然是不能给侯府和北冥赫抹黑的。
依心指挥着侯府的仆从正往后面的马车上坐上马车,一宁来到如意楼。下了车,很多人早已认出马车是侯府的,都议论着,这一定是侯府的小姐逍遥王妃来捐银子了。能捐多少呢?逍遥王可是捐出了自己三年的俸禄呢!
一宁缓步踏进如意楼,每走一步都能深切的感受到众人探寻的目光。
这几日,安平郡主寒弱水一直在如意楼整理着募捐事宜。看到款款而来的一宁,眼神一暗,轻移莲步上前道:“是霍小姐来了,我说这几日怎么没见到霍小姐,想着你今日也会来了。”
一宁眉头轻轻的一蹙,寒弱水看是亲呢的话,实际上的意思是在告诉众人一宁本不想捐,可又迫于压力,所以才来吧!
一宁不动声色的道:“想着前几日募捐的人一定很多,安平郡主一定很忙,就等差不多的时候来了,这样也不会给安平郡主添麻烦,这数银子也是个很累的活呢。”
本来一经寒弱水提醒,大家都在切切的私语,霍府的小姐可真是抠门,那里有安平郡主善良,还有大家风范的话都噎在了嗓子眼里。都想着是这么个理,可是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数银子也是一个很累的活,她要捐多少啊?
寒弱水手一紧笑道:“不知霍小姐要捐多少银子啊?我带了四人丫环呢!”
一宁瞥了眼寒弱水身后那身穿黄、绿、紫、粉四色的丫环一眼,绝美的容颜一笑,露出一排洁白如玉的皓齿道:“我还没有数过,听说很多的地方灾民连饭都吃不上了,已经有饿死的人了,所以心里很难过,就想着要多捐点。想来想去就把自己的嫁妆都捐了吧。”
听到一宁说把自己的嫁妆都捐了,众人都一愣,有开始议论起来了,这侯府的小姐可真大方,这才是真的善良呢!
一宁继续道:“可是嫁妆里有很多都是物件,所以这几日就命人分批的换回了银子,这样方便运往受灾的地方。可是这样一来银子就有些凌乱了,还没来得及清点数目,大约有十万两,想着反正来到这里也要清点就直接拿来了,还要劳烦安平郡主费心清点一下了。”
大家一听到银子的数目都愣住了,十万两银子啊,就这么的捐出去了。都不禁愣眼的看着一宁。要知道这还是一宁算来算去,怕捐的再多,即便有爹娘做引子也会引人非议的。
一宁举止大方的对着寒弱水一施礼,好像是真的很麻烦一样。
寒弱水心中有怒气,她敢保证霍一宁一定是故意的。可自己也没有得罪她,她为何如此呢?难道是想哗众取宠!心里想归想,但还要笑着说:“那里费心了,霍小姐就不要客气了。”
一宁一笑道:“安平郡主果然是个体贴的人,依心,快把银子抬进来。”
一宁话一落。依心和依月就指挥着十个小厮,两人一个的抬进来五个大箱子。放到了寒弱水的面前,并且一一打开。里面全是散碎的银子。
寒弱水嘴角一抽,五个箱子都是散碎的银子,要数到什么时候去啊!
“这些是我爹娘留给我的嫁妆,还有爷爷,大伯给的嫁妆,我全部换成了银子,安平郡主要让人仔细的数好啊!”一宁看了眼五个箱子对寒弱水道。
寒弱水回过神来温和端庄的对一宁道:“那是当然,所有的银子都是我亲自计数的。”
一宁暗笑道:早知道如此,才会有今天的这五箱子的散碎的银子,让你觊觎赫,现在先给你点厉害瞧瞧。你不是已经一连五天都在来这里数银子吗!很累了吧,今天让你数个够,以后见到银子就会吐。
暖香、暖玉想到主子让她们去准备五箱子的散碎银子时,还不解,现在才明白原来是教训人来了。
寒弱水再不愿意,也只好认命身后的四个丫环赶紧数银子。看到她们两人一个箱子也要数很久,就对一宁道:“不知霍小姐可否让你的丫环帮帮忙?”
一宁为难的说道:“我也想,可是这样难免会让人怀疑,万一数目对不上,到时一定会怀疑是我的侍女做了手脚。所以还是麻烦安平郡主的丫环数吧。”
寒弱水从来没有这么的生过气,可偏偏一宁说的也在理,没办法认命的让自己的丫环去数了。
依心上前道:“主子,你的身体刚好,不易劳累,还是让暖香和暖玉陪主子先上楼去歇息,我和依月在这里看着就好。”
一宁看看那五个大箱子道:“好吧。”
转过身对张山道:“张掌柜,如意哥哥在吗?”
张山赶紧上前道:“公子刚刚回来,小姐跟我来吧。”
一宁一脸高兴的道:“快点吧,我的嫁妆可都被我捐出去了,如意哥哥可要多给我准备些嫁妆啊!”
张山嘴角一抽,还要准备嫁妆,只要姑奶奶你一句话,主子会把所有银子都给你的,但这想法也只是敢想想,说是不敢的。
“小姐,放心吧,公子早就给小姐准备好了嫁妆。”张山边说着,便在前面引路。
一宁跟寒弱水打了声招呼就上楼去找如意了。
寒弱水看着上楼去了的一宁,脸一下子就黑了。暗自的吩咐暗处的暗影回王府去叫几个麻利的丫环来。
一宁来到三楼如意的房间,一推开门,就见北冥赫和紫夜、钟离锦三人在房间内喝着茶。
见一宁进来了,北冥赫嘴角含着笑意对一宁招招手。一宁很自然的走到北冥赫的旁边坐下了。
紫夜和钟离锦都用崇拜的的眼神看着一宁。紫夜赶紧倒了杯茶放到一宁的跟前。
一宁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白了眼眼冒星星的二人道:“我只是先试试刀,不快的话好赶紧磨磨,省的砍桃花时误事。”
钟离锦听了一宁的话,浑身打了个哆嗦,心里暗道:回去要看好月儿,这要是碰上一宁,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呢?
张山正好端着点心进来,听见一宁的话,不禁为楼下的安平郡主默哀。惹谁不好,惹这个小姑奶奶。
张山放下点心,赶紧的退出去了,他还要到楼下盯着去呢。
转眼间就已经午时了,寒弱水已经清点了一个时辰了,看着还有三个满满的箱子,寒弱水都要晕了。可是这么多人都看着的呢,她又不能歇着去,只能硬挺着。
一宁不时的看看下面,看着寒弱水依旧维持着高雅的姿态。回头看着满满一桌子的饭菜,心情大好的坐下大吃起来。还不忘让依心和依月赶紧吃饭,好换暖香和暖玉上来吃饭。虽然她们两个不用干活,但是一直坐在那儿,也很累的。
依心和依月吃过饭下去把暖香和暖玉换上来了。暖香和暖玉一进来就对着一宁说个不停,看那寒弱水明明气的不行了,还装着很端庄的样子,她们就想笑。
北冥赫看着兴奋的暖香和暖玉,又看看听得津津有味的一宁,好笑的摇摇头。
吃过午饭,一宁进了里间休息去了。北冥赫则去办事去了。紫夜和钟离锦也离开了。等北冥赫回来时,已经接近傍晚了。看寒弱水也马上就要点好了,进了里间,看着还在酣睡的一宁一笑。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住一宁的鼻子。一宁喘不过来气,一下子憋醒了。
看见北冥赫闷闷道:“干什么,人家还没睡醒呢。”翻了个身还要睡。
北冥赫无奈的抱起她道:“安平郡主马上就要完事了。”一宁才想起来,立即起来了。来到窗前向下看了一眼,果然要完事了。
寒若水看看周围看热闹的人,暗自的叹了口气,这么多人都看着的呢,她又不能歇着去,只能硬挺着。
一宁不时的看看下面,看着寒弱水依旧维持着高雅的姿态。回头看着满满一桌子的饭菜,心情大好的坐下大吃起来。还不忘让暖香和暖玉赶紧吃饭,好换依心和依月上来吃饭。虽然她们两个不用干活,但是一直坐在那儿,也很累的。
暖香和暖玉吃过饭下去把依心和依月换上来了。依心和依月一进来就对着一宁说个不停,看那寒弱水明明气的不行了,还装着很端庄的样子,她们就想笑。
北冥赫看着兴奋的依心和依月,又看看听得津津有味的一宁,好笑的摇摇头。
吃过午饭,一宁进了里间休息去了。北冥赫则去办事去了。紫夜和钟离锦也离开了。等北冥赫回来时,已经接近傍晚了。看寒弱水也马上就要点好了,就进了里间,看着还在酣睡的一宁一笑,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住一宁的鼻子。
一宁喘不过来气,一下子憋醒了。看见北冥赫闷闷道:“干什么,人家还没睡醒呢。”翻了个身还要睡。
北冥赫无奈的抱起她道:“银子马上就要数完了。”
一宁才想起来,立即睁开了眼睛,起身来到窗前向下看了一眼,果然要完事了。
北冥赫帮着一宁收拾好有些乱的发髻和衣衫,寒弱水也已经点好了银子的数目。不多不少,正好十万两。
寒弱水现在是非常的、非常的确定霍一宁是故意的。只是她纳闷自己哪里得罪她了。
暖香上来禀告银子已经清点完了。
一宁神清气爽的下了楼,还不忘谢谢面色很疲倦的寒弱水,然后上了马车回侯府去了。
寒弱水累的浑身跟要散了似的,那四个丫环更是,一直弯腰数银子,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小脸都白了。好在后来又调来了四个丫环,否则她们四人要数到半夜去。寒弱水带着八个丫环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恨不能插上翅膀飞走。想想那些银子都想吐,从来都想不到有一天,她们会这么的反感银子。
一宁心情愉悦的回到了护国侯府,先去了霍青天的院子,又去给霍慕凡和柳紫烟请了安,才回到香竹苑。
回到香竹苑一宁小息了一会,依心就端上了晚膳,一宁正要吃的时候,就见霍彦聪进来了。对于现在行踪不定的霍彦聪,一宁一点也不好奇,她知道一定是北冥赫安排的。
一宁笑道:“哥哥用过晚膳了吗?”
“还没有。”霍彦聪看到桌上的饭菜,就坐了下来。
暖香赶紧又拿过来一双碗筷。兄妹二人安静的用过晚膳后,坐在一旁聊天。
“宁儿,后日就是寿宴了,有些事要解决了。”言外之意是那日会有行动。
一宁一笑道:“哥哥,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霍彦聪精神一震,心里顿时明了了,因为事情终于要解决了,心情也大好,也没再多问,到是调笑道:“不过,宁儿的嫁衣恐怕要改改了。”
一宁明白要是事情都解决了,年后的婚礼规模肯定是不一样的了。柳眉一蹙,道:“春儿四人给我绣的嫁衣我还真的很喜欢呢!”
霍彦聪也跟着一皱眉道:“那可怎么办?”
一宁一摆手道:“先不想了,到时再说吧!”
霍彦聪想着这事还是跟北冥赫说一声吧,别到时候乱了。便又和一宁聊了一会儿,说了些寿宴的事就离开回去了。
霍彦聪走后,一宁靠在床上拿出香囊接着绣了起来。明亮的夜明珠照的床上通亮。在如意楼躺了一下午,虽然没睡实,但现在也没有困意了。
半夜子时,北冥赫来时就看到这样的情景,他一皱眉慢慢的踱着步子向一宁走去。
一宁察觉到,赶紧藏起香囊道:“不许看。”
北冥赫看看一宁的样子一挑眉问道:“难不成不是给我绣的?”眼神却很明显的表示,你敢说不是试试。
一宁白了他一眼道:“人家说,这香囊只有在新婚夜才可以给新郎看。”
北冥赫脸色好了许多,一副知道了,我不看就是了的表情。
收好香囊,一宁往里挪了挪,北冥赫很自觉的脱下靴子和外面的锦袍上了床,把一宁搂进怀里道:“以后不要绣的这么晚,对眼睛不好。”
一宁心头一暖,点点头温顺的道:“知道了,今天是因为在如意楼躺了一下午,没有困意,才多绣了一会儿。”
北冥赫把一宁长发拢到一边,怕压着了疼,“我都好几天没有睡好觉了。”
一宁把脸贴在他的胸前,手环着他的腰闭上眼睛道:“我也是。”
北冥赫嘴角一勾,低头在一宁的额头上吻了一下道:“如意明日就会起程去永固城,放心吧,今晚就好好的睡一觉吧。”一挥手,床头柜上装夜明珠的盒子就合上了。屋子里暗了下来,不一会儿就传来二人均匀的呼吸声。
第二日一早,一宁醒来时北冥赫早已走了。明日就是北冥宇的寿宴了,一宁想着今日还是在府里清静一下吧!
吃过早饭就去给霍青天请安,结果就被霍青天拉着下起棋来。自从一宁回来陪霍青天下了一次棋后,霍青天是只要一宁来她的院子,一定拉着她下棋。
这不下了一上午,连午饭都是和霍青天一起吃的。
霍青天用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吃完了饭,一双老眼泛着光的盯着一宁手中的筷子。
一宁看看手中的筷子,自己还没有吃饱呢!“爷爷,您孙女我可是实打实肉长的,您老总的让孙女我把饭吃饱吧!才好有力气陪您下棋啊!”
霍青天老脸一红,自己是有点急了,讪讪的道:“丫头,你吃,多吃点。爷爷这不是十年没有遇到对手了,手痒的很吗!”
“赫的棋艺也很好,到时爷爷可以和赫对弈一盘,不过爷爷连孙女都下不过,想赢赫基本上是没什么希望。”一宁毫不客气的打击霍青天道。
霍青天本来听到前半句心里一乐,以前总是赢不过他爹,这回赢他儿子一次心情也能好一点。可是听到后半句,原本笑着的脸僵住了。半响才郁闷的道:“那小子的棋艺当真这么好?”
一宁肯定的点点头道:“您孙女我一次也没赢过他。”
霍青天一拍额头道:“以前和他爹下棋,我就没赢过,怎么这儿子的棋艺也这么的利害啊!”
一宁咯咯一笑,“还是我陪爷爷下吧!”亮闪闪的眸子看着霍青天意思是,还是您孙女我好吧!
霍青天一听郁闷一扫而光,立即命人把棋盘摆好,祖孙二人又下了起来。专注下棋的祖孙二人都没看天一晃就已经到了傍晚了。
一宁回到香竹苑,君离出现在屋内。
此时,皇后的寝宫中严嬷嬷看着憔悴的皇后,叹了口气道:“皇后娘娘,皇上这是不给您和太子留活路了。”
严碧落眼中闪过一丝痛意,垂下了眼眸,想了一下抬头看了眼坐在一旁脸色也不怎么好的严松道:“哥哥,我们可输不起,我说的事你考虑的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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