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魔心起老道枉死
第一百二十八章魔心起老道枉死
沈义武叹息一声,摇了摇头,缓缓站起来,转过身去,看来梁秋红是不行了。魏川心头作痛,热泪盈眶。吴本忙双手按着沈义武肩头,哀求道:“沈先生,你一定要救救她,只要在下能做到的,一定全力以赴,竭尽所能,求求你了。”说吧深深一揖,俩眼含泪看着沈义武,透出深深的渴望。
沈义武再次摇头,深吸一口气,凝视吴本,郑重道:“恕沈某无力回天,倘若有救,沈某岂会置之不理。”
吴本心头一阵罔然,转眼望向气息奄奄,命若游丝的梁秋红,正面含微笑的盯着zi,万般无奈纠集,痛彻心扉,顿时觉得浑身乏力。
这时密林深处传来一阵沉闷浑厚的兽吼,犹如从地底钻出,直击人心,令人不寒而栗。
卧龙!
每个人心底都发出一恐惧的惊呼。
是的,这只是一种猜测而已。
闷吼声惊涛一样滚滚远去,飞鸟凄厉的哀鸣,声绕山林,如微波荡漾而下,这更让人心中发毛。
一只只犹如人大的白鸟扑打着翅膀,狂舞着两爪扑扑楞楞,从空中砸过树林,“通”得坠落在地,绝望地悲鸣一声,立时毙命。
想不到连这些可展翅高空的大鸟,竟被活活吓死,到底是何怪物。
魏川听这如虎啸龙吟的兽吼,心中未颤,竟觉热流涌动。从四肢百骸汇入丹田,一时间。全身不受控制,双手不由自主抓握成拳。双腿一蹬,冲天而起,众人只觉头上突亮,抬头望去,遮天蔽日的林层,缺出一圆洞,一道天光直射而入。
“伯父!”魏思儿冲着林洞惊叫一声,众人这才意识道刚才那破林而出的是魏川,为之惊心动魄之时。一声响彻山林的龙吟,来自上空,远远传来,震得叶簌簌而下,尚未落在地之时,风声呼啸,一面枯叶形成的高墙迎面压来,来势凶猛。
吴本三兄弟,立时催动内力。守在三女子之前。叶墙压来,三人身子一晃,忙错后一步,方稳住脚跟。厚厚的林墙一过。飞叶如无数蝙蝠,乱舞而过,良久方息。
七人竟被高过人头有枯叶。如穴堆围。
“畜牲!作死!”突然有人朗声叫喝,入耳清澈。如见万里晴空一般。
此人是谁?绝不是魏川!难道有高人相助,众人十分惊异。项mingyue腾身而起,蹬枝出林,寻声望去,肩头一缩,足底树枝一颤,想是被眼前场面吓住。
“五弟,怎么了?”蒋心一边问,一边提身上去。
还未到顶,只听一声震耳发聩的凄厉怪叫,顿时胸中翻江倒海,真气四散,呼惊一声,直坠下去。头上项mingyue也惊叫而下。
吴本本守在已经昏死过去的梁秋红身侧,也觉得气血翻腾,听到惊呼,猛地抬头望去,顿时大惊,连忙提身上去,与此同时,元林玉也齐头并进而来,迎接二人,方保无恙。
二人得救,惊魂未定,项mingyue喃喃道:“果真是一条乌黑巨龙,只露出半个头,魏大侠还没有它一只眼大,右手像握住一团云,光芒四射,旋飞乌龙脑后,手中照出一道白光,射向乌龙……”
正说着,只听魏川怒吼一声,“何方妖道,在这里装神弄鬼,吃我一掌。”
“壮士……饶命!”
“哼!我等过路之人,为何使妖法恐吓?岂有此理。”
“壮士饶命,壮士饶命,且听贫道解释!”
“走!”魏川一声喝,提着老道,飞了回来,将老道往地上一推,老道一跤扑倒,裁向枯叶堆,谁知“啵”得一声,青烟腾起,老道消失不见。
众人见魏川手提雪衣鹤发,面色枯黄的瘦老头,从林上降下,心中又惊又喜,竟不知那乌龙是这老道妖法所化,虚惊一场,不由地心石落地,岂料这老头十分奸滑,一不留神,又被他遁形而逃,元林玉提刀砍落,空有枯叶,哪里有人,回身看去,哪里还有师叔魏川的影子,惊讶一声。
“妖道,休想逃跑!”
“壮士饶命,贫道不敢了。”
二人树上空一威一怯,人随声落,魏川长身肃立,脚下踩着那老道:“雕虫小技,再敢逃,让你葬身此地。”
老头像个地痞小混混一样,连连应喏,突然发问:“贫道穷守孤潭四十多年,从未被人制住,不知壮士何方高人?修行于何人门下。”
“哼!还想耍什么花样!”
“不敢,贫道见壮士头顶阴影乃是凶兆啊,定是修练仙家法术,走火入魔的前兆,若不及时加入正道引导,恐怕要万劫不复,追悔莫及!”
吴本此时看向魏川,确是发现他两眼虽有灵光,但透出阴森之下,想来这老道有些道行,连忙上前问向老道:“道长何有医命之术。”
老道得机拉着苦笑道:“纵是有回天之术,被人踩于脚下,也是有力使不出啊。”言罢向吴本咧嘴一笑,目光又落在躺在地下,胸口微微起伏的梁秋红。
众人听了,暗忖;“这妖道狡猾得狠,肯定又想着法子脱身。”都看向魏川,只是吴本却并没有心思去理会他会逃跑,而希望他能救梁秋红一命,双眼透出乞求之意。魏川当然想求梁秋红,当即松开脚,冷冷道:“我等皆是江湖中人,恩怨分明,倘若你治好她,饶过这次。”
老道混身爬道,嘻嘻笑道:“贫道近些年来虽然只杀了许多人,但是四十年前也是名满天下的行善之士,嘿嘿,不瞒你们说,老道我与当今国丈、江南月州草舍老头师同门呢,嘿嘿,法术可比行医要潇洒的多……”
“嗯!你说你是草舍先生的同门?”众人闻言。暗自吃惊,但也显出狐疑的神色来。沈义武脱口而,突然又怀颖道:“可有凭证?”
老道闻言。一丝凄凉从脸上一闪而过,嘻笑道:“无凭无据,草舍先生已无对证,当今国丈你们这此小鬼也没资格见到,老道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众人闻言又是一惊,他是如何知道草舍先生已经死了?魏川一步上前,吓得老道,一脚错后,仰挺着身子。鼓瞪眼睛,“你想怎地?”
“废话少说,赶快救人!”魏川怒道。
老道眼珠轱辘一转,站正身子,把长须一甩,似乎以美髯为荣,“人命关天,你们你这样对待救命恩人吗?老死已活近百,无一为憾。可这丫头正是花季妙龄。”这话一出,有趁机勒索之意。
魏思儿早看不眼,跳将过去,一把揪住老道长须。励声道:“人命关天,你敢废话?”说完猛得用力,将要把胡须生扯下来。
引以为傲。必惜之甚重。一口美须,zi梳洗之时。还千方百计地小心翼翼,待其胜宝。爱之过命,被蛮横小丫头这么一揪拽,老道岂不心痛叫惊,忙随着力道下俯身子,嘴如饭汤一般连声求饶。
原来人所之贵处,亦为把柄,魏思儿无意捉到手,连连吓了几次,老道先是恼羞成怒而不敢发,后来如温顺的羔羊,自去给梁秋诊治,时尔捧腹大笑,时而摇头晃脑,嘴里念念有词,让人心中没底。
“……两番内伤需要养,一命回天勿多想,好了,盘腿静坐三日,即何行动自如,加以老道滋补之药,安度十日就能完好如初,这丫头好忒是贪心,学了两门内家功夫,两股真气在体内纠缠,一道沉厚,一道轻灵,这本是武家大忌,此次却因祸得褔,若不是一轻一重两道真气纠缠不已,恐怕早就升天了。”
“多谢道长想救之恩!”吴本见梁秋红呼吸渐渐均匀,心下激动,上前一礼,谁知元林玉好异口同声。
元林玉婉然一笑,吴本觉得甚是突兀,尴尬回笑。
老道将人交到沈义手里,起身抖抖袍裙,向魏川笑道:“老道我今天良心发现,就连壮士一并治了吧?”
“真是荒谬,没有伤病,何用医治?”魏川斥道。
老道眉头一皱,惊恐闪过眉宇,“壮士眼中暗透魔光,此时不治,恐误壮士大好前程。若是老道说的准,且你信得过老道,就让老道探探脉象,如若不然,就权当老道胡诌。”
魏思见他三下五除二,只是摸点穴脉就让梁秋红死里逃生,大奇之余甚是敬佩,忙道:“你快说说看。”
老道见魏思儿前来,忙侧过一步,用手护着长须,“这位壮士体内封印神族上千年内丹,而且还有神灵一尊,不知是何方神圣,这倒不碍事,错就错在这位壮士修练了不该修练的法术,只须让老道晓知脉象,便可为壮士解脱?”
“哼!一派胡言!”魏川冷哼一声。
老道摇头道:“看来修道不成反成魔,魔性正在一步步侵蚀你的心志,在不知不觉中,让那原本存在你内心灵深处受到道德良知约束的邪恶本质完全释放出来,到时候无法自控,百害无一益,终究自生自灭。”
“人之初性向善,岂会有恶源之说。”魏川闻言荒谬,冷笑驳斥。
“阴阳自生,若无此便无彼,如此浅显道理,壮士不会不知,且让老道为壮士把脉……”
魏川心想:“若是脉门被扣住,岂不任由你处置,你当我魏川是傻子吗?还想害我,岂能饶你!”于是冷哼一声,探手锁住老道咽喉,怒道:“居心何在,还想耍什么花招,我等就是从草舍先生那里来,他老人家只说与薛国丈是同门师兄弟,却未提及你,竟在这里招摇撞骗!”说着腕上一紧,将老道颈椎捏断,焉有活口。
“伯父!”
“魏大侠!”
众人听见“格”得断骨声,心头大惊,一声劝阻,为时已晚。
魏川此时如梦初醒,看到手中老道,已经断气,双眼直瞪,老泪横流,忙松开手,跄踉后退三步,心中一阵阵痛恨和错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