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巧遇 深夜送她回家
这些日子周围不是很太平,为什么这样说呢?
前些天在住处楼下贴出了一张告示,提醒大家晚上尽量不要外出,也不要轻易开门,附近出现了一个跟踪入室的歹人,听说总在晚上按门铃,有人不知开了门,谁知就被劫财劫色了。
这个消息被传得很是真实,弄得大家风声鹤唳,人人自危,稍微听到一点风声就吓得躲在家里不敢出来了。
周围呆在家里的妇人们在窃窃私语谈论着,越说越吓人,小孩子都不让出去玩耍了。
一到晚上,街道小路上顿时死寂一片,昏暗朦胧,连带着周围的商店餐厅生意都不好了,这片住居处冷清空荡了许多,一点生气都没有。
张瑛也听说这事了,不管是真是假,行事小心一点总是没有错的。
好在她也不经常出门。
白天她待在家里读报,或是外出买菜,晚上写稿子或是看一会儿电视,日子还是这样一天天过着。
偶尔还是从一些大妈口中担忧恐慌地传出附近住在哪个楼层的某某年轻妙龄女孩深夜在小巷子里被跟踪狂跟踪,后来的事就出现了好多个版本,有的说她自从那时以后就失联了,至今没有找到,有的说她精神失常进了医院,甚至说她遭到歹徒毒手的都有,末了都是各种各样的同情可怜,叹她的命不好,遭遇不好。
总是各类型的版本很多,从各个人的嘴里说出来,弄得人越发紧张无措了。
张瑛有时听了,都有些佩服大妈们的想象力了,把事情编的很神,不去当编剧都可惜了,从前真没看出住在这里的人有这么好的想象力。
听了,嘴角不禁笑了笑,多了许多趣味来。
文墨下午打电话给她,说是杂志社的主编看上了她刊登在杂志上的那几篇苏州游记,文笔内涵很对他的胃口,所以决定今晚请她一同和杂志社的其他人一起吃个饭,好好认识认识,那些人可都是杂志社的高层人物。
“这可是你的好机会,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住,只要你让那些人觉得满意,以后你的稿费还愁什么?”文墨反复地提醒着她,让她好好看看眼色,今晚的饭局不可小觑。
搞不好会是她的大转运。
张瑛没曾想还会碰上这样的事,太过突然了,杂志社的主编怎么会请她吃饭?
不用她说,张瑛自是知道这次饭局的重要的。
应了下来,饭局定在了晚上七点半,地点在东城大酒店。
她六点半就在准备去时要穿的衣服,本来就没几件衣服,她还是挑了一件较为随意舒适的,一件棕色大衣搭配牛仔裤和靴子,系着一条浅灰色的围巾,简单地扎起了头发,提着帆布包去了。
张瑛本来就是打算要早到的,就算不赶在那些人之前到,也要赶在约定前的时间到。
所幸,她到的时候,其他人都还没有到。
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还算早,闲来无事,在大厅里四处张望着,慢慢踱步,身上的冷意也就逐渐都散了。
七点十分,文墨到了,看见了她的表现,很是满意,整了整她的衣服,不忘提醒她抓住机会,实在难得。
七点二十,杂志社的主编,美术编辑,版面制作人都陆续到了,带头朝预定的包厢走去。
文墨将张瑛介绍给他们认识,一个劲地在为她说好话,笑容浅浅,把能用的词语都用上了。
张瑛跟在他们身后朝电梯走去,忽然,在身后隐约听见了从远处传来的一个声音,被其他声音伴随着,下意识地回头去看。
可是什么也没看到,不由得暗暗怪自己想多了,随即跟了上去。
“宁单,有名的大医生,你可总算到了!”韩逸站在拐角处,看见白色衬衫走来的宁单说道。
宁单答应他来吃饭,推了好多次,今天总算实现了话语,在百忙中抽出时间,刚从纽约回来没多久。
一个小孩急冲冲地跑了过去,没注意宁单,不小心撞到摔倒在地,扑通一声趴在地上。
宁单见状,赶忙弯腰将孩子抱了起来,细心安抚着,拍了拍他的衣服,心里是有担忧的,怕他摔伤。
“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很疼,告诉叔叔。”他查看着孩子全身上下。
孩子的父母赶忙跑了过来,弯腰站在宁单身前,焦急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嘴上虽有呵斥,还眼里忽略不掉心疼,天下的父母都是一样的。
好在孩子还算坚强,摔倒了也不哭,摇了摇头,说自己不疼。
父母这才放下了心,松了一口气,连忙给宁单道歉,给他造成了不便。
宁单大方地摇了摇头,善解人意,淡淡地笑着看着他们离开。
韩逸方才也是吓了一跳,看见没出什么事,才安心。
张瑛一行人进了酒店包厢,一一落座,张瑛坐在了文墨身旁。
主编让服务员开始上菜,在上菜的同时,不时和张瑛说着话。
“张小姐是在杂志社写稿子写了几年了?”
“三年了。”从大四开始写起的,一直写到了现在。
主编恍然地点了点头,“写得挺好的,发展的空间很大,若是你能一直坚持下去,前途无量。”
“谢谢。”她淡淡笑着点了点头。
文墨一直希望她可以得到上面人的赏识,这样对她的工作有很大的好处,不时在一旁帮衬着说好话。
“她是很努力用功的,夜里都在拼命赶稿子,我每次都劝她要好好休息,可她偏就不停,写稿子写得时间都忘了。”
文墨的交际能力显然比张瑛要好上许多,能说善道,一看就是在圈子中待得时间久了,把人说得眉开眼笑,很是满意。
说了一会儿话,大家开始举杯,张瑛端着一杯果汁意思了一下,没碰一滴酒。
文墨的酒量显然很好,几杯下来脸不红气不喘,仍旧嘴角带笑,句句悦耳。
张瑛想来,这是她修炼多少年都不一定做来的。
主编和其他人时不时说着话,气氛融洽,当看到张瑛时,发现她没有喝酒。
“张小姐,你怎么不喝酒?”
张瑛客气地摇了摇头,“我不会喝酒。”
她本就不喜喝酒,但酒量也不是很差,起码小时候还偷偷喝过父亲酿的酒,喝得满脸通红,父亲每次喝时都会喃喃自语道,酒怎么好像又少了。心里想想:酒量也许就是在那时练出来的,
主编笑着不放过她,“哪有不会喝酒的,是人都会喝,喝一些,红酒还是可以养颜的。”
说着,起身给她倒着红酒,把红酒端到她面前。
张瑛推辞不过,红酒已经在空中僵持着,不接不好。
“今天大家都很高兴,来,喝一些。”
文墨似乎看出了她的为难,欲要为她解围,“我······。”
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张瑛打断了,“好,我喝。”
接过了酒杯,转头看着文墨让她不必担心,这场饭局总不能都叫文墨代她的,她喝太多酒不好。
一杯红酒,晶莹红润,她端起喝了下去,忍着憋着气,全当这是无色无味的白水,一杯红酒喝完了。
当她把一杯红酒喝完后,一旁坐着的人高兴地赞扬道,好。
一杯红酒,她的脸都红了,直咳嗽着,文墨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她的唇角,无奈叹道:“不喝没关系的,干嘛这样逼自己。”
她无力地笑了笑,接住纸巾擦着嘴,又喝了她递来的开水。
总算缓了过来,好多了。
文墨给她夹了很多菜,让她尽量多吃一些。
一场饭局下来,她撑着额头,半眯着眼睛,吃进去的菜很少。
看她吃得少,又将糕点全数端到她面前,“这个点心你最喜欢吃,来,吃一些,要不然空腹会难受的。”
张瑛看着文墨为她操心,还是吃了几块糕点,尽管吃在嘴里如同嚼蜡,尝不到味道。
九点半左右,饭局结束,杂志社的人才离开包厢,文墨打算开车送她回去。
她临时去了一次盥洗室,回来后,看见张瑛在原地为难犹豫的样子,不解。
“主编喝醉了,不能开车,只能我送他回去了,可是你······。”
张瑛明白了,笑着对她挥了挥手,“你去送他吧,我无碍的,等会儿自己打车回去就好,很快的。”
她故作轻松,忍耐着身上的不适异样,对她说着。
文墨尽管还是担心,可也无奈地只得这样了,“路上记住要小心。”
她点了点头,记在心里,眼看着她走远了后,才软下身子。
头痛病犯了,药都白吃了。
她趔趄摇晃着朝门外走去。
宁单这边的聚会也结束了,他没有喝酒,自己可以开车回去。
拿着车钥匙和手机穿过酒店大厅,走下台阶,无意间一扫看见了台阶上不稳地走着一道身影,有些熟悉,但没有多做停留。
张瑛眼中的台阶变得虚浮了,好像会浮动一般,双脚好像走在白云上一般。
脚下在台阶棱边上一滑,身子踉跄,向下栽去。
宁单见那个女孩危急之际,什么也顾不得了,赶忙向下跑去,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在千钧一发之际将她从危险的边缘拉了回来,免去她的摔伤。
时间很急,只差一点,她就要从这么高的台阶上跌下滚下去了。
张瑛难受地扶着额头,冷风一吹,这才恢复些清明,睁开眼看着他。
宁单凑着月光近距离地看着她的脸,这一眼,总算知道她是谁了,手松开放开了她的手臂。
想起方才惊险的一幕,又看着她蹙着眉头的这副模样,心中了然了一些。
“头又疼了?”清淡的嗓音低缓问道,表面上是问,其实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张瑛在这里见到宁单,初时有些意外,后来想想也不觉得稀奇了,他的身份出现在这里,是常事。
“没有,没什么事。”她不承认。
宁单也不戳穿她,“晚上的酒好喝吗?”
张瑛知道他一定闻出了自己身上的酒味,“不知道,捏着鼻子灌下去的。”
这话,她说的有些懒散了,没有一点力气,像是刚睡醒了一般。
“要回家了?”他看了看四周,问道。
“嗯。”
“坐我的车吧,我载你一程。”他低声说道。
张瑛闻言,怎么想都觉得不妥,仔细说两人不熟,顶多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浅的很。
没有必要送自己回去。
“不用,我自己打车就好,太麻烦您了。”她推辞道。
宁单不听她的推辞,清冽的嗓音在空中有穿透力地穿过,“这个点打车不好打,夜也很晚了,你确定要在路边等?”
张瑛转身看向车流不太多的路上,私家车倒是很多,时间是很晚了,她一个女孩路边等车。
她想了想,只得跟在他身后走向他停车的地方,一辆黑色的座驾停在停车位上。
宁单给她开了车门,待她进去坐好后,关上了车门。
他系好安全带,发动引擎,“若要听音乐,自己开。”
张瑛看着掩在夜色中的他,侧脸出众,自有一种秀朗大气之质,其中也许还有他作为医生的缘故。
医生这个职业,一身白衣,救死扶伤,是有纯净圣洁之气的。
张瑛怕气氛太静,两人会尴尬,还是打开了音乐,忧伤的情歌从梁静茹的嘴中幽幽唱出,她唱的情歌是引起很多人的共鸣的。
她跟宁单说了地址,静静地两人再没有开过口说话。
他静静地看着前方开车,她用手肘撑着头静静地听着歌,没有睡。
半个多小时,车子开到了她家附近。
“在这里把我放下就好。”她指着不远处发亮的路灯,对他说道。
到她家的路不好走,车子还有七弯八拐,怕麻烦他,那里的路恐怕不适合他这样贵的车开过。
宁单却没按照她手指的地方停下车,直接开了过去,“你家在哪里?跟我说。”
张瑛看着窗外驶过的地方,转头看着他,想了想,也不矫情了,给他指着自己家回去的路。
宁单没说什么,很有耐心,开车的技术很好,在狭窄难走的路上开着车,看着周围不算好的环境,也没说什么,眼神如常,没觉得有什么不同。
他的家教休养很好,一举一动颇有君子之风,这点张瑛是欣赏的,从没否认过。
车子开到了她家不远处,车子没法开过巷子,只能靠步行。
张瑛下了车,站在昏暗的路灯下向他道谢,“谢谢你今晚送我回来。”
宁单看着她,“今晚你最好吃药,若是头再难受,明日去医院做个检查,不能马虎。”
听着他这一番属于医生的严肃话语,心中暗暗记下了。
“知道了,一定记着。”
说完后,朝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开,走进小巷。
小巷中的灯光不是很亮,有很多路灯都坏了,也没来得及修理,她走在徐徐的冷风中,脑子清明了许多,地上的影子不清不楚。
她慢慢走着,四周死水般寂静,静的让人心底发慌,让人发渗。
身后大约五步距离的地方跟着一道男人的身影,无声无息地跟在她的脚步后,黑得似一团黑墨,沉重得很。
蓦然,一个箭步,张瑛被一股蛮力冲撞扔在了墙上,她吓得一阵惊呼,可却被一只大手死死地捂住,身子被人禁锢着,半点动弹不得。
一把锋利的匕首抵在她光滑的脖颈上。
阴森可怕的嗓音从阴冷的湿气中冒了出来,让人发慌,仿佛噩梦中的鬼怪。
“再动,我就让你命丧黄泉!”
张瑛勃颈处的一把匕首让她不敢再动了。
男人阴笑着,腾出一只手开始解她裤子上的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