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廿三:对战负伤
天亮了,落宣倾也醒了,孔昭墨拿出腰间的一块玉佩,说:“这玉佩你拿好,拿着它,随便都能与我相见。”随后把它塞在落宣倾的手里。
落宣倾低头一看,自己血迹斑斑的手里,静静躺着一块洁白的玉,显得那样的冲突。
孔昭墨拿起落宣倾的手,轻轻一吻,就此别过。
落宣倾下了城楼,往营帐走,她这才发现昨晚过后这里一片狼藉。
午膳,落宣倾三人又一起去用膳。
“哎,王大哥,你知不知道下午那事?”
“下午?下午什么事?李老弟你跟我说说吧。”
“下午咱们孔先锋,就要和敌方的大将铁独录单挑了。听说那个铁独录,阴险狡诈,尤其善使双股剑,剑剑用劲十足,一剑挥去,没闪过的肯定是要血流不止呐!”
“哟,是么?那孔先锋就危险了……”
一旁的落宣倾一听,当场就站起来,揪住旁边那两人,大声质问:“你们说的可是真的?!”
“是、是啊……我有个表兄是将军营帐外边的守卫,他听见的,八成不会错。”
落宣倾放开他们,双眉紧蹙,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路晴拿了馒头,塞在落宣倾的嘴里,道:“吃你的,别想那么多,你师兄看着也不像是武功平平的人。”
落宣倾叹了口气,把馒头拿在手里:“我还是担心,你们没听说么?对方是个使双剑的……”
笑之把手放在落宣倾的背上,拍了拍,笑道:“你要相信孔公子,她是你的师兄,他的功夫高不高你自然知道。”
落宣倾突然看着路晴和笑之,眼睛里放着坚毅的光:“下午咱们一起去看看吧,好歹让我亲眼看到,不管如何也算是心里有底儿。就算师兄受伤了也好在第一时间去看他……”
转眼,到了下午。落宣倾三人排在队伍里,伸长了脖子观望——路未归为了防备敌军耍诈,特地在左右预备下军队接应。
从雁城的城门里走出一马一人,披头散发,窄袖翘靴,手握双剑,飞奔而来。此时孔昭墨仍是一袭白袍,手拿长缨大刀,翩然而至。
“哈哈哈,我还想着是什么个厉害的角色,没想着是个黄口小儿!小子?毛长齐了么你就敢出来?”铁独录长得凶神恶煞,出言不逊。
孔昭墨挥着刀,指着铁独录:“口出狂言算什么英雄?废话少说,吃小爷我一招!”
话音落,孔昭墨率马奔过去,抡圆了手里的长缨银刀,干脆利落地拦腰斩过去。铁独录一看,直接跳下马,待大刀过去,才一下蹦上马背。孔昭墨不甘示弱,又挥着银刀过去,结果被铁独录用双剑挡住。铁独录用力一推,孔昭墨的马竟就后退几步。铁独录趁机上前,刺出一剑,幸而被孔昭墨闪过。
落宣倾看得心惊肉跳,终于舒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铁独录迅速用另一支剑刺过去,孔昭墨闪躲不及,腰上已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落宣倾握着长矛的手突然就攥得紧紧的,冷汗直流,顺着直挺挺的脊背滑下去。
孔昭墨忍着疼痛,一个转身挥刀过去,刀背打掉了铁独录的头盔,打得铁独录晕头转向,仰面欲倒。却不想孔昭墨刀锋一转,用刀锋从后一拦,铁独录的后背乃至手臂都被划伤。
这时,雁城的城墙上忽然鸣金收兵,孔昭墨和铁独录皆各自归营。
落宣倾只等着队伍散了,自己好去看看孔昭墨。这不,队伍一散,落宣倾就急急撇下路晴和笑之二人,一路打听,终于打听到了孔昭墨的营帐。
落宣倾从怀中拿出孔昭墨的白玉佩,门卫却仍不让进。落宣倾气急败坏,飞出一脚踢在那人的胸口上。另一个守卫见状,忙过来制止,落宣倾却顺势另一脚踩着他的脑门,一个飞身就如箭一般,冲进了孔昭墨的营帐。
进去之后,落宣倾却见满屋子的人,为首的是路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