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廿六: 双人迎战
落宣倾甩开孔昭墨的手,背对着孔昭墨:“我不管,这一回,你得听我的。你就算我闹也只闹这一回行么?”
“不行!”孔昭墨十分坚持自己的立场。
“当真?”
“当真!”
“果然?”
“果然!”
落宣倾不说话,神态都软下去了,连目光都不是奕奕有光的。她低着头,绞着手指,孔昭墨一见她那副小媳妇的样子,就觉得自己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正想着要不要道个歉,低头看见落宣倾的肩膀颤颤巍巍的:“呜呜呜……我就知道这么大了你还嫌弃我功夫不好……可是我就是想替你上战杀敌难道有错么!我这不是也是为了你好么?你至于这么吼我嘛!”
孔昭墨一急,伸手就去抹她的眼泪:“好了好了不哭了,我也是担心你啊……”
可是落宣倾的眼泪越抹越多,根本没有止住的意思。
“行行行,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拦着你……”
“那你答应了?”落宣倾抬头可怜巴巴地盯着孔昭墨,盯得他浑身不自在。
“可是我还是不放心,让路将军找个人和你一起去吧……”说着,孔昭墨就看向路未归,“将军你说呢?”
路未归本来就和落宣倾结下梁子,孔昭墨这一句话实际上更像台阶,给路未归一条路走。路未归当然不能放过着这个机会,急忙就上前一步:“当然当然,公主可不能伤着,就让小女晴晴和您一起吧。”
落宣倾本想拒绝,但是看着路未归那副表情,就好像在说“你答应吧答应吧求求你答应吧”,落宣倾也不忍心,点了点头。
馥城的城门打开了,从里面相继出来一匹白马和一匹胭脂马,一路飞奔:“蛮夷大汉,休得猖狂,孔先锋负伤未愈,待我替他会会你!”
话音落,只见说话者身骑如雪高头皎良马,脚踏青边翘尖小蛮靴,内着金丝祥云白绸褂,外罩寒光烁烁银白甲,正是落宣倾那英姿飒爽的身影。
铁独录定睛一看,不是孔昭墨,却是个长得颇为清秀的小将,大笑道:“去了个‘白袍小儿’,又来了两个‘白面小将’,你们这沐暖国莫非是没有老将、没有能人了?啊?哈哈哈哈!”
“呸,死到临头你还出言不逊,看小爷我如何将你打落马下!”落宣倾扬着手里的长矛,头也不回地说,“苏足各,你在这里待着,等我会会这个铁独录,有危险时你再相助!”
说着,双腿将马腹一夹,扬长而去,矛锋直指铁独录。铁独录也不甘示弱,走马上前,首当其冲地挥着雄剑,刺向落宣倾。落宣倾仰面卧倒,用长矛一挡,僵持不下。二人于马上交战几个回合,胜负难分。只是落宣倾本就是个女子,力量自然不及铁独录,再说落宣倾善使暗器,使长矛自然不能得心应手。再战几个回合,渐渐处于下风,路晴见状走马来救,看得队伍里的笑之冷汗不断。
此时,在雁城的城楼上,司奕曜拉满了弓,箭头对着落宣倾的心窝。
而正和铁独录交战的路晴和落宣倾当然没有发现。
一箭如猛虎下山,直冲落宣倾而来,路晴察觉到了,忙用长枪用力拨开那箭。路晴盯着城墙上的那人,一箭都这么有力度,可见此人拉弓的力道有多么重。
这时候落宣倾和路晴呈前后夹击之势,铁独录瞻前顾后实在是没办法,被刺得皮开肉绽。
路未归皱着眉盯了许久,发现雁城城头上那人早就虎视眈眈地想偷袭,急忙鸣金收兵。落宣倾一听,稍稍一愣,铁独录已经逃之夭夭,而城头上,司奕曜连射三箭,一箭被落宣倾闪过,一箭擦破路晴的手臂,最后一剑刺中落宣倾的胸口。
落宣倾只觉胸口一阵刺痛,低头一看,心窝血流不止。路晴慌了,连忙扶着落宣倾趴在马上,大叫道:“水各,苏水各你挺住,快,快回营!”
城头上的司奕曜眯了眯眼:苏水各?真是个奇怪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