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花美男
“你疯了!”宛若月急忙阻止,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宛墨染明明一重天的功力都没有,怎么可能打败三重天的宛萧漓?
宛家世代相传的斗灵九重天,每个子女身上定有刻有翎毛状的图腾,随着修炼斗灵神功,翎毛图腾的颜色便会随之改变,宛墨染发现自己身上的翎毛是白色,是斗灵一重天白云翱翔,而宛萧漓的肩膀处透着蓝色的图腾,是斗灵三重天天蓝地彻。
宛墨染唇瓣扬起一抹苍白的冷笑,原来她这是穿越了,人家穿越都是名门贵女,她居然成了一个废柴。
侍卫们将高台重重围住,此时高台上早已乱作一团,京兆尹出动全城侍卫,高台上人越来越多,各个手执刀戟,只待一声令下,百姓们屏气凝神的望着这一幕,实在没想到宛墨染居然没死,而且还挟持了宛萧漓,当真是匪夷所思。
“你们识相的最好让条道,准备快马和银两,”宛墨染唇畔溢出一抹讽刺的笑,指骨加大了力气扼住宛萧漓的咽喉,“否则……”
“啊……”宛萧漓被掐住了说不出话,只能鬼哭狼嚎,乞求的看向宛若月。
“京兆尹大人!”宛若月急忙看向京兆尹,若是宛萧漓出了什么事,她可担当不起。
京兆尹早已脸色刷白,踟蹰不定了半响,“这个……”
就在此时,人群突然散开了,一时间气氛陡然沉寂,极尽冷凝,众人噤若寒蝉的直视着一男子迎面而来,竟然没有任何人敢出声。
宛墨染眼睛一扫,正好撞上了他冰冷摄魂的寒芒,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美貌的男子,一袭墨色黑袍,藏青色的滚边金丝银色长袖,披风上是凤凰孔雀翎毛。他清冷的墨眸如鹰隼犀利,隐透着萧索。
“宛墨染。”他淡然的直视着宛墨染,隐含着高高在上的冷傲,就在那个瞬间,竟无一人敢吱声,仿佛都被点了穴定在原地。
远远的茶楼上,一年轻男子站在丈许之外的酒馆扶栏边,他穿着黑色的大氅貂毛,领口处白狐银鼠做底,乌黑的浓发被高高竖起,狭长的凤眸入鬓,眼底一扫,万千锋利刀芒从中射出,他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赫连信居然来了。”
“景王殿下,”身旁的怀若皱起了一双秀眉,优柔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她莲步款款的走到景王身畔,“这个宛三小姐……还挺厉害的。”
景王陆君漓神色肆意而张扬,目光落在了赫连信身上,“他才是真正厉害的人物。”
烈日下清风丝丝袭来,本应让人清爽怡人,可赫连信的到来,却似在每人都上挂上一把钢刀,让人无法动弹。
“表哥来了。”宛墨染搜索着脑中的记忆。赫连信,希国公府的大少爷,心思深沉,深居简出,武功极为高深,而宛墨染父亲的续弦后妈,正是这个希国公府的国公胞妹,赫连信的亲姑姑,宛墨染眸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一瞬即逝。
“表哥你来的正好,你看墨染她……”宛若月犹豫了片刻,还是上前对赫连信说。
“我知道。”他抬起手阻断了宛若月的话,他的目光幽静如寒潭,淡然自若,眉宇眯起一抹颠倒众生的弧度,极为高傲凌厉。
宛墨染感到一股强烈的气势逼来,紧蹙秀眉,退后半步,手中紧抓着宛萧漓的喉咙,“你别过来!”
他一挥手,高台上的侍卫全部退了下去,他一步一步慢慢走来,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众人屏气凝神,目光死盯着赫连信的脚步,见他慢慢的、慢慢的朝着宛墨染逼近。
“你只想离开这里,就放了她,”他说话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只有命令,“我答应一定让你离开这。”
“你?”宛墨染神色复杂,“你想分散我注意力……然后趁机救走宛萧漓?”这么老套的手段,她怎么会看不出来?
“随便你怎么想,”他阴冷的寒芒里奔腾着千军万马的力量,令人见而生畏,“放了她,我带你走。”
“我凭什么相信你,笑话!”宛墨染挟持着宛萧漓步步后退,眼睛向后一扫,方圆二十米内有一匹马,等会跳下了高台就骑马走东城门。
赫连信眸子一眯,森冷的寒芒令人生畏,他极快的扫了一眼她,脚底略微一使力……
就在此时,她的脚正退了一步,突然,高台上的木板居然酥软了,她一脚踩空,下意识的双手撑起,居然放开了宛萧漓,这……怎么会这样?难道说方才赫连信走上前,趁着跟他说话的功夫,竟然派人从高台下攻击,将高台上的木板变酥了?所以她才会踩空?
霎时间,赫连信双脚一蹬,伸手揽住宛墨染的腰肢,他的速度极为迅猛,只是眨眼的功夫,居然将宛墨染从高台上带走了。
“糟了!”陆君漓深谙的眸光一凛,甩开了怀若的手,径直的转过身冲出了茶楼。
……
城楼外的竹林里,狂风肆虐。
赫连信毫不留情的将她丢在地上,脸色阴沉幽深,随手将身上的斗篷丢给她。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宛墨染眉宇微眯,神色凌厉,“该不会要为宛萧漓报仇吧?”
赫连信萧索的眸子里透着几分惊奇的打量,凛冽的剑眉蹙起,神色有几分飘渺,“真像。”
“像谁?”宛墨染下意识的问了一句,突然警惕的退后,“你离我远点,我跟你又不熟。”
“不熟?”赫连信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宛墨染,似乎听到天大的笑话,“一张床睡过,你说我们不熟?”
宛墨染脑海之中出现一些残破的片段,咬了咬唇片,赫连信挑起她的下颚,冷峻的双眸逼视着她秋水剪影的眼睛,深谙的脸颊毫无感情,“你是失忆了?还是被吊傻了?”
“放开我!”宛墨染一字一字的道,寒光四射,“赫连信,就算我跟你原来有什么渊源,如今也一笔勾销了。”
“你觉得有那么容易?”赫连信双手突然锁住她的喉咙,宛墨染下意识的集中手中力量,正欲朝着他一掌挥去,谁知赫连信速度如此之快,竟然挡住了她那一掌,淡淡道,“不错,功力见长。”
他死死扼住宛墨染的下颚,用力向上一抬,而宛墨染神情镇定自若,毫不慌张,引起了他的兴趣,“你不怕我?”
“要杀就杀,哪这么多废话!”宛墨染显露出冷淡的骄傲,阴沉的眸光冷峻逼人,“成王败寇,我如今栽在你手里,大不了一死。”
宛墨染说是这么说,暗地里已经抬起脚对准了赫连信的要害,眼睛一扫周围,打伤了他,然后骑马赶紧开溜。只要他再往前一点点……
“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动机?”他墨色如玉的眸中暗藏杀机,什么时候,宛墨染竟像变了一个人。
“掌下留人。”此时,竹林的远处,陆君漓负手走来,他颀长的身子配上气宇轩啊的气质,美丽的面容如精雕细刻,漂亮不像男子,凌厉的眼神看起来极为肆意嚣张。
“陆君漓。”宛墨染在心里想,只见陆君漓远远走来,神色极度冷傲,这个景王性格暴戾,喜怒无常,并不是个善茬,宛墨染侧目看去,只觉得对方不可捉摸,极为高傲。与赫连信站在一起,倒是势均力敌,不分上下。
“景王。”
“赫连信。”
二人简单的寒暄,宛墨染只觉得刀光火石在两个人之间闪过,她收回了目光。
“美人与花一样,需要用心对待才是,”陆君漓款步而来,眼睛里一闪寒光,“你难道真要杀了她?那么岂不是违背了当年答应她的事?”
“当日景王殿下将宛墨染扒光了丢在我床上,如今难道景王还心疼她?”赫连信唇瓣轻抿,他神情淡淡的,却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震慑人心的力量,他字字铿锵,“当年之事……景王还欠我一条人命。”
宛墨染大吃一惊,没想到宛墨染还被扒光了丢在他的床上,可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她居然一点也不记得。
“当年之事……”陆君漓嚣张至极的笑了起来,沉默良久,转眼看向赫连信,“我们之间的恩怨怎么都算不完的,”他冷笑起来,“算了,如今我是来带走她。”
“试试?”赫连信握紧手中龙吟剑,锵鸣厮嚎声骤然震响,带着穿透耳膜之势冲击而来,“她是我女人,你带不走。”
陆君漓暗暗握紧了拳头,恨不得一拳头砸在他那俊美的脸上,他的脸色十分难看,“她是你女人?那可不一定。”
竹林里卷起千堆枝叶,狂风呼号肆虐,二人负手相对,墨眸逼视,寒光冷冽,凌厉刀芒四溅,当真是气势逼人,一时间气氛沉寂的几乎凝固。
宛墨染瞠目结舌的盯着二人,对这突如其来的场景简直难以置信,他们居然是为了她大打出手?可是他们一直提及当年的事究竟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