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婚姻还给我6
男子挺拔的身材着一身黑色正装的西服,修长的手指拉了拉领带,一身的气质不失王者风范,带着谦儿推门而入,看到床上的女人虚弱躺在病床上,他一阵心痛,她在他身边十多年都没有生病过。
“妈妈,我带爸爸过来了!医生检查出什么没有?妈妈那里还不舒服?”
“谦儿过来,妈妈真的只是小感冒而已。”豆繁华拉着谦儿的手慈爱道,身子有些虚弱,费力抬头看了一眼丈夫,四十岁的他,还是俊朗不减当年,一身西装一丝不苟,天生的王者风范。
“阿繁,看到我你不开心?”伦博海见豆繁华看到他来,她的神色没有喜悦的变化,他的丹凤眼往地板看了一眼,他以为她见到他来会很开心。
“没,你怎么来北京了?谦儿坐下,妈妈要好好问问你学习的事情。”
“妈妈,谦儿遵命!”谦儿拉着椅子,像个大人有模有样坐等‘阅兵式’。
“老婆病了,老公当然过来看看,刚才在前台,我问了她们,她们都说你感冒了,一个感冒你住了两天院,你那里还不舒服?”伦博海轻吻了豆繁华的脸颊,用手掌摸着豆繁华的额头,大惊道:“怎么这么烫!”
豆繁华拉下伦博海的手,很怪他的惊叫,“我真的没事!你怎么有空?公司没事吗?”
“很烫,你真的没事?要不叫一下医生?”
“不了,没事。”
“公司没什么事。你喜欢北京,那谦儿转学来北京,我也多陪陪你,以后一些事情就交给下面的人做,我这当老公的不要整天都不见人影。”
“爸爸,以前你在哪里,妈妈就在那里,现在你去那里妈妈就去那里,不可以吗?”谦儿丹凤眼里的眼色闪烁不定,他敏感扑捉到爸爸妈妈情感危机。
“谦儿,妈妈不喜欢整天满世界跑。”豆繁华心里大惊,抗拒,想不到一个感冒,会惹来老公、儿子,以后她和安依倩就不能朝朝暮暮了,她一日不见安依倩,如隔三秋。
豆繁华转念一想,“那谦儿明天就办转学手续,这么大个公司,需要你的地方很多,你老爷们一个守着我,怎么行?”
病房被人推开,一个年轻人伸头进来,恭敬问道,“两位董事长,小谦,我可以进来吗?白粥来了。”
“小房,拿过来给我。”伦博海奉过来人手中的保温盒。
“伦董事长给,豆董事长白粥要趁热喝,我先出去了。”
“妈妈,爸爸,谦儿也出去了。”
伦博海勺了白粥喂给豆繁华,豆繁华摇了摇头,“放在那里,我自己喝。”
“我总觉得小繁现在跟我很生疏,能告诉我原因吗?”伦博海看着保温盒里的白粥,淡淡开口说话,他不是一个感觉不到危险来临的傻瓜。
豆繁华开了两次口,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伦博海一直都是个好男人,才貌双全、多金、人又温润,她不在他身边三年,也没有传出什么女人,或许她希望传出什么,甚至还花重金派侦探寻找蛛丝马迹。
“北京有什么吸引阿繁的?你一待就是三年。”伦博海不想承认什么,眼神划过坚定,或许他该去查查。
“喜欢一个地方需要理由吗?你多想了,我不舒服,叫医生给我看看。”豆繁华看到一脸深情的伦博海,有一种自己在伤害他的犯罪感,他是多完美的一个男人,她怎么自私伤害了他?可是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这是对她和伦博海家族联姻最好的解脱。
“先喝了白粥。”伦博海难得对豆繁华强硬,生病不吃东西怎么能行?他执意要喂她喝点东西。
“我已经喝了,刚刚还吃了药。”豆繁华动手拿走伦博海手上的白粥,放回保温盒,伦博海薄怒,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阿繁这么不待见他?生硬的空气在两人之间流窜。
沉默了四秒,伦博海温润一笑,“这家私人医院是学妹安依倩的,阿繁有没有想起这个人,但时你对她兴趣很大,喝了药,那你先睡一觉,等你醒了,我再叫她过来看看。”
“我知道是小依的医院,不必叫她过来,我睡一觉就好了。谦儿的事情,你叫人办手续。”
“你放心。”伦博海给豆繁华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出了病房,招手谦儿小心翼翼过来,“不要吵到你妈妈了。
“爸爸。”
车里伦博海飞快地翻着资料,双手噼里啪啦的敲打着键盘,认真做事的他很有男人味,一圈洁白的阳光把他包围,像太阳神之子刚毅、唯美,让天下的女人膜拜。
“爸爸,公司里很多事吗?现在还这么忙。”
“谦儿,就这些事情,爸爸一会就忙完了。”
“爸爸你老实说,你和妈妈怎么了?”少年谦儿老成地问车后座的伦博海,他不希望妈妈、爸爸的婚姻到了尽头,不想成为单亲家庭孩子的一员。
“谦儿,你怎么会问这问题?爸爸和妈妈很好!”伦博海收起了资料、合上电脑,公事放一边,他要消除谦儿的不良想法,伸手揉着他的脑袋。
“爸爸,我不是小孩子了。”谦儿拍下伦博海的手,小大人的模样,不让伦博海找借口,眼睛直勾勾看着他,爸爸你不能欺骗我。
“谦儿,是不是爸爸妈妈很久没有陪你出去旅游了,等你妈妈身体好了,我们一家三口好好周游一下世界。”伦博海轻声哄着。
···
充满阳光的病船里,豆繁华翻着资料,看到来人很好奇,小房不是什么阿谀奉承之人,她入院来,这是他第二次来看望人她了,“小房,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董事长,承蒙你在北京照顾,小房才当了经理。”
“这一切都是你自己自身的努力。”
“董事长有一事,小房不知该不该说?”
“说吧。”豆繁华干脆道。
“董事长是这样的,伦董事长昨天吩咐我找侦探调查你在北京都接触了什么人,特别是男人。”小房回想着昨天接到伦董事长的电话情景。
“嗯,谢谢你小房。”豆繁华动手拨了一个电话,然后收拾病船上的文件,她不知道小房什么时候出了病房,她呢喃了一句,“被发现了吗?”
“老郑开飞机去美国那边找侦探过来。”伦博海吸着手中的雪茄,俊朗的他有些颓废不已,一米八八的体魄靠在办公室宽大的座椅里,北京所有侦探转来的都是一个消息,阿繁一切正常,他的直觉不相信,阿繁在外面一定有人···才知道开始就找错了人,小房是阿繁一手提拔的。
“董事长,豆董事长一会出院,她一直和你感情稳定,应该不会···”
“老郑,你去就是了。”伦博海不想听任何人的解析,他要明确内心的答案,现在他的心好乱,不能呼吸。
···
“里面都有什么,调查的结果?”伦博海明显做好了被老婆背叛的准备,放下手中的水笔看着老郑手中的文件袋。
“董事长,豆董事长这、这。”老郑郑重翻开文件袋,大致浏览文件内容,这内容让他的脸色有些难看,可是这女人和女人,在上乘社会里,可能的机率也很大。
“说吧。”伦博海看一向冷静的老郑脸色变的难看,他俊朗的脸上有些扭曲,阿繁心里有人了,她背叛了他!
“豆董事长这三年来都和一个安依倩的女人在一起,就是豆董事长住的医院,这个女人三十有四,还是董事长的学妹。她由于在医学领域研究男性生殖系统贡献很大,甚至比男医生的贡献有过之而不及,至今为止没有一个男人敢追求,单身···”
“安依倩。”伦博海第一次带着仇恨叫出一个人的名字,完美的世界有一角在坍塌。他决定去见见安依倩,十多年后的她和哈佛大学的她会怎么样?阿繁她似乎还在十年多年前,没有把心交给他。
“···当年其兄因为一次意外,导致生殖系统受伤,她从美术学院,转换医院学···”
“老郑,我需要一个人静静,开车送我到海边。”伦博海收起手中的钢笔,理了理情绪。
“董事长,什刹海那个地方不错。”
“就去你说的地方,什刹海。”伦博海捞起放在办公室沙发上的西装外套,老郑熟练给他着装。
“停车!”伦博海透过车窗看到安依倩提着一大袋食物从超市里出来,老郑的车还没停稳,他就打开车门冲了过去,冒着生命危险在车来车往的公路里横冲直撞,“安依倩!我们该聊一聊!”
老郑从来没见过董事长这么鲁莽,他不要命了,在车来车往的公路上直冲到了公路对面,他老郑的嗓门都提到脑袋上了,还好周围的车主都急急刹住了车门,要不后果不堪设想,董事长一定倒在血泊之中,甚至血肉模糊。
不到三秒,整个街道因伦博海不要命横冲直撞,乱成一条长老,车鸣震耳欲聋,还伴着炸毛的叫骂声。
“我不认识你。”因为男人这么大声地在街上叫出安依倩的三字,安依倩有些错愕望着眼前忽然出现的硬朗男人,马上和他撇清关系,转身要上自己的跑车,周围人来人往的人们都因为这个男人的大叫,大家都对她行不友好的注目礼,她微微不悦,公路上的车因为男人差点制成交通事故,她看了一眼公路上乱成一团的车辆,对眼前的男人更加不悦了。
“我是豆繁华的老公,三番四次请你给阿繁看病的人。”
安依倩虽然很想见小繁的老公,可是一直没有准备好心理,就叫秘书多次推脱他的请求,小繁的身体她比谁都清楚,真的是小感冒,想不到现在在外面遇上小繁的老公,他表现出的这种行为,似乎知道了她和小繁的事情,怎么办?“原来是伦博海先生,小繁的身体很好,没事,我先走了。”
安依倩把购物袋塞入前座,坐上车,发动车子要扬长而去,伦博海怎会让她得逞,伸出有力的手臂拍了一下车窗,见安依倩没有停下的意思,他三两步跑到车前,阻住安依倩随着道路扬长而去。
安依倩加了油门,想不到伦博海动作比她快了一步,阻碍了道路,她急急刹住油门,额头差点碰到方向盘,她大叫道,“你不要命了!”
“安小姐,我们要谈一谈,请你下车!”伦博海语气不容安依倩拒绝,却很温文尔雅。
安依倩好看的月牙眼闪过慌乱,心虚不敢看车窗前疯狂拦住她去路的伦博海,作为医生她一直与慌乱彻彻底底绝缘的,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倒车,从另外一条道路离开,脑海里叫嚣着:我是第三者,我是坏女人,破坏人家家庭的恶毒女人,我要马上离开这里!
伦博海要去拉安依倩座位的车门,阻住她再次想开车离开,他还保持着温文尔雅的语气,“安小姐,请你下车!”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安依倩拒绝的很干脆,她已经倒完车,要马上离开这个露天的停车广场,想不到前方出现一辆黑色的轿车,车里的司机还叫着,“董事长,老郑来帮你!”
不知什么时候,伦博海也到了前面要拦住她的去路,她不得不弃车,动作麻利打开车门,跳进公路旁候客的的士车上,“司机马上开车!”
“小姐,去那里?”
“那里都可以,快!”
“安依倩,你别跑!下来,我们谈谈!”伦博海矫健的手差点就要抓到的士车后尾箱,可惜还是慢了一步,气极看着的士扬长而去,“老郑,快!跟上那一辆的士!”他不会放过她的,他学着爱了十八年的爱人,呵护了十五年的家,不会这么轻易拱手让人,而且是让给一个女人!
“小姐,还要继续往前开的话,里面是死胡同了。”的士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后面那一辆轿车,已经追赶他三个小时了,大热天的闷在车里那么久,真让人受不了,这乘车的女人怎么把轿车里的男人惹到了?
“继续开!咳!”安依倩不知道是嗓子干哑咳嗽了一下,还是因为被伦博海逼急咳嗽了一下,除了让的士继续开,她别无它法,打算到了死胡同在说。
的士开到死胡同里确实无路再开,安依倩看着逼近的轿车,塞给的士一把红牛,焦急道,“停车。”
的士抖抖肩膀,接过红牛,“小姐,你和那位先生有仇吗?他追的你很紧,我爱莫能助!小姐找你钱!”
安依倩打开的士门,向一条巷子匆忙离开,她不知道被伦博海抓住,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她心里很乱。
与此同时伦博海也下了车,追上去喊道,“安小姐,你不要垂死挣扎,我们好好聊聊,你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为什么还要介入我的家庭,别跑!”
安依倩不回头不回答,一直往前跑,她不知道自己要逃避到什么时候,天之娇女的她此刻很狼狈,她想要找一个地方静一静,她没有想过放弃阿繁,放弃她三年见不得光的幸福。
“安依倩,你给我停下来,别跑!”伦博海叫着追了安依倩三条街,还是在二十米之内外远远追赶着她,想不到一介女人,体力比他的还要好。
安娉婷从一家私房菜的馆子出来,看到一个帅哥追赶着自家三妹,三妹有些慌乱地往前跑,她上前拦住三妹的去路,“三妹,发生什么事了?”
安依倩吃力摇了摇头,糟糕!怎么在这里遇上二姐了,推开二姐的手,她又往前撒开脚步跑,目前最重要甩掉身后的伦博海,被他抓到,她不敢想象大庭广众之下,她的境况有多不堪。
安娉婷奇怪看着跑远的三妹的背影,“三妹这是干嘛?”她心里犯嘀咕拦住了追三妹到了她眼前的男人,发问道,“喂!你一身西装很正经,人又长的很帅,追着我妹妹,你想干什么?老娘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伦博海看着眼前和安依倩六七分相像的女人,“你是安娉婷?让开,我今天要和她好好聊聊!”伦博海虽然生气,还是保留着君子风度,要求挡在面前的女人让路。
“好好聊?我怎么看你都像追杀仇人一样,说我妹妹和你有什么仇?我这个姐姐帮她摆平!”安娉婷拍着胸脯一副豪情万丈,哥们!有什么事,冲着姐我来就是了!
“你摆平不了,你妹妹抢了我儿子的妈妈。”伦博海见安依倩跑远了,知道她今天执意不和他聊,他只能和她家人评评理。
“那不是你老婆吗?”安娉婷一下子额头的青筋凸起,世界很美好,问题很严重,我妹妹是弯的,“你说什么?我妹妹和你老婆!”安娉婷的世界刹那黑暗,嘴巴张大。
“哼!”伦博海全身都泡在汗水里,怪难受的,“你有没有纸巾?”
“纸巾给!你等着,我给你把她绑过来!”安娉婷把包包塞给伦博海,脱了高跟鞋也塞给伦博海,打着赤足就去追了无踪影的三妹。
私房菜的包房里,安娉婷无法淡定,摇着安依倩的肩膀,“你到是说一句话呀,怎么回事?你和繁华不是朋友吗?还是伦先生说的一样,你们的关系不一般——恋人关系!”
“二姐,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安小姐,破坏我的婚姻,在那一条法律上都不犯法,可你摸摸你的良心,你还是一个医生吗?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
“我和阿繁是两情相悦的,伦先生请你放开阿繁,好聚好散,不要到时什么情分都没有了,让谦儿伤心了。”
“三妹你这个混蛋,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安娉婷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医者仁心的三妹口中出来。
“二姐,我和阿繁真心爱着对方的,天地可鉴!伦先生和阿繁算是爱吗?他们三年几乎没有见过对方,要不是看在谦儿的面上,他们早就离了。伦先生请你以后不要出现在阿繁面前···”
“三妹,你怎么会这样,你简直和我的前夫一样可恶!”安娉婷听不下去,呵斥着安依倩。
“二姐,我怎么会和他一样可恶?我是你亲妹妹,你怎么帮着外人说话,伦先生和阿繁本来就是家族联姻的悲剧。”
“我们是不是悲剧,轮不到你一个外人评价。我们一家三个口一直很幸福,要不是你横插一脚,我和小繁不会分居三年。到头来,看看谁才是悲剧,我相信我不会输,请你退出我的婚姻!”伦博海不怒而威道。
“我不会是悲剧,阿繁不爱你,阿繁爱的是我,她承诺:谦儿满十八岁后,就和我结婚,而你有多远就滚多远!”安依倩趾高气扬指着伦博海的鼻子,信心十足抬着高傲的头颅叫嚣着,失了一身救死扶伤温和的嘴脸,让安娉婷看着心头厌恶,这是她认识了三十四年的妹妹吗?
伦博海的嘴唇抖了抖,他信小繁给这样的承诺给安依倩,他脸色刹那变的发白,他不能失去小繁,不能失去家庭,“要怎样?你才会离开小繁?”
“伦先生,这话应该我问你,以后你都不要出现在我和阿繁面前,我可不敢保证什么时候告诉谦儿?”安依倩冷笑道。
“你不是我认识的三妹,太让二姐失望,你居然当小三,毁人家庭!”安娉婷扬手给了安依倩一巴掌,啪!打的她眼冒金光,希望她清醒,看看自己在做什么?
安依倩捂着红肿高起的脸,不相信安娉婷打她,她还理直气壮道,“二姐,你竟然打我,我是你妹妹,我没有做错,阿繁爱的是我!他伦博海就算是神仙,也改不了这个铁定的事实!”
“你还有理了!看我不打死你!”安娉婷恨其丢人,抓起包包就往她身上招呼,“打死你个不要脸的,让你当小三,让你当小三!”
安依倩倔强的不躲开,让安娉婷的包包招呼在她身上,她的手臂一下子就多了五块红肿。
伦博海急忙拉开安娉婷,“安二小姐,不要打她了。”
“伦先生,家门不幸,让我这个当姐姐的好好教训她,什么是脸皮?什么事树皮?”
伦博海死死拉住安娉婷,不让她发飙,“你想打死她吗?你是个教练,力气有多大你知道吗?”
“伦先生,你还要为她说好话,看看她黑白不分,这种人活着就是祸害!”安娉婷要被气死了,她怎么有这种歪妹妹!
安依倩在一旁,不知道干嘛了,楚楚可怜哭了起来,“呜!~”
“看看!做错事的人,还敢哭!伦先生,是我安家对不起你。”
“安小姐,你想怎么样?才肯退出我的婚姻!”伦博海没有因为安依倩的眼泪,怜惜她和向她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