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节 阉割游戏

第十八节 阉割游戏

扶风专门招待贵宾的会馆名叫迎雅馆,馆的后园里有一个小湖,湖上有一个小亭,名曰观止,夏天坐在上面,凉风习习,波光粼粼,很好的享受。

那个狗头王斯就住在这里面。

朱逸风本来这几天是躲着王斯的,今天居然傍晚主动来找王斯喝茶,地点就选在观止小亭内。

斜阳浓浓地抹在了亭柱湖水上,人就像在画中,心中为之一畅。

二人端坐着等奴仆当场煎茶,朱逸风偷眼望王斯,发现这鸟人精神还好,只是有点心不在焉,也不说破,随便闲聊几句。

这时,一个奴仆端着茶灶走在前面,一个抬着一桶泉水跟在后面,那跟在后面的明显神不守舍,小小一桶泉水并不重,一路上竟被他洒了大半,简直不是为了煎茶,而浇花来了。朱逸风很奇怪地问王斯,这个奴仆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这样神不守舍的样子还了得。

王斯居然长叹一声,说声别提了,也就打住不好。

朱逸风不追问,又坐一会儿,等奴仆把茶煎好,呈上来,居然又是一个心不在焉的,一个踉跄一盏茶打到朱逸风身上大半,朱逸风故意大怒,就在治这个奴仆。

王斯一把拉住,说:“秦大人啊,你是不知道,最近我这里的男性奴仆都是这样神魂颠倒的啊。”

朱逸风大奇,忙问怎么回事?

王斯人长得不怎么样,这时居然如思春的少男一样长叹一声,作怀春状,望着湖水发怔,幽幽道:“秦大人,你说那洛水里是否真的有洛神?”

朱逸风说:“有!怎么没有?不然古人怎么能写出那么美的洛神赋?”

王斯一拍大腿,好像找到知音一样,感叹地说:“我也觉得有啊,如果这世间没有神仙鬼怪,不是无趣得很?”

朱逸风看着王斯摇头晃脑的样,忍着笑问:“王斯不会是有什么仙遇了吧?不要告诉我遇着什么又娇又媚的狐狸精!”

王斯居然连连点头,神秘地把头凑过来,说:“朱大人,你不会相信吧,这些奴仆这些天个个魂飞物外的,都是被狐狸精迷住了!”

朱逸风大惊:“不会吧,不会吧!”

王斯生怕朱逸风不信,小声说:“你还别不信,我也遇着了!”

“真的?”朱逸风的语气还是不信。

王斯当真了,一字一顿地说:“真的,这些天清晨,都有早起的人看到一头白狐狸从房舍里窜出来,而那房舍里的下人们保准数天都是痴迷不舍的样子!”

“还真的这事?”

王斯连连点头说:“真是,还有下人半夜起来听到隔壁房舍发出欢好之音呢,有大胆之人到窗头一看,居然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儿正缠着下人做那好事呢!”他是好色之人,说完舔着舌头啧啧不已,看来是羡慕下人的艳福。

朱逸风不屑地说:“下人传说,不足为奇。”

王斯当真了,不高兴地说:“大人你还别不信,我开始也是半信半疑,有日故意早起,还真给我发现了那头白狐狸一闪没入花丛,任你数十个人去找,就是找不着!你说,不是成了精了,还是怎么着!”

朱逸风肚子笑得都要打结,表面却大惊:“这样可不好,如果这里真的闹狐精,岂不惊扰了大人,赶快换地方!”

王斯以为朱逸风当真,发急一把拉着朱逸风,说:“朱大人,你这就是不解风情了不是。狐狸精嘛,只是找男人欢好而已,你看看那些被迷着的奴仆还不是好好的?魂不守舍也只过因为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美的狐仙罢了!”突然压低声音,“朱大人,你想想,如果半夜有一个千娇百媚的狐仙钻进卧室,要和你求欢,那是多美妙的事啊!”

朱逸风看王斯口水都快流得比喝下去的茶水还多了的样子,故意恍然大悟说:“王大人真是妙人也,居然能想到这一层,不愧为***中人啊。”

王斯听不出朱逸风的暗讽,十分得意地说:“男人在世当尽欢嘛,好色是男人本色。”

朱逸风觉得王斯这话说得没话,但就算好色也没有像你王斯那样下三滥吧。

果然王斯继续说道:“唉,朱大人,不是我说你,前些日子我让你从街上弄几个美女回来,都没有做到,你还是放不开啊,抢几个民女,这有什么,男人做了那事女人又不会有什么损失?大不了第二天放回去就得了!”

朱逸风心中大骂王斯果然是个鸟人。

王斯突然又得意洋洋起来:“不过,还是我王斯朝朝暮暮想的都是美人,一定诚心感动了狐仙,她才下凡来与我厮会!”

朱逸风见王斯居然这么脸皮厚,故意打击道:“不对吧,如果狐仙是来和你厮会,怎么会找上下人们,难道是走错门了?”

王斯脸上突然挂不住了:“走错门——,走错门也是大有可能啊,总之,我从现在开始,每晚都焚香赤身以待狐仙的到来!”

这鸟人焚香也罢了,居然还赤身呢,见过恶心的,没有见过这么恶心的。

这时一股凉风吹来,王斯开始对着湖水清月大发骚情,跟一个发情的公狗没有二样,朱逸风连忙乘他不注意开溜。

————————

月色已深,露水开始凝滴,迎雅馆里虫眠蝉静,人当然也早睡了,除了主楼的正房内,还是红烛高挂,这一定是那个王斯还在那里焚香赤身发春情等狐女呢!

三条暗影一溜烟上了主楼,其中一个瘦小的挑破窗纸,往正房里一看,连忙缩回头来,暗中连连呸呸二声。

另一个问:“怎么样,王斯还在发骚?”这声音很熟,居然是朱逸风。

那个眼露厌恶,点点头,他居然是冯继霸。

还有一个獐头鼠目,就不知是谁了。

朱逸风嘻嘻暗笑,他又想起王斯傍晚在观止亭的骚样,大是得意。原来,所谓迎雅馆闹狐仙的事儿是他给王斯下的套,他私下从馆里的下人中挑几个会演戏的,轮溜装着被狐女迷住的样子,又让下人故意当着王斯的面流传馆里有狐女的消息,以引起王斯的注意。

朱逸风看看怀里一个雪白色的狐狸,戏头就是这个了,他又故意在王斯早起的日子里,让这个狐狸远远在花丛里露个身影,偏偏又让王斯看到,以坐实了闹狐的事实。

这个雪色狐狸正是冯继业为小侄女冯雪宜做的假狐狸,是朱逸风厚着脸皮连吓带哄,从冯雪宜手中借来的。不过,冯雪宜是个小人精,朱逸风为了借到这个道具,连连签下不平等条约,甚至就差没有当马给冯雪宜骑一圈了。真是血泪史啊,不过这个气马上就要发泄在王斯身上了!

戏份做足,王斯这么相信,就到了让他遇狐的时候了。

朱逸风用手捅捅身边的獐头鼠目,那人向朱逸风无声媚笑一下,突然尖着声音学女音,对着屋内的王斯媚叫:“官人官人,夜冷月清,你独处空房,不寂寞吗?”

这声音居然比黄鹂还脆,比妓女还媚,当然了,这个獐头鼠目虽然人不怎么样,但在扶风是大大有名的,外号鼠嘴,他是演口技的,又称百口戏,只要你能叫得出名的声音,他都能学得比真人还像,就被朱逸风抓来演这出戏了。

立刻,王斯果然在屋内发出惊喜猴急的问声:“狐仙,真的是狐仙吗?”

鼠嘴又装道:“当然是奴家,官人快开门啊,我一个人在外面好怕。”

朱逸风三人一闪,门吱哑猛然打开,王斯居然**裸地冲了出来,他看到在楼栏上果然蹲着一支雪白狐狸,正在对着他媚眼斜视,狐尾低垂呢。

这王斯眼睛立时发出绿光,噢地一声嚎叫,居然就向那狐狸扑了过去。

朱逸风在暗地里看得摇头,这个王斯,居然没有一个当官的风度,又不是见过女人,用得着这么猴急吗。在王斯扑上去的同时,手指一道风射出,王斯就搂着那狐狸滚到了地上。

朱逸风向鼠嘴点点头,鼠嘴把王斯抱起,向屋内拖,那王斯在昏迷中居然还抱住狐狸,啧啧亲嘴。

鼠嘴把王斯放在床上,朱逸风就从床头摸出一个小瓶,往王斯嘴里灌,他从打扫房间的下人处早知道王斯私藏着春药,这就全部倒进了王斯的嘴里。

一会儿,王斯就开始全身发红,口涎乱飞,下身硬得如铁棒,朱逸风向鼠嘴点点头,鼠嘴从怀里摸出一把小刀,在嘴角舔舔,一刀下去,一股乌血直直喷到屋顶上,朱逸风手指连弹,给王斯略略止了止血,而冯继霸也从王斯怀里硬生生攫出那支假狐狸,四足在血里沾沾,往屋外行去,装着是狐狸把王斯的下身咬下,拖走的样子。

一切搞定,三人纷纷跃得没影儿。

————————————

第二天,就有人来报,说是王斯在夜里被狐仙咬去了下体,朱逸风装着大惊,连忙跑去看王斯。

就见王斯下身已经包得严实,正躺在床上呻吟呢。

朱逸风小声问:“王大人,王大人,听说你昨晚真遇着狐仙了,怎么会弄成这样子?”

王斯半开着眼,脸色因失血过多比那白狐狸还要雪白,喃喃不清地说:“别,别提了,狐,狐仙是遇,遇着了,但,但——”

朱逸风故意埋怨说:“王大人,我听说遇到狐仙,千万不能性急,要温柔些,不然狐仙一发怒,后果不堪设想啊。”

王斯听了死鱼眼珠转了转,信了八成,嘴里还说:“那,那,你怎、怎么不早说?”

朱逸风摇头感惜道:“王大人,现在已成这样子了,你就好好养养吧。”故意十分热情地把医生召来,交待好好照顾王斯,就借口王斯病中不宜多说话,出门而去。

朱逸风一出门,就跑到无人处狂笑不已,这个王斯,看你平时还敢向我要美女要财物,一肚子坏水,现在你非得在床上躺个十月一年不行,看你怎么还监视我!

爽!

上一章书籍页下一章

风流侯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言情穿越 风流侯
上一章下一章

第十八节 阉割游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