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千零二十五章 洪洗象的道理!下
星域之上各家势力都是沉默下来,目光盯紧了那洪洗象,毕竟对于这洪洗象众人更加的在意他的来历,要知道在这之前,无论众人如何打探,所能探查到的也只是这洪洗象跟在林铮之后的事情!
换句话说,也就是从林铮初到永寂之时,那洪洗象刚刚脱离天皇朝的掌控之后,可是在这之前,有关洪洗象的一切却是不得而知!
即便是当年收留洪洗象的张角几人,对于洪洗象的来历其实也没有那么清楚...
此刻,众人屏息凝神,所有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绳索牵引,齐刷刷地落到了前方那悬浮于半空中的影像之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微妙的紧张与期待,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放慢了脚步。然而,当那影像缓缓展开,所呈现的内容却让人不禁蹙眉——诸多画面如同被狂风卷起的碎片,杂乱无章地拼凑在一起,时而跳跃,时而重叠,令人眼花缭乱。
这些画面有的清晰如昨,细节毕现;有的则模糊一片,仿佛被岁月的尘埃所覆盖,只留下斑驳的痕迹。更令人困惑的是,某些影像中的人影与传说中那位超凡脱俗、风采绝世的洪洗象似乎有着几分相似,却又因模糊与变形,让人难以确信那便是他本人。每当一个较为清晰的画面一闪而过,人群中便会响起一阵低语,随即又迅速沉寂,生怕错过接下来的任何一丝线索。
就在这纷繁复杂的视觉盛宴中,唯有王原始的眼神显得格外不同。他的双眸仿佛两汪深邃的潭水,闪烁着异样的光彩,那是一种混合了惊讶、怀念与释然的复杂情绪。他心中暗自惊叹,这确实是他们那位神秘莫测的大师兄洪洗象的过往,甚至还包括了他前几世的影像!这些画面虽不完整,但足以勾勒出洪洗象诸多轮回发生的故事。
王原始深知,这些影像之所以显得如此琐碎且部分模糊,是因为它们跨越了时空的界限,记录着一些连天道都难以完全捕捉的瞬间。有些事情,太过宏大或私密,根本无法被凡间的手段详细记录下来,只能以这种朦胧而碎片化的形式呈现于世。但即便如此,对于王原始而言,这已经足够珍贵,足够让他从中窥见大师兄那不为凡人所知的秘密与辉煌。
随着影像的继续播放,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在众人心中悄然蔓延。这一刻,整个空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笼罩,所有人的思绪都被这神秘莫测的影像所牵引。
当然王原始也发现,这些影像拼凑的匆忙,似乎只是从天皇朝其他物品之上拓印下来的一般,看来自己这位大师兄有一段了不得的轮回,否则也不会再天皇朝留下这么多的印记!
在那幽邃而古老的纪元世界深处,洪洗象的身影如同一粒微尘,被无尽的时空漩涡猛然吞噬,却不见丝毫慌乱,反而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四周翻涌不息的影像洪流。这并非他主动踏入的幻境,而是命运的捉弄,将他无情地卷入了这片未知而神秘的领域。
空间裂开的瞬间,仿佛是天地间最精致的瓷器裂开了一道细缝,悄无声息却又震撼人心。洪洗象心中一动,瞬间明了自身的处境——他被这纪元世界的力量所影响,而且,这种影响远远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他的神魂,那承载着无尽智慧与修为的存在,竟在这一刻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抽离,化作万千缕细丝,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四周每一道或明或暗、或真实或虚幻的身影之中。
这些身影,有的如同远古战神,手持神兵,战意滔天;有的则似飘渺仙子,衣袂飘飘,风华绝代;更有那些奇形怪状的异兽,咆哮于天际,震颤着每一寸空间。然而,最令洪洗象感到惊异的,并非这些影像所展现的壮阔场面,而是那些纷至沓来的信息,它们如潮水般涌入他的意识深处,比任何亲眼目睹的景象都要来得更加熟悉,仿佛是他遗失已久的记忆,在这一刻被无情地揭开。
这些信息,有关于天地法则的奥秘,有关于古老文明的兴衰,有关于强者之路的坎坷与辉煌……它们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幅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让洪洗象仿佛置身于时间长河之中,亲历着每一个惊心动魄的瞬间。他感到自己的灵魂在这一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升华,仿佛与这片纪元世界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共鸣,每一次心跳都与这片天地的脉动同步。
然而,这份突如其来的“礼物”并非没有代价。洪洗象很快便意识到,自己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如何在这些信息洪流中保持自我,如何在被无数身影同化之前找到出路,成为了他必须面对的问题。而在这片充满未知与危险的纪元世界里,每一步都可能是生与死的边缘,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未知的挑战。
在那浩瀚无垠的时光长河中,洪洗象曾是那诸多轮回中一抹不起眼的色彩,每一世的轮回都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短暂而璀璨,却又带着无法言喻的哀愁。比如有那么一世,洪洗象投身于修道之路,寒来暑往,风雨无阻,于幽谷深林间悟道,于悬崖峭壁间修炼,历经万载岁月,只为求得那虚无缥缈的长生之道。然而,世事无常,正当洪洗象修为大成,满怀期待地踏入尘世,欲以一己之力庇护苍生之时,却莫名卷入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杀伐之中。那是一场没有因由、没有正义与邪恶之分的战争,只见血染天际,刀光剑影,洪洗象在无尽的混乱与绝望中,最终如流星般陨落,那万载苦修,仿佛成了一场笑话,只留下一地苍凉与不甘。
又有一世,洪洗象生于平凡之家,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尘世的琐碎与平淡中消磨着时光。没有惊世骇俗的才华,没有波澜壮阔的经历,洪洗象只是那茫茫人海中的一个微小存在,如同田间的一粒尘埃,随风而起,随风而落,最终默默无闻地老去,化作黄土一抔,仿佛从未在这世间留下任何痕迹。那一世的洪洗象,如同被遗忘的角落,静静地诉说着平凡与无奈的哀伤。
然而,在这无尽的轮回之中,洪洗象虽似过客匆匆,却也并非全然无痕。
东临碣石有遗篇,南至天堑留经文,北上天穹观日落,西出古城入荒漠...似乎连世俗的凡人界都有着洪洗象的身影...
似乎,在这世俗的凡人界,无论身处何方,无论洪洗象轮回为何种身份,都总能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然而,随着时间的悄然流逝,周遭的喧嚣逐渐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沉寂所取代,众人开始不约而同地察觉到一股压抑而诡异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这变化,源自于场中央那洪洗象。起初,他还站在那里,身姿虽不算挺拔如松,却也自有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度,仿佛能以一己之力扛起千斤重担。但此刻,一切都开始变得不同寻常。
洪洗象的寿元,如同被无形的沙漏悄然窃取,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无声中消逝。那双曾闪烁着坚毅光芒的眼眸,此刻竟也染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黯淡。他那不甚高大的身躯,在众人的注视下,竟缓缓地、不可抗拒地弯曲了下来,仿佛背负了千年的重担,终于在这一刻压垮了他的脊梁。
更令人心惊的是,他那原本乌黑发亮的发丝,也在这一刻开始了它们的蜕变之旅,由黑转灰,再由灰及白,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每一根银丝的出现,都像是岁月在他身上刻下的无情印记,宣告着一个残酷的事实——青春,已如流水般一去不复返。
原本属于少年的那份朝气蓬勃、意气风发,在这一刻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属于这个年纪的苍老与疲惫。他的皮肤,失去了往日的弹性与光泽,开始松弛下垂,布满了岁月的沟壑,就像是被时间之手粗暴地雕刻过一般,显得异常沧桑。此刻的洪洗象,哪里还有半点年轻人的模样,分明就是一个饱经风霜、行将就木的垂暮老者。
四周的人群,目睹这一幕,无不瞠目结舌,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震撼与悲凉。他们之中,有人惋惜,有人惊愕,更多的人则是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变故深深吸引,仿佛被卷入了一场无法预知的风暴之中,无法自拔。
惊呼声顿起,甚至连下方永寂东疆都城之上的九儿众人也是眉头紧皱,这出手的天皇朝修士不见得实力有多强,可是这手段是准备应对那洪洗象而来,对方凭借原本洪洗象所留下的因果,强行将此时的洪洗象拉入到了岁月的洪流之中!
甚至是下一刻,众人几乎察觉不到那洪洗象的气息,可是偏偏域外之上那天皇朝修士可没有要留手的意思,毕竟他这神降之法维系不了太久的时间,底牌都已经亮出来了,他不总能空手而归!
就算是无法将这洪洗象给带回去,也总要将其镇杀当场,一时间他将原本就不多的寿元再次祭炼,手中长剑向前再次此处,这一次剑芒轻颤,将眼前的虚空都给笼罩进去,剑芒不再是简单的锋利与冷冽,它仿佛蕴含了老者一生的执念与不甘,将周围的虚空都紧紧包裹,形成了一道璀璨夺目的剑之领域。
然而,令人诧异的是,这次剑意虽不及先前那般森然恐怖,却奇异地映照出了洪洗象四周的空间,使之变得明亮如昼,仿佛连时间的尘埃都被这一剑的光芒所净化。
下一刻,惊呼声骤起,因为前方那洪洗象所在的空间竟然燃烧腾腾大火,那剑芒所过分开了一条笔直的道路,将洪洗象和那天皇朝弟子给链接了起来!
在那片古老而神秘的苍穹之下,一场前所未有的壮丽与悲壮交织的戏码悄然上演。随着一阵低沉而悠长的咒语回荡在虚空中,仿佛自远古传来的呼唤,足以燃烧神魂的业火,如同被无形之手点燃,猛然间从那名孤注一掷的修士体内迸发而出,绚烂而残酷,如同夜空中最耀眼的流星,却带着毁灭的气息。
这火焰,不似凡间之物,它蕴含着对灵魂最深沉的灼烧,每一缕火光都像是天地间最锋利的刃,切割着空气,也切割着旁观者的心弦。它先是缠绕在那洪洗象枯槁的身躯上,如同怒放的彼岸花,随后,如同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地肆虐开来,迅速蔓延至整个空间,将四周的一切染上了一层不祥的红。
在这片被业火映照得通红的天地间,四周那些隐匿于暗处、来自各大势力的老怪物们,无不神色凝重,有的甚至眯起了那双阅尽沧桑的眼眸,内心翻腾着难以言喻的震撼。他们深知,天皇朝此次为了达成目的,真可谓是下了血本,不惜以一名修士的全部寿元为代价,进行了一场惊世骇俗的祭炼。而更令人心悸的是,这看似只是那修士一人的牺牲,实则背后隐藏着更为深沉的布局——那不断笼罩而下的纪元世界,其内蕴含的因果之力,绝非一人所能承受,而是天皇朝无数修士的命运与希望,以一种难以言喻的方式,被悄然加持在了那洪洗象身上。
这一次,那洪洗象怕是要吃一个大亏了!果然不等众人的目光挪开,那洪洗象衰老的速度更是快了几分,甚至连那身子都要弯到了脚脖之上,四周无数闪烁的画面,同时停顿了下来,不管是何种姿态的洪洗象,一瞬皆是狰狞无比,似乎要将那下方的身影给吞噬掉一般!
王原始身边的莫罗罗和典周都是着急的不行,甚至有要上前出手的架势,不过不等两人迈步,却是被那王原始给拦了下来!
“若是你们出手,这格局可就彻底不同了!”王原始淡淡的说道:“不止是你们,连同身后这些人都要受到影响!”
莫罗罗和典周目光落下,各家势力强者都是一瞬按住了想要出手的自家弟子,虽然那天皇朝的手段有些令人不齿,可是终究对方还是一人出手,若是他们这边有人出手,这可就和之前说好的两不相帮彻底不同了!
“可是...”莫罗罗望着王原始低声说道:“再这么下去的话...”
“再这么下去?如何?”王原始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问道!
恩?见到那王原始如此表情,倒是那莫罗罗和典周两人一怔,不止是他们两人,四周各家势力都是目光落到了王原始什么,似乎从始至终这王原始就没有丝毫的担忧!
“师傅说过一句话...他说大师兄...”王原始望着那身形愈发佝偻的洪洗象,思绪却是回到了许久之前,一次考校他们师兄弟四人之后,师傅唯有对那洪洗象无奈一笑,可是那一笑却是包含了极大的深意!
恩?众人目光又是落到了王原始身上,都自期待后半句话,可是偏偏王原始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一旁的莫罗罗无奈,在自己长老的示意之下用手戳了一下那王原始,后者回神,望着前方这才是咧嘴笑道!
“师傅说大师兄其实并不受因果所控...”
话音落下的刹那,空气仿佛凝固,时间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沉重。前方那片星域,猛然间爆发出一声又一声震耳欲聋的长啸,那啸声如同古老传说中的巨兽苏醒,带着无尽的威严与震撼。每一声长啸都像是从宇宙的每一个角落、每一片星尘、每一缕光线中同时响起,它们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无法言喻的洪流,冲刷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灵。
这啸声,又似天地间无数低语的汇聚,每一缕低语都承载着过往岁月的秘密,每一声呢喃都诉说着星辰间的古老传说。这些低语,在无尽的虚空中飘荡,最终汇聚成了那响彻云霄的长啸,它既是孤独的,又充满了集体的力量,仿佛是一人独处深渊时的呐喊,又像是千万之众在广袤宇宙中共同发出的呼唤。
星域中,星辰闪烁的频率似乎都随着这啸声的节奏而波动,有的黯淡下去,仿佛是在哀悼,有的则更加明亮,如同在响应这来自远古的召唤。整个宇宙在这一刻仿佛被赋予了生命,每一个星辰、每一片星云都在以它们独有的方式,参与着这场跨越时空的对话。
腾腾的神火,犹如自远古而来的不灭烈焰,愈发显得灼热而狂野,它的光芒穿透了空间与时间,将四周的一切都映照得扭曲而虚幻。这火焰无形无影,却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高温,即便是远观,也让人心生畏惧,灼烧得众人无法靠近分毫,只能远远地驻足,望着那团神火中央的洪洗象,心中满是无助与惊愕。
然而,就在这紧张至极的氛围中,奇迹般地,笼罩在洪洗象四周的影像开始不断地碎裂,就像是古老壁画在岁月的侵蚀下逐渐剥落。那些曾经狰狞可怖、仿佛来自地狱深渊的声音,此刻也犹如烈日之下的雪花,开始迅速地消融,化为虚无。它们曾经是那么地嚣张跋扈,此刻却如同被无形的力量所剥夺,消失得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原本如同枷锁般紧紧束缚在洪洗象身上的业力,也开始不断地褪去、消失。那业力曾是他背负的沉重负担,是岁月与命运的烙印,但此刻却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净化,一点一滴地从他的身上剥离,最终彻底消散在天地之间。
就在这一刻,洪洗象猛然间站直了身子,他的动作是如此地突兀,仿若是一个沉睡千年的巨人,在某一刻忽然间惊醒,伸了一个懒腰,舒展着全身的筋骨。他的双眼在这一刻也仿佛焕发了新生,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洪洗象从苍老到恢复,仅仅只是一个起身之间。他的皮肤变得紧致而有弹性,脸上的皱纹如被春风拂过,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这种变化是如此地迅速而惊人,甚至连周围的人都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已经目睹了一个奇迹的诞生。
洪洗象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体内涌动的磅礴力量,一边舒展着身体,一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四周的景色,随后扭头望着那已经快要被业火燃烧化作虚影的天皇朝修士,随后耸肩咧嘴!
“其实...我和天皇朝没什么的!”洪洗象很是认真的说道,话音落下,他轻轻一挥手,宛如掌控了宇宙间最微妙的法则,四周的景色瞬间扭曲,仿佛无数落叶被卷入了一场无形的涡旋之中,被无情地绞碎、吞噬。这不仅仅是景物的破碎,连同这片纪元世界的根基也开始剧烈震颤,仿佛整个宇宙都在这一刻承受不住这股力量的冲击,开始了不可逆转的塌陷。
远处,天皇朝的那修士,眼见着洪洗象这一举动,脸色骤变。他迅速反应,企图以自身修为斩断与这片即将毁灭之地的联系,逃离这恐怖的漩涡。然而,他的努力如同蚍蜉撼树,面对洪洗象那近乎神祇般的力量,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甚至连那长剑开始从剑尖向剑柄寸寸碎裂,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那修士的身体也开始瓦解,最终化为虚无,只留下一片残影在虚空中摇曳,随后,一切归于死寂,连风都似乎在这一刻凝固。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静默中,洪洗象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古朴的石碗,那石碗表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却散发着淡淡的光芒,仿佛能够容纳万物,沟通古今。他轻轻一挥,石碗仿佛拥有了自己的意志,将四周那些破碎的空间、湮灭的物质,甚至是那即将消散于无形的纪元之力,全部吸纳其中,宛如一场盛大的收纳仪式。完成这一切后,洪洗象将那石碗往怀里一塞,脸上重新恢复了慵懒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