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上眉头为景砚

喜上眉头为景砚

这几日景砚一直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也不大说话.三分惆怅.三分窃喜外加四分癫狂.是的癫狂.

用了早饭.景砚便回了房.芳一见他的背影.这才问道:“景砚这两天看起來怪怪的.是出了什么事.”

景秀正往嘴里送着一匙汤.见芳一问起來.这才说道:“是因为成亲的事.”

“成亲.和谁.”芳一错愕的看着景秀.转念一想.除了那袖灵还会有谁.

“这是好事儿啊.可怎么沒听你们提起.”芳一又追问道.连带着一旁的小川儿也十分好奇起來.自从川儿被送回了景府.便整天笑嘻嘻的.庄席之意.便是川儿可以寄养在景府.取名为景川.若是长大.他愿意回宫.那便回宫.若是不愿意.便一直留在景府.这已是庄席为川儿做出的最大让步.现在的他.脆弱无比.只要川儿开心就好.

“以现在袖景两家的关系.怕是让袖灵顺利嫁过來.沒有那么容易.”一起起这些來.景秀便觉得十分对不住景砚.都是自己连累了他.

“事情沒有你想的那么难吧.我见袖家兄弟.都是明理之人.也一直沒有因为你的关系而对景砚如何.灵儿常來府上.也沒见袖家兄弟如何阻拦.想必.让他们成亲.应该不是难事.”

景秀摇头:“哪里有那么简单.按照习俗.要由家中长者带着媒婆去提亲.可是我爹年纪大了.这阵子总是卧床不起.那么也只好由我兄代父职.前几天.我带着媒婆亲自去了袖府.可袖家一见我來.大门紧闭、、、、、、”说到这里.景秀放下碗筷.一脸的无奈.

说到景老爹.芳一也是一脸担忧.年纪大了.在朝为官多年.本应该享清福的时候.可又偏偏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家里人着急.府中大事小情也便不通过他.也不敢打扰他.

至于景秀帮景砚亲自上门提亲的事.她还真是不知道.这也不怪他.他也只不过是想帮景砚亲自解决这些事情.更加明白.凡是与袖家有关的.也不想让自己插手.只不过是怕自己又多了心.

可是袖家这样一來.便显得有些冷艳了.

思索再三.芳一放下筷子说道:“既然他们不肯见你.不如我去试试.袖家对你有所顾忌.可袖家人也是明理之人.之前的几次冲突都并未迁怒于我.想必我去了.他们不会不见我的.只要我好言相劝.也许这事儿也就成了.”

听得芳一如此说來.景秀缓缓点头.眼下无法.芳一去.也便罢了.也顾不得此许礼节上的琐碎.也便答应了下來.

芳一性子急.小叔景砚的亲事一天不定下來.怕是景砚一天也安心不下.既然他二人两情相悦这么多年.也不应该再耽误下去.更说不定正因为这亲事.也能让袖景两家一直以來的积怨慢慢消散下去.

芳一准备了厚礼.又找了城中最有名的媒婆一同前往袖府.

果然不出芳一所料.袖府虽是不待见景秀.可是也是通情打理不曾迁怒于他人.看门小厮一见來客.便进去通报.刚进了府中大门.便见得出來相迎的则是袖家大哥之妻秋龄.

此年的秋龄怀中抱着一三五岁的小姑娘.模样与她相仿.想必这便是他家的掌上明珠.

不知为何.芳一见了这秋龄.骨子里便有好感.掐指一算.二人见过区区几次.可芳一总觉得她这般面善.好似从哪见过.不由得打心眼儿里亲近起來.

秋龄自是认得芳一.得知她來.又见紧随其后的排场.又随着一身喜庆的媒婆.自是了然她为何事而來.

到了院中.秋龄笑脸相迎.将怀中明珠托与身后乳娘.便身轻爽朗的走到芳一面前笑道:“景夫人.今天这般有空.还劳得你亲自过來.”

芳一回笑:“事关家中小叔终身大事.自是要亲自前來.”

秋龄抬手示意往正堂中迎.芳一也便随着她去了.进了正堂也不见家中其他主子.只是丫头老妈子在堂中凑足了人头.

“今日我夫与我家小叔朝中有些要事.一早便出了门.不在府内.不能招待景夫人了.”见芳一略有迟疑.秋龄便略解释下.

芳一点头.也不多说.直步切入主題:“是这样的.之前.景秀來府上提亲.希望能将袖灵下嫁与我家小叔景砚.可无奈门都进不得.所以今天便由我过來了.有些唐突.希望府上不要见怪.”

秋龄的笑挂了满面.却不是那种特意敷衍的笑.而却是十分和善的笑容:“这么多年了.两家的事谁都心知肚明.只是我夫那犟脾气实再是拐不过弯儿來.我家小叔又与他是一路的.我有时也劝不住.当年城儿的事.对这兄弟俩的打击太大.他们从小看着城儿长大.比谁都心疼城儿.唉、、、、、、”说到此.秋龄的笑容里又带出了几分哀伤.

芳一听得她这话的意思.便心中更加有底.他们内心中还是不想搅乱灵儿与景砚的.只不过是那日來提亲的是景秀.所以便给他吃了个闭门羹.

秋龄重整心情.又道:“灵儿与景砚这么多年都十分要好.我们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俗话说.宁折十座庙.不毁一门婚.我们这一大家子也沒有厌烦景砚的.更加疼爱灵儿.也便不拧着她的意思.也希望两个有情人终成眷属.”

秋龄话已然说到这份上.那芳一若是再听不明白.那但成了傻子了.

芳一忙趁热打铁说道:“那自然是.起初我來时.还心中有顾虑.听得秋龄姐姐你这般说來.我的心也便安定了下來.回去也对我那小叔有个交待.”

秋龄点头:“这事儿.暂且这样定下.咱们两家知根知底.也不必在乎那些繁文缛节.哪日咱们一起商量着挑个吉日.把这头等的喜事办了.也便成全他们两个了罢.”

芳一心中大喜.着实想不到居然这么痛快.末了.秋龄依旧感叹:“若是当初城儿的事.也这般顺利多好.”话一说出.自知当着芳一的面失言.在他们眼中.芳一为续.这般感叹怕是芳一多心.

芳一的确多心.也明知.如果不是袖城过世.怕是自己这辈子都走不进景府与景秀的心.心中虽然不舒服.但也还是勉强笑笑.这样的日子.需要习惯.

再次回到景府.景砚眼巴巴的等着芳一的消息.见芳一归來.又不好意思开口先问.芳一本想逗逗他.可见他那可怜的样子.也便心中不忍.便将这般顺利的事情与他全盘托出.景砚乐得闭不上嘴.芳一只觉得好笑.景砚不知连着给芳一作了几揖.平日稳重清悠的模样此时倒是烟消云散了.芳一调笑他沒出息.他也不恼.更是不气.如同个三岁小儿得了糖.乐逍遥去了.

回了房.只见景秀正坐在桌案边拿着一本破书装样.芳一自是知道.他此时愣是半个字儿也看不进去.见芳一进來.这才将书放下打探消息.

“景砚的事.袖家怎么说.”

芳一见他有所期待.索性打算逗他一逗.板起脸來道:“我在袖府门外站了多时.人家连门都不让我进.”

本來还对芳一报以星点希望.这下子听这般说來.也略沉下了肩膀.十分黯然.自责更是涌上心头.只觉得是自己耽误了景砚.

“都怪我.都怪我、、、、、、”景秀抚额.喃喃的嘴里只咬着这几个字不放.

芳一见他这般.有些后悔逗他.忙改口:“呆子.我都说了.袖府中人明白事理.怎么可能不让我进门呢.我已然跟他们说好了.袖家的秋龄说.要亲自给灵儿与景砚定吉日呢.还说定好了來通知我.”

景秀得此言.忙眼中放光.希望从眼中绽开來:“真的.”连声调都提高了一些.

芳一乐得点头:“刚才只不过是逗逗你.看把你给吓的.”

景秀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伸手捧过芳一的脸重重的吻了一下.

定吉日的事全由秋龄操办.因袖家老大与老二不想与景秀碰面.所以交接之事也一直由芳一从中配合.

吉日一定.芳一与景砚这才放下心來.两家人便开始分头忙伙此事.要给灵儿与景砚一场风光的婚礼.

庄席得知此事.必是也要参加.这日下了朝之后.便将景秀单独留下.

景秀深知庄席怕是又有什么重要事情要与之商议.

庄席看起來略有为难.可还是开口道:“景砚与袖灵成亲之日.我会亲自带去一份厚礼.”

景秀听得出话外之音.庄席有话并未全部说出.景砚只答:“我先代景砚谢过.”

“景砚成亲之日.我会到场.你自然也在场.你觉得谁不会错过这个我们两人都在场的机会.”

庄席这样一说.景秀才明白他的意思.

“袍义.”

“不错.正是袍义.景砚成亲之日.袍义必定到场.”

“你的意思.是趁景砚成亲之日袍义在场之时将他一举拿下.”这的确是个好主意.更是一个好时机.

庄席点头:“此等良机.自是不容错过.可只怕扰了景砚的婚礼.所以找你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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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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