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谈判
“咚咚！”敲着总裁室，“请进。”屋里响起回应。
王斯文推门进去，屋里的人正对着办公桌上的屏幕价位写写记记，头也没抬，根本就没看是什么人进来，捉弄之心顿起，“有份文件要你签。”王斯文变声说道。
“哦，放在桌上吧。”疯头也没回，继续写着，王斯文黙不作声，一时屋中只闻纸上沙沙声。
疯身形突然一震，写字的手僵停住，猛转过身来：“王斯文！”大喊一声，疯掩不住高兴，跳了起来，一把抱住他：“臭小子，还耍我！”两人齐捶双肩，哈哈大笑。
“来，我给你介绍一个人。”王斯文对着门外喊道：“莹玉，进来吧。”
林海隆和墨里家族正面相斗，黑手党心毒手辣什么事都可能做出，为了保证安全，王斯文把莹玉带到三蕃市和林母一同处在华人堂保护下。
莹玉走进来，两人在屋里情形，她在门外听得清楚，伸出手来，莞尔一笑：“你好，我听阿文介绍过你，很高兴认识你。”
疯也笑着伸过手来，一边打量着林氏女总裁：“幸会，能和你见面真是托王文的福啊。”莹玉身上虽是一套简单的女装，举止言行间，令人感悟到她的美丽来自家族良好的修养，仿似天生般地高贵气质，更添美人几分女人丽韵。好一个美丽的女人，疯不由得暗自羡慕王斯文的艳福。
王斯文拉过莹玉坐下：“你来很及时，请贴我就不用给你啦。”两人神情亲密，自自然然地依偎在一起。
疯眨眨眼，又看了一眼莹玉，转对王斯文露出暧昧的笑容：“你也是的，有了女朋友难道非要等到快结婚才介绍给我吗？”
王斯文收起笑意，正声道：“不是啦，这是一段很复杂的经历，差一点就擦肩而过，我几乎失去过她。”
咦了一声，疯脸上讶意一片。
想起曾经的分离，如今的相聚，王斯文心有所感，侧转看着莹玉，她也正看着自己，两人交换的眼神，尽是欢幸。走在一起的路并不平坦，今天在一起，不知是否上天的安排。
“我想这又是一段动人的故事吧。”看到王斯文已从阴影中走出，疯也为他庆幸，只有懂得爱，才会去爱，“当然，如果有时间，我会讲给你听。”王斯文颌首道。
“怎么，你要走？”疯奇怪地问道。
林家的事也不是三言两语说的清，王斯文简单说是林家有事要办，“对，我晚上坐飞机赶过去。”纽约方面战云密布，随时可能爆发冲突。王斯文安排黑子和汉利留在三蕃市坐守，自己前往林氏家族上阵助力。
“呀，我罢工，不做了！”疯三把二把收起桌面上的工作，“抓紧时间谈谈工作。”上次王斯文回国，只在机场外待了一会，两人还没有机会聊各自的经历。
“现在我们两边资金都已经不小，单干的时机已经成熟，我想是下一步就走自己的路。”聊到将来集团方向，王斯文发表自己的意见。
疯沉思一会，分析道：“从目前来说，国内的情况虽然还不错，每年都有双位增长率，但我们的资金翻番大部都在美国，在这个地方，池子水深，足够容纳我们动手，国内水太浅，走国际化是迟早的事。我看，把资金慢慢集结起来，准备好大干。”自从王斯文把资金调到美国，把国内的投资公司股权让给疯，单独创下海外基业。华人堂虽是以王斯文名义注册，但两家公司在市场上向来是一致行动，互相斥借资金，财务划帐频繁，实为兄弟集团公司。
摩根大通的合作下月将结束，届时，两家资金合在一起约有八十多亿，足够在一些品种上左右市场。
“好，就这样说定，我先去办完私事，你先处理资金调动问题，等我回来，再详细商议。”王斯文行程紧张，匆匆结束话题，林母还在等他们呢。
“人家找上门来了，我们商量一下，现在怎么办？”林海隆把墨里家族的最新动态交由大家讨论。
各个大佬把各自范围内的钉子一拔掉，墨里家族方面就有人前来和华人众位大佬下了战书，约在明晚在郊外谈判，决定华人区今后的势力形态。这一次谈判估计不与易为。大佬们心中有数，墨里家族的话可不好说，谈得不好，当场火拼，黑手党中枪手云集，不是华人区里泛泛之辈能比的，此次谈判危险的很。众人脸上忧色重重，均无良策。
北区的大佬红三不耐道，“妈的！纠集好弟兄，不上道就开打！”大家议论半响也没个定义，左右是个打，干脆痛快点，硬对硬！
“有你这么乱搞的吗？打？谁不会，不过找死的事没人会干！”叼着雪茄，西区老大快手刚头一歪，吐出一口烟圈，不屑地道。和墨里家族斗狠，真是不知自己斤两。
“我呸！还没开始照面，你就泄自己的气，洋人不也是人，大伙豁出去架，谁输谁赢还没个准。人家找上地头来，就窝在家里等死啊！”红三呸了一口痰，黑手在桌上啪啪作响。
“躲在家里不一定会死，不过，依你这德性，去了一定死！”快手刚冷嘲一番，雪茄咬在嘴里上下抖动。
红三身体前倾，眼似铜铃：“你这是什么话，咒我死是不是！”
“死是你自找的，我可没有挡着你。”快手刚也不缓和颜色，立既还了一句。
“岂有此理，看我红三不顺眼是吧！”脸上怒气冲冲，红三气得站起身来。
“红三，给我坐下！”林海隆沉声喝道，这几个大佬都是自己的下一辈，平日里就有些互不买帐，全是几个老辈照应着，这会火桡眉毛还斗个不休。
斜眼瞧着快手刚，红三擦擦手悻悻地坐下，林海隆横了一眼快手刚：“你也是的，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意义之争。”
快手刚也不分辩，闷自抽烟。
“大家好好想想，明天和墨里家族应该如何应付。”林海隆追着众人想出对策。
“海哥，我看还是带好人手，准备妥当，如动起手来，先撤回华人区，依托社区和墨里家族耗下去。”说话的老者是东区的大佬，是和林海隆一起出道，唯一还在道上掌舵的人。
和墨里家族硬拼胜算不会过三成，说这话是稳重之策。
“躲在社区也不是办法，墨里家族要想找你，一样跑不掉！”快手刚把烟茄按熄，朗声说道。
“那你有什么高见？”东区的大佬反问一句。
“墨里家绑架林老爷子在先，又来华人区捣蛋，我们拔掉他们档口也是情理之事，墨里家族兵强马壮，我们要是硬拼伤亡太大，躲在社区也只是一时之策。要想解决墨里家族问题，必须看清他们的意图，他们是看中了华人区块肥肉，不管用什么手法，最后的目的就是占有华人区，好进行白货销售。我们自己又不做这一行，为什么不和他们好好谈谈，把社区放开一部，让他们进来做白货，这样他们也好接受，我们又不用伤筋动骨，不是正好吗？”快手刚欲让出一部分市场，好与黑手党协商。
“让鬼佬来华人区卖药？不行，我们华人区的白货向来不多，大家心里有数，都是听林老爷子尽量不碰这行，只是一些吸毒鬼自己供货，鬼佬一来，不知要害多少人。”红三大声反对。
快手刚冷声笑道：“白货这东西，只要你不碰，谁会逼你去吸，现在是兵临城下，只有这权宜之策，难不成你还有什么高招？”
红三性子梗直，说不出什么道理，脸色老红，倔然道：“不行，就是不能在区里卖白货！”
快手刚正待反讥两句，林海隆发了话：“大家不要争了，都是一方的大哥，对付外人事上不统一意见，反而吵闹不休，传了出去，倒是笑话一桩！”
两人停下不语，林海隆身躯一侧，问身后陪坐的王斯文：“你有什么主意吗？”
从会议一开始，王斯文作为林家贵宾，只在一旁听取大家意见，并不发表自己看法，坐的都是和林家一同打天下的兄弟，论资历，论辈份，作一个听众比较适合。
见岳父问来，王斯文迟疑着应道：“我说合适吗？”
眉毛一扬，林海隆大声道：“你是我林家女婿，又是华人堂之首，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声音嘹亮，客厅众人听得清清楚楚，这是林海隆为王斯文宣扬，好让大家心中有数。
岳父点将，王斯文站起行个礼：“各位叔伯兄弟，王文只是后辈，现说些自己的意见，如有什么欠缺的地方，请各位指正。”
“墨里家族势力庞大，且历来以心狠手辣著名。这一次即然在华人区开档设点，除了奇尼勾引外人，同时也说明了黑手党组织对华人区蓄谋已久，双方一拍即合。设想一味退让就认为可以解决问题，未免太过草率。墨里家族不会因为我们让步而就此停手，一个行业的收入满足不了他们，其最终目的是想独霸华人区，我们如果让他们进一步，那么还会有第二步，第三步，一步步地逼我们到墙角，直到我们无路可退，那时候再想反抗就已太迟。”对墨里家族，不要有任何幻想，看清这次华人区之战的真正因素。
快手刚哼了一声，两眼看天，显然是不赞同他的观点，碍着林家面子不出声罢了。
红三却鼓掌叫好，面对鬼佬，忍让只会认为你华人软弱可欺，奋起反击才是正途。
面有疑色，东区老者问道：“墨里家族有上千手下，我们华人区那里能够抵抗，你可有个解决之策才行。”王斯文合声道：“不错，敌强我弱，从两方势力对比，我们明显处在下风，现在若是和墨里家族交战，我们势必伤亡惨重，不能一拼。”
红三听得两句，心里不快，沉下脸来：“照你说，我们只有失败的份？”
王斯文摇摇头，决然道：“这是华人区关键一战，那怕是刀山火海，我们也要去拼一拼，试一试。这一战，要么不打，要么就要打出华人的威风，让墨里家族彻底知道华人是不好欺侮的！”
“我的计划是，明天和墨里家族谈判，和他们定下双方只派两人出场，其余人在远处观望。这样，即使当场闹翻，也只两两对阵，回撤也方便的多。另一方面，接应的人做好准备，要有打硬仗，打狠仗的思想，武器要最好，人也要最铁，打一个朝鲜战争的效应来，让鬼佬老老实实地回到他的地盘去！不要对华人区再有妄想！”一针见血，指明要点。
东区大佬微微点头，又问道：“打是要靠实力说话，你凭什么能认为可以和墨里家族对抗下去？”
王斯文自若一笑：“我想请问个问题，野村组和墨里家族不知谁强谁弱？”
前些时日，野村组被灭，各钟媒体铺天盖地宣传，人皆户晓，东区大佬回道：“野村组和墨里家族为东西两大组织，实属不相上下。”
陡地，全身一震，大佬有些不敢相信猜测结果：“莫非，你就是铲除野村组的幕后指使者？”官方宣传是警方大举围歼，而小道上传言是一神秘组织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大佬们对小道上的传言一分析，反觉消息是真，警方不可能突然变得神勇，一举灭掉称霸多年的野村组，其中必有内幕。
挡黑组灭掉野村，王斯文本意只想隐藏实力，可现在不点明一二，大佬们那有信心。
一点首，王斯文肯定道：“正是。”
大佬们脸色泛喜，有此强助，对付墨里家族多增几成胜算，几个内心尚在犹豫的大佬立刻坚定信念，纷纷表态支持力抗黑手党，唯有快手刚半信半疑，不住地打量着王斯文。
哈哈大笑，林海隆满心欢喜，放声道：“大伙各自准备，如有什么需要，林家将全力相帮，明日一战，势必打出华人的志气！”言下之意，众大佬可放心添加装备，林家会替大家付清武器款项，众人士气不由更加高涨。
废弃的加油站距市区二十公里，周围空空旷旷，虽是日落不久，视野极好，一公里内车体清晰可见，自八号公路开通，这条原先的公路就变得荒芜，墨里家族选中这地方作为谈判点也是心怀不轨，为了迷惑警方，离约定时间只有一小时，才把真正地点通知华人区。
车队在距加油站五百米停下，华人们提前十五分钟来到地点，这次华人区势力尽出，二百号人分乘三十几辆大小车。
林海隆下车观察四周，指着加油站：“去几个人看看。”几个手下应声前往察看。
搜查结果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远处尘头扬，墨里家族的车队按时赴约，以加油站为中心，两边车队分列公路前后。墨里家族来人约有二百多，和华人区不相上下。
“阿鹏，走。”一拍衣袖，林海隆阔步向前，东区大佬也一同走去。看到华人代表出来，黑手党中也走出两个白人，走到加油站边停下。
“我是彼得，他是沃克。”高个的白人介绍身份，墨镜上方只看浓浓的眉毛，稍矮的白人下颌刮得青光，脸上目无表情。收集到的情报中，彼得是墨里家族二号人物，沃克则不知是什么来历。
东区鹏佬把身份报上，接着问道：“华人区历来不是墨里家族的地头，你们有什么理由闯进来？”没有什么好客气，大佬理直气状指责。
双手交叉放在面前，彼得挺挺胸道：“不，这位先生，你们好象弄错了一件事，是你们华人邀请我们来投资，可是你们又不讲信用，换了个人就不承认墨里家在华人区的权益，这是很不好的，我们保持克制的态度和你进行谈判，是很有诚意来解决双方的矛盾，我希望你们能理解这一点。”
很有诚意？看看来的架势，林海隆不禁冷笑一声：“我们从没有邀请过你们来到华人区，在我林某为华人区大佬期间，没有请过一个外来者到华人区开立档口。”
又是一挺胸，彼得否认道：“哦，林先生，我想你也知道，前一阵有位奇尼先生请我们到华区投资，有很多华人区的人物都知道这件事，我们进入华区是得到允许的，这一点不可否定。”搬出奇尼来糊弄华人。
林海隆怒道：“若不是你们参与绑架，我们怎么会有奇尼这种败类，出卖华人区的利益来换他的利益，他和你们签订的协议是无效的！”
鹏佬应声道：“不错，当初奇尼所做的事，是瞒着林先生答应你们，我们华人区真正能代表大家的只有林先生。”
摇着头，彼得强调道：“噢，奇尼先生是什么人，我们不想讨论，只知道事实。墨里家进入华区，当时是得到华人区的同意，至于你们否认奇尼，那是你们自己的问题。我们即然进来做生意，却被你们强行赶走，这是触犯我们的利益。任何触犯墨里家利益的事，都必须得到赔偿！”
哼了一声，林海隆压下怒火，强问道：“你们有什么条件？”
右手插进衣袋，彼得假笑道：“只要你们同意墨里家在华人区可进入各种行业，享有华区的各种待遇，先前驱逐人员的事就可以化解。”
提出的要求更进一步，除了原先在华区销售白货，现在更赤祼祼地要在华人区任意开设档点，“不行！”林海隆断然拒绝，这就是墨里家族的诚意！
左手取下墨镜，彼得脸色沉下，威胁道：“林先生，你好好考虑一下，墨里家对待敌人是不会有任何犹豫的！”
林海隆也冷下脸来针锋相对：“对于这种无理要求，我们从来不加考虑！”
“好！即然你们不答应我们的条件，我没什么好客气的！”彼得森然笑道。
洋人右手猛然从衣袋中抽出，林海隆早有准备，大手抢先锁住彼得手腕，重重一膝顶在腹下，将彼得扭缚起来。鹏佬却被一边的沃克一脚踢中胸部，当场仰翻在地。沃克拧拧脖颈，伸手示意单挑。
一手掏枪，“别动！”林海隆拉过彼得挡在沃克身前：“阿鹏，你没事吧。”东区大佬哼了一声，从地上爬起。
“一起走。”没有答理鬼佬的挑战，两人按预先定好的计划慢慢向后退去。
加油站离双方人马各距三百米，看到谈判有变，双方各自枪械上膛。
“林老爷子，我来帮你！”走了一半路程，快手刚带着他的弟兄上来接应。
“好，你要小心。”林海隆把人一推，自已快步回撤，鹏佬捂着胸紧跟在身后。
快手刚接过彼得，走了两步，忽然停下，松开手放了彼得，两人相视眼神透出一股奸诈。有问题，用能量监视现场的王斯文觉得有些不对劲，更加留神。两人同时冷笑，快手刚拿起枪，枪口一转，却对向林海隆的背影！
“不好！”王斯文远远看到，大声疾呼：“小心身后！”一手抓起枪。
话音传来，林海隆和鹏佬都是一愣，走在后面的鹏佬回头一望，快手刚脸上狞笑着，枪口已经瞄准，“海哥。”鹏佬抢身向前一扑。
“呯！”两声枪几乎同时响起，快手刚前额正中，一个黑色的小洞流出一条血浆，身体硬住，向后呯然倒下。“阿鹏！”林海隆抱着鹏佬，黑枪被鹏佬用身体挡住，背后的衣裳已经浸出大片血迹。
“呯呯呯！”王斯文一声枪响，如同赛场的发令枪，双方长短枪支齐齐开火。王斯文猫着腰冲上前去，身后北区大佬红三指挥着众人掩护。
枪声响起，彼得和快手刚手下快步跑向加油站，一路上丢下十来具尸体，另一方黑手党的成员冲上来接应。
“海哥，我不行了，你快走！”嘴里流出一股血，鹏佬脸色迅速变白，林海隆抱坐在地：“你有什么话交待，我会替你做到。”鹏佬气息微弱，生命飞快消逝，“我家里就托你了。”嘴唇微张，鹏佬眼神渐渐暗淡。
“你放心，你的孩子就是我林某的孩子！”林海隆坚然说道，鹏佬脸皮一动，笑容刚刚形成便僵住。
“阿鹏！”林海隆悲呼一声，老泪乍流，赶到的王斯文见此情景也不禁神伤，生死兄弟！
林海隆拉起鹏佬的手，要扛上身去，王斯文劝道：“爸，让我来吧！”
“不！”林海隆毅然拒绝，把鹏佬遗体背了起来，一步一步向后走去。
凭着锐利眼神，王斯文猛烈开火，黑夜中枪法奇准，只要敌方一露身形，子弹就招呼过去，把加油站里几个叛变者率先解决，彼得躲在站内，头也不敢伸出，黑手党的进攻人则被红三等人压制住，两人慢慢退回车队。
“给我打！”放下鹏佬，林海隆抢过突击枪，愤然开火，今天要和墨里家族算清帐。
“嗵嗵！”两颗枪镏弹在加油站爆炸，火光中，侥幸躲过爆炸的彼得向后逃窜，黑手党阵营中闪起一道火光，火箭弹飕然而来，“轰！”击中一辆面包车，几条腾飞的人影伴着炸开的碎片倒向四周。
算着角度，王斯文将镏弹器对准天空，“嗵！”第一发在黑手党火箭发射处后方二十米爆炸，“嗵！”第二发镏弹紧接着打出，“轰轰轰！”镏弹爆炸还引起了火箭弹跟着炸响，霎时间，一阵鬼哭狼嚎，大爆炸将黑手党的重型火力炸得稀烂，十几条人影倒在火光中，呻吟声不断，黑手党枪声顿时稀疏下来。
“打的好！”红三从车后站起身来，火光映来，脸上压不住的兴奋，“准备冲！”一股作气，击溃墨里家族！
“慢着！”王斯文神色凝重，举手拦下，远处似乎是汽车的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