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情动

5情动

银镯喷出的迷烟暂解了沈无虞的危机,镯子本身带的药性,也令他不受迷烟影响。可镯身内的药能解剧毒,却克制不了倚红楼有名的回春散。

回春散,乍听起来像起死回生的灵药,实则为烈性春/药。此药一旦点燃,催情效力十分惊人,吸入几口就能令人意乱神迷,一心只想行那雨云之事,通常是用来对付那些不肯乖乖就范的雏儿的。

此时沈无虞身中回春散,体内似有一把邪火乱窜,却不得纾解之法。他仅凭一股意志力支撑着,勉强跃上院中石墙,幸而此处院落着实偏远,位于倚红楼与后巷相交之处,又无人看守,所以沈无虞翻过墙后,勉强算是安全了。然,举目四望,皆是漆黑寂静一片,半点声息也无。他一时失了主意,不知到底该往哪儿走。身上湿汗越来越重,耳边犹有数只大鼓不断敲击,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无奈之下,沈无虞只得撑着硌手的石墙,漫无目的地往巷子深处挪去。

沈无虞家教极严,从小身边虽没缺了丫鬟侍候,却不敢和她们相交过密,稍有越矩之嫌,就会遭沈父责骂。和朋友出入烟花之地,调笑下看得入眼的女子,也不过因为好玩。故他今年虽十六有余,却仍未识得男女之情,鱼水之欢。

此时,他欲(he)火(xie)焚身,只觉口感舌燥,心烦意乱,却不知如何发/泄才好,只能强撑着一步步往下走。

一贯养尊处优的宰相家的公子,何曾受过如此委屈?

他既害怕又难堪地掩住早已起了反应的下/身,直捱到巷子尽头,一处破旧的民居,才体力不支地靠坐在门边。

不料一个后仰,门居然开了,沈无虞用力过猛,直直跌进门内,摔个四脚朝天,脸上还逗留着惊慌的表情。

夜色已深,院子里却还透着光,唯一一间矮小平房的窗户上投射出一道拉长的人影。

“谁?”

屋里的人惊喝一声,旋即举了油灯出来。

沈无虞先还半撑着身子,现在已经彻底没了力气,自暴自弃地仰躺在地上,也不顾一地尘土沾污了身上的白衣。

来人见他卧在地上不动,也不敢贸然向前,只举过油灯来照。晕黄的光线在少年略显稚气的脸上度了一层暖暖的光,和着他湿漉漉的杏眼,给人一种可怜无害的错觉。

可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的苏挽之却不会上当,下意识地便往后退了两步。沈无虞借着光亮也看到了他。迷离的眼里闪过一丝惊愕,旋即气得笑了出来。

不知他沈无虞开罪了哪路神仙,今儿倒霉事赶趟子似地凑到了一起。先是被薛云书那混/账大摆一道,现在又摸进被他掀了摊子的书呆子家里。

按理说沈无虞祸害过的人那么多,过了大半月,他应该早就忘了苏挽之。可偏巧他那一搭狐朋狗友里,有几个爱碎嘴传话的,掀了苏挽之书摊的第二日,就把苏挽之被打得下不了地这事当笑话讲给了沈无虞听,还直夸他少年英雄,武功了得,颇具大将之风。沈无虞听得欢喜,连带着记下了苏挽之这个倒霉蛋。现在好了,他连抬眼皮都费力得紧,嘴巴只有喘气的份儿,哪怕苏挽之直接把油灯撂他身上,他也只有生受了。

“喂!你没事吧?”

苏挽之稳稳握着油灯,丝毫没有要泼过去的意思。他一向心宽,身上养好了就把遭过的罪忘了,又坚定不移地信奉“冤冤相报何时了”的信条,并不想趁人之危报复什么的。

见沈无虞耷拉着脑袋不答,他迟疑了会儿,才把油灯搁在石阶上,壮着胆去扶他。沈无虞浑身虚软无力,直接摊在苏挽之身上。苏挽之本就体弱,现在又半扶半抱着一个身形高大的少年,可谓举步维艰,从院子到卧房一段小小的距离,走得他汗水淋漓。好不容易将沈无虞放到床上,他正想着是先喂他喝点水还是烧水给他擦下身,就被人一把拉上了床。

方才那一段不短的距离,受苦的又岂止苏挽之?沈无虞原本还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欲/望,奈何苏挽之身上淡淡的书墨香气似长了手般一阵阵撩/拨过来,只拨得他心笙荡漾,哪还记得要克制?

原本虚软无力的身体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将苏挽之死死压在身下,沈无虞如发/情的猫儿般来回磨蹭他的身体,还不时发出诱/人的喘/息。

“喂!你怎么……唔!唔……”

苏挽之被他压得呼吸不畅,忙出声制止。正巧让不知如何下手的沈无虞逮到突破口,凑过来低头堵住他的嘴。

一条湿软的物体滑入口腔,缠住苏挽之的舌头舞动嬉戏,苏挽之惊愣当场,等他想起反抗的时候,少年已摸上他的穴道,轻轻一拂,苏挽之便沦为鱼肉任人宰割了。

苏挽之今年二十有三,早行过冠礼,若不是家中实在贫寒,恐怕早已成家立室,说不定儿子都能满地爬了。所以他对男女之事并不陌生,再者,云泽为东6大国,不乏神裔一族,男男成亲也是古已有之,苏挽之亦略知一二。不过他是普通男子,并非神裔一族,又不曾倾心男子,现在被沈无虞强迫,心中又气又急,忍不住骂起人来。奈何他浸/淫诗书多年,骂不出多难听的话,说来说去无非几句君子不强人所难云云。

沈无虞哪里管他愿不愿意,回春散的药力只有行了/房/事才能解开,拖得越久,药性越烈,虽不致取人性命,但却能麻痹心智,无限地放大情/欲。

摸着身下温暖的躯体,沈无虞双目依然泛红,唯一能看得入眼的,便只有苏挽之不断翕张的嘴唇。

好吵!好吵!好吵!

他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本能地抗拒,索性又低下头去,狠狠吻住。

这一吻,比方才更加火辣,直到两人都无法呼吸了,沈无虞才不舍地离开,一条暧昧的银丝从彼此口腔中牵连而出,冰冷的房间也跟着升温。

循着本能,沈无虞拉开了两人的衣服,自己则跨坐在苏挽之身上,握住苏挽之半立起的物件揉弄,手法生涩粗鲁,却也强烈地刺激着苏挽之的情/欲。

苏挽之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残留的理智却妄图强压下在他看来羞/耻不堪的声音,结果,这低沉中带着不甘倔强的声音,反而引得沈无虞更加情动。

他此时已化作欲/望的奴/隶,只记得用身体去捕捉快/感。他无数次地低头亲吻苏挽之的身/体,对待玩具一般毫无章法的胡乱揉捏。

苏挽之被他弄得又气又喘,偏偏身体还起了反应,羞愤地几乎想咬舌自尽。

想着想着,舌尖突来一阵刺痛,他嘶地抽一口凉气,却不慎卷住另一条带着血腥味的柔软的舌头。

苏挽之冷冷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的脸,稚气与妖媚混杂,迷离杏眼中的渴切几乎要流溢出来。他热得像要灼伤人的手沿着自己敞开的衣襟往下探去,如剥离果壳般慢慢褪去他的衣裤。

苏挽之绝望地闭上眼,浑身僵硬地躺在木板床上,只等沈无虞给他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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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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